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驚!居然不是我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負責跳就行,你還得負責想,當然會影響。”岑偈聽見了他的小聲嘀咕,又看了他一眼,“聽到沒有,別理會了。”
影響比賽進度?白豈淵覺得他這個理由太過蹩腳腳了一點,分明就是想阻止自己與周珈來往,至於目的,結合他與李槿沐分手時給的理由,難道,“你是不是喜歡周珈,所以纔想方設法地阻止我與她來往,不然讓人想不通啊,岑偈。”
岑偈聽到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自己喜歡周珈?也虧他想得出來。
“當然不是,我都說了,是爲了讓你安安心心地比賽,至少比完這場。”岑偈沉聲道,他盤算了一下,按照慣例,比完這場應該就不會再有組合賽了,應該都是單人battle,到時候就算白豈淵躲着自己也不會影響到他後期的比賽。
“真的不喜歡?”白豈淵想,要是你真的不喜歡她的話,要是她真的在追我的話,那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白豈淵對周珈其實還算有好感,覺得這姑娘真誠又直爽,他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體驗過真摯的喜歡,或許也是帶着那麼一星半點的期許的。
“真的。”岑偈語氣很肯定。
“那就行。”白豈淵點點頭。
“幹嘛,真想跟她在一起?”
白豈淵輕輕打了岑偈一下,“行了,至少在這場比賽之前,我不會跟她有什麼的,會專心編舞,專心比賽,行了吧?”
“嗯。”岑偈笑了笑,“我是爲了我們兩都能晉級。”
“謝謝您!”白豈淵道。
“不,是我謝謝你,辛苦了,白老師。”此時岑偈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依舊能看出掛彩的痕跡,笑起來實則有幾分逗趣。
雖然答應了岑偈在比賽前不會與周珈有什麼發展,但別人來找又不得不理。
白豈淵洗完澡拿起手機就看見周珈發過來的信息,“在嗎?白老師。”他一邊盤腿坐到牀上,一邊回,“在的,怎麼啦?”
“我其實一直想請你幫一個忙。”
蟄伏這麼久,終於要說目的了嗎?白豈淵趕緊回道,“嗯,你說。”
“我一個已經淘汰的人員一直出現在練舞室,應該挺影響你們訓練的吧?”
白豈淵咬牙,就不能直接了當的說嗎?還得鋪墊一下?就回,“不會啊,你每天給我們帶那麼多好喫的,大家都巴不得你每天來呢。”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心啦,是有目的的。”
廢話,是個人都看得出你有目的,是什麼目的,快說呀!但還是很淡定地回道:“是嗎?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
“那我說了。”周珈隔了半分鐘纔回了這麼一句。
快說!白豈淵第一次這麼心急,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在想如果她說的真的與自己想的一樣的話他要怎麼回。
“嗯嗯,你說。”
“我想讓你......”
白豈淵看着對方發來的一串省略號,急得差點暈過去,“什麼?”
又等了近兩分鐘,對方的對話框才又終於動了一下,彈出來一條消息:“幫我追岑偈。”
幫忙追岑偈??
白豈淵卒!
“岑偈!”岑偈大概是第一次聽見白豈淵如此暴跳如雷的聲音,他正打着遊戲,被一嗓子吼得送了個人頭。
“幹嘛?你有病啊?”岑偈放下手機,反正都已經死了,不想再玩了。
白豈淵認真地盯着岑偈的臉看了近半分鐘,“你臉上也沒有鍍金子啊?我長得也沒多醜吧?怎麼都奔着你去了。”
“什麼意思?”岑偈不明所以,下了牀走過來,在白豈淵的牀邊坐下,拿起他剛纔扔在牀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對話停留在周珈的最後那句:幫我追岑偈。
岑偈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原本以爲自己與周珈終有一戰,沒想到最後救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
“笑屁啊,我還以爲她是衝着我來的,沒想到還是你,恭喜你啊,又要脫單了。”白豈淵說到‘笑屁啊’的時候就向岑偈踹了一腳出去,岑偈順手抓住了他纖細的腳踝,將他整個人往自己身邊拖,“就算脫單也不是和她,幫我回絕了吧。”
白豈淵一邊掙扎着將腳從岑偈的手裏掙脫出來,一邊道:“她追的又不是我,我回絕什麼?”
