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20節

作者:未知
一瞬間心滿意足,哈哈大笑。 他這一招便似天外飛仙、突如其來,那男子雖然僥倖避過,但是槍也丟了,氣也泄了,抱着馬脖子懸在馬身一側,周通再補一戟,縱使不死,也非棄馬不可,但是他這一樂一笑,這機會就不免錯過。 那個男子的反應倒也敏捷之極,狼腰一扭,復坐於馬背之上,打馬就走,跑開幾步,扭頭就罵:“你別來追,若來追,讓你化作飛灰!” 周通正得意,豈能受他這口氣?當即怒吼一聲:“罷了!今日不取你性命,爺爺枉叫了‘賽霸王’!” 策馬就追了去,卻聽楊再興扯着公鴨嗓子叫道:“小心這廝飛石子!” 周通不以爲意,咧嘴笑道:“石子算什麼,便是飛金子,也奈何不得哥哥我!” 話音未落,那男子已然手起,勢如招寶七郎,周通急待閃時,眉心早中,莫看那石子不大,勁道卻是十足,周通只覺被巨靈神揍了一拳,腦袋一仰,翻筋斗落馬。 這一下轉勝爲敗,卻是大出衆人意料,焦挺大怒道:“臭賊,怎敢暗算我兄弟!”舞起雙刀殺來,那男子將手一揚,焦挺連忙揮刀,不料對方卻是虛晃,慢了一拍方把石子打出,焦挺刀鋒剛過,石子已來,嘭的打中額角,頓時眼冒金星,倒在周通身側。 一旁早已惱了烏璐,飛身上馬,揮眉間刀直殺過來,那男子眉頭一皺,喝道:“慢來!好男不同女鬥,你一個女人家,喫我打破了臉,豈不破相?” 烏璐恨他打翻周通,哪裏理會這言語?不管不顧,咬緊了牙齒衝去。 那男子搖搖頭,甩手一顆石子,正中烏璐手腕,這一下雖然不至毀容,卻是入骨入髓劇痛,烏璐痛呼一聲捂住了手,眉間刀噹啷落地。 史文恭見他連打三人,虎起臉道:“且看他能打得我麼!”牽過馬正要跨上,忽聽一聲大叫,衆人望去,卻是周通跳起身,滿面鮮血,大罵道:“你敢打我女人?爺爺撥了你皮!” 他也不及撿畫戟,叉着兩手就大步衝去,那男子呵呵一笑,摸出石頭便打。 卻不料周通暴怒之間,兀自還轉腦筋,暗忖道:“他這石子打得飛快,比時遷那彈弓更有勁道、準頭,真不知如何練成,我看也看不清楚,如何閃避?乾脆我胡亂動彈一番,東躥西跳,叫他捉摸不透!” 看官聽說:原來此時無論戰場、武林,若要躲避敵人弓箭、暗器,都是兩個法子,要麼把兵刃舞得潑水不透,要麼就仗着眼疾手快,盯着敵人暗器發出後,或以兵器撥擋,或以身法閃避,也是因爲此時任它弓箭、弩箭、飛刀、鐵蓮子,速度相對總還有限,能被肉眼辨識、反應。 而到了一千年後,火器發達,子彈射出,長了鷹的眼睛也是白給,再去“先看後躲”,那就是活靶子了,因此發展出來所謂“戰術規避動作”——我雖躲不過,也叫你先瞄不準! 書歸正傳,卻說周通腦子一轉,想到破他飛石之法,卻不知自己的戰術理念已經遠超時代!那男子順手一飛石照腦袋打出,不料周通毫無徵兆地一蹲,石子頓時走空。 男子也不氣餒,甩手又是一粒,卻見周通忽然無緣無故打個滾兒,再次避過。 那男子再打一粒,這次卻是打向周通的前上方,乃是算準他這一滾之後必然站起,一旦站起,正好打中面門,然而萬萬沒料到,周通竟然在原地躺着沒動彈。 男子這飛石之術,藝成以來所向無敵,從未有人這般輕描淡寫躲閃,不由呆了一呆,隨即猛地涌上一個恐怖的念頭,駭然望向周通:“你、你知道我石子要打哪裏?” 周通一愣,立刻明白對方誤會了,以他心性,自不會承認自己純靠瞎蒙,當家哈哈一笑,一個軲轆站起身,大模大樣說道:“你這廝倒是不笨,實對你說,爺爺先前在大金國會寧府,同金國國師普風和尚比武,勝那禿驢一招,贏了他一門神通,喚作他心通……” 說話間他忽然往左移了一大步,看看再次打空的石子,得意望向目瞪口呆的男子:“沒有用的,只要爺爺運轉這門他心通本事,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想什麼,你又如何打得到我?” 