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黃怡說完之後眼圈都紅了，在父母和阿姨叔叔死亡之後她就只有周生這一個親人，他們之間的是愛情也是親情。
榮雪在腦海裏搜索應對的方法，周生之前是會武的，那麼只需要讓他體驗一下沒有武功所帶來的不便就好了…
周生走在大街上，由於臉上乾乾淨淨，引來了不少的姑娘駐足觀看，沒辦法，實在是太帥了。
他自嘲地笑一聲，朝着花街的地方走去，他如今是個廢人，廢人就要有廢人的樣子。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重新練武，但是當一個人達到一個相當高的地位的時候，卸掉所有的盔甲重來，很難很難，他之前被仇人暗算，筋脈受損，一運功就渾身痛，怕是今生再也無法習武，倒不如讓黃怡早點離開。
“滾滾滾！”周生剛剛進入滿花樓的院子，就被人轟了出來。
“幹什麼？”周生疑惑，滿花樓開門做生意，哪裏有把人趕出來的道理。
“反正你滾就是了，哪裏還需要什麼理由。”領頭的龜公一臉不耐煩，帶着人進屋子去了，片刻過後貼出來一張白紙“周生與狗不得入內。”
周生在之前算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要是在前幾年，周生二話不說就抽出佩劍從滿花樓的外面打到裏面，再從裏面打到外面。
這幾年沒了武功，在泥坑裏打滾棱角被磨平了不少，被這樣對待也沒有生氣，就去了其他的地方，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被攆了出來。
現在這樣，周生就有點生氣了，他長得那麼帥又有錢，居然不要他進去。
“你們掌櫃的不想做生意了嗎？”周生冷冷的問道，眼中一片冷意。他這是生氣了。
“你得罪了人，別想在這柳風城裏呆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就有人讓你滾蛋。”領頭的人嗤笑一聲，看着周生就好像是看着一個螻蟻。
“來，哥幾個給這個周生鬆鬆骨頭。”領頭的人說着，已經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周生抿着脣不說話，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之前都是小打小鬧，雖然周生武功全失，但普通人還打不過周生，但這次不一樣了，圍着他的是在妓/院看場子的人，不乏從軍隊裏退出來的人。
然後，周生被打的很慘，很慘，除了一開始掙扎幾下，其餘都是在被打。
最後那幾個看場子的人打的手都紅了，也就走了，把周生丟在了街角，之前周生在酒樓喫的飯菜全都活生生被打出來了。
很疼，全身都疼，比黃怡打地疼多了，周生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這些看場子的人自有一套打人的手法，可以輕輕鬆鬆把人打地渾身都疼，也很餓，餓到看見什麼東西都喫的那種。
在這一刻，周生突然想念自己之前的武功，如果他的武功還在的話，他可以把這個街上的人全都打一遍臨走之前，還可以順道喫個晚飯。
可如今的他，武功全失，被一羣在妓/院裏看場子的人欺負，打完了就被扔到角落裏自生自滅，他也想黃怡，但是馬上就又不想了，和他這樣的廢人在一起還不如死了。
“小夥子，你餓嗎？”在周生終於有力氣爬起來的時候，旁邊有一個老乞丐問他，遞給他一個發黑的饅頭。
“……”周生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接那個饅頭，他不屑於喫那個發黑的饅頭。
老頭子見周生沒有答話，就着屋檐下的水把饅頭喫完了，坐在周生旁邊小聲地唱起了歌謠。
老乞丐的聲音沙啞，唱的似乎是某個地方的方言，周生也聽不懂，配合着這樣一個場景，頗有一股流落天涯的滄桑感。
黃怡站在角落裏看着周生的樣子，手指死死地摳住牆身，直到指甲出血也沒有放下，周生的父母被人殺害，但是他們家中的積蓄頗多，兩人花一輩子也花不完，所以這幾年周生和黃怡的日子還算過的好，如果是有人找周生的麻煩，黃怡也會出來收拾。
如今看着周生被人打，被餓肚子，黃怡的眼淚不爭氣地就下來了，周生一直比誰都傲氣，就算是武功盡失也不想被黃怡看見狼狽的樣子。
黃怡想着想着，就邁出腳，打算把周生帶回家去好好休養一番，就算是周生一輩子都這樣也值了，就算是她要去青樓抓一輩子的奸那也算了。
“等等。”榮雪立馬拉住黃怡的手，現在計劃才進行到第二階段，怎麼黃怡就不忍心了。
