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作者:柔橈輕曼
許沁玉身上差不多有二百二十兩左右的銀子,自己身上的六十多兩,薛氏讓馬六送來的一百五十兩,聞氏跟寧姐兒身上也有差不多十兩銀子,是她們做包包賺的,還有桂氏身上的二十兩,都拿了出來給了許沁玉。

  許沁玉也不客氣,都收下了,打算以後賺了錢再還給她們,當然,要是銀錢夠的話,等租好鋪子就能還給她們了。

  這樣她身上總共就有差不多二百五十兩左右的銀子了。

  許沁玉打算教成哥兒做魚丸紅燒魚這些,把魚肉這邊的生意慢慢交給他,當然,以後魚肉這些營生不會繼續在巷子裏賣,她準備在食肆賣,擺在食肆門口,可以讓喫慣的客人過去,這樣也算給新食肆當個活招牌。

  聞順成得知許沁玉竟要教自己做菜,當即就要跪下拜師。

  這裏拜師的話,那就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也就是說,只要拜了師,在徒弟眼中,師父就跟父母一樣的存在,甚至背叛師父的話,被師父告去官衙,都要打板子坐牢的。

  這裏的背叛大概就是忘恩負義,學了手藝便跟跑掉,去別的食肆酒樓跟師父對着幹,或者學了藝就不搭理師父,跑出去自己單幹的。

  當然,要是師父願意放人,就沒甚了。

  所以有些徒弟都當了幾十年徒弟,師父還不願意放人,只能給師父做工算銀錢的。

  但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想要跟着師父學手藝。

  至少手藝人是餓不死的。

  不過通常情況下,徒弟跟着師父學個十年左右,也等於幫着師父做十年功,師父就會讓人出去自立門戶。

  許沁玉道:“拜師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好好學着做魚。”

  這些日子,成哥兒殺魚已經很熟稔,像是許沁玉,她處理一條兩斤的青魚不到一分鐘,刮魚鱗剖肚清理內臟,成哥兒現在處理一條魚大概也就四分鐘左右,除了處理魚,平日切菜這種活兒也都是成哥兒做的,就是鍛鍊他的刀工。

  成哥兒回去後,就把許沁玉打算教他做魚的事情告訴給家裏人,自姨娘道:“既是拜師,那咱們家也該準備準備,正式的拜師禮是不可少的,都先備着,看看玉姐兒什麼時候願意收你爲徒,咱就行拜師禮了。”

  孟氏也跟着點點頭,“是這個理,東西都先備着吧。”

  聞家現在是罪臣之家,代不可科舉做官,即便可以科舉,但孟氏也知兩個兒子學問一般,不是那塊料,更加不會強求,有個手藝是最好不過,她也是小門小戶出生的,當然不會嫌棄廚子。

  她身上也有些銀錢,可以先把拜師禮都準備好。

  這些銀錢自然不是老太爺跟老太夫人給的,是丈夫這幾個月在外辛辛苦苦跟着商隊跑存下的,平日商隊歇息時,丈夫也會去城外的山上打獵回來賣獵物賣皮毛賺些補貼,不過會每個月交給老太爺二兩銀子,老太夫人不相信丈夫每個月就賺這麼點。

  私底下問過她,她只一問不知,老太夫人到底世家出身,做不出搜兒媳房間的事情來。

  所以這幾個月她也存下些銀錢,拜師禮是夠的。

  丈夫前些日子又跟着商隊出門了,說是這次回來打算分家,讓她跟白姨娘做好準備。孟氏也希望早點可以把家分了,她早就想分家,不然憑甚所有事情都是房做,喫穿用度房卻是最差的,把房當做下人使喚實在過分,所以她跟白姨娘幹活也沒那麼認真勤快就是,已經讓大房二房的人很是不滿,即便被她們說,她也只是溫柔的應着,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

