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陷陣營來援,大破叛軍!
宣府叛軍們佔據偷襲優勢,打了陷陣營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陷陣營憑藉着強悍的戰力,對宣府叛軍展開反擊。
楊魁的首要目標,又都是朱祐樘和他帶出來的那些文臣武將。
所以在混戰中,死的最多的,竟然是土木堡大營中的文武官員,還有被波及的後勤人員。
土木堡大營內,場面異常焦灼,楊魁心急如焚,連嗓子都已經喊啞了。
他們這次襲營,講究的就是一個速戰速決,拖得越久,變數越多,他們失敗的風險也就越大。
可是他們實在是太低估了,陷陣營和廠衛們的戰鬥力。
明明他們纔是偷襲的一方,但現在他們在戰鬥中並沒有佔據多大的優勢。
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陷陣營和廠衛聯軍,竟然漸漸佔據了主動。
就在楊魁急切地想要衝出陷陣營的包圍圈,取得突破性的戰果時,忽然又聽見一陣磅礴的馬蹄聲。
他擡眼望去,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大軍,正在向土木堡奔襲而來!
“全速衝鋒!肅清叛軍,救駕陛下!”
高順提起刀戟,雙目赤紅,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土木堡大營。
在他身後,四萬陷陣營煞氣漫天,以排山倒海,不可抵擋之勢,直奔楊魁率領的宣府叛軍而來!
楊魁看到這支可移山填海的大軍,頓時駭得肝膽俱裂,心中絕望不已。
被誘出的四萬陷陣營,完好無損地歸來,這就證明了楊通分兵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同時也就意味着,他們這次襲營的行動,也失敗了!
楊魁悲憤地看着周圍的陷陣營,心中既憤怒,又害怕。
都是這些該死的陷陣營,將他包圍地死死地,讓他完全沒有襲擊朱祐樘的機會。
現在大勢已去,再留下來,他們這兩萬人,也都危險了。
“撤!”
“全軍回撤!撤回居庸關去!”
楊魁被迫下達了撤軍的指令,怨恨地看了朱祐樘一眼,就想掉轉馬頭,撤出土木堡。
其他的宣府叛軍們,本來在打不動這兩萬陷陣營和廠衛的聯軍時,不少人心中就已經萌生了退意。
後來在看到遠處那四萬陷陣營,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襲來時,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無心戀戰。
現在聽到撤退的指令後,立即就放棄了對土木堡大營中,文武官員的追殺。
他們紛紛向土木堡四周衝去,企圖衝出土木堡大營。
朱祐樘冷冷一笑:“朕的大營,也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汪直!不惜一切代價,留下他們!”
“領頭之人,我要活的!”
“是,陛下!”
汪直也看到了遠處,正在馳援土木堡的陷陣營大軍。
當即率領部衆,纏住了楊魁,不讓他們輕易離開。
其餘的陷陣營和廠衛們,也一改之前殺人爲先的戰術,換成了留人爲主的打法。
遠處的陷陣營,正在飛速地接近土木堡。
他們越來越近了,近的可以聽到他們身下馬匹厚重的喘息聲,近到可以看清他們眼裏憤怒的火焰。
楊魁快要被逼瘋了!
那四萬陷陣營眼看就要衝入土木堡了,可他始終衝不出去!
“給我滾開!”
楊魁率領自己的部下,在土木堡中左突右闖,可他始終無法闖出陷陣營的包圍圈!
楊魁急得青筋暴起,面目赤紅,恐懼到腦子一片空白,耳邊蜂鳴不斷。
汪直面色平靜,冷冷地觀察着土木堡大營內的戰況。
指揮着陷陣營和廠衛聯軍,將這些宣府叛軍,拖死在土木堡內。
宣府叛軍們個個又急又怕,感到既憤怒,又絕望。
而他們並沒有絕望太長時間,因爲高順率領的四萬陷陣營,終於殺進了土木堡!
“啊啊啊啊啊!!!”
“不要!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不要!”
“……”
幾乎是同時,土木堡營地裏再次響起一片慘叫的求饒聲。
但這一次,這些慘叫聲,是那些宣府的叛軍們發出來的。
四萬陷陣營衝入土木堡之後,便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些宣府叛軍們,在面對氣勢洶洶的四萬陷陣營時,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陷陣營的屠刀揚起,落下時驚起腥風血雨。
數以百計的宣府叛軍,應聲倒下,鮮血流滿整個土木堡!
四萬陷陣營,勢不可擋,以無敵之姿,橫掃整個宣府叛軍!
到處都是宣府叛軍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僅僅一個照面,陷陣營就將這些叛軍,打到崩潰!
