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次簽到,科技爆發!
系統上一次出現,還是在他親征之前,也是從劉大夏手裏,拿到同樣被他藏起來的安南故牘時。
那時候,系統只是修正了安南故牘中的錯誤,和獎勵了一種針對大明軍隊的祝福。
也不知道,這一次簽到,系統會獎勵些什麼東西。
朱祐樘強行壓下自己激動的內心,在腦海裏默唸:“簽到!”
“叮!簽到成功!獎勵符合當下情況的航海圖!”
隨着系統的提示聲響起,朱祐樘手中的航海圖,也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上面的圖線和文字,開始自行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鄭和航海圖是在永樂年間繪製而成的,雖然無比詳盡,但經過這麼多年,實際的情況早有變化。
而現在,系統讓這份航海圖,變得更加精準,上面的資料更加詳盡。
“叮!獎勵蒸汽機技術和鍊鋼技術圖紙!”
“此圖紙可以快速製造出先進的蒸汽機,並且大力提高鍊鋼技術,練出硬度更高的鋼鐵。”
“叮!獎勵鄭和寶船升級技術!”
“此技術可在鄭和寶船的基礎上,將寶船升級爲世界最大的包鋼工藝蒸汽船。”
“叮!獎勵燧發槍製造圖紙!”
“此圖紙可將火銃槍升級爲燧發槍!簡化射擊過程,提高發火率和射擊精度!”
“叮!獎勵火藥和子彈升級圖紙!”
“此圖紙可製造出成本更低,威力更大的火藥,和適合燧發槍使用的子彈!”
“所有圖紙,全都已經發放於養心殿,宿主可以隨時查看!”
系統一口氣向朱祐樘,發放了四條領先於世界的科技圖紙。
這四項技術,包含了鍊鋼術和蒸汽機技術,造船術,火槍術和火藥術。
而且這些技術,並不是空中樓閣一般,超越這個世界工業水平很多的超高科技。
而是符合這個時代的工業水平發展,可以讓這個時代的官員們和工匠們,懂得其中原理,並且可以切實將其製造出來的產品。
只要有這些技術的圖紙,以大明官員的聰明才智,很快就能領悟其中的道理,並且將其實現出來。
比如蒸汽機這個東西,在十六實際就已經被英吉利大規模運用到煤礦業中了。
距離現在,也不過百年左右的光景。
而燧發槍就是在火銃的基礎上,改進而來的。
最早的出現記錄是在嘉靖二十五年,距離現在也不過才五十年左右。
木包鋼技術,最高更是可以追述到唐代,原理都是一脈相承的,不同的只是技術手法和原料的更迭。
而且,這裏面最重要的技術,其實還不是什麼蒸汽機,造船術,火槍術,而是鍊鋼技術!
因爲受制於無法制造更高溫度火焰的原因,古代的鍊鋼技術,在塊煉滲碳鋼和鑄鐵柔化術的發明後,就很長時間沒有進展了。
爲了增強鋼的硬度,工匠們往往採取炒鋼復煉的手法,將一塊鋼反覆捶打燒煉數十上百次,最終打造出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刃。
但由於百鍊鋼製作艱難,勞動量大,產量很低,因而主要用於寶劍一類名貴器物,在生產上應用較少。
而這次系統獎勵的技術,則是通過改變鍊鋼爐的形狀,和在火焰中增加一些物質,將其吹入鐵水以氧化其中的雜質元素併發生大量的熱,藉以煉成鋼水。
這樣一來,就能低成本地大規模生產硬度極高的鋼鐵。
鋼是一切工業發展的基礎!
只要朱祐樘能將鋼這個東西落實好,即使他之後再也不插手工業一事,大明的工業也會迎來井噴式的發展。
朱祐樘聽着腦海裏傳來的系統獎勵聲,心神激動,思緒萬千,握着航海圖的手,都在興奮地顫抖着。
此時的朱祐樘,已經無心再留在承天門主持行刑了。
現在的他,只想立刻回到養心殿裏,觀看系統獎勵的資料。
朱祐樘收起鄭和航海圖,轉身看向承天門下等候處刑的文武官員。
此刻的文武官員們,內心無比絕望,特別是那些東南沿海官員,更是神情萎靡,如喪考妣。
朱祐樘的目光掃過全場衆人,最後落在了一旁等候處刑的劉大夏一家人身上。
“將劉大夏處以火刑,誅九族!”
“是,陛下!”