  次日,許沁玉出門一趟,家裏現在準備食材的活兒都交給成哥兒,她也挺放心的。

  喫過朝食,她就出門,先過去北街那邊的集市上。

  那邊小的食肆不少,還有個小酒樓,但就算是小酒樓,裏面的菜餚價格也比東街西街那邊普通的食肆便宜不少,主要還是地段原因,做的都是附近普通百姓跟一些碼頭商隊的營生,量大管飽,味道也還成就是,價格肯定提不起來的,價格太貴,人家就不願意來喫。

  許沁玉想了想,便不打算在北街集市這邊開食肆了。

  她做菜的味道算是比較厲害的,即便是高手如雲的現代社會,也無幾人可以超越她。

  她能在世界級的廚神比賽上拿到廚神稱號就不一般,還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更加讓人震驚的。

  這個比賽,五年才舉辦一次,十位裁判,每人十分,所有評分必須都拿到十分,總計一百分,才能獲得這個稱號。

  也就是說,只要有裁判給的是低於十分的,哪怕是九點九的分都不可能拿到世界級廚神稱號,看的也不僅僅是做出來的食物的味道,會從各個方面來評估判分。

  很多時候,連續幾個賽季的比賽都沒有一個廚神誕生。

  這個世界級廚神比賽,近百年來,也不過寥寥幾人拿到廚神的稱號而已,它的含金量已經不是普通的金錢可以估量的,拿到這個稱號,帶給她的不僅是名譽還有她的私房菜館,都將火變全球,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慕名前來,可她卻在回去路上出了意外,她甚至有些懷疑那場意外並不是偶然,極有可能是人爲。

  想到這裏,許沁玉不僅嘆氣。

  她既然穿了,也沒打算一輩子做苦力,自然還是想把生活提高起來,首先就是要賺銀錢。

  所以即便是開最普通的食肆,她也沒打算賣得太便宜,北街這邊的顧客喫不起那麼貴的菜餚,西街東街那邊富商員外多,喫得起,還有不少老饕,所以還是得去東街西街那邊看看。

  東街有個東來居,也是源寶鎮上最高檔最好的酒樓,層樓高的酒樓,開在東街的酒樓也不少,其他的都沒法跟東來居相比。

  所以許沁玉沒打算把食肆開在東街,東來居怎麼也算地頭蛇,沒必要跟人家對着來,開在西街也挺好。

  她又過去西街轉了轉。

  西街的酒樓就比較一般,多數都是二層樓高的商鋪,也有不少一層的食肆,大多也都是二間門面的大小。

  許沁玉轉了轉,在西街也發現有兩家食肆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生意不好,做不下去,所以就沒租了,鋪子的東家就把鋪子重新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間門面的鋪子,對外出租的價格也都一樣,五十兩銀子一年,北街那邊同樣大小的鋪子一年只要二十兩銀子,貴了十兩。

  要是買的話,這樣的鋪子都得差不多七八百兩銀子呢。

  兩家鋪子的位置,一個在中間,兩邊也都有食肆和小酒樓,還有間鋪子在集市最裏頭,周圍有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還有一家小客棧,其他的小商販也挺多。許沁玉比較了下,更加屬意最裏頭這個位置,雖然是集市最裏面,但旁邊拐角是另外條路,然後過了路就是兩條巷子,巷裏裏大多都是二進的宅子,她以後在門口擺放自己的魚肉攤子,也比較方便。

  即便是集市最後面,許沁玉也不愁。

  只要味道多,多往巷子裏走上幾步,顧客們應該還是願意的。

  要是味道不好,即便是集市口也無人問津。

  地段雖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許沁玉想了想,進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鋪裏面買了盒面脂,就是擦臉的面霜,回去可以給家裏人用。

  這盒面脂還挺貴,花了半錢銀子。

  買了面脂,她就跟賣胭脂的掌櫃閒聊起來。

  賣胭脂水粉的掌櫃是個十來歲的婦人,人很爽快利索,跟許沁玉閒話家常了兩句,許沁玉就問了問隔壁鋪子的情況,既然是租鋪子,東家的人品就得打探清楚。

  女掌櫃笑道:“小娘子是想幫家裏人打聽這個商鋪嗎?打算用來做什麼?”

