朕只想要GDP 第116節

作者:未知
這可?真是?親孃啊,偏心偏到胳肢窩了! 祖輩傳下來的密道告訴小兒子。 說小兒子以後要分封在?外?,手裏不能沒錢,私庫裏的東西都給了小兒子。 侍奉多年的得力?之人也要給小兒子送去,幫着他管家。 最後還?不忘留一枚私印給他…… 感情我?是?後孃養的?! 別的都不說,就說皇太后偷偷摸摸留下一枚印鑑的事情——老?太婆,你他媽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說是?純粹留個?紀念,你留一縷頭髮,留個?自?己?盤慣了的如意都行,爲什麼非得留個?印鑑?! 朕看你純粹就是?居心不良! 打從得知雍王知道一條入宮的密道開始,李元達就在?盤算這件事情了——這事兒顯然是?皇太后給小兒子留的後手,那麼,她會不會還?留下別的東西? 雍王已經?進無可?進,但皇太后仍舊如此偏心,就是?衝着防備大兒子去的,既然如此,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制約大兒子的東西? 廢黜皇帝是?不可?能的——原主先是?由他爺爺立爲皇太孫,繼而又被他爹立爲皇太子,皇太后既是?兒媳,又是?後輩,怎麼可?能廢得掉他? 但她又畢竟是?原主的母親、先帝的皇后,要是?鐵了心想噁心人一把的話,卻也是?能做到的。 李元達懷着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想法,把陳嬤嬤召進宮來打了打,果不其然,這棗兒是?嘩啦啦的往下掉啊! 陳嬤嬤還?在?說着往昔皇太后照顧兩個?孩子的趣事——指保母乳母們帶孩子,皇太后笑呵呵的在?旁邊看着,說到動情之處,淚水簌簌流下。 李元達哭得比她還?要動情,一邊哭一邊想:娘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呢? 兒子不孝順啊,叫您老?人家走得這麼不安心,臨了了,還?在?爲小兒子操心。 您放心,兒子曉得您的心事,過幾天?把弟弟燒下去見您,您可?千萬別忘了簽收啊! 第72章 有皇太后?生前所用的印鑑在, 又有陳嬤嬤這個昔日崇訓宮稟筆女官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大內獨有的書就懿旨的布帛,誰能?說這封皇太后?遺留下的懿旨是假的? 從?頭?到尾, 我們用的可?都是真貨啊! 李元達親眼見着陳嬤嬤走完了一整套的擬旨流程,眼見着她親手?在懿旨上加蓋了印鑑,最後?將這封懿旨拿在手?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終於欣然頷首:“有這旨意在手?,皇弟必定安然無恙!” 陳嬤嬤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能?夠救下雍王, 已經是承天之幸,且那枚印鑑既然已經在天子面前過了明面,她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再行?拿回? 便也就低眉順眼道:“陛下仁孝, 太后?娘娘九泉之下得知, 也會欣慰的。”旋即便主動告退,再不提那枚私印的事。 李元達卻挽留她:“嬤嬤且慢離開?!” 他道:“如今雖有旨意, 卻少人證,您在母后?身?邊侍奉多年,合宮上下皆知, 諸位重臣面前也是面熟,有您在,才能?佐證這份奏疏是真的啊——” 陳嬤嬤聽罷也覺甚是有理, 遂道:“既如此, 奴婢便暫且留在宮中,隨時聽候陛下差遣。” 李元達便吩咐人好生將她送了出去。 陳嬤嬤的身?影徹底消失, 李元達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淡去,屈起手?指在那封懿旨上彈了下, 吩咐左右近人將其收起。 …… 朝堂之上,處置雍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作下這種要命的大罪,處置他是政治正確,更別?說又有柳太傅與宰相嚴衝身?先士卒,帶頭?衝鋒了。 而在朝臣之外,之官的藩王們也紛紛發來賀電——慰問天子,腳踩雍王的同?時,甚至也不乏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想?當?初,雍王多得寵啊,明明大家都是禮法意義上的庶子跟小宗,憑什麼他們小的七八歲、大一些的十二三?歲就得離開?生母之官,雍王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能?賴在京城?! 好嘛,人家投了個好胎,是天子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比不來,可?你看看你看看,祖宗家法到底還是有用的嘛,我們這些早早離京的藩王在地?方上老老實實,倒是違背祖制留在京城的雍王把?天子給背刺了啊! 嘖嘖嘖~ 你說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內有羣臣,外有藩王,利劍已經抵在了雍王的脖頸上,死亡隨時可?能?到來。 早先雍王府被禁軍團團圍困住的時候,王府人心惶惶,之後?禁軍倒是被撤走了,可?雍王也被下詔獄了啊! 等到雍王府的人發現陳嬤嬤出門未歸之後?,心頭?便是一個咯噔——怎麼偏在這時候走丟了人? 又試着往好處想?:難道陳嬤嬤擔憂雍王殿下,往宮中去求見陛下了? 可?這也不合常理啊——宮禁森嚴,陳嬤嬤孤身?一人,怎麼可?能?進得去? 就算是真有辦法能?進去,也不會不對府上人透露一二,就這麼不辭而別?的! 雍王已經進了詔獄,長史梁文敏及其餘幾位得力屬官也被下獄,雍王府上沒有能?夠主事的人,衆人對於陳嬤嬤離奇失蹤一事衆說紛紜,最後?卻也沒人能?站出來拿個主意。 諸多前因在此,一直在府上養病、懨懨已久的珍貴妃,終於被請了出來。 “不是咱們想?攪擾貴人安寧,實在是王爺此去兇險啊!他遭逢此難,全都是爲了您,現在他正值生死關頭?,您怎能?棄他而不顧?世間?若有人能?勸得動聖上,必然也就是貴人了……” 珍貴妃面色蒼白的躺在塌上,靜靜聽來人說完,良久之後?,終於澀然一笑:“他哪裏是真心想?要處置雍王殿下?無非是逼我去見他罷了。