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6章 有事提表舅
整個展覽館人滿爲患。
麗飛抓獎區更是人山人海,但十多隻隊伍倒是排得整整齊齊。
他不僅佩服易飛。
換個人搞,說不定能把賣票的小屋擠翻。
齊東明大大咧咧的跟着陶若鬆,“廠長,這種抓獎,小易總能控制何時出大獎,甚至可以控制把大獎給誰吧?”
年前抓獎也是他印的獎票。
每等獎都是分開印,分開包裝的送給易飛的。
如果不想控制。
完全可以把所有獎票混在一起。
真這樣的話,小易總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獎票有假的。
只是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這倆傻傢伙也是。
你都不能過兩天再來領?
抓獎活動要舉行十天呢。
第一天,肯定大家都比較關注。
就這麼撞在槍口上了,還把自己交待了。
陶若鬆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齊東明,你別叫我廠長了,出了這事,你覺得你還能在包裝箱廠呆嗎?”
也不知道說他傻還是說他聰明。
他什麼都明白,還犯這麼大的錯誤?
弄個假獎票,還不是一下就被抓了。
明知道小易總控制着何時出大獎,弄個假的能瞞住他?
齊東明大喫一驚,“廠長,就因爲兩千塊錢你要開除我?”
不至於吧。
就這點破事,一點不給他表舅面子?
就是小易總,也不能這麼不講情面。
陶若鬆嘆了口氣,“麗飛公司是咱們廠的大客戶,加上苗記、秋城集團、三方集團,還有和麗飛公司合作的其它廠家,小易總如果想,咱們廠就得倒閉,希望你能理解吧。”
小易總怎麼收拾他自己不管。
但自己沒必要得罪他。
就算閆春海來問,這個理由充分不?
“廠長,你認真的?”
齊東明臉色變了,不再是那種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被開除了,再找工作也不太容易。
他在包裝廠,工資福利還可以,活也不太累。
再說,被開除了也丟人啊。
陶若鬆說道:“走吧,到小易總辦公室再說吧。”
出這事如果都不開除他,以後真的不好意思見小易總了。
昨天,還他剛幫自己一個大忙,給李晴晴調到人民醫院。
他早晨打電話問了王秋芬。
說晴晴已經去人民醫上班了。
陶若楹來到臨時辦公室門口敲敲門,然後把門推開了。
他進到屋裏,“趙總,小易總,我把齊東明帶來了。”
臉都被這傢伙丟完了。
齊東明進到辦公室。
看到到裏的沙發上坐着兩男兩女。
屋門口的地上半跪着一個黑髮青年,旁邊斜躺着一個黃髮青年。
黃髮青年臉色慘白,嘴用有血滲出。
似乎遭受過重擊,躺在地上呼呼喘氣。
齊東明認出了兩個青年,他們是文武茶樓的夥計,自己賣給他們兩張獎票。
黃頭髮的大家都叫他黃毛。
黑頭髮的大叫都叫他豬皮。
不用說。
就是他們想用假獎票領獎,結果被抓了。
看黃毛的樣子,好像被打了,而且打得不輕。
齊東明多少有點緊張起來。
易飛說道:“陶廠長,過來坐。”
陶若鬆走過去,拉過一把椅子放在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他除了覺得丟人,其它倒沒覺得什麼。
昨晚還在一起喝酒呢。
齊東明拉過一把椅子,想坐在陶若鬆的旁邊。
易飛毫不客氣地說:“我讓你坐了嗎?”
他就不明白了,這兩天咋就碰到傻瓜了呢。
一個喬三,居然沒事把謝軍絆倒。
結果被謝楠打。
兩個拿假獎票的傻逼,倒現在都橫得很。
那黃髮青年一直認爲洪文來了,他們就沒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洪文來了,他們不但沒事了,自己還得賠他們錢。
這不由讓他想起來幾年後某功。
全他媽的被洗腦了。
也許他們認爲,洪文比關副府長還牛,臨東的皇帝。
這又來了個齊東明。
來了就想坐下。
以爲他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呢。
齊東明有點尷尬,“小易總,不至於吧,不就是那點事嗎?這事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表舅是閆春海,你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得原諒我這次是不?”
他不想喫眼前虧。
直接提起他表舅,區警務署副署長,官不小了,不至這點面沒有。
易飛冷冷地說:“我不認識閆春海,他在我這也沒這麼大的面子。”
閆春海是哪棵蔥,他還真不知道。
比關副府長面子還大?
就是關副府長是他表舅,這事也不能說一句話對不起就完了吧。
“你不認識我表舅?”
齊東明似乎有點不可思議,“郊南區警務署副署長閆春海,你居然不認識?”
他覺得他表舅的官不小了。
易飛就是沒見過,也不可能沒聽說過。
易飛說道:“齊東明,你別給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一共盜竊了多少張獎票?賣了多少張,都賣給誰了,馬上告訴我,我沒功夫跟你閒扯,不看陶廠長的面子,直接就把你交給警務署了,別總提你什麼表舅,老子不認識他,就是認識他也不給他面子。”
他就認識市警務署的幾個領導。
別說郊南區,就是臨西區警務署的署長他也不認識。
就是認識,也不會給他面子。
自己和錢衛東還是同學呢,以前一樣不給他爸爸面子。
老子的父親還是警務廳廳長呢。
他一個區警務署副署長算老幾啊。
齊東明臉紅了,“什麼叫盜竊,那些獎票本來就是我弄的,我不過順手拿了十張,都賣了,賣了兩千塊錢,大不了把錢還你,還能怎麼着,至於賣給誰了,那我不能告訴你,我也是個講義氣的人。”
他說完,還鄙夷地看了眼兩個青年。
這兩個傢伙什麼玩意。
被抓就出賣了他。
黃毛被打也活該。
易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來這傢伙不來點硬的不行了。
趙秋城說道:“易飛,報警吧,這種玩意懶得理他。”
閆春海,他是認識的。
郊南區錯綜複雜,倒不是怕他們,他不想自己和易飛參和在內。
自己和易飛是做企業的,有些事不想參和。
這傢伙都說了,閆春海是他表舅,再打他一頓就不太好了。
他要是沒說的話,還可以裝作不認識。
把他交給市警務署。
閆春海去了,市警務署也不會慣着他。
易飛點點頭,拿起桌上電話,就準備打電話到市署報警。
門一響,洪文推門進來。
他瞥了一眼還癱在地上的兩名青年,又看了眼陶若鬆和齊東明。
大概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齊東明造了假獎票賣給了黃毛和豬皮,這種抓獎誰不明白其中的貓膩,易飛能保證一等獎不賣給託已經是很難得了。
但人家肯定能控制何時出一等獎。
只有傻子纔會認爲弄個假的一等獎能糊弄過去。
這麼多年。
他都跟趙秋城相安無事,沒想到就幾個月和易飛之間卻發生這麼多事。
他麼的,真是躲都躲不開。
偏偏易飛是個比趙秋城還難纏的主。
易飛說道:“洪老闆,本來我想你來了,把你兩個手下帶走完事,結果這個齊東明死活不說他把獎票賣給誰了,我是個文明的人,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把他們一併交給市署,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他來了就等着挨宰吧。
但面子上的話還是要說的,畢竟他的兩個手下還在那趴着呢。
洪文不是想把自己打造成臨東唯他獨尊的人設嗎?
那就成全他。
洪文說道:“小易總,稍等。”
他又轉向趙秋城,“趙總,有些日子不見了。”
趙秋城說道:“有些日子沒見,我結婚的時候,洪老闆禮到了,人卻沒到,我還說哪天請你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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