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按照家規，府裏少主人要罰跪、抄寫家規，並且受杖二十。至於奴隸，不分等級，皆是初犯杖六十，押送採石場服苦役。”文朝宗道，“再犯的，便是杖斃。”
輕放茶盞，文朝宗打了個哈欠：“阿儺，上次你便偷過，只是攤上聖上壽辰，羣臣家中不得見血，你才逃過一劫。這次再犯，你就只能赴死了。”
阿儺已經下癱了，他完全沒有辦法呼吸了。
“本侯不希望再有人再犯，比賽中止。”文朝宗往椅後靠了靠，“府邸裏所有奴隸，都過來看，一個不許少，直到阿儺被杖斃爲止。”
“這場面太嚇人，我就不打擾侯爺了。”正君起身，“袁側君，你好好地伺候侯爺吧。”
正君領着手下的侍從離開後，行刑人已經把阿儺擡到春凳上，板子狠狠地落下，慘叫隨之傳來：“下僕知錯，侯爺開恩饒命……啊！”
其餘奴隸都低頭站着，連海平不得不隨波逐流，在下等奴隸堆裏站着。他不能離開，不能轉身，只能強迫自己屏蔽慘叫聲。
沒過多久，阿儺的聲音就弱了下去，雙手無力地垂下。
強忍對血腥味的不適，連海平閉眼。可是他依舊能夠聽到擊打後臀的聲音，只是阿儺已經沒有力氣哭喊了。
就像是在準備餃子餡一樣，板子如同剁肉的刀，每一次擡起和落下，都是用的同一個力道，哪怕受刑人已經暈過去，依舊沒有停下。
捱打的地方早就爛透，血肉已經和布料黏在一起，如同肉餡。
接下來的每一次高舉板子，都能看到上面的血肉，春凳也已經染紅，鮮血沿着春凳的邊緣，滴落在華貴的玄冰磚上。
“稟侯爺，阿儺已經斷氣。”經過鼻息試探，行刑人趕緊請示。“可否停止用刑？”
打了個哈欠，文朝宗擺手：
“把這奴才的屍體帶下去，剁碎了做花肥。友人送我的西域奇花異草，正需要呢，你們無須把人給扔到郊外的亂墳堆了。”
“是。”
阿儺已經被擡走，袁側君小臉慘白，兩手冰冷，不敢逗留：“侯爺，下僕還有些瑣事要處理……”
“你別走，在這裏陪我。”文朝宗把人攬進懷裏，柔聲細語。“別怕，你是我寵愛的側君，又不是卑微的奴隸，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的。”揉着袁側君的臉，文朝宗親上他的額頭，轉而看向自己的正君：“不愧是我的賢內助，這麼快就找出了家賊。”
對丈夫只顧側君的舉動，正君已經不想再怎樣了，索性不看他們：“爲夫君處理內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侯爺無須讚賞。”
“既然此局比試出了紕漏，那便不繼續了，再換個花樣吧？”文朝宗拉着袁側君，兩人一起坐下。
“確實應該換一個了。”正君點頭，“那些孩子們都被嚇到了，難度自然不能太高了。”
“管束奴隸，自然應該用雷霆之法。”文朝宗把袁側君抱進懷裏，品嚐他脣齒間的甜蜜。
袁側君開始只是任憑擺佈，到後來就難以自控，差點解衣迎合：“侯爺……”
034借毯應對【求枝枝】
“康兒。”文朝宗亦有些情動，可他的正君就在一旁，他也只是把人摟緊，按住袁側君的手，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安靜些。”
試了幾次，都被牢牢地控制在懷裏，袁側君只能強忍下來，乖乖地靠在文朝宗懷裏，嚥下委屈：“是，侯爺。”
並沒有理會文朝宗和袁側君的動作，正君淡定地享用着水果，一名奴隸正跪在他的腳下，高捧着果盤。
“接下來的比試，正君來想吧。”文朝宗撫摸着袁側君的臉，他現在只想關愛美人，沒有心思去關心階下奴隸們的比拼。“我累了，正君辛苦些。”
“是。”正君趕緊起身，躬身行禮。“恭送侯爺。”
袁側君趕緊從文朝宗懷裏起來，領着小戶，作揖行禮：“下僕告退。”
行禮後，袁側君落後文朝宗一步，小戶跟在他身後，身後便是隨身服侍的奴隸們。待文朝宗邁下臺階，院內那些奴隸們，包括正在參賽的，都齊刷刷地跪在兩旁，俯首恭送。
直到文朝宗已經徹底遠去，奴隸們才起身，連海平回到坐席，等正君出題。
“本君不想爲難你們，只是想看你們可否得用。”正君做出要起身的動作，阿唯立刻就過去，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一步步走下臺階。
剛坐下的連海平，不得不隨波逐流，和其他人一起起身，跪在正君面前。
儘管不能擡頭，可作爲奴隸，首先就是被主人驅使的。不能低頭不等於不需要學會察言觀色，總不能凡事都要主人費心勞神，總得有機靈的，能儘可能琢磨出主人的需要。
暗自感嘆，能做貼身侍從的，要是在現代社會，只怕早就成心理學的大師了。那個叫阿唯的，正君只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理解，就能把正君伺候得非常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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