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葬禮
原本還在南疆一帶活動的吳二白得到消息後,立刻帶着吳家的大隊人馬到了長沙。因爲吳家來的旁支嫡系衆多,長沙警局擔心會產生暴動,在吳邪的葬禮上出了九門的人外,還能看見許多拱衛、巡邏的警察。
“喲,幹嘛呢,這是,拍電影啊?”說話的是九門中霍家的霍道夫,是個三十來歲的高大男子。九門當中的霍家千百年來都是女子當家,但家族內部運轉的體系和母系社會又有所不同,霍家的女子大多是高官、軍閥的夫人或者母親。當年九門的當家霍仙姑被張大佛爺張啓山的妾室陳玉樓毒死後,霍家動用全族女性的力量,在民國政府的高官和其他大大小小的軍閥勢力給張啓山製造了很多麻煩,那段時間着實讓張啓山腹背受敵,處處受阻,可謂是坑得不輕。那個年月,九門裏唯一可以和已是一方霸主的張啓山抗衡的,只有排行第七的霍家了。
吳二白從車上下來,他掃了眼霍道夫,只提煉出一個信息,霍家沒有派女人來。其他人的關注點也是如此,霍道夫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臉上笑吟吟的,一點都不像是來參加葬禮的。
“你笑……”坎肩兒的拳頭捏着咯咯作響,似乎想上去揍霍道夫,但被吳二白攔下。
“嘖嘖,想打我?你也不看看外面的是什麼人。”霍道夫雙手環抱,看向了門外幾個配槍警察。
“不要橫生枝節。”吳二白搖了搖頭,他們走進了解家。
因爲是親屬,管家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停放棺槨的靈堂,棺槨是一具水晶棺,但裏面放的卻是一具一具泡脹了的屍體,根本無法分別是不是吳邪。
吳二白看見那具屍體的時候,冷冷笑了一聲,道:“浪費時間。”
“這是法醫出具的DNA檢測報告,裏面確實躺的是您的侄兒……”管家耐心地向吳二白解釋,吳二白直接轉身離開。
吳家的人一羣人來得浩浩蕩蕩,走也走得乾脆利落。解雨臣的情婦許一弦靠在二樓的欄杆上,目送着吳家的人離去後,轉身走向身後的房間。
解雨臣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她的弟弟許一燭下國際象棋,看棋局解雨臣似乎要輸了。解雨臣下國際象棋是新手,被許一燭套路了好幾次,才慢慢摸索到了一些規律。這一局解雨臣的王已經被許一燭將死,眼看兩人要繼續再來,許一弦道:“花兒爺,你將那個象斜移過來,可就解將局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姐!”許一燭皺起了眉,瞪向了許一弦,解雨臣不由一笑,道:“放心,我已經認輸了。這表輸給你,心服口服。”說着,便將手上戴的鑽石表摘了下來。
許一弦眼睛微微瞪大,許一燭把手錶拿過把玩了一會兒,嘀咕道:“反正過兩天,你也能贏回來。”
“那你,就要想法子,讓我贏不了啊。”解雨臣淡淡一笑,眼裏有些寵溺。
許一弦有些驚訝兩人的關係進展,看這情況,兩人似乎一起玩過不少遊戲了。不過,這也證實了她的一個猜想,霍道夫來吳邪的葬禮吊兒郎當,吳二白不屑一顧,解雨臣玩得開心,好像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吳邪沒有死。
“花兒爺,吳二白走了。”許一弦出聲提醒了一句,解雨臣道:“走了就對了,就是要讓他以爲他侄兒沒死。”
許一燭看了解雨臣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吳邪已經死了?”
