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末世逃生
阮清沒有看向窗外,而是在寧妄看向窗外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傾身靠近了幾分。
寧妄下意識的回了頭,結果便對上了一雙瀲灩若水的漂亮眸子,他直接就怔住了。
阮清湊的有些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也近到那股幽蘭花香濃郁至極。
香的寧妄大腦都有些暈了,大腦糊成了一團,渾身緊繃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喉嚨緩慢的上下動了動。
眼底帶着不易察覺的期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就好似在期待着阮清吻上來一般。
實際上阮清離的算不上太近,兩人之間起碼還有將近十釐米的距離。
但因爲姿勢和角度的問題,從窗外看進來,就好似阮清在主動親吻寧妄一般。
阮清並沒有要吻寧妄的意思,他朝寧妄淡淡的笑了笑,手隱晦的越過寧妄身體,將寧妄那側的車門打開了。
因爲阮清的動作被寧妄的身影擋住了,沒人注意到他將車門按開了。
阮清在按開了車門後,便好似撐着身體的手有些無力,撐不住的向前摔了下去。
結果正好不小心撲到了寧妄身上,將寧妄給撞的直接摔下了車。
而寧妄還沉浸在剛剛阮清的笑容中,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阮清看着摔下車的寧妄瞪大了眼睛,精緻的臉上浮現出慌亂,“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沒事吧?”
阮清似乎是想要下車救人,但他的腿傷太嚴重了,慌亂中根本沒辦法下去。
甚至還撞到了腳,疼的他渾身無力,他到吸一口冷氣,強忍着疼痛,急切的朝寧妄開口,“你快上來。”
寧妄陰沉着臉,目光幽深的看着好似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
然而少年雖然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擔憂和着急,但那漂亮的眸子卻十分的平靜。
以及他現在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都在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少年的算計。
從上車開始,他也許就在算計他了。
將他引到這個地方來,接着給他下藥,然後將他推下車。
就連他撞他也是故意的吧。
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撞過來,那個角度應該是額頭撞到他鼻子,而不是嘴。
毒藏在嘴裏的。
甚至怕毒沒生效,還給他下了催眠暗示。
呵。
寧妄伸手想將阮清也扯下來,然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死死的盯着阮清,眼底晦暗不明。
讓人背脊發涼。
就好似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充滿了危險。
阮清見狀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他看了看不遠處快速接近的兩人,精緻的臉上依舊帶着擔憂和着急,“你快站起來啊。”
“快啊。”
雖然車門還大開着,但江書瑜見寧妄摔下車後,想也不想就直接啓動了車。
阮清見車已經啓動了瞪大了眼睛,轉頭朝江書瑜焦急又慌亂的開口,“停車!”
“快停車!”
“他還沒有上車!”
阮清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聲音也充滿了哽咽,“他不上車會死的。”
“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江書瑜這次沒有再聽阮清的話,甚至一腳油門踩到了底,車瞬間就宛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稍微恢復了幾分力氣的寧妄,摸了摸鼻翼被少年牙齒磕破的地方,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着車開遠。
這個副本是中級晉升高級副本,他的等級和實力都不符合這個副本,只能將本身的力量壓制。
不然遊戲主系統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就知道他是依靠bug進來的了。
這個遊戲神祕至極,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副本中,大部分玩家都在副本中艱難的掙扎求生。
但也有極少數玩家已經隱約摸到了這個遊戲一些情況,都在通過各種手段奪取遊戲的道具或者是力量。
而寧妄則是依靠fen身進入副本,來探查副本的bug和情況。
不過最近因爲fen身接連出事,寧妄決定先收回所有的fen身。
但這個副本的fen身卻收不回來,因爲這個fen身處於晉升副本。
晉升副本一直是最難找bug的副本,如果忽然少一個玩家,遊戲主系統肯定會察覺到。
但放着不管他又怕出現之前的情況,所以才親自進入了這個fen身的體內。
卻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弱到走路都困難的人身上。
嘖,果然腦子裏全是那種東西只會影響他拔刀。
不過別以爲戲耍了他不需要付出代價。
小小的毒藥可不能困住他多久,他會讓他爲自己的大膽後悔的。
