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可能是太吵了。”徐越掛了電話，開始打字：“我跟聞少說我們去廣場了，讓他有空回個電話。”
方採默也在刷手機，聊天頁面沒有新的消息進來。
明明是自己先逃掉的，現在又有點生氣，“他怎麼能這樣呢，離開我們也得支個聲啊。”
“可能臨時有事。”張支書安慰他：“本來聞少平時就挺忙的。”
詹智勇以前很怕聞少，就算現在經常聚在一起，但人家畢竟是豪門，跟他們幾個還是有差距的。
不在的話，還要自在些。
“別掃興了啊。”詹智勇說：“旁邊還有奶茶店，我先去點，點了我們就去廣場玩。”
“那我去那邊看看。”方採默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廣場。
“行吧。”張支書拍拍他的肩膀說：“別走遠了。”
廣場那邊有一處噴水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繞着噴水池逛了一圈，不遠處有兩排地燈，中間似乎在噴水。周圍還有一些小孩跳來跳去地在上面踩着。
方採默被引住，往那邊走，等他走到的時候，圓形地燈中間的水柱又往上躥高了些。
方採默仔細聽，發現這水柱是根據廣場的背景音樂來調節大小的。
於是，他大腳一邁，剛剛踩上低到與地燈平形的水柱時，高亢激昂的高\\潮響起，水柱突然從他鞋底躥出來，升到他膝蓋那麼高。
“哎呀。”
方採默嚇得往後一跳，卻還是晚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小朋友笑話他，“哥哥反應好慢哦。”
“哥哥不會玩不會玩。”
連小女生都不可愛了！
背後傳來一聲“真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居然有人罵自己。
居然聲音這麼熟悉。
方採默來不及管溼掉的褲腿，轉過身一看，是失蹤人口迴歸。
“關你什麼事。”他轉開眼看別處，鬧起了小別扭。
聞皓上前一步，準備捏他的臉，卻被方採默偏頭躲過了。
“怎麼還生氣了？”聞皓問他。
方採默嗓子有些啞，“沒有。”
聞皓笑他，“不是你自己跑掉的嗎？”
“因爲我……”因爲我不能站在你身邊。
方採默的眼睛漸漸泛起水霧，連眼前的人的模樣都看不太清晰。
聞皓捏了下他的耳朵，低低沉沉地說：“對不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搖頭，又不是聞皓的錯。
如果自己不是那麼尷尬的身份住在聞家好了，如果自己像徐越他們那樣，跟聞皓是普通同學就好了。
“小默。”
“聞少。”
徐越他們買完奶茶過來，看到方採默他們。
“總算找到了。”徐越錘了下聞少的肩膀，“去哪兒了，不接電話。”
“遇到幾個認識的人。”聞皓簡單概括：“閒聊了幾句。”
“下次記得回覆一下消息。”徐越瞄了眼方採默，意有所指，“有人可擔心了。”
聞皓沒接話。
張支書倒是叫起來，“小默，你的褲腳怎麼了？”
“咦？眼睛還紅紅的？”徐越說：“誰惹你不高興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吸了吸鼻子，“我沒有。”
“有問題。”
徐·福爾摩斯·越認爲自己剛纔的大膽假設，是正確的。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推理時，聞皓開口了，“他剛剛上洗手間，尿褲子上了，所以悶悶不樂。”
“臥槽，當真？”
“哈哈哈哈哈。”徐越大笑，“我沒笑。”
方採默：“你們聽我解釋。”
“沒事的，老鐵。”張支書說：“我懂你。”
方採默：“？？？”
不是的，你不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人齊了就好。”張支書說：“那邊有集市，我們去逛逛。”
方採默：“……”
請給我解釋的機會，摔！
“額。”一直不敢吭聲的詹智勇有些爲難，剛剛一直沒找着聞皓，所以只買了四杯奶茶。
“聞少，對不起，你們先去逛，我再回去給你買一杯……”
“不用了。”聞皓淡淡的說：“我們走吧。”
集市有很多小玩意，幾個人走走停停，每個人喜歡的攤位都不一樣，很快便分散開了。
方採默還是跟在聞皓的身邊，兩個人對這些小玩意的興致都不大，很快便把其他人甩在身後。
“有點渴。”聞皓說。
方採默提議：“要不然我們倆回美食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太遠了，人又多。”
“那往前走走看，應該有賣水的。”
“你那杯好喝嗎？”聞皓問他。
方採默遲疑了幾秒，才道：“就比較甜，你可能不喜——”
“給我喝一口。”
“哦。”
方採默吸管抽了一半，手上整個杯子被聞皓拿走，聞皓直接對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然後還給方採默。
“真的好甜。”
方採默整張臉又不知不覺紅了。
聞皓好笑，“又不是說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瞪他，“什麼啊。”
“好吧。”聞皓語氣誠懇：“是說你。”
發覺被對方耍的方採默決定不跟他說話了。
他大步流星往前面走，拉開了一些距離後，又跟做賊似的趕緊偷喝了一口。
真甜。
“方採默。”
聞皓在他身後叫住他。
方採默一回頭，看到聞皓攤開的手心上，有個很可愛的小狗擺件。
白色的小狗規矩地坐着，舌頭伸出來透氣，脖子上繫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非常討巧的模樣。
“這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送你的。”聞皓摸了摸狗頭，“聖誕快樂。”
“可是……”方採默有點無措地看着望皓，“我沒給你準備禮物。”
“沒關係。”
聞皓把小狗擺件放在方採默耳朵邊，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果然很像。”
方採默：“？？？”
有被內涵到。
“我剛剛找你們之前，經過小攤位時，無意間看到這個小狗腦子第一時間想到方採默三個字。”
聞皓把小狗擺件放在方採默頭頂上。
“啊，你這是幹嘛？”
“別動，你想摔碎它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剛想動，被聞皓制止了。
聞皓把手機對着方採默的臉，囂張地按下拍照鍵。
在這美好的日子，美好的年紀裏，他拍下對方最青春的照片，儘管方採默的表情委屈極了。
“聞皓。”
拍完照片，小狗擺件落到方採默手上，他轉動着雪白的小狗，問他，“我能跟你拍張合照嗎？”
不知爲何，方採默總覺得，這次不把握住機會，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聞皓揉了揉他的頭髮，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他靠過去，打開前置攝像頭，手機屏幕裏出現兩個英俊的少年。
隨着“咔擦”一聲，相機將這一刻的美好定格在畫面當中。
方採默以爲拍完了，側過頭對聞皓說：“記得把照片發給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側着臉對聞皓說話，聞皓拿着手機的手往他那邊靠了靠，“咔擦”一聲，拍下來了。
“你怎麼又拍。”方採默順了順自己的呆毛，“剛纔我沒準備好，重來。”
聞皓比他高，轉過身舉着手機滑動查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這張好看。”
角度卡得好，使得這張照片看起來，像是對方在輕吻自己的臉頰。
“給我看看。”方採默好奇地探過頭去，“我都沒看鏡頭呀。”
聞皓的大手直接覆在他臉上，“兒童不宜。”
“啥？”
“衣服的領口太低了。”聞皓跟他瞎扯：“以後襯衣的鈕釦，要扣到最上面。”
方採默：“什麼鬼？”
聞皓，你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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