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族長夫人
在回到汪家本部,那個熟悉的操場時,有硝煙過後留下的痕跡和血腥,劉喪帶着從屍仙冢取出的東西直接走進了會議室。這次劉喪要做的事情,沒有對齊羽透露過一句,齊羽有些擔憂又有些悶悶不樂,梁灣踢着操場上的石子,道:“這次是不是該換我安慰你了?”
“我相信他。”齊羽一笑,會議室裏似乎傳來了槍響,齊羽的心緒有些躁動,但最終還是慢慢坐在了地上,道:“要是有危險你就跑,我啊,是要留下來和他同生共死的。”
“要跑也是他先跑,我跑什麼。”梁灣笑了一下,看着坐在健身器材上的黎簇,道:“不過就我來看,劉喪這次逼宮的成功性很大。”
“小鴨梨,給我們買幾杯飲料來啊?”齊羽把之前活動經費剩下的鈔票都給了黎簇,黎簇皺眉道:“幹嘛?要說什麼,我不能聽嗎?”
“只是渴了嘛,這裏又沒外賣服務,你買了回來再聽唄。”齊羽推了黎簇一下,黎簇不情願地拿着錢走向了小賣部的方向。
“說說你的看法吧。”齊羽好奇地看着梁灣,梁灣此前在張家一直沉默寡言,就是一路上和他們合作時,除了要多幾塊木蓕外,也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
“劉喪在屍仙冢裏取得的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鳳族一直在找的。如果這東西在他手上,他就有了和鳳族談判的籌碼。”梁灣沉默了一下,道:“其實伏羲族和鳳族兩派的根本目的並不衝突,鳳族想要得到青銅門背後的永生之法,伏羲一脈則承伏羲遺願,禁止再行此等逆天之法,但伏羲墓裏的很多祕術一樣是伏羲族想要的。鳳族尋永生之法,但如果永生之法根本就無法實現呢?伏羲一脈又爲什麼不可以團結他們一起開啓青銅門?”
“你知道永生之法無法實現?”齊羽愈加對梁灣感到好奇,梁灣搖了搖頭,道:“是張日山。不過我說這話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對劉喪而言,他要將伏羲和鳳族重新凝聚,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他手上拿的那件東西亦是至關重要。”
“喂,我買了葡萄汁還有西瓜汁。”黎簇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此時操場上並不見其他人,受傷的人去了醫務樓,剩下的要麼在會議廳裏隨時準備動手要麼就龜縮起來,像齊羽三人這麼大搖大擺在操場上聊天的十分扎眼。
“來,一起聊聊。”齊羽躺在了地上,拍了拍身邊的草坪,黎簇坐了下去,道:“今天過後,這汪家的族長要改姓劉了?”
梁灣低頭笑了一聲,道:“要不要押注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用什麼押?”黎簇自嘲般地搖頭,道:“我這殘破的身體,什麼都沒有的可憐蟲,除了鼻子可以讀取費洛蒙之外,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用。”
三人在操場上閒談的時光過得很快,當日頭偏移時,議事樓裏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兩行人馬魚貫而出,大部分人身上雖都掛着槍械,但卻沒有了箭弩拔張的氣勢。兩行人馬雖各站一邊,但出來後卻都朝梁灣幾人圍了過來。
“你,出來。”羅閻指了指黎簇,黎簇看了齊羽一眼,放下手中飲料乖乖站到了他身旁,而此時劉喪也和幾個上了年歲的老人慢慢地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從今往後,我是汪家的族長,但聖子仍舊是聖子。”劉喪看向梁灣,傲然開口,圍在梁灣和齊羽身邊的人齊齊開口道:“聖子大人。”
梁灣臉上表情有了微妙變化,劉喪的手段是扶持他來壓制鳳族這邊的核心領導者?