榮雪特意讓衛景明幫忙，纔有了這個效果。
“我不能看周大哥這樣受屈辱。”黃怡顫抖着聲音說道，帶上了哭腔。
“難道你想一輩子就這樣下去？讓周生一輩子只能靠你保護？”榮雪叫衛景明過來拉住黃怡，黃怡會武功她按不住……似乎就她不會武功。
“……”黃怡沒有說話，低着頭走開了，想必是不想看見周生狼狽的樣子。
但過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眼裏帶了些許堅定，這可能是想親眼看到周生的重生。
【系統，他們都會武功，給我也整一個？】榮雪無聊，就開始騷擾系統，大家都會武功，就她不會。
【呵，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嗎？】系統冷笑一聲。
【債多不愁，反正我這輩子就搭在你上面了，給我整一個武功唄，要那種打人很疼的。】榮雪繼續磨，反正她連死後的靈魂都要給系統打工。
【呵呵。】系統高冷的打了個呵呵，關了聊天窗口。
榮雪繼續不死心地給系統發消失，得到一句提示。
【系統拒絕接收你的消息。】
榮雪：“……”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雨水把周生臉上的血污沖洗乾淨，周生那種自動吸引桃花的臉又露了出來，不過帶了很多青紫。
周生暗中運功，但筋脈劇痛，運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躺在街角看着天空，街角遮不住雨，遮也只能只一點，周生索性躺在了雨裏，溼地明明白白。
冰涼的雨絲落到眼睛裏，帶來一片涼意。
“喂，蹲這兒做什麼呢！站了你爺爺我的位置！”不多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用棒子抽了幾下周生的腿，又打了幾下老乞丐。
“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馬上走。”老乞丐趕緊站起來點頭哈腰地道歉，拉着周生就想走，但周生一個成年人，他一個老頭子也拉不動。
“磨磨唧唧什麼呢！”高大的壯漢舉起棒子就朝老乞丐背上抽，老乞丐倒在水裏吐出一大片血，縮成一團渾身痙攣。
壯漢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這個老乞丐滑稽的樣子。
“住手！”周生再也看不下去，怒吼一聲，忍痛站起來踹飛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一個人如果不被逼迫，永遠也不知道他的潛力。
“喲，你小子還挺會的啊，兄弟們上，給我打！”
壯漢嗤笑一聲，招呼着周圍的人就上去對周生拳打腳踢。
周生感覺有東西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壯漢看周生不動，也就都走開了，周生現在傷勢嚴重，再打的話，絕對死在這裏。
黃怡乘着傘出來，把傘籠罩着周生，塞了一本週生以往練習的筆記在周生胸口，直到雨停才走開。
“我之前的語氣不太好，對不起。”黃怡手指摩挲着粗糙的茶杯，語氣愧疚，榮雪本來是幫，她之前的語氣還那麼衝，難免傷了榮雪的心。
“沒關係，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開心，之前你們也幫了我。”榮雪不在意地招招手，衛景明在榮雪背後玩榮雪的頭髮，充分演繹什麼叫失了智。
“嗯？我什麼時候幫了你？難道是我給你的那包武器？”黃怡仔細回想，她可以算得上幫的大概也就只有把自己的收拾周生的武器給了榮雪吧？
怎麼，那些武器讓她老公回心轉意了？
“嗯，算是吧。”聽黃怡說到那包“武器”，榮雪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一下，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包武器，或者是從別人嘴裏聽到有關那包“武器”的話語。
“姐姐，我似乎是記起來什麼東西了。”在玩榮雪頭髮的衛景明停手，裝模作樣地捂着自己的頭。
“你記起來什麼？！”一聽是有關衛景明的記憶的事情，榮雪立馬握住衛景明的手腕，激動地不行，不管衛景明想起什麼東西來，只要是想起來了那就好啊！
“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抓不住，總覺得需要某些東西才能幫助我想起來。”衛景明繼續胡說八道，同時臉上適當地擺出痛苦和思索的樣子。
