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癡心妄想
她身邊最討厭的蒼蠅就數他了。
梁鬱深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非要賴着她,一次次地趕都趕不走。
“送我回去。”
“喫飽了?”
梁鬱深盯着那塊牛排,鍾黎沒喫幾口:“沒喫飽的話,打包一份新的回去。”
“不好喫。”鍾黎搖頭,剛開始喫還覺得可以,越喫越膩了。
就像這男人,剛跟梁鬱深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新鮮快活,可時間久了,她越看他越煩。
這男人真是討人厭得很。
“那成,送你回去。”
鍾月也喫飽了,她拍拍小肚子,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
梁鬱深睨着鍾黎,責怪地開口:“都是跟你學的壞習慣。”
“這也要怪我?打嗝而已。”鍾黎哼他,他沒教沒養,話倒是說得輕鬆。
送鍾黎回家,梁鬱深又不打算走了。
鍾月回到房間看德語課去了,此時客廳只剩下兩個人。
鍾黎看他不順眼:“梁鬱深,你賴在這裏了不成?”
“這裏是我的地盤。”
梁鬱深語氣淡淡的。
“是你的地盤不假。”鍾黎扯了扯脣:“我想搬出去,你不讓啊。”
“搬出去幹嘛,讓你去找別的男人。”
梁鬱深湊近,直直地盯着鍾黎的眼睛。
他湊得太近,鍾黎臉上閃過不自然,往後躲了躲,還伸手推了他一下,試圖保持距離。
“梁鬱深,我找不找別的男人,跟你也沒有關係。”
梁鬱深按住她伸過來的小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心臟的位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現在沒說結束,你就是我的人,你休想找別的男人。”他聲音霸道,又強勢。
鍾黎輕嗤:“梁鬱深,你看不住我的,我有的是能耐,我要是想,我能給你帶一百頂,一萬頂綠帽子。”
她就會氣人。
鍾黎喜歡看梁鬱深臉色漆黑的模樣,要是能把他氣死就好了。
梁鬱深扣住她的腰身,聲音抵在她的耳邊,惡狠狠的:“好啊,那就讓你懷孕,讓你找不了別的男人。”
緊接着,男人的脣就捻上了鍾黎的脣,有點重,像是蓄意報復。
“唔。”
鍾黎覺得梁鬱深就是個神經病,這幾個月,他都折騰了她多少次了。
不是說玩一玩就膩了,他怎麼還沒膩,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每次都玩得起勁。
殊不知,梁鬱深現在已經很剋制了。
他恨不得死在鍾黎牀上。
兩人沒在客廳做,而是回了房間,剛結束,那頭就傳來小孩子的聲音:“鍾黎鍾黎,我要洗澡,我好睏。”
鍾黎腿都擡不起來,她想罵梁鬱深,又沒有力氣。
她縮在被子裏,眼神疲憊:“你去,先跟她玩會,過會我給她洗澡。”
“鍾黎,我明天請兩個女傭過來。”
梁鬱深覺得小鐘月有的時候太吵了,還有點多餘,害得他跟鍾黎只能偷偷摸摸的來,很不盡興。
“隨便你。”鍾黎沒有意見,請了女傭過來,她還能省了不少力氣。
可人多了,空間就不夠用了。
“這裏太小了,不然你搬到別墅去吧。”梁鬱深說。
鍾黎擰擰眉,不解地看着他,然後舒展眉眼,露出笑:“梁鬱深,你不會是打算養着我吧。”
梁鬱深頓了下,眸色往下沉了幾分。
養着她,不是不行。
他把她關起來,就像以前那樣,每天都欺負她,讓她哭,讓她叫,讓她對他又恨又愛。
可這話真的說出口,太難了。
梁鬱深有自尊,他不會被鍾黎耍了後,還上趕子要養着她。
“鍾黎,只是沒有玩膩,玩膩之後,我會把你狠狠踹掉,去母留子。”
梁鬱深語氣兇狠。
鍾黎哼了聲:“你去不了,鍾月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他纔不配做她孩子的父親。
“鍾黎鍾黎。”
外面又響起了鍾月的叫聲。
梁鬱深,深深看了牀上的鐘黎一眼,穿好衣服出去了。
第二天,就有新女傭上門報道了。
是個三十來歲的,模樣周正。
鍾黎頓了下:“不是說兩個?”
女傭笑了笑,說:“梁先生說地方太小,裝不下那麼多女傭,要是鍾小姐想要多些女傭,可以搬進梁先生的別墅裏。”
鍾黎哦了聲,說:“不用了,來來回回太麻煩了。”
她不喜歡住別墅,太空曠,難受得很。
女傭不光能解決鍾月的生活問題,還解決了一些教育上的問題。
女傭文化水平很高,尤其英語,說得十分流利,鍾黎聽得雲裏霧裏。
她高中最討厭的科目。
聽着聽着,她就犯起了睏意。
記憶開始倒放,夢裏,她彷彿回到了五年前。
梁鬱深還沒出國的時候。
那時候的男人眉眼冷淡,清雋,周遭總是圍繞着各類女人,好在她們都沒有自己這般出色的容貌。
十八歲的鐘黎,追梁鬱深追得人盡皆知。
當然,那時候梁鬱深討厭她也是人盡皆知的事。
鍾黎也有自己的傲氣,她不是賤皮子,可對梁鬱深,她真的做不到,只看看,不去招惹。
那次考試,鍾黎意外拿了高分,可是卻被冠上了作弊的名堂。
她不懂,爲什麼沒有證據,大家卻這麼說她。
可梁鬱深卻站出來,說她不是作弊。
當時是夏天的下午。
教室裏灑滿陽光,梁鬱深站在光下,身形挺立,他居高臨下,睨着鍾黎,問她:“爲什麼不解釋?”
鍾黎說:“不會有人信的。”
她的名聲一向不好,她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她在意梁鬱深的看法。
他相信她沒有作弊,這就足夠了。
後來兩人整日廝混在一起,有一次,她問梁鬱深,爲什麼相信她?
梁鬱深冷冷淡淡:“因爲你沒有那個腦子。”
鍾黎是個放蕩的人,她不會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圖一個虛名。
“梁鬱深,你真是討厭死了。”
鍾黎哼了聲,又抱住他的脖子:“但是我愛死你了,梁鬱深,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
那時候,她極度又熱烈地渴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