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聖教（二）
“聖教XX？”
“是的。”
共和四百八十八年夏（698年）
這一年多來，契丹人趁着中原王朝內亂之際，吞併了中原王朝的小弟豨人，又聯合庫莫奚人，在燕國的原神砲援助下，攻下中原王朝的盧龍等地，兵臨幽州薊城。
還是老樣子，只要中原王朝不設置節度使，只要中原王朝不放權給地方武將，地方就沒有兵力來阻擋外敵入侵，等中央的帝國精銳來支援，外敵早就帶着戰利品跑回草原了。
設置節度使，已經是迫在眉睫了，不設置都不行了。
府兵制崩潰，是設置節度使的一個原因，但是帝國的疆域太龐大，中央無暇顧及，同樣是設置節度使的一個重要原因。
星繁國脫離燕國也是這樣的考慮，燕國距離香料羣島太遠，很難顧及，所以乾脆讓香料羣島獨立，自己保護自己，只要還處於共和國體系就行。
不過，很快，武曌已經徹底掌控了帝國的權柄，於是暫時停止了大拯救（大XX），還把幫助自己搞大拯救（大XX）的來俊臣給處死，以此來平息衆人對大拯救（大XX）的不滿。
有錯的，都是來俊臣，而不是女帝。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無非就是這個道理罷了。
當初成濟幫助司馬家族弒殺天子，結果自己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中原王朝持續十多年的內亂，給了契丹人、突厥人機會，如今，隨着中原內亂結束，當初失去的，自然又要奪回來了。
來俊臣的死亡，標誌着帝國內鬥暫時結束，女帝與李唐宗室、關隴貴族暫時和解。（不和解的都被女帝大拯救（大XX）了，剩下的就願意和解了。）
還活着的一些李唐宗室，他們是這樣想的：反正女帝這個老太婆，也活不了多久了，都這麼老了，就讓她過過皇帝癮好了，犯不着冒着生命威脅去對抗她，等她老死了，帝國的權柄，自然而然就會回到李唐宗室手裏。
反對者們不再公開反對女帝，而是幫助女帝治理國家，等待女帝自己老死。
武曌不明白，爲什麼她當個皇帝，阻力這麼大，天天有人想要造反推翻她。
爲什麼燕國曆史上出現了那麼多女君主，她們卻能得到王氏貴族的支持？
“爲什麼燕國，不僅女人可以成爲君主，甚至外姓人也能成爲君主，不僅能成爲君主，還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
武曌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武曌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權力中心。
中原的權力中心是君主，所以不容許女人和外姓人成爲君主，這本質上是反感女人和外姓人掌控權力中心，而不是反感女人和外姓人成爲君主。
而燕國的權力中心是議會，一個女人或者外姓人成爲君主，無法影響權力中心，所以，反而可以無所謂。
真正讓燕國王氏貴族們敏感的，不是外姓人成爲君主，而是外姓人獲得貴族名額。
無憂新貴族，成爲了王氏貴族們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
在國家存亡的危機時刻，不得不允許這些拯救過燕國的無憂將領們獲得貴族名額，成爲新貴族。
不過，無憂將領們的二代們，很快就被王氏老貴族們同化了。
二代無憂新貴族，他們主動跟王氏老貴族進行聯姻，以此獲得聖神康的血脈宣稱，並且，他們不再以女皇繼承者自稱，也不再以無憂人自稱，而是以聖神康的神裔自稱。
“我們也是聖神康的後裔，身體裏同樣流着聖神的血脈！”
一個老貴族和一個新貴族，聯姻生育的後代，視爲老貴族。
在這樣的聯姻制度下，剛剛誕生的新貴族們，正在迅速地被王氏老貴族們吞噬融合。
這些無憂新貴族，原本都是奴隸，被燕女皇培養成優秀將領，他們大部分是來自中原的漢人，也有部分是來自草原的胡人，還有一些女真人、肅慎人、室韋人。
不過沒有矮黑人，倒不是女皇歧視矮黑人，女皇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在她的無憂鄉，也有矮黑人公民，但是，矮黑人智商堪憂，同樣被女皇培訓，其他人成爲了優秀將領，矮黑人卻連最基礎的孫子兵法都難以理解。
貴族們或許有來自這裏的血脈，或許有來自那裏的血脈，但他們都有兩個共同點。
共同點一，身體裏已經有了王氏血脈，共同點二，信仰聖神康，打心底裏認可自己是王家人。
而在雪域高原，虔誠的聖教信徒徐光啓，效仿幾百年前的王家，搞死了XXX撫養，取名爲【聖教XX】。
【聖教XX】的原型，來自幾百年前的王家移民XX，當時王家正在開發鵲島（倭人羣島），爲了擁有足夠多的移民人口前往鵲島進行開發，王家搞出來一個【移民XX】，也就是由王家幫你照顧孩子、教育孩子，並且把你的孩子送到海外開荒，你只要負責生就行了。
後來，隨着中原戰亂，王家可以直接從中原廉價購買人口，不需要再耗費大量資源幫助老百姓養孩子以後，【移民XX】就被直接廢除了。
這可以算得上是王家早期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仁政了，可惜，卻因爲中原戰亂、五胡亂華，王家有了更廉價、成本更低的人口來源，於是乾脆不搞移民XX了。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移民XX】雖然是一個仁政，但是卻帶有強迫性，百姓必須把自己的孩子交給XX撫養，這導致很多人從小就沒有父愛母愛。
以前，王家對民間的控制力很強，還能這麼做，現在，隨着一次又一次地內戰和改革，王家對百姓的控制力越來越弱，連人頭稅和徭役都不敢弄了，哪裏還能搞強迫上交孩子的XX呢？
移民XX的廢除，有內因和外因，內因是王家自己對民間的控制力在不斷削弱，外因是王家現在可以從外國購買更加廉價的奴隸，已經不願意再花費大量資源撫養百姓的孩子了。
有這筆錢給你們這些屁民養孩子，不如去天竺買一百個奴隸，成本是一樣的，幹活效率還更高。
而徐光啓，決定在雪域高原搞類似移民XX的撫養機構，也就是聖教XX。
收養信徒們養不起的孩子，讓這些孩子不至於餓死，從小生活在聖教XX，感受聖神康的神恩，聖教XX就是他們的父母。
這其實算是一種仁政，從小被聖教XX撫養，起碼比被活活餓死強。
徐光啓的【聖教XX】是自願的，信徒們自願上交孩子，傳教士不能強迫。
但是，一旦上交，這個孩子就從此與原來的父母徹底脫離關係，不可以再要回去。
這也能理解，主要是爲了防止一些僞信徒騙喫騙喝，故意把孩子送到聖教XX，讓傳教士去養活，等養大了，能幹活了，她又說這是她的孩子，想要要回去，那這樣子的話，聖教XX豈不是白白浪費那麼多糧食和教育資源？被白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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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被我們現代人憧憬讚美的XX制度，其實不過是起源於日不落帝國早期移民開荒時的一個不起眼的政策呢？——《世界通史·宋·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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