那男子驚駭道:“不料世上真有如此神通!”忽然把眼睛一閉,憑着感覺將石子亂砸,然而他石子雖打得好,卻不是能夠聽聲辨位的奇俠柯鎮惡,一時哪裏得中? 周通趁機衝到身前,扯着腿拽下馬,拳頭腳尖一起上,發狠道:“敢打我家烏璐,今日活活打殺了你。” 那男子抱住腦袋,心中絕望無比,長嘆道:“不料我堂堂‘沒羽箭’,今日死於這裏!” 史文恭聽了一愣,叫道:“周通且稍停,這廝說他叫做甚麼?莫非他便是東昌府兵馬都監,‘沒羽箭’張清?” 周通停住手腳:“咦,師父哥哥莫非認得這廝?” 史文恭且不答,快步上前,將張清拉起來,上下打量一番,沉聲問道:“你同人稱‘多臂人熊’、‘山西雁’、‘白眉大俠’的徐良徐老俠,卻是什麼關係?” 張清聽了一愣:“咦?怎地?你認識我的老恩師?” 有分教:周通一怒要發飆,實刺虛劈凌厲招。沒羽箭逢他心曉,山西雁傳飛石鏢。 第396章 宿世姻緣難再興 曹操平素聽兄弟們談論,對如今江湖上的有名人物也大都耳聞,卻是不曾聽過徐良之名,但此刻見史文恭神色鄭重,曉得必是個非同小可之人,動問道:“文恭,這位徐老俠,卻是何等人物?” 史文恭連忙道:“哥哥,這位老俠乃是仁宗年間揚名的一位奇才,名列當時‘小五義’之列,亦曾拜將爲朝廷效力,斬奸除惡,立下無數功勞。後來看淡世情,歸隱山林。其武功兼收幷蓄,輕功、劍法、刀法、掌法、暗器,無所不精,故此人稱‘三手大將’、‘多臂人雄’、‘山西雁’,又因天生一雙白眉,得名‘白眉大俠’。” “仁宗年間?”曹操一愣,心下暗算:那可是一甲子之前的事了,仁宗之後又有英宗、神宗、哲宗,這才輪到本朝趙畫家,這麼一算,這位白眉大俠,便沒一百歲,也得上九十。 再看看張清,不過二十餘歲年紀,不由疑惑:“這位徐老俠果然是你恩師?” 張清臉孔一紅:“啊、啊……嗯、嗯。” 史文恭見他有些不盡不實,眉頭皺起:“我哥哥問你話,你便如實答來!” 張清苦笑道:“卻叫我如何說?總之恩師傳了我本事,卻不許我正式拜師,說若拜了師,江湖輩分太高,不免令別人爲難。但在我心中,他有救命、傳藝恩德,自然乃是老恩師。” 史文恭道:“原來如此,只是我素聞徐老俠暗器本事名冠江湖,石鏢箭並稱三絕,既然傳給了你,你那槽子糕出手無功,卻爲何不使江米條兒、大蓼瓜?” 楊再興奇道:“甚麼米條、蓼瓜、槽子糕?” 史文恭解釋道:“這位徐老俠爲人極愛詼諧,把他飛蝗石稱爲槽子糕,斤鏢稱爲大蓼瓜、袖箭稱爲江米條兒。” 老曹等都笑道:“這位前輩卻也是個性情中人。” 張清嘆口氣:“好教諸位得知,張某原本出身虎騎,某年奉命剿匪,引十餘人出營哨探,誤中賊人埋伏,袍澤盡皆戰死,某奮力苦戰,披創十餘處,眼見必死,忽然一位老道長自旁邊高山上躍下,勢如飛仙臨凡,砍瓜切菜般殺散賊人,又費心耗力替我救治,方纔撿回一命。某感其恩德,求問姓名,方知是武當派宗主,昔日的白眉大俠!他因憐我孤勇可嘉,一時興起,傳授了雙手打石、接石之技,至於甚麼斤鏢、袖箭,恕在下孤陋寡聞,倒是今日聽這位仁兄提起,才得知曉。” 老曹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等前輩奇俠既肯顧以青眼,想來你也不該是奸惡之徒,如何偏同這幾個孩子爲難?” 張清聽老曹問罪,俊臉一紅,躊躇良久,苦笑道:“不怕教你衆人笑話,其實便連在下自己,亦不知這番心魔從何而起?