  許沁玉道:“還是打算開食肆的。”

  女掌櫃搖搖頭,“實話跟小娘子說吧,咱們這條街,做喫食生意有些難,小喫食攤子還成,但是這種間門面的食肆,也算挺大的,租金貴,要是每個月生意不好,那真是虧着本錢,畢竟比味道,東街那邊的東來居更好些,人家就直接去東來居喫,而且這條集市,有個小酒樓生意也還行,大多數人也喜歡上那去喫,這個食肆已經連着換了兩戶了,也都還是做喫食的,因爲租金是年付,一直虧着,連後面的租金都沒討回就不做了。”

  許沁玉知道女掌櫃擔心的是什麼。

  做喫食,味道一般,那就不成,但她最不擔心的就是味道。

  “那這鋪子的東家如何?”她只需要知道商鋪的東家人品如何。

  女掌櫃見小娘子不聽勸,搖搖頭說,“東家是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婦人,鋪子是她爹孃留給她的,家中就她一個獨女,早些年她爹孃給招了婿,沒幾年爹孃病逝,就把鋪子家宅都留給了她,她生了個閨女,跟她姓,家裏她主事,人還不錯,很和氣也很好說話,租這鋪子是沒甚問題的。”

  至於婦人的丈夫,女掌櫃並不怎麼喜歡,覺得他有些遊手好閒,也不做工,就待在家中好喫懶做。

  但人家婦人光是每年收租都有幾十兩銀子,倒也不是非要家裏人出去做工。

  所以女掌櫃就沒說婦人的男人如何,說出去也不好聽,她一個婦道人家說別人婦人的男人作甚。

  許沁玉點點頭,也就是鋪子能租,那一切都好辦了。

  “多謝掌櫃的。”許沁玉告謝後打算離開。

  “小娘子。”女掌櫃最後沒忍住,“你這可是替家中長輩看的鋪子?要是家中長輩沒有一手很厲害的廚藝,我勸你們還是別盤下這鋪子,真的會虧。”

  小娘子雖做婦人裝扮,但瞧着也才十五六歲的模樣,女掌櫃自然不會想着是小娘子自己租鋪子開食肆。

  許沁玉回頭,笑眯眯的,“不是幫着家中長輩相看的,是我自己相看的,我打算盤下鋪子做食肆。”

  女掌櫃目瞪口呆。

  小娘子這話是她就是廚子?看鋪子也是她自己?她自己租了鋪子開食肆?

  她知道女廚子是有的,可如此年輕的女廚子,還如此大口氣的女廚子,當真是沒見過。

  許沁玉問過胭脂水粉鋪的女掌櫃後,按照食肆門口掛的告示找到商鋪的東家。

  東家就住在對面那兩條巷子裏,是個二進的宅子,敲了敲門,一個婦人來開的門。

  跟女掌櫃說的差不多,看起來十出頭的模樣,應該就是鋪子的東家。

  婦人溫聲道:“小娘子這是?”

  許沁玉笑道:“我是來相看集市那個鋪子的,得知是東家的,特意過來問問,能否開了鋪子讓我進去瞧瞧。”

  還得進去看看佈局,還有後院後廚甚的。

  婦人點點頭,讓許沁玉稍等片刻,她拿了鎖匙出來跟許沁玉一起過去鋪子。

  打開鋪子,許沁玉瞧了瞧裏頭的佈局,裏頭灰塵也不多,應該也就是幾天沒清掃,看得出鋪子還經常有人過來打掃,鋪子裏面有兩個大窗牖,所以很明亮,櫃檯跟這邊其他食肆裏的差不多。