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居然還要再這樣逼迫於我。” “罷了,罷了!” 她頹然伸出手?去:“扶我起來。” 爲了雍王不被牽連,她再回去那個囚籠又如何? 只?是被傷過的心,到底是不能?恢復如初了。 紀允昭,得到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你真的會歡喜嗎? …… “聖上!” 彼時李元達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疏,卻有近侍匆忙前來回話,語氣里加了一萬個小心,弓着身?子,小意道:“那位乘了一頂小轎,在宮門外求見。” “那位?”李元達放下手?中奏疏:“哪位?” 內侍略微躊躇幾瞬,方纔低聲道:“從?前,華光殿那位。” 哦,李元達反應過來。 被救出宮的心灰意冷的珍貴妃啊! “鄧氏不是死了嗎?是誰吃了雄心膽大包天,誆騙到朕頭?上來了?” 李元達低下頭?,重又撿起案上奏疏:“拖出去殺了。” 內侍顯而易見的一怔,欲言又止:“聖上,那可?是……” 那可?是曾經被您捧在手?心上的貴妃娘娘啊! 李元達聞聲再次擡眼,卻不提貴妃,只?隨手?一指那內侍,淡淡吐出一個“去”字,旋即便再度低頭?。 那內侍尤且還沒反應過來,內侍總管已經向左右丟了個眼色過去,只?是無需周遭侍從?拖拽,那內侍也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東西。 多少人想?在御前侍奉而不得,他卻因爲一念之差,稀裏糊塗的被趕了出去…… 內侍臉色慘白。 內侍總管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狠狠踹了過去:“小兔崽子,聖上的吩咐你都敢不聽了?虧得今天聖上心情尚佳,不然你這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吩咐將這內侍送去浣衣局打雜,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內殿之中。 當?今天子近來威儀日重,別?說是這些個年輕的內侍,就連他這個貼身?服侍多年的,都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 …… 鄧琳琅此時孤身?一人坐在轎中,素手?掀起轎簾,露出細細的一條縫隙,她目光悲哀的看着那湛藍的一線天空。 在宮外,她是自由的飛鳥,天地?之大,隨處都可?棲息,如今再度被迫回到牢籠…… 她頹然的將手?放下,兩行?清淚順着面頰緩緩流下。 遠處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逐漸近了,更近了,是禁中來迎接她重入牢籠的宮人和內侍嗎? 轎簾從?外邊被人掀開?,鄧琳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扯住衣袖從?轎子裏粗暴的拽了出去。 轎子落在地?上,她被橫樑絆了一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膝蓋處傳來疼痛感的同?時,又被人從?地?上拉起,拖拽着不知往哪裏去。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鄧琳琅甚至於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人一左一右強拉着走出去一段距離,才驚怒不已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這麼對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兩個禁軍裝扮的男子都不作聲,只?提着她往行?刑之所去。 鄧琳琅艱難的掙扎了幾下,然而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掙脫得了千挑百選出來的禁軍的鉗制? 受控於人的悲憤涌上心頭?,她含恨道:“紀允昭這是什麼意思?是他讓你們這麼做的?!算我錯看了這個小人……” 這話還沒說完,鄧琳琅就感覺先前架着她的兩個人把?手?鬆開?了。 她以爲是自己說的話起到了作用,當?下冷笑一聲:“我以爲你們是天聾地?啞,聽不見我說的話呢……” 一語未畢,臉上已經重重捱了一拳,巨力之下,猛地?摔倒在地?。 先前鉗制住她的禁軍冷笑的程度比她還要深重:“你這賤婢,如何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看你是個女人,纔要給你個痛快,如若不然,腰斬了你,又有誰會說二話!” 鄧琳琅狼狽倒地?,臉頰撞在地?面上,擦破了好大一片,然而此時此刻,她卻也顧不上肢體上的疼痛了。 “你們說什麼?”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你們要殺我?!” 那二人先前將她鬆開?,是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身?爲臣下,豈有聽到妄人貶損當?今聖上卻視若罔聞的道理? 卻是沒有這個好心腸爲她解疑答惑。 兩人一左一右再度將人提起,正待前行?,忽覺身?後?惡風不善。 猝然轉過頭?去,卻見數名灰衣蒙面人飛奔而來,手?中兵刃來勢洶洶,再放眼去看遠處,同?樣裝扮的灰衣人卻已經同?戍守宮門的禁軍交鋒起來。 兩人見狀,心下不免一驚,再顧不上去提鄧琳琅,齊齊拔刀出鞘,迎戰來敵,奈何寡不敵衆,眼見着那羣灰衣人帶了鄧琳琅飛身?離開?。 消息傳到御書房,李元達的症狀跟先前鄧琳琅如出一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空間?裏皇帝們的心情也很沉重。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劉徹幽幽道:“有人闖到你家門口,劫走了你要殺的人。”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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