當日在下於東昌府酒樓中,偶然看見這位小姐,便似前生見過一般,瞬間刻骨銘心,那等滋味……唉,在下活了二十餘年,卻是首次得嘗。” 說話間,眼神中真情流露,又似痛苦,又似茫然,又似期待,又似甜蜜,竟是一片癡絕之意。 曹操何等見識,察其言,觀其色,只覺其一片赤誠,發自肺腑,不由忖道:奇哉,一見傾心之說自古多有,其實細細論之,大多不過見色起意,這廝偏偏卻又不似,當真是情根深種模樣。 忍不住看了一眼瓊英,那丫頭小臉早已躲在玉藻前身後,但她身形高挑,玉藻前哪裏遮得住?但見一張精緻的小臉上,飛起萬千紅霞,端的嬌羞可人。 這年歲男人大都愛充好漢,顯然有人這般明目張膽吐露相思,衆人都聽得津津有味,唯有楊再興,濃眉一軒,狼腰一挺,氣咻咻便欲發作。 曹操止之曰:“小楊先莫動怒,待聽他說完再計較不遲——張清!我這師侄兒不過十三,你比她大了十歲還不止,便是心有所動,也該發乎情止乎禮,如何竟敢這般死纏爛打?” 張清搖頭道:“張某雖是武夫,卻也非粗俗無禮之輩,只是那刻心境,蕩陣難描難述,便彷彿……”皺眉斟酌了一會,緩緩道:“彷彿若不有所作爲,便要同什麼重要珍貴之物交臂失之一般!這纔不顧無禮,厚顏去同她說話,問她來歷姓名。” 說到這裏苦笑一聲,看了眼氣得河豚魚般鼓着嘴的楊再興:“誰知這位小哥驀然發作,跳起身就是一槍桿,打得我撲地難起,他兩個自顧離去,徒留我心亂如麻,後來遣了人去四下打聽,道是有人看見向東而行,自此我便無日無夜思念,好容易養得傷勢半好,能夠掙扎起牀,便忍不住向上官告了假,一路東尋……” “不料今日遇見,又起紛爭,在下腰傷尚未痊癒,槍法運轉不靈,敵不住這位小哥,只得使飛石傷了他。” 楊再興怒道:“啊喲,說什麼傷勢未愈,你便是完好無損,能贏得我手中槍麼?” 張清思忖片刻,搖搖頭道:“你這般年紀,這等武藝,怕是曠世罕見,我便無傷,若不出飛石,也自敵你不住。不過……” 他瞥了一眼周通,閉口不言。 周通大怒:“啊呀?你這意思,贏不得小楊兄弟,偏能贏我賽霸王?” 張清嘆道:“也罷,輸便輸了,再東拉西扯,反顯得我小氣。況且你有知測人心的神通,我的石子奈何不得你,一身本事便算廢了大半,你那一招戟法,也的確非同凡響。” 周通愈怒:“那招戟法?我還有很多招戟法,便不奢遮?” 張清點了點頭:“其他招數,的確未見高明,最多和我仲伯之間。” 曹操笑道:“周通兄弟,你也不必跟他置氣,史教頭對你傾囊相授,好生努力琢磨,武藝自然日進。” 周通聽了,轉怒爲喜:“哥哥說的是!小弟自當加倍努力,勤修苦練。” 曹操再看向張清,心想徐良那等奇俠,能夠加以青眼,此人心性多半不壞,看其舉止言談,也不是個心機深沉的,若能爲我所用,豈不妙哉? 畢竟論起身份,此人乃是東昌府兵馬都監,手握一府兵權,論本事,槍法雖只平平,那手暗器卻是真個驚人!若不是周通一向運氣不錯,誤打誤撞唬住了他,便以史文恭本事,能否應對那飛石也未可知。 籠絡之心一生,笑得越發和藹:“張清,我等也算不打不相識,又是軍中同僚,亦不好爲難你,你自去吧。” “軍中同僚?”張清聽了一愣,抱拳道:“諸位是青州的武官麼?” 周通道:“你這廝有眼不識泰山,我哥哥便是青州節度使,江湖人稱‘斷門劍’、‘武孟德’的武植武大哥!比你這小小兵馬都監,豈不大得多了?” 張清一驚,隨即滿臉驚喜,納頭拜道:“原來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孟德’,小弟果然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弟此前聞得哥哥徵王慶、平田虎,封了青州節度使,喜不自勝,早有前來拜見之意,卻是聽說去了外國出使,這才作罷,不料竟在今日相見。” 