劉大夏犯的罪,罪無可赦!
朱祐樘不能因爲劉大夏,把自己藏起來的航海圖重新交出來了,就饒他一條狗命。
朱祐樘最多隻能給劉大夏的九族之人,一個痛快的死法,但劉氏一族,朱祐樘必要滅其滿門!
廠衛們將失魂落魄的劉大夏,綁上火刑臺,點燃了他身下的枯枝和茅草。
烈火熊熊燃燒,將劉大夏吞沒在高溫裏面。
下一刻,火焰中響起劉大夏痛苦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
在慘叫聲中,廠衛們又依次將劉大夏的家眷們,屠殺殆盡!
朱祐樘冷漠地瞥了一眼哀嚎的劉大夏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費舉身上。
現在就連刑部的尚書彭韶,都還在等待行刑的隊伍中,刑部裏面能和朱祐樘說得上話的,竟然就只有一個小小的郎中了。
“剩下的官員,一律按照《御製大誥》處刑。”
“從嚴從重處刑,一個不留!”
“是,陛下!”
朱祐樘下令後,刑部郎中費舉,連忙躬身領命,神情極度地恭敬。
下一刻,朱祐樘拿着航海圖,轉身快步走下了城牆,坐上了自己的龍輦。
“回養心殿!快!”
“喏!”
負責擡轎的小太監們,聞言連忙加快了步伐,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養心殿。
……
就在京城中的官員們,被朱祐樘集中處刑時。
京城中的興王府,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興王朱祐杬和宸太妃邵氏,自幾日前被朱祐樘關入興王府之後,便一直被分別幽禁在興王府的兩個院落。
這幾日以來,無人與這兩人有過接觸,就連食物也是從小洞裏送入。
朱祐杬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惶惶不可終日。
那一日,朱祐樘那冰冷的眼神,讓朱祐杬陷入到了無止境的恐慌之中。
每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朱祐樘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將他從夢中驚醒。
這幾日來,他寢食不安,身形憔悴了許多。
“叩!叩!叩!”
而就在他精神最敏感的時候,安靜了許多天的殿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突兀的敲門聲。
“誰?!”
“誰在外面!”
朱祐杬的神經瞬間緊繃,神情恐懼地盯着殿門,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額角的冷汗悄然滑落。
“陛下有令,不准我接觸任何一個人!”
“閣下若是還想活命,就請速速退去,不要害了你我!”
“你放心,此事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
現在的朱祐杬猶如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就和當年被幽靜在南宮時的英宗皇帝一樣,害怕身邊的每一個大明官員,不允許任何一個大明官員接近自己。
但門外的人,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推開了殿門,走了進來。
當朱祐杬看到那人的相貌之後,懸着的心終於死了。
他的身體瞬間發軟,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臉上露出一個慘笑。
“你……竟然是你……”
“皇兄……皇兄他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嗎?!”
汪直面無表情地走到朱祐杬的面前,不帶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興王殿下,陛下如此信任你,讓你居守京城。”
“可你卻謀權篡位……你不覺得羞愧嗎?”
朱祐杬怔怔地看着汪直,瞳孔因爲恐懼而放大。
“不!不!不!”
“我沒有!我沒有篡位!”
“我是被逼的,我真是被於慎給逼的啊!”
朱祐杬瘋狂地大吼大叫,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汪直將手指放在脣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非常慚愧,內心非常痛苦,心裏充滿了後悔與自責。”
“是,是,我後悔,我真的非常後悔……”
朱祐杬痛哭流涕,不停地點頭。
汪直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想以死明志,用行動向陛下謝罪,向天下謝罪。”
“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給你帶來了這個。”
“興王殿下,走得體面些,對你,對陛下,對皇家,對朝廷,對天下……都有好處。”
汪直說着,將手中握着的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朱祐杬的手中。
朱祐杬原本還在點頭,贊同汪直的話。
可當他聽到後面的內容,再看到手中的小瓷瓶時,嚇得連忙將手中的小瓷瓶扔了出去。
此刻的他,哪裏還不知道汪直話裏的意思?
汪直這是在逼他自殺啊!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朱祐杬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桌子底下,哭喊着求饒:“汪公公,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願意一輩子被幽禁在這院裏,求求你,不要殺我!”
汪直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小瓷瓶,又看向桌子底下的朱祐杬。
他的面色古井無波,語氣裏也沒有絲毫感情。
“既然殿下不願意體面,那本督就幫殿下體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