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雄競
聞清眯了眯眸,回頭問着身邊的林嬋姿。
林嬋姿也跟着眯了眯眼,“對面的好像是顧景生,至於鍾黎身邊這個男的,像是……”
林嬋姿像是反應過來,瞬間睜大眼睛:“是梁鬱深!”
聞清也震驚了,他像是沒聽到,又問了一遍:“誰,你說那是誰?”
林嬋姿又看了一眼,十分確定地說:“就是梁鬱深。”
“真假?”聞清不敢相信。
“真的。”林嬋姿有點想笑,幾年前,聞清就因爲女人跟梁鬱深打過架,結果很丟臉的被人揍趴下了,結果,又來了一個。
這回,會不會也……
林嬋姿盯着一臉喪氣的聞清,好笑地問:“怎麼你不會又要去跟他打架?”
“別放屁了,我打得過嗎?”
聞清很有自知之明。
林嬋姿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聞清也不理她,盯着鍾黎那窈窕身段,心裏又癢,又恨,怎麼這麼個漂亮妞,偏偏是他梁鬱深的,但凡要是別人的,他就不用管了。
林嬋姿伸手擋住他的視線:“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不是,我好像知道了什麼。”
聞清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
林嬋姿纔不信他能反映過來什麼,輕嗤一聲:“你知道什麼了?”
聞清盯着聞遙的背影,說:“那女人好像是梁鬱深五年前的那個女人。”
林嬋姿也愣了愣:“想不到,梁鬱深這麼長情,不過不都是傳他對陳麗矢志不渝嗎?怎麼變成了這個?”
“你也說了,那都是傳的,子虛烏有的是,要你是男人,你選陳麗還是鍾黎。”
“那得看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啊,我有錢,我就選鍾黎這樣的玩得得勁,我沒錢,我就選陳麗那樣的,不算特別漂亮,但家底殷實。”
林嬋姿十分客觀地回答了聞清的問題。
聞清暼她一眼,冷嘲道:“你還真是務實,那你說,你是梁鬱深你選陳麗,還是鍾黎,一個對你事業上有幫助,一個長得如此美豔。”
林嬋姿想了想,說:“我當然是兩個都要。”
聞清笑了聲:“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貪心,但是梁鬱深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貪心,還是他不好色?”林嬋姿對梁鬱深很有興趣,他欣賞那樣的男人,專情又多金,就是可惜不是她的。
“他啊貪心又好色,還耍了陰招。”這是聞清給梁鬱深的評價,很中肯的。
“那他怎麼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跟我是一類人?”林嬋姿好奇。
聞清攬過她的腰,假裝醋意地道:“這麼愛問,你是對他感興趣?”
“我對你最感興趣。”
林嬋姿踮起腳,吻了聞清的臉頰,十分的識時務。
“乖寶寶。”聞清不再去看那邊的熱鬧,找個機會,他要跟鍾黎好好聊聊梁鬱深。
他這人慣喜歡把苦憋在心裏,他得讓鍾黎知道知道,梁鬱深爲了她拒絕了多少個美嬌娘。
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守身如玉五年,光是聽着就很讓人感動,因爲他聞清做不到。
聞清心裏打着小算盤,他要讓梁鬱深知道,誰纔是他最好的兄弟,什麼賀之舟,賀八舟的,就是個狗屁。
……
顧景生並沒有拒絕梁鬱深的好意,要是他不去了,反而顯得他輸了。
男人之間的較量,鍾黎只覺得無聊。
餐廳是梁鬱深選的,比較高級,鍾黎很久沒來過這種檔次的地方喫飯,但來過這裏演奏鋼琴。
她在旁邊喫着東西,很安靜。
倒是兩個男人,明槍暗箭的,話裏有話。
“我記得梁少之前跟陳家千金經常來這裏啊?”顧景生喫東西慢條斯理,說話也是溫吞溫柔的,紳士風度盡顯。
鍾黎打量着梁鬱深,心裏隱隱有些激動,她倒是想看看,這男人會怎麼破局。
“是來過幾次。”梁鬱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跟陳小姐已經分手了,倒是顧少,聽說最近還在跟各類女明星談戀愛呢,也不知道這消息屬實嗎?”
梁鬱深給小鐘月切着牛排,很細緻,小孩的嘴巴小,他就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顧景生也不惱:“捕風捉影的事,梁少也信?”
“顧少真有意思,誰不知道你女人多得數不過來,在我面前,這麼裝就沒意思了。”梁鬱深輕嗤,並不給顧景生留面子。
誰讓他想撬他的女人。
鍾黎眨巴着眼睛,一會看看梁鬱深,一會看看顧景生,小嘴巴沒停了,喫完了一份,她還有點沒喫飽,她看梁鬱深那份沒怎麼動過,她伸手就拽了過來。
反正他吵架,不餓。
顧景生又說了一句什麼,梁鬱深卻不跟了。
他盯着鍾黎,脣角含笑,他指尖勾上她的秀髮,攬過她的耳後:“鍾黎,想喫就再點一份,你把我的吃了,我喫什麼。”
他聲音很輕,像是故意的,顯得有點曖-昧。
鍾黎愣了下,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手欠了。
她裝傻:“我以爲那份沒人喫呢。”
“沒關係,慢點喫。”
梁鬱森看了眼顧景生,眼底帶着濃濃的挑釁,“顧少怎麼不動了,喫飽了?”
顧景生面無表情地“嗯”了聲,“喫飽了。”
他可不想看梁鬱深在他面前這般秀恩愛,鍾黎是他盯上的獵物。
“那就不耽誤顧少時間了,我家鍾月還要在喫會。”
他嘴上說的是鍾月,眼睛卻在盯着鍾黎看。
鍾黎有點彆扭,慢慢放下叉子。
心裏罵了一句,梁鬱深真討厭,偏要用那種惡了吧心的目光看着她,就喫誠心不讓她喫飯的。
“鍾月,叔叔走了,快跟他說再見。”梁鬱深對鍾月道。
鍾月衝着顧景生擺了擺手,很乖得說:“叔叔,路上小心。”
梁鬱深噗嗤笑出聲來,眼底含笑地摸着鍾月的頭,“什麼路上小心,你是不是要把你顧叔叔送走啊。”
說出來的話,極其惡毒。
鍾黎保持沉默,要是梁鬱深能讓顧景生不再糾纏她,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顧景生臉色漆黑的走了,這場飯局終於結束。
他一走,梁鬱深臉上的笑也沒了,他按住鍾黎的頭,湊過去,和她咬耳朵:“鍾黎,你這招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蒼蠅。”
趕都趕不走,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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