“我說的是回絕幫她的忙,你不必和她浪費時間,我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岑偈俯身看着已經被自己拖至身下的人,一手撐在他耳畔的牀墊上,將人圍在了自己與牀之間。
白豈淵被拖過來之後才意識到兩個人之間動作與距離有多曖昧,他的身體十分柔軟,岑偈這會一隻手還抓着他的腳踝,將他整個人摺疊起來,就這麼俯身看着他。
“放開我。”白豈淵見到自己已然掙脫不開,小聲朝岑偈怒道。
岑偈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出格,就鬆開了手,緩緩立起身,想着,以後一定要將他掰成這樣的姿勢好好感受感受,這會就先暫且忍着吧。
“要不我幫你回吧。”岑偈說着再次拿起白豈淵的手機,正準備打字,就被白豈淵一把搶了回去,“我自己會回絕,不用你幫我。”
白豈淵見岑偈還坐着不走,就道:“回你的牀上去。”
岑偈又看了他一眼,纔回到自己的牀上再度拿起手機,由於他的掛機,使得整局遊戲又輸了。
白豈淵回道:“抱歉,你這個忙我幫不了,追人這種事我不太擅長。”
周珈在那邊等了幾分鐘就得到了這麼一句迴應,心情很是低落,不過她還是禮貌回道:“沒事,我自己追,你給我加油打氣就行。”
“行,那你加油。”白豈淵回了這麼一句就放下了手機,對岑偈道:“回絕了,她說要自己追。”
“嗯,隨便她吧,你別參與進來就行。”岑偈又開了一場遊戲。
白豈淵看着他一副要吊着別人的樣子就來氣,周珈挺好一姑娘的,可惜了,原以爲會與自己有些故事的。
岑偈見他一副似乎不太甘心的神態,從遊戲中分了一根神經出來,問道:“你不會真喜歡周珈吧?”
白豈淵沉思片刻,“沒有,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她還挺不錯的,既然她喜歡你話就讓給你了。”
“那如果她追的人真是你的話,你會和她在一起嗎?”岑偈繼續問。
“不一定,我還沒有想好,結果人家不就說要追你了嗎?”白豈淵覺得這會岑偈就是在嘲笑自己,先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次比賽之前,不會和人家姑娘有什麼發展的,結果最後恐怕要含淚祝福了。
岑偈卻暗自高興,還好周珈要追的人是自己,要是換成白豈淵的話,這傢伙或許就真跟她在一起了。
周珈是個實在的行動派,第二天帶愛心午餐的時候就沒有帶白豈淵的那份,只帶了岑偈的,零食飲料倒還是人人有份。
白豈淵看着周珈只帶了一份愛心午餐走過來的時候,自覺坐得離岑偈遠了一點。
岑偈先是看了白豈淵一眼,又看向周珈。只見周珈將精緻的餐盒遞到自己面前,“特意給你準備的,是我自己做的,別嫌棄,嘗一嘗吧,我廚藝還挺不錯的,不比在外面買的差。”言外之意,前幾天的那幾份愛心午餐都是在餐廳裏買的。
正是用餐休息的時間,偌大的練舞室裏七零八碎地坐着十多個人,見周珈舉動異樣,立馬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人已經開始起鬨,“周珈,我的怎麼沒有?”
“你不是還在喫着我買的餅乾嗎?”周珈將餐盒放在岑偈面前,也不等他拒絕,就走開了,又拿了袋薯片遞給剛纔起鬨的男生,“喫還堵不住你的嘴。”
男生接過薯片,“就用這個打發我?我也要愛心午餐。”
他旁邊的另一個男生道:“你湊什麼熱鬧,這還看不出來?周珈在追他呢。”
起鬨的男生笑了笑,小聲道:“他前幾天不是還把一個女學生的肚子搞大了嗎?才分手多久?周珈什麼眼光,這就追上了?”他聲音很小,僅限於與自己交談的男生聽見。
另外那個男生道:“誰知道呢,現在這些女生就是隻看顏值,可能人品對於她們來說無關緊要吧。”
二人嘀嘀咕咕一陣,喫飽喝足了,就繼續練舞。
岑偈沒有動周珈擺在自己面前的‘愛心午餐’,而是將白豈淵的飯菜搶到自己面前,蹭喫蹭喝。
白豈淵道:“喫你自己的愛心午餐去。”
岑偈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大概有五六米遠的周珈,她正坐着與一個女生聊天。低聲道:“就想喫你的。我前幾天給你買的還少嗎?喫你的一頓怎麼了?”
“喫吧,撐不死你。”白豈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沒有自己的份的愛心午餐,就在想,這種好事,怎麼就全部輪到這小子的頭上去了?
岑偈始終沒有動自己送的愛心午餐,周珈是看到了的,等人們差不多都去練舞時,她悄悄收了起來,前陣子岑偈的事鬧得整個比賽裏的人都知道,她這樣上趕着來,是怕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怕他轉身就和別人在一起,但她不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比起明目張膽的追人,被堂而皇之地拒絕更令她覺得丟人,於是她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之時悄悄收起了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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