“不不不,誰說他死了。”解雨臣臉上浮起了幾絲詭譎的笑意,道:“只不過,以後出現的吳邪都會聽我的話。”
許氏姐弟對視一眼,都沒接話,解雨臣皮笑肉不笑地道:“這葬禮主家雖然走了,但我還得繼續。至少,祭奠我心裏那個吳邪。”
解雨臣起了身,轉身走向了靈堂,許一燭有些欲言又止,解雨臣的這番態度,反倒讓那他們拿不準吳邪到底是死是活。
要是吳邪沒死,他爲什麼要故意辦一個可以讓吳二白一眼看穿的葬禮?這感覺更像是他在設局令吳二白堅信吳邪沒死一樣,然後那個……聽話的吳邪出現,吳二白再順理成章的接受……
“別想了。”許一弦拍了拍許一燭的頭,道:“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葬禮到了後半夜,靈堂內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了。解雨臣在吳邪的棺槨前坐了很久,好像真的沉浸在了吳邪死去的悲傷中。在天快亮的時候,解雨臣回到臥室,取出了一個盒子,駛車離開了長沙主城,去往了囚禁着齊羽的郊外私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墓門被打開的時候,有些刺目的光,讓齊羽側過了頭。他胸前的印記已經可以看見一片羽毛的形狀成形,血肉、組織液已經乾涸。解雨臣上前,將酒精潑在了齊羽胸前,齊羽發出了痛呼,在解雨臣的擦拭下,那片在他胸口的羽毛愈發活靈活現,那烙鐵印在皮肉上的紋路甚至可以看作是羽毛上的細密羽絨。如果再過段時日,等疤痕變白,一眼看過去就是齊羽的胸膛覆蓋了小片的白色羽毛,而不是一塊燙傷的疤痕。
“啪。”解雨臣打了齊羽一耳光,齊羽感覺頰邊有些火辣的腫痛,解雨臣的脣微微張合,那過於好看的脣形猶如一朵盛開的罌粟,美麗而又讓人想要逃離,“從今往後你就是齊羽了。”
齊羽的指尖微微一顫,他不知道解雨臣做過了什麼,他啞然道:“就憑一個紋身?你可以區分,但其他人……”
“如果,你的生理特徵都改變了呢?”解雨臣拿出了手上一枚種子,齊羽看着那種子起初還不解,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慘白了起來,在解雨臣拿出刀,刺入他的小腹,慢慢切割開一道口子的時候。
“七,七蟲……七屍花……”齊羽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涸了,解雨臣將染血的小刀甩在地上,看着齊羽腹部滴落的鮮血,擡頭在他耳垂上咬了咬,道:“七蟲七屍花入體會如何,你應該很清楚。你說,吳家的人要是知道了你是一個雌雄同體的怪物,會怎麼樣?”
“你……”齊羽的眼睛裏再次被淚水充斥着,只是這一次他的眼睛裏沒有恨意和祈求,只有絕望。
解雨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肚子,那雙眼睛如毒蛇般直直地盯着齊羽的眼眸,“我說了,你以後是齊羽,不再是吳邪。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還能給你保存幾分顏面……”
齊羽的呼吸在此刻都已經停住,他看着解雨臣的手指捅入他腹部的傷口,攪動間,更多的鮮血溢出,疼痛和絕望包裹了他。
“不!”在那枚種子塞入他體內的時候,腹部的血脈似乎凝結成了一團,原本有序的循壞在此時好些被打亂了方向,就像平靜流淌的大海里生了漩渦,齊羽感覺他的五臟六腑好似都被擰成了一團,他的雙目變得通紅,他嘶吼在此時顯得尤其的無助。
他甚至,差一點忘了,他本就是齊羽,不是吳邪。解雨臣讓他做齊羽,反倒像是逼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齊羽的手上的繩索鬆開了,他跌倒在陸地上,解雨臣順勢欺壓在了他的身上,嫺熟地分開了他的腿。這一次,沒有掙扎,沒有配合,齊羽就好像已經失去了神智一般,呆呆地看着地面,任由解雨臣進入他的身體,貫穿他,折辱他。無論多疼,或是多麼屈辱的姿勢,齊羽都只像個充氣娃娃一般,不哭不叫,隨他擺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儘管繼續擺着這張死人臉,我且看看七日後七蟲七屍花第一次發作,你會痛成什麼樣子。”解雨臣從齊羽背後掐着他的脖子,看着那雙渙散的眼睛,將人推離開了他的身下。
地下室裏飄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齊羽的腹部已經不再流血,但紅白交匯的液體卻仍是順着他的股溝滑落。解雨臣這次沒有回頭,打開墓門利落地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就好像他只是去夜店嫖了一個妓,發泄完了便要回家,至少在下一次再出來尋歡作樂前不希望和那夜店裏的妓再扯上任何的關係。
在解雨臣離開後不久,這郊外的草地上又駛來了一輛路虎,戴着黑色墨鏡,穿着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掃視了四周一圈,靈巧地一個翻身,便攀上了就近的一棵樹上,然後拿出了消音器,對着瞄準的草叢處連開了三槍。
“嘎。”墓門的機括被破壞,通往地下室的墓門應聲而開,黑瞎子跳下了樹,走進墓室看見齊羽的慘狀時,他愣了一下,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齊羽身上。齊羽臉上現在溼溼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黑瞎子輕輕喚了他一聲,道:“我帶你走。”
齊羽的眼睛顫抖地睜開,在看見黑瞎子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將他緊緊抱住,哽咽道:“瞎子,我,我不是吳邪了,我再也不是了……”
黑瞎子嘆了口氣,道:“不是便不是,我們去古潼京,你要找的人在那裏。”
“古潼京……”齊羽的眼裏有些迷惘,他要找的人……是誰?是,三叔嗎?
陳皮的身影和腦海裏的吳三省重合,齊羽忽然感覺頭疼得厲害,在黑瞎子抱着他離開墓室時,他又似想起了什麼,道:“帶上黎簇。”
“好。”黑瞎子輕輕點了點頭,兩人離開後,墓穴裏有黑影一晃而過,隨後寂靜無聲。
PS:到底是吳邪成爲了齊羽,還是齊羽成爲了吳邪,在不同的勢力眼裏看來是不一樣的哦。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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