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梁鬱深分手了
梁鬱深的車窗是敞開的,男人似乎是在想着什麼,眼色深沉。
鍾黎沒興趣知道,坐進他的車裏,“有什麼話快點說。”
她打算速戰速決。
梁鬱深拉上車窗,打開暖風,“褲子脫了。”
鍾黎眼睛睜大,中午那麼久,他還沒舒坦嗎。
“梁鬱深,你是禽獸嗎?”
她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他掀了掀眼皮,手探到鍾黎的腰後。
鍾黎幾乎是彈射起來,躲避得非常快。
“梁鬱深,我疼着呢,你不許在亂來。”
她怒氣駭然地盯着他,時刻防備着。
可這回她真是誤會了,梁鬱深沒有那個心思,他手上多了個長方形的東西,好像是藥膏。
是上次鍾黎在他車上用過的那一款。
剛纔就放在鍾黎的腰邊。
“塗藥。”他沒什麼情緒,晃了晃手裏的長方形。
“我回去自己塗。”她氣着他呢,不想給他佔便宜。
可梁鬱深哪裏肯,這種事一定要她親自來。
他說,“你自己來不方便。”
鍾黎要去搶,“我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自己放進去就能塗。”
梁鬱深擡手,把東西拿遠了,扯扯脣,說了句肆情的話,“你手指不夠長,我來。”
“不塗了。”
鍾黎不願意給他碰,她寧願疼着。
“由不得你。”
她不肯,他就硬來。
這是鍾黎以前對付他的手段。
曾經,他拒絕了她的示好,這個女人就要在他的酒里加料,然後強行跟他發生關係。
梁鬱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只不過把當年的仇報回來而已。
鍾黎咬着脣,哼唧着,就算是塗藥,那種感覺依舊很難耐。
鍾黎生理性地掉眼淚,催促着,“好了沒,好了沒。”
梁鬱深深吸一口氣,給她穿上褲子,“好了。”
給她塗藥,非常需要定力。
要不是他定力強,真的就被這個小妖精吸進去了。
“我走了。”鍾黎要下車。
梁鬱深沒阻攔,放她出去。
外面很涼,鍾黎一下車就打了個冷顫,然偶小跑着進了樓道。
梁鬱深目送着她離開,然後點着一根菸,抽了起來。
這陣子他抽菸抽得有點頻繁。
梁鬱深又消失了一個星期,鍾黎也不會主動聯繫他。
最近小千金出去旅遊了,鋼琴課就暫停了。
鍾黎閒着沒事就做了個曲子,發了個片段到自己的社交平臺,沒想到反響很好,好多人等着她出完整版。
可她沒那個錢出,她連錄音棚都租不到,後期更是請不到。
那個圈子,得有人脈才能混進去,鍾黎就是寫着玩玩。
這天,薛柔又打來了個電話,告訴她一個驚天爆炸的消息。
起初,鍾黎興致缺缺,因爲她不覺得薛柔會有什麼大消息,相處下來一段時間,她一度覺得自己這個老闆還挺無聊的。
“什麼消息。”唱完歌,鍾黎整個人有點懶散。
“梁鬱深和陳麗分手了。”薛柔說。
鍾黎愣了下,這的確算是一個驚天新聞,但並不爆炸。
驚的是梁鬱深居然會同意和陳麗分手?
但鍾黎不意外,陳麗以爲梁鬱深有個女兒,她那人傲氣,肯定不甘心給別人當後媽,分手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說梁鬱深怎麼最近這麼消停,原來是失戀了。
鍾黎幸災樂禍,梁鬱深要痛失所愛了,也不知道那個一千萬的戒指陳麗會不會還回來。
陳麗和梁鬱深分手,最高興的人非薛柔莫屬了。
被陳麗搶了男人,這事薛柔一直耿耿於懷,她勢必要把兩人攪和黃,所以派出鍾黎去勾引梁鬱深。
可男人睡了她,卻不買賬,戀愛依舊談着。
現在事情反過來,陳麗踹了梁鬱深,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薛柔在高興個什麼勁,梁鬱深這種二手貨,還和薛家定親,薛家臉上應該也無光纔對。
“薛小姐,你沒事吧?”鍾黎試探地問了這麼一句。
薛柔樂呵呵的,“我能有什麼事啊,鍾黎你這事幹得漂亮。”
薛柔痛快地結清了所有尾款。
鍾黎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
薛柔說:“你的獎金啊,我答應你的,不會反悔。”
錢是直接打到鍾黎賬上的,所以不需要她接收。
薛柔一出手,她的欠款負擔就減輕了一大半。
鍾黎雖然收着心虛,但也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薛柔又問她,“鍾黎,你那個孩子真是梁鬱深的?”
鍾黎頓了頓,然後否定了:“不是。”
薛柔只是聽聽,這畢竟是人家鍾黎的私事,人家不願說,她就不問。
但薛柔覺得錯不了,她的私人偵探說,那孩子的眼睛長得和梁鬱深很像呢。
孩子出生日期什麼的,跟年前也能對上,不是梁鬱深的是誰的。
晚上鍾月睡着,消失了一週多的梁鬱深再度出現。
鍾黎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小心翼翼地下了牀,去陽臺接。
她今天心情好,抽出一根菸點着,叼在嘴裏,“喂。”
電話那頭伴隨着是劣質打火機的聲音。
梁鬱深蹙眉,鍾黎喜歡抽好煙,但是打火機用的卻是超市兩塊錢那種,寒酸得很。
“不是說了,不讓你在我的房子裏抽菸嗎?”
鍾黎無語,被人踹了,還那麼多事呢?
他就活該被踹。
“一會味道就散了,今天心情好來一根。”鍾黎聲音輕飄飄的,裏面夾雜着幾分媚氣。
就算是隔着電話,梁鬱深的腦海裏都能自動描繪出她蕩起的笑臉。
這是知道他和陳麗分手了,所以她很開心?
“出來。”
“不去。”鍾黎一如既往地拒絕他,誰大半夜的老出去。
梁鬱深說,“陪我喝酒,我在你樓下。”
鍾黎想了下,她還是挺想看看梁鬱深此刻情場失意的樣子。
明明是天之驕子,卻在愛情上摔了個大跟頭,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好玩。
鍾黎答應了,“好啊,我陪你,但是不能離得太遠。”
她怕小鐘月半夜會醒,她得能隨時趕回來。
“嗯。”男人掛斷電話。
鍾黎選了一套休閒裝穿上,她頭髮有點亂,就帶了個鴨舌帽遮住。
她打扮隨意,她纔不在乎自己好不好看,她是去看梁鬱深笑話的,又不是去約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