  鋪子裏空蕩蕩,桌椅板凳都已經被搬走,許沁玉算了算,能夠放下大大小小大概八張的桌子。

  後院有口水井,廚房也很大,裏面還算乾淨,除了幾個竈臺,其餘什麼廚具都沒有了,應該是之前的租戶都給搬走了。

  鋪子也跟其他鋪子差不多,並無太大區別,要是想開食肆,肯定還得重新裝修一下,加上置辦桌椅板凳,鍋碗瓢盆,還有後廚的爐子鐵鍋各種廚具,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許沁玉對鋪子還算滿意。

  她對婦人笑道:“待我回去同家人商量下,再來同東家說。”

  婦人點點頭,看着小娘子離開,她又覺得方纔小娘子的話有點古怪,小娘子說回去同家人商量下,好像這話的意思是她要開鋪子?

  許沁玉回去後,就把鋪子的大小跟位置跟家裏人說了說。

  寧姐兒覺得四嫂決定的事情從來不用她們操心,自然是贊成的。

  聞氏經歷這麼多,知道玉娘不打沒把握的仗,對兒媳做的決定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玉娘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不過許沁玉還是打算再等兩日,還可以多去看看其他鋪子,不這麼輕易的做決定。

  那鋪子看樣子空置了起碼有一兩個月,也不急着這兩天。

  哪怕要開食肆,魚肉的生意許沁玉也沒打算斷掉。

  雖然買魚的多還是附近幾條巷子的街坊鄰居,也都是聽聞附近街坊說桂花巷有個許小娘子做魚好喫又便宜,慕名而來,畢竟桂花巷跟來溪巷的人也不可能每天都來買魚,偶爾也省錢自己煮點菜喫,但有其他巷子的街坊過來買,每天的魚還是很快就賣完的。

  許沁玉已經慢慢的教成哥兒做魚,自然還不能夠完全掌勺,都是先讓他在旁邊看着,具體的火候和各種調料的比例都還先學着。

  做完魚,照樣是很快賣完。

  接下來兩日,許沁玉又出去看了看商鋪,西街這邊,夏家嫂子的布莊也在這裏。

  吳婉得知許沁玉要在西街集市開食肆,自然很高興,以後就能在許小娘子的食肆來喫飯了。主要是平日裏,也就喫點許小娘子做的魚,要是開了食肆,就有更多好喫的,她家老爺還一直惦記着之前許小娘子做的那桌宴請許孔目的喫食,只是許小娘子每天忙生意,給邵哥兒送的朝食暮食也都是邵哥兒的份量,夏元志總不好連兒子的飯食都搶,還總同她嘮叨,說許小娘子什麼時候能開食肆開酒樓。

  吳婉也知道許小娘子想開食肆酒樓要慢慢存銀錢的,本以爲要存挺久的,還好就幾個月,終於要開起來了。

  要是老爺知道許小娘子要開食肆,肯定也很是高興。

  許沁玉又看了圈,最後終於決定租下集市尾的那個商鋪。

  她很快去尋了鋪子的東家,這才知道那婦人姓姚,姚氏是招婿,自然不用跟着夫家稱呼,許沁玉就稱呼了聲姚嫂子。

  姚氏得知真是眼前才十五六的小娘子獨自租鋪開食肆,甚至是小娘子自己掌勺,不禁震驚,震驚過後,她還是如實告訴許沁玉,“許小娘子,不瞞你說,之前我這鋪子前頭兩家租戶都是開得食肆,但都沒做下去,前頭那個才半年就關門了,而且小娘子要想租鋪子,租金也還是按照一年起租,所以小娘子還得想清楚,這裏做食肆並不容易,很容易虧損的。”

  許沁玉笑道:“姚嫂子放心吧,我都省得,我已經決定要租這鋪子,等寫好了契書還請姚嫂子過目,我們簽了契書我就能付銀錢的。”