朱祐樘靜靜地看着陷陣營,力挽狂瀾,奠定勝局。
這場戰鬥,從高順率領四萬陷陣營,回防土木堡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剩下的,就是等着陷陣營收拾殘局了。
朱祐樘見到陷陣營已經掌控戰局後,便下馬回到營帳裏,等待戰鬥結束。
牟斌仍然率領一千廠衛,守在朱祐樘的大帳四周,不準任何人靠近。
在這段時間裏,帳外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大量的鮮血沖洗着土木堡的地面,將褐色的土地,染得深紅。
空氣中充滿了腥臭的味道,讓朱祐樘嫌惡地皺了皺鼻子。
“把香點起來。”
“是,陛下。”
隨侍的小太監,哆哆嗦嗦地爲朱祐樘點起一根鵝梨帳中香。
此香相傳是南唐後主李煜與小周後所制,用鵝梨與沉香一起在火上蒸,讓梨汁之甜香浸潤沉香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香氣瀰漫,驅散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朱祐樘閉眼假寐,讓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直到燃完三炷香之後,軍帳外才重新恢復了安靜。
下一刻,滿身鮮血,一身煞氣的高順和汪直,走進朱祐樘的軍帳,跪倒在朱祐樘的面前。
“微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高順雙手抱拳,顫抖着開口,語氣裏充滿了自責。
朱祐樘睜開眼,面色變得平靜:“此事非你之過,勿需自責。”
“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啓稟陛下,外面的情況,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汪直拱手回答:“此次襲營之人共有兩萬人,皆是宣府總兵官楊通的親兵。”
“這支部隊的將領,正是楊通的兒子,楊魁。”
“高順將軍手下的陷陣營,已經生擒了楊魁。”
“此戰共殲滅敵軍七千餘人,俘虜敵軍一萬兩千餘人。”
“聽候陛下發落!”
襲營的軍隊是宣府總兵官楊通的親軍,率隊的是他的兒子楊魁。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發動這次兵變的人,正是宣府總兵楊通!
“帶朕去看看。”
“是,陛下!”
朱祐樘起身,來到帳外。
一眼望去,便見土木堡大營,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昨夜文武百官們搭建的過夜營帳,已經被馬蹄踏得粉碎。
地面血肉混雜,泥濘不堪,地上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空氣中散發着惡臭。
一萬兩千多名已經投降的楊通親兵,丟兵卸甲,被反綁着雙手,跪在營地正中。
將土木堡營地的空地,擠得滿滿當當。
在營地兩邊,五萬陷陣營和一萬廠衛,手持帶血的溫刀,冷冷地注視着跪在地上的宣府叛軍。
但凡這些人稍有異動,他們就會蜂擁而上,將其剁成肉醬。
再遠一點的地方,倖存的文武官員們,皆是披頭散髮,衣衫破碎,模樣狼狽不堪。
他們通紅着雙眼,咬牙切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叛軍。
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衝上來,生啖他們的肉!
好好地在土木堡大營裏面睡覺呢,這些叛軍就衝進大營裏面,四處追殺他們。
這些叛軍,罪該萬死啊!
朱祐樘掃視一圈後,問道:“此戰,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汪直顯然已經清查過這些數目了,立刻便回答道:“回陛下,工部右侍郎王永賀,翰林院侍讀學士張意。”
“通政司右通政龔泉銨,欽天監夏官正劉歆,兵部主事俞檢……”
“平寧侯張復,遂安伯陳隕,駙馬都尉何源……等一百五十六名文武官員,皆戰死。”
“同時還有兩千三百六十二名後勤人員,被戰馬踐踏致死,另有三萬四千餘名後勤人員失蹤。”
“這些失蹤的後勤人員,應該是趁亂逃跑了,需要微臣帶人將他們捉回來嗎?”
“不用了,跑了就跑了吧。”
朱祐樘對這些人的去向,並不是很關心。
他甚至對在場文武官員的死活,都不是很關心,他只關心陷陣營和廠衛的傷亡情況。
畢竟這纔是真正忠心於他,絕無二心的核心勢力。
哪怕是死了一個人,他也會非常心痛。
“陷陣營和廠衛呢?傷亡如何?”
汪直回答得十分大聲,非常有力:“回陛下,五萬陷陣營,一萬廠衛,全員皆在,無一傷亡!”
朱祐樘挑了挑眉,心中驚訝的同時,也徹底放下心來。
他之前單知道系統獎勵的陷陣營和廠衛,戰力無雙,以一擋百。
但沒想到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萬軍混戰之後,竟然無一傷亡。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是處置這羣叛軍了。
朱祐樘微微眯起眼睛:“楊魁呢?把他押上來!”
“是,陛下!”
下一刻,滿身傷痕,一身鮮血的楊魁,就被兩名錦衣衛,給押到了朱祐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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