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二·帝光
——什麼，○○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大概是作者所謂的伏筆，或者乾脆是還沒設定呢？這種小事怎樣都無所謂吧。
面對着虛空不知名的某處解釋過後，齊木把視線轉回了○○中學籃球部的幾人身上。
“小倉同學，野崎同學，還有水野部長。”
他一一打招呼。
“誒……齊木會長不要這麼客氣嘛，之前都不加‘君’的，就算一段時間沒見也不用這麼生疏啊。”
說話的是一年級的小倉聰，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很結實，一臉朝氣，那種會大喊出“教練我想打籃球”的熱血少年，擔任籃球部的首發小前鋒。
“前會長。”
齊木糾正：“現在學生會長是其他人吧。”
“那倒是……唔，那就叫齊木學長好了！”
ok，一人互動完畢。
“倒是好久不見了，說起來啊，齊木，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轉學走了還不和我們聯繫？
在水野治之——外形像個花花公子的三年級首發控球后衛兼籃球部部長——問題出口前，齊木先發制人：“部長，馬上要畢業了還來參加合宿嗎。”
“哈哈，我現在也是前部長了，現任部長是這傢伙。”
說着他豎起大拇指，指向了三人中最高的那個——木訥着一張臉然而心音十分活躍的野崎梅太郎，二年級，中鋒——接着說：“雖然我不像你一樣成績那麼好，不過籃球還是不錯的嘛，已經收到高中的報送了，就不用擔心考學的問題了。正好我們的教練有點事，我就作爲臨時教練跟着他們來集訓了，之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嘛。”
——好，前友人的引入就到這裏了，出場介紹做完，可以進入下一個場景了。
·
雖然想要這樣像漫畫一樣翻個頁就切換場景，不過本文的作者顯然是十分惡趣味的，因此齊木依然站在原地，進行“許久不見老同學的寒暄環節”。
“……你轉學之後就沒有聯繫了。啊說起來，之前你們年級排名第二的內山現在終於是榜首了，可是他不太開心的樣子，之前還聽說他在念叨着沒有贏過你呢。”
所以說爲什麼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設定得這麼詳盡啊，喂。
按照系統和世界意識給他安排的設定，齊木在○○中學並沒有加入某個特定社團，不過因爲腦子好使運動全能又交友廣泛，經常被各個社團拉去陪練——不止籃球部，還有足球部、網球部、將棋社、劍道部等等——總之和籃球部的人挺熟的。
○○中學的籃球部算不上多強，除了前後兩任部長之外沒有什麼有實力的選手，差不多是正常情況下兩三輪就會被淘汰，運氣好能夠到出線資格邊邊的那種程度吧——就是上一章中所說的“參加多校合宿的多半是籃球強校”之外的另一小半，在聯賽中從沒和王者級別的帝光碰上過。
這次要不是在帝光這裏看到齊木，他們也不會跑過來打招呼。
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特殊設定，還是爲了照顧他這個外來的超能力者，自從見面這幾個傢伙就在內心飛速地播放過去和齊木的經歷，簡直就像是看了場八百倍速的沉浸式電影，拜此所賜，齊木對他們已經熟悉度以及飛速達到了熟人的程度。
不，應該比那個還要熟悉吧，畢竟普通的熟人可是不知道對方內心活動的。
對於從來沒在學校交過朋友的齊木不失爲一個新奇的體驗，不過……喂，那個一臉燦爛笑容和水野互搭着肩膀的傢伙是誰啊！太恐怖了吧！
說到這裏，按照人設齊木應該表現出熱情外向、社交達人的應對態度來着，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嘗試的打算，立刻就放棄了。
——不行，完全模仿不來。
“說起來，你倒是變了不少。”
之前被打斷過一次後，水野治之沒有再次針對轉學提出什麼疑問，對於齊木表現出的性格差異也像是沒發現一樣——雖然他內心的問號已經刷屏了，不過沒有問出口還是體現了年長者的關照。
“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打籃球了，不過沒想到你轉學之後反倒加入了籃球部，以你的實力在帝光肯定也是正選吧？”
——撤回前言，半點“關照”都沒有體會到。
“不，實際上……”
“齊木的話，是帝光籃球部的經理。”辦完手續走過來的赤司徵十郎自然地接過話。
“……就是這樣，我確實加入了籃球部，不過擔任的是經理的職位。”
對於三名“前友人”愣住的臉，齊木權當做沒看到，給他們介紹：“這是帝光籃球部的部長……”
赤司有禮的打招呼：“你們好，我是赤司徵十郎。”
[完全不需要自我介紹啊！
內心想法倒是出奇得一致。
“……你好。”