  契書是必不可少的,許沁玉以前就是開小喫店起家的,流程都很熟悉,契書要注意的也都會寫上去。

  契書她花了一個晚上就給寫好,除了每年租金五十兩,五年內租金不得坐地起價也寫得清清楚楚。

  總之這份契書還是比較偏重她的利益,比如年內,她想繼續續租,東家便不可把鋪子租給其他人也不能漲租。

  其實不用年,她就能存到買下二層鋪子的銀錢了。

  這份契書雖然偏重她的利益,但只要東家不無辜漲租和搞事情,該給的租子她一分也不會少。

  她在現代見過太過東家瞧見租戶生意好,就使勁漲租的事情,不得不預防着。

  契書寫好,許沁玉收好放在箱籠裏,打算明日就去跟姚嫂子籤契書。

  終於可以開食肆,許沁玉這幾日心情都極好,每日笑眯眯的,晚上睡覺都還夢見開食肆後,賓客雲集,賺得盆滿鉢滿的。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又夢見食肆很多客人來喫飯,她在後廚掌勺,做着做着突然就有些做不動,手擡不起來,前面客人催得急,她越想動,手臂就越是擡不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扯着手臂在。

  許沁玉越來越着急,然後就醒了。

  再然後她就感覺左臂被什麼東西壓得睡不着,藉着窗牖外透進來的月光,一條差不多有四指粗細的東西盤成一圈壓在她的手臂上,觸感光溜溜的,她說怎麼夢境中手臂怎麼使力都使不上。

  下一瞬,許沁玉頭皮麻了下,被奇怪的東西壓着手臂的恐懼感,讓她忍不住想要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只是聲音還沒溢出喉嚨,她突然就反應過來,這壓在她手臂上盤成一圈的不是白玉嗎?

  那條小白蛇!

  自然,現在不能叫她小白蛇了,它長大不少。

  許沁玉怎麼都不會料到,在裴四哥把白玉送走一個半月後,它竟然又自己溜回來了?

  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已經卯時,到天亮的時候。

  許沁玉有些無奈,倒也沒多害怕,養了白玉個多月,自然不會害怕它了。

  所以它到底怎麼找回來的?

  她下了牀榻,穿好衣裳跟鞋,先過去廚房。

  白玉擡起頭看了許沁玉一眼,伸展身子,哧溜一下就下了牀榻,然後哧溜哧溜跟着許沁玉過去廚房。

  點上油燈,許沁玉才發現白玉一身玉色的鱗片上灰不溜秋,看樣子像是沾染了不少污垢,想來是野外生活一個多月很是艱辛,但瞧着比之前可又是大了一圈。

  不僅如此,還胖了些?

  不對,那不是胖,許沁玉發現白玉腹部鼓鼓的,像是剛剛進食沒多久。

  再然後白玉看了它一眼,許沁玉忽然對上白玉幽紅的眼神,心裏咯噔一聲,有點不祥的預感。

  白玉開始蠕動腹部……

  許沁玉臉色發白的開始阻止,“別,別啊啊!!你別把食物給吐出來了!!!”她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而然白玉並沒有聽她的,依舊努力的蠕動着腹部……

  最後吐出一隻還沒怎麼開始消化的野雞。

  許沁玉看着地上的野雞,一臉呆滯。

  所以白玉以爲她們不要它,是因爲天天總喫她的,卻不能捕獵回來給她,這尋到家後,還特意捕了個獵物帶回家???

  白玉哧溜哧溜爬到她身邊,還蹭了蹭許沁玉的腿,一臉邀功的模樣,似乎是讓她喫。

  許沁玉指着野雞,有點手抖,“許白玉,你把它給我吞回去!”

  之前白玉跟黑玉,家裏人偶爾會喊它們許白玉或者許黑玉,說是她養着,跟着她姓。

  兩隻偶爾惹她生氣,她纔會連着自己的姓一起喊它們。

  許沁玉真真是沒想到,養條蛇,蛇都會給她捕獵帶回家了,可是真的一點都不需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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