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留痕
她趕緊去洗了澡,洗去那些痕跡,做個夢而已,反應這麼大。
熱水把她的臉薰得紅撲撲的,等她出來,剛好看到了鍾月,她手裏抱着那個“小狗”,衝她眨巴着眼睛問:“鍾黎,你怎麼白天洗澡啊?”
鍾黎覺得身體的熱意還是有點,是她年紀大了,身體變敏感了,還是怎麼了?
怎麼一個夢,把她弄成了這副德行。
沒出息。
她在心裏暗罵自己。
鍾黎看着小鐘月,不耐煩道:“想洗就洗了,你呢,新來的姐姐教你什麼東西了。”
“新來的姐姐很厲害,她教了我好多知識。”小鐘月很聰明,比同齡的小孩學習能力要強上很多,多半是那人的基因。
鍾黎就不行,她只對音樂有天賦,別的一無是處。
梁鬱深呢,他是個天才,學習能力很快,無論是學好,還是學壞。
但唯獨,他在音樂上一竅不通。
鋼琴彈奏成那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
梁鬱深最近除了在忙工作,還要去調查鍾黎的事。
助理把那些文件送過來的時候,他遲遲沒有打開。
他想象不到,鍾黎的這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是男人成羣結隊,還是生活水深火熱。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是希望鍾黎過得不好,可他又捨不得她真的過得不好。
半晌,他纔打開了那份文件。
資料只有一半,和賀之舟查的那些大差不差。
唯一隱瞞了,就是鍾黎欠款的事。
鍾黎的下場比他還要慘。
她坐了牢,生了孩子,母親去世,還要去償還債務。
她把孩子放在小姨那裏,自己則是一個人在北城搞錢。
她做過兼職無數,只要是賺錢的,都有涉獵。
最賺錢的,還得是捉姦那些技術活。
梁鬱深翻開手機,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面,鍾黎又算計了他。
但不同於五年前,這是他心甘情願的,心甘情願地被她算計。
他翻開手機,點開視頻。
上面全是馬賽克的程度。
裏面的鐘黎叫聲高昂,聲音極近撩人,模樣也十分動人。
這是他們再次見面後的第一次。
在那家酒店裏。
鍾黎設計他的那次。
這個笨蛋,估計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她的微型攝像頭被他拿走了。
梁鬱深沒有看到最後,就關掉了視頻。
查的東西太少了,只是浮於表面。
內裏的事情,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比如鍾黎爲什麼要進去,比如鍾黎的母親,爲什麼會欠債,又比如明明梁家已經給了她錢,她爲什麼還欠了那麼多債務,五年都還不清。
還有,爲什麼要在那種困境下,生下他的孩子,她就沒有擔心過養不活嗎?
鍾黎的祕密,一個接一個的。
梁鬱深什麼都不知道。
夜裏,他又去了鍾黎那。
鍾黎假裝睡覺,裝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可梁鬱深這斯色膽包天,把她從被子裏抱起來就走。
鍾黎睜開眼睛,黑夜裏,使勁瞪着他。
梁鬱深長指豎在脣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鍾黎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痛罵:“混蛋。”
梁鬱深輕笑一聲,抱她去了別的房間。
進門,就吻上她的脣。
不過這次不同於往常,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弄得鍾黎都有點動情,甚至還聯想到了中午的那個羞人的夢。
夢裏的梁鬱深站在光下,帥氣逼人。
可她還是推開了他。
“梁鬱深,昨天不是剛來?”
“昨天的事,跟今天不衝突。”男人語調懶散着,蕩起幾分欲。
鍾黎咬了口他的下巴:“梁鬱深,今天不讓你。”
“爲什麼不讓。”
他疑惑着,手卻已經開始解她的衣服。
鍾黎往後躲了下,“就是不讓。”
“你不想?”梁鬱深手上的動作停了,漆黑的眸睨着她。
鍾黎果斷開口:“不想。”
梁鬱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
“什麼問題?”鍾黎衝他眨眨眼,不知道梁鬱深又在這裏賣什麼關子。
他撩着她的長髮,拖到耳後,動作很輕,很溫柔,一點都不像他。
梁鬱深多數時候,都是粗暴的,他只顧着自己盡興。
剛纔的那個吻也是,不像他的作風。
不知道這男人肚子裏又憋着什麼壞呢。
她纔不上他的當。
“你爲什麼進去?”
他盯着鍾黎的眼睛,帶着極濃的審視。
“進哪去?”鍾黎不知道梁鬱深在說什麼。
“拘留所。”
梁鬱深說。
鍾黎變了臉色:“你查我?”
“不是你讓我查的?”
“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你要是能查就繼續查下去。”
“不回答,就做。”梁鬱深沉下眼皮,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
鍾黎擡腿踢了他一腳:“誰要跟你做。”
鍾黎想跑,缺被梁鬱深壓了下來。
他睨着她:“鍾黎,我是能查出來,但是我希望能是你自己告訴我,那五年都發生了什麼。”
鍾黎仰着頭,盯着他:“梁鬱深,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鍾黎,你給我生了孩子。”
她生了孩子,兩個人就是有牽連的。
怎麼斬都斬不掉。
“梁鬱深,我不想重複了,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鍾黎十分心累,到底讓她說多少遍,梁鬱深才肯相信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就是我的。”梁鬱深篤定:“就是給我生的。”
“梁鬱深,你別在自欺欺人了,行嗎?”
鍾月的身世,她不想說給任何人聽。
她寧願讓別人覺得那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想讓她母親來承擔。
“我可以陪你做親子鑑定。”鍾黎表情認真:“我不會耍花招。”
梁鬱深眯了眯眸,然後咬牙:“鍾黎,你少騙我了。”
她就是在偏他,鍾月不是他的孩子,那會是誰的孩子,出生的月份都能對得上。
其實是不是,都無所謂。
梁鬱深不在乎那一紙證明,就算不是他的,他也願意幫鍾黎養孩子。
梁鬱深不去探究真相,也無需去探究。
鍾月是鍾黎的孩子,那就一定是他的。
梁鬱深走了,他沒有跟鍾黎做下去,他不想聽她說那些狗屁話。
臨走時,他漆黑的眼睛盯着鍾黎,留下一句話:“鍾月,就是我的孩子。”
他無比篤定,又無比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