曹操大笑,伸手見他扶起:“不過虛名罷了,我也是近幾日方自海外歸來。既然如此有緣,且一同去喝杯水酒如何?” 張清喜不自勝,連連點頭:“如此,小弟便借花獻佛,也算爲哥哥接風洗塵。” 楊再興氣得叫道:“武大哥,這廝打瓊英妹子的壞主意,怎可接納他進城?” 張清眼神一亮,露出癡迷神態:“原來小姐是叫瓊英麼?堅之如石,美之如玉,當真是好名字。” 楊再興愈發惱怒,指着道:“你們看他!” 曹操打圓場道:“小楊,何必擔心?張清兄弟此前不知瓊英來歷,如今既然知道,呵呵,他同我兄弟相稱,瓊英卻是我侄兒,又豈會有非分之想?” 張清聽了頓時苦下臉來,目瞪口呆望着老曹。 楊再興轉嗔做喜,嘎嘎笑道:“啊?是呀,哈哈哈,張都監,以後你就是瓊英妹子的叔伯輩,可要慎言慎行,以免鬧出笑話,哈哈哈哈哈。” 王佐看了一眼面紅耳赤的瓊英,心中比楊再興加倍歡喜,亦笑道:“這話說的再有道理不過,再興小叔叔稱瓊英妹子師父爲二哥,師伯爲大哥,一般兄弟相稱,豈能再叫她妹子?你和張都監一般都是叔伯輩,還當以身作則,爲我和瓊英妹妹兩個晚輩做楷模纔是!” 楊再興大笑戛然而止,瞪着王佐道:“你這廝滿口叫我楊兄,現在稱起叔叔來?” 王佐滿面春風,長施一禮:“小侄無禮,小叔叔莫怪。按輩分推論,我師父叫武節度一聲大哥,和你便是平輩,我自然該稱叔叔纔對。” 楊再興目瞪口呆,其神情同張清彷彿一個模子裏鑄出來一般。 周通最愛看熱鬧,見他三個演出這幕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不由嘎嘎怪笑,衆人亦是忍俊不禁,隨之大笑,玉藻前拉着瓊英,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分教:以彼之言還彼身,相爭鶴蚌有漁人。朝夕兒女心思動,宿世姻緣情意真。 第397章 兄弟團聚英雄樓 王佐反應極快,聽了玉藻前之言,立時歡天喜地接道:“夫人說得極是,所謂君子,自當遵循禮法,再興叔叔,你說是不是?” 楊再興沒他這般捷才,被堵得作聲不得,衆人越發大笑,瓊英只覺嬌羞難抑,甩開玉藻前小手,往馬上一跳,打馬如飛,望青州奔馳而去。 楊再興急道:“瓊英妹……哎,你留神別摔了!”也自翻身上馬,徑直追去。 被王佐一說,他也不好意思在以妹子稱呼了。 王佐笑道:“小叔叔,你也留神別摔了,侄兒來保護你呀!” 一邊取笑,一邊忙忙對曹操等人行了一禮,跳上馬追將過去。 曹操見張清也是蠢蠢欲動,伸手將他拉住道:“小孩兒家胡鬧,賢弟也要跟着參合麼?來來來,且隨爲兄緩緩而歸。” 張清畢竟是個成人,難道甩脫了他強跑?也只得苦笑道:“正欲多和武大哥親近親近。” 曹操拉着張清,心中得意非凡,分付周通道:“兄弟,你休辭辛苦,先走一步,去將我家裏人同一衆兄弟,都叫去英雄樓相聚,今日大家不醉不休!” 周通大聲應了。打馬飛奔先走。 曹操幾人並轡而行,同張清說些豪傑事務,及至英雄樓時,日影西移,一干狼虎般兄弟,一個個春風滿面,都在樓下相待,見了曹操等趕到,齊齊作揖,同聲歡呼道:“恭迎哥哥,功成歸來!” 曹操大笑,揮手道:“自家兄弟,何須多禮?來來來,正有兩個新兄弟,好教汝等相識——”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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