幾秒後寧妄就恢復了力氣,他站起身就想要追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面前卻出現了兩個男人,兩人渾身都散發着戾氣和殺意。
寧妄以爲是來殺他的,在看到兩人的瞬間就動手了。
本來想要攔下車的閻辭和閻三見狀不得不反擊,招招都是死手。
因爲他們自然看見了少年親吻這個男人,甚至在這人摔下車後,還不顧危險的想要下車救他。
三人直接打了起來。
而就這麼一耽擱,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了大道的盡頭。
阮清剛剛自然沒想真的讓江書瑜停下來,他只不過是朝這邊撲過來的喪屍太多了,必須要維持人設而已。
畢竟原主就是那種被人傷害了,還是會原諒對方的人。
等距離越來越遠後,阮清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捏的有些泛白的手指也鬆開了。
因爲他也是在冒險而已。
成功了自然可以脫身,可若是失敗了,他要面對的就是來自三個人的怒火,到時候絕對無法善了。
好在成功了。
阮清在喪屍羣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輕輕拉上了車門,倚着座椅微微仰起頭。
精緻的眉宇之間透露着不忍和難過,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力。
好似在爲自己害死了一個人而難過一般。
江書瑜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以爲是少年後悔了。
畢竟他們這也算是間接的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普通人都無法承受。
這就是末世,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
只有拋棄人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江書瑜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不止是少年間接殺人了,她也間接殺人了。
甚至她纔是真正狠下心來動手的那個。
可如果死的不是那個男人,就會是他們。
江書瑜也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安慰少年,只能安安靜靜的開着車,等着少年自己想通。
一時間,車內安靜無比。
實際上阮清並非是在擔心寧妄。
寧妄是和蘇枕認識的玩家,起碼是個高級玩家,還是個不怎麼在乎四十萬積分的高級玩家。
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死在副本中。
阮清擔心的是謝玄闌。
他剛剛看到閻辭和閻三了,但是卻沒有看到謝玄闌。
是已經死了嗎?
阮清睫毛微顫,閻三和閻辭實力都強的有些離譜,極少有人能在這兩人手下活着離開吧。
似乎也沒什麼懸念了。
阮清其實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甩開那位玩家,那位玩家有着和其他高級玩家一樣的通病,強大又自信。
這樣的人其實都很自負,腦子都不太好使。
但他還是選擇了最危險的辦法。
將人給引回來。
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將謝玄闌給救出來。
可惜似乎還是有些晚了。
阮清看了十幾秒的車頂後,就那樣仰着頭,側目安靜的看向了車窗外。
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秒後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便急切的開口道,“停車。”
江書瑜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了後視鏡,結果就看見阮清已經將車門給打開了。
好似要跳下去了一般。
其實車還沒開的離工廠多遠,估計也就離了一公里不到的距離,很容易就會被閻辭和閻三追上。
在這裏停車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江書瑜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在阮清打開門後,嚇的立馬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阮清在車停下後立馬下了車,一瘸一拐的朝不遠處的大樹走了過去,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只不過最快也沒多快。
江書瑜也快速下了車,立馬跟上了阮清。
江書瑜走到後就知道爲什麼阮清要讓停車了,因爲大樹底下有一個男人正倚着樹幹坐着。
是謝玄闌。
謝玄闌此時雙眼緊閉,渾身都被血跡染紅,特別是胸口,幾乎已經被血跡染溼了一大片,看起來就令人心驚不已。
而且他的胸前毫無起伏,是不是活着也未可知。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腰間的傷,已經依稀開始泛着烏黑了。
那是被喪屍病毒感染了纔會有的症狀。
也就是說,哪怕謝玄闌沒死,也會變成喪屍了。
阮清因爲腳傷的問題,傾身的話會站不穩,他直接緩緩蹲下,不嫌髒的半跪在了地上。
接着伸出手,輕輕的搭在了謝玄闌的手腕上。
雖然比較微弱,但還有脈搏。
阮清摸完手腕後鬆了口氣,便準備檢查謝玄闌心臟上的傷口。
然而他纔剛伸到謝玄闌的面前,他的手便被人死死的抓住了。