被前任部長偷偷戳了一下，剛剛上任部長的野崎梅太郎纔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這時候該自己站出來了：“我是部長野崎，這是小前鋒小倉，還有我們的前任部長和臨時教練。”
“○○中學……哦，是齊木之間就讀的學校。”
赤司徵十郎“恍然大悟”，視線掃過三人，“疑惑”地問：“不知道三位找我們的經理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我們要先回房間了。”
說着，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鑰匙，並示意了一下齊木旁邊的兩個行李箱。
搖頭，三人同步搖頭。
“那就先失禮了。”
說着，赤司徵十郎忽然又微笑道：“野崎君，希望集訓期間我們可以在球場上見，打一場好比賽。”
他站在野崎梅太郎的面前，雖然身高矮了不少，不過氣勢更強。
野崎梅太郎有些疑惑地歪了下頭，回答：“啊，沒問題。”
“那我就期待了。”
赤司徵十郎拉起行李箱，再次禮貌地頷首，走過三人。齊木也點點頭，沉默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上。
·
“……呼，那傢伙真的才二年級嗎？怎麼壓迫感那麼強。”
眼見兩人的身影過了轉角，水野治之終於大鬆一口氣。
“是啊，在他身邊都不敢和齊木學長講話了！”
小倉聰連連點頭：“說起來啊，部長，你們有沒有感覺齊木學長的性格變了好多？剛剛居然都沒有笑誒！”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失戀之類的？”
野崎梅太郎一臉正經得提出猜測，水野治之聽了卻是差點嗆到，立刻狂擺手：“想什麼呢，那可是齊木，先不說他有沒有女朋友，不可能會有女人捨得甩掉他的！”
“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啊啊，怎麼說呢，還是感覺齊木學長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和那個赤司徵十郎的相處方式也有哪裏不太對勁。”
“赤司……”
水野治之若有所思，小倉說的沒錯，他們熟悉的齊木不管站在哪裏都是人羣的中心——並非刻意，而是所有人總會不自覺地把目光聚焦於他的身上——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主導者，就算高年級的學長姐、教師也不例外。
雖然這麼說有一點不甘心，不過他偶爾出現在籃球部的時候，不管是參加訓練、練習賽，甚至對於選手的指揮調遣，都比自己這個前部長做得好，自己能從他的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但是他們剛剛看到的齊木，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平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甚至在帝光籃球部的部長走過來後自然地把對話的主導權交給了對方，自己安靜地站在一邊，似乎是想要儘快結束話題的樣子——他似乎從來沒注意到過，原來齊木的個子這麼小，身材遠沒有他們這羣常年打籃球的強壯，膚色甚至比他印象中的還要白一些——就像是迫於什麼原因，不得不收斂鋒芒，強迫自己不引人注意一樣。
迫於什麼原因……那個赤司徵十郎嗎？齊木突然轉學，和他也有關係嗎？
心中轉了很多念頭，不過水野治之沒說出口，而是繼續着剛剛的話題：“聽說帝光的傢伙性格都很……嗯，總之挺難搞的，這麼一見面果不其然啊，在他面前都不敢和齊木隨便說話了。”
“是啊是啊！不過話說回來，齊木學長轉學之後如沒有加入籃球部也就算了，但是加入了籃球部卻去做了經理，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是……”
野崎梅太郎一手手心朝上，另一隻手握拳錘在掌心，恍然大悟：“生了什麼重病？”
就像是少女漫畫裏的男主角一樣，因爲受傷或者生病而退出運動社團，開始自暴自棄地荒廢時光，最終在曾經是粉絲的女主角的鼓勵下重新站起來……
“啪！”
水野治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道：“喂喂不要亂說話啦，那可是那個怪物一樣身體素質的齊木，哪裏會生什麼病啊？況且經理有什麼不好的嗎？你們兩個，小心我回去找前田經理告狀！”
說着，他一手一個地推着兩人的後背，壓着他們快跑了幾步：“走了走了，集訓還有半個月呢，下次見面再問就是了！我們也要努力訓練，就是實力不夠，至少在態度上不能讓齊木現在的隊友看輕了！”
“我知道啦，不要推啦！水野部長！”
“是前——部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