“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找來。”榮雪作勢就要出去找人，被衛景明一把拉了回來，抱在懷裏“剛剛這個黃衣服的姐姐說武器的時候，我覺得腦子裏似乎是閃過了什麼，所以我猜測我的記憶個這個武器有關，可能是我再用一次這些武器就會想起來了吧。”衛景明臉上是非常純潔的表情，和天使一樣純潔，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榮雪紅了大半個臉。
“滾！這個你不用想起來！”
自從那天周生被揍之後，心裏就燃起了一股一定要習得自己之前的武功，再打回去的念頭，他之前有錢又有顏，從未遭過這樣的罪。
周生醒來之後沒有選擇回家，他現在被揍地這個鬼樣子不想回家讓黃怡看到，隨便找了一個破廟就住下了，習武之人身體強壯，那天的傷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周生摩拳擦掌就開始練武，打算過幾個月就殺回去，把之前給他臉色看的人都打一頓。
從青樓外面打到青樓裏面，離開的時候還要順手喫個晚飯……然後，回去好好對黃怡，黃怡之前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甚是辛苦。
之前受暗算，筋脈破損，一運功就痛，但這次開始運功時，周生筋脈的疼痛感減少了不少，周生猜測可能是之前他憤怒的時候打開了什麼開關也說不定，本來已經做好痛死的準備，沒想到疼痛減輕了許多，眼下更是開開心心地練武。
周生在練武的時候黃怡也沒有閒着，在周生武力盡失的時候她就四處求訪名醫，攢了不少強身健體的藥，之前的周生是不願喝，現在黃怡每天都會給周生煎藥，煎完了就偷偷放在周生的一邊。
黃怡害怕周生不喝，特地把自己的玉佩放在藥碗旁邊，這玉佩是龍鳳玉佩，是成親當日兩人的定情信物，周生看見之後沉默許久，一口氣幹了藥，繼續鍛鍊。
兩人就這樣繼續了幾個月，從冬天到了春天，衛景明和榮雪也留在這裏，打算尋找回憶順便刺激一下。
然而，除了那天黃怡說的武器讓衛景明有點反應之後，衛景明再也沒有出現過想起之前的事情的狀況。
難道，真的要再來一次？
榮雪已經開始動搖，但是遲遲不想那樣做……總覺得有點羞恥啊，再說了現在衛景明還是五歲的智商，雖然身體成年了，但榮雪有點心虛，有一種拐賣小孩子的感覺，心裏面都是罪惡感。
“姐姐，我們來玩親親吧。”衛景明從背後抱住榮雪，用非常天真乾淨的話語說出了這句帶着點色情的話語。
“你多少歲了？”這幾天衛景明經常這樣說，榮雪已經從剛剛開始的羞澀變成了淡定，她要是羞澀就奇怪了，現在衛景明只有五歲的智商，她因爲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而臉紅是不可能的。
“五歲呀。”衛景明眯着眼睛回答，回答完之後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
“嗯，你才五歲，想玩親親的話，等你成年了再親。”榮雪摸摸衛景明的狗頭微笑道。
衛景明：“……”
嘖。
周生把之前欺負他的人挨個揍了一頓之後，還順便在青樓吃了個午飯，周圍做飯的人都鼻青臉腫的，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甚是滑稽。
“周爺，這是你之前經常找的小茹。”老鴇帶着一個快要哭出來的女子上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周生回以一根筷子，筷子猛地插在他們身後的柱子上，嚇得小茹花容失色，但還站在原地不動。
周生覺得，是時候回去找黃怡了。
找到黃怡之後兩人溫存許久，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又從武林祕史談到朝廷大事，直到喝完了三壺水，黃怡才說要感謝榮雪，如果不是榮雪，那麼黃怡之後的日子不是在捉姦就是在捉姦的路上。
當提到送什麼禮物的時候，黃怡想起之前榮雪說的武器，周生立馬想起來衛景明嘴裏說的武器是怎麼回事，神祕地笑了一下，親自準備一包“武器”送到了衛景明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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