阮清微怔,擡頭看向了謝玄闌。
不知何時處於昏迷狀態的謝玄闌已經睜開了眼睛,眼底還帶着戾氣和殺意。
謝玄闌的力道很大,捏的阮清手指都疼了,但阮清也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謝玄闌見眼前的人是阮清後,便直接怔住了,似乎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也似乎是以爲自己在做夢。
謝玄闌下意識起身,想要靠近眼前人一些。
然而他傷的太重了,起身都很難做到,才微微起身了幾分就再次跌了回去。
不過謝玄闌跌回去時也沒有放開阮清的手,就好似害怕他一鬆手,眼前人就不見了一般。
阮清本就穩不住身影,被謝玄闌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扯,直接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的倒在了謝玄闌身上。
謝玄闌瞬間深邃的眸子半闔,眉頭死死皺緊了,咬着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很痛,但大腦除了痛感,還泛起了一絲愉悅。
起碼證明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
他眼前的人,是真的。
能在死之前看這人一眼,似乎也值了。
阮清倒在謝玄闌身上,也不敢掙扎。
因爲他就倒在了謝玄闌的胸前,正好是傷口邊緣,他一旦掙扎就可能加重謝玄闌的傷。
阮清輕輕伸手,想要撐着身體起來,但是謝玄闌卻沒有鬆手。
阮清抿了抿脣,低聲開口道,“鬆手。”
謝玄闌沒有鬆開,甚至還伸出另一隻撫着阮清的頭,將人按在了自己的懷中,接着氣息微弱的開口,“我可能要死了。”
謝玄闌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十分的平靜,平靜的好似只是在闡述事實。
但細聽的話,卻也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情緒,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難受。
實際上謝玄闌一點都不平靜,他其實很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不甘心什麼也沒和少年發生過。
不甘心還沒能成爲少年最重要的人。
不甘心不能和少年有一個幻想中的未來。
但不甘心似乎也沒有用。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了。
阮清聽到謝玄闌的話後微微垂下眸,有些看不清楚神色。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
因爲人就在懷中,謝玄闌能清晰的聽見阮清的心跳聲,好似在爲了他而跳動着一般。
謝玄闌就那樣安靜的抱着阮清,垂眸看着阮清的眼底全是不捨和繾綣。
兩人在大樹下相擁在了一起,溫柔的風輕輕吹過,整個世界都彷彿淪爲了背景。
恍若天荒地老。
江書瑜本來想催促的,但是看到這一幕後眼眶微紅,有些難受的別開了視線,轉身走遠了幾步。
將空間徹底留給了兩人。
她自己則警惕着四周,堤防有人追過來,或者是喪屍追過來。
好在喪屍似乎都集中在工廠那邊,這附近也沒什麼喪屍。
暫時還算安全。
謝玄闌輕輕撫着阮清的頭,少年的頭髮手感很好,摸起來宛若綢緞一般,柔軟順滑,身上還帶着一絲勾人的香味。
哪怕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也沒有蓋住。
此時少年正乖乖的呆在他懷裏,好似屬於他了一般。
起碼在這一刻少年是屬於他的。
謝玄闌很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也很想懷裏的少年永遠屬於他。
但他沒多少時間了。
而且這裏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那兩兄弟隨時都可能追過來。
到時想走都走不了了。
謝玄闌不捨的鬆開了阮清,如當初那般溫柔的擦了擦阮清臉上的髒污。
只是這一次他的手有些無力,而且再也擦不乾淨了。
甚至因爲他手上全是血跡,擦的阮清的臉上也帶上了血跡。
謝玄闌頓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輕推了推阮清,接着朝阮清露出了一個虛弱釋然的笑容,“走吧。”
“走遠一點兒”
“下一次可別再被抓到了。”
因爲下一次他可能就沒辦法去救他了。
阮清表情沒有一絲的悲傷,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就好似是在敷衍謝玄闌一般。
雖然謝玄闌按着他的頭的,但阮清仔細檢查過了,胸口的傷雖然比較致命,但卻詭異的在自愈。
似乎並不會要了謝玄闌的命。
唯一致命的還是謝玄闌腰間感染了喪屍病毒。
但那裏才泛着一絲烏黑,離完全變異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阮清在確定謝玄闌暫時死不了後,回頭看向了江書瑜,“幫個忙。”
江書瑜聽到聲音後茫然的回過了頭。
阮清白皙的下巴微擡,點了點不遠處的車,“把車開過來一下。”
阮清說完便想要將謝玄闌往車那邊拖。
然而他的力氣太小了,拖了好幾次都沒拖動,反而累的他額頭都浸出了的細汗。
謝玄闌直接懵了,他看着眼前努力的人,弱弱的開口提醒道,“那個我感染了喪屍病毒”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他點完頭後,看着謝玄闌輕聲問道,“你自己站的起來嗎?”
