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百害無益
張海泉傷在腿骨,在安研的攙扶之下咬牙坐了起來,他微微擡頭,程以默槍口就對準了他的心口。
“程以默!是我逼他這麼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逼海泉做的!”安研張開雙臂護在了張海泉身前。
眼前,安研對張海泉的生死袒護,無異於笑面相迎的一個故人在自己毫無防備之間在自己心口上的插了一把刀。
“夏安研,你若再多說半個字,我現在就讓他腦袋開花?!”程以默擡手開了保險,食指一動扣上了扳機。
“程以默,別……”安研雙手高舉,衝着程以默拼命搖頭。
太多人因她受到株連,張海泉絕對不能有事!
“來人,把她拖走!”
程以默一聲令下,兩名士兵上前扯起了安研的臂膀,將她拖向了碼頭旁的那輛福特汽車。
張海泉眼睜睜的看着安研被拖走卻無能爲力,那種徹骨的恨意一下一下衝撞到他的心口,幾乎灼紅了雙眸。
第一次,他心底裏生出一種要跟程以默殊死一搏的惡念。
可如今局勢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聲張,此時,多說一句,對安研百害無益!
“前日我留你在西樓飲酒,是給你留的最後一條生路。”程以默踱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盯着地上的程以默:“可你不走!”
張海泉聞言,一語驚醒,瞪大了雙眸。
“戰場上最怕的是腹背受敵,你如今背信棄義做了狼崽子,來日我豈敢再用你?!”程以默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既然不能爲我所用,我就不會給你回頭咬我一口的機會!”
說罷,程以默扣動扳機-砰-砰-砰,就是三聲槍響!
“啊!”紅桑最怕槍聲,接連三聲槍響,她兩腿發軟若不是身後之人攙扶了她一把,早已軟倒在了地上。
畫椿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臉色一片青白。
人人都說程以默是泰州活閻羅,他發起狠來當真是六親不認!
“程以默!!!”
此時,安研已經被押送上車,槍聲響起的時候車子已經啓動。
安研遠遠的望着碼頭上的人羣四散逃離,看着倒在血泊裏毫無聲息的張海泉,發了瘋一樣拍打着車窗。
“程以默,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瘋子!”一想到張海泉因自己慘死,安研熱淚恆流:“開門,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眼見衆人不理睬,情緒失控的安研開始手腳並用踹門,她身旁的士兵見她這樣鬧下去必出禍端,擡手化掌爲到砍在了安研的後頸上。
安研只覺眼前一黑,悶哼一聲,軟倒在了一旁。
回到程府之後,紅桑心情大好,也不顧忌禮讓主母之儀,扭着腰肢撞開張媽,走在畫椿面前,口中哼起了小曲。
畫椿瞧了也不着惱,淡淡一笑:“妹妹今兒興致真好。”
“呵,姐姐。如今以默不在,你我二人之間無需藏着掖着。安研那個毒婦栽了,你難道不高興?”紅桑回頭,柳眉一挑,挑釁十足。
“我七情不睦,少喜少悲,這也是以默不願親近我的緣由。不像妹妹性子好。剛剛失了孩子,卻還這般高興,當真是心寬。”
畫椿勾脣:“若是多心之人瞧了,只怕是會私下裏嚼舌根,那孩子怕不是妹妹親身骨肉!”
“信口胡言!”紅桑氣惱,頓足,小臉一片青白:“我爲產子,險些丟了性命,當初你也在場,產婆可作證,孩子怎會不是我的親骨肉?!”
“是啊,那些小人嘴碎,孩子怎會不是妹妹親骨肉?”畫椿上前一步,貼近了紅桑的耳畔:“可那孩子……是將軍大人的親生骨肉嗎?”
畫椿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微不可聞,可落進紅桑耳孩裏,像是五雷轟頂。
幾乎是一瞬間,她剛剛的心氣土崩瓦解,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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