“能能吧。”謝玄闌也有些不確定,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阮清聞言深呼吸一口氣,將謝玄闌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想要以此來將謝玄闌撐起來。
至於腳傷,他已經顧不上了。
他們這個組合完全就是弱病殘組合,一旦那兩人追過來,誰也跑不了。
而且阮清並不清楚寧妄的實力,也不清楚他到底能將那兩人拖多久。
在這裏多呆一秒,就越危險一分。
謝玄闌見阮清想扶起他直接瞪大了眼睛,本來他都感覺自己快要嚥氣,卻被阮清的舉動嚇的力氣都恢復了幾分,說話也有力了幾分。
“我我自己來。”
“你別動,別動。”
謝玄闌可沒有忘記這個人腳上還傷着。
他自己的傷並沒有感覺有多疼,但少年的腳傷他看着就哪都疼,他可不敢讓少年扶他。
阮清聞言頓了一下,鬆開了謝玄闌的手。
而謝玄闌自己嘗試着想要撐起身體。
然而他傷的太重了,連起身都無法做到,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阮清看了看四周,在不遠處撿來了一根樹枝,遞給了謝玄闌。
有了支撐後好了很多,謝玄闌總算艱難的撐着樹枝,靠着大樹緩緩站起來了。
實際上大樹這邊已經是人行道了,有一個小小的坎,但江書瑜將車繞了繞,從另一邊繞的一邊的車輪上了人行道。
直接將車開到了兩人的面前。
阮清還正愁怎麼將謝玄闌弄到車上去,見狀誇讚的看了看江書瑜。
江書瑜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這些地方幫忙了。
車離的極近,謝玄闌傾身撐着車,用盡全身力氣艱難的挪到了車上。
等他成功坐到車上時,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額頭上全是汗水,胸口傷口也滲出了更多的血跡。
完全將他的衣服給濡溼了。
阮清和江書瑜也沒有耽擱時間,立馬上了車。
阮清上車後就看向了江書瑜,“去醫院。”
江書瑜皺了皺眉,“現在醫院可能沒辦法治病了。”
末世來了,醫院肯定也同樣癱瘓了。
那個地方人口還比較密集,一旦淪陷的話,肯定十分的危險。
阮清小心的解開謝玄闌的衣服,頭也不擡的開口,“我稍微會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
謝玄闌胸口的傷雖然暫時要不了他的命,但極有可能會加劇喪屍病毒感染的速度。
必須要處理一下。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阮清已經稍微摸清楚了被喪屍病毒感染後,變異時間大概和什麼有關係了。
第一是和被喪屍弄傷的傷口的致命程度有關,傷口越嚴重變異就越快。
第二是和運動的程度有關,應該是運動加速了血液循環的原因,這也導致病毒感染的速度增加。
第三也是最奇怪的一點,似乎是和一個人的想法有關。
被感染後想法越陰暗,似乎變異的速度也會加快。
關於這一點阮清有些費解,但他觀察下來似乎確實是如此。
這有些像催眠的感覺,意志力越弱,越容易被催眠。
不過在醫學上也心態也確實十分的重要,似乎也沒什麼難理解的。
江書瑜聞言也不再遲疑,立馬朝最近的那家醫院開去。
謝玄闌因爲上車,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甚至還狠狠扯到了傷口,痛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等謝玄闌反應過來後,他才發現阮清在解他的衣服。
本來又沒力氣的謝玄闌,再次有了力氣,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下意識伸手抓住了阮清解他衣釦的手,慘白的臉染上了一絲紅暈,“你你幹什麼?”
阮清看向謝玄闌,“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謝玄闌:“哦。”
謝玄闌的語氣聽着有些複雜,就好似在失望着什麼。
謝玄闌鬆開了阮清的手,僵直了身體,任由阮清解開他的衣釦。
阮清見狀眉頭輕蹙,“放鬆一點,你這樣對傷口不好。”
謝玄闌也很想放鬆,但是他根本放不鬆。
喜歡的人近在咫尺,甚至還在解他的衣服,又怎麼可能放的鬆。
謝玄闌薄脣抿緊,別開頭看向了另一邊,但這卻直接將他微紅的耳根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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