“還有,這是你們的族長夫人。以後,也是我劉喪唯一的坐館。”劉喪拉起了齊羽,繼而是齊聲開口的“夫人”,只是這夫人他身邊的幾個老者叫得並不情願。
“今天大家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等我和吳邪成婚過後,我會帶各位前往南疆,開啓青銅門,重取我族上古至祕。”劉喪的話說得意氣風發,更有一股齊羽未曾見過的自信,只是那吳邪二字未免讓他和黎簇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我們自然相信族長有這個實力,在此就先恭賀一聲百年好合了。”說話的長老語速很慢,聽着有些讓人不舒服,但不知是誰鬥志滿滿地喊了句“信族長,得永生”後,氛圍一下就熱切了起來,得到了許多附和,一聲大過一聲,很快其他樓棟裏都探出了人頭,“族長”之聲此起彼伏。
齊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儀式,但至少劉喪這一步算是走對了,而且做得很漂亮。汪家空懸了數十年的族長之位,今晚第一次得以填補。齊羽和劉喪自然也沒有再回學生寢室,而是住進了一幢獨棟小洋樓裏。
這小洋樓空置了幾十年,雖然大廳、走廊等地有人定期打掃,但像牀鋪、衣櫃內側等傢俱上卻還是沾染了灰塵。
“今晚先將就一下,明天我讓人把這裏完全打掃出來。”劉喪在衛生間裏接了一桶水提出來,要清理涼簟,齊羽拉住了他,道:“怎麼回事?以前都是我打掃的。”
“那是以前,現在你可是族長夫人,我這族長都要聽你的。”劉喪笑着將抹布擰乾,一邊擦拭涼簟一邊道:“這小洋樓是我們在本部住的房子,我在外面幾個城市還有產業,等度蜜月的時候我們就挨着去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齊羽微微一怔,道:“劉喪,其實……我不是吳邪。”
“嗯?”劉喪站起身,看了齊羽許久後,低頭拿出手機翻看着一張吳邪抱狗的照片,道:“長得是一樣……難道你是,影子?”
“嗯。”齊羽點了點頭,道:“不止是我和吳邪有一樣的臉,汪家應該也通過手術創造過和吳邪一樣的面孔,只不過後來那些人都沒能取代吳邪。”
劉喪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怪不得,當時我說要娶你做坐館夫人,那幾個老傢伙那麼強烈的反對。我還以爲他們是忌憚你吳家小三爺的身份,現在看來竟是因爲害怕你是吳家用來對付他們的棋子。”
“你覺得我是嗎?”齊羽看着劉喪,見他搖頭,伸手將他抱住,道:“我其實想過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因我怕你也會猜忌我。可是,比起隔閡,我更怕你不知道真相,沒有防備,有一天會被頂着和我一樣面孔的人害了性命。”
劉喪輕輕摸着齊羽的頭,道:“你我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他輕輕嘆了口氣,道:“那你是誰?身上這些傷……”
“我叫阿羽是真的,我跟九門的齊八爺姓,他算我的師父也是爺爺。我的養父是陳皮阿四。”齊羽靠着劉喪,低聲道:“我在吳家也呆過……這些傷,有訓練的時候留下,也有做得不好被懲罰的時候留下的。”關於身上的傷口,齊羽還是選擇了隱瞞,尤其是那羽毛烙印,他輕輕在劉喪臉上啄了一下,道:“我打算放棄過去的一切,這是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我……”
“你告訴我什麼,我便信什麼,你不說的我便當什麼都不知道。”劉喪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道:“九門和汪家一直有爭鬥,你能坦誠和我說這些我已經很高興了。至於別的,那不該成爲我們之間的負擔。”
“劉喪,那奶奶……我們結婚後,把她送回杭州吧。畢竟,我不是真的吳邪。”齊羽擡起頭,小心而又飽含期待地看着劉喪,劉喪道:“也好,我無父無母,能來參加我們大婚的長輩也就只有你奶奶了。到時候正好讓她填了高堂的位置。”
劉喪放開了齊羽,道:“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見你奶奶。”
“不,劉喪……我想,要你……”齊羽的手再度環上了劉喪的腰,劉喪微微一怔,推開了齊羽的手,道:“齊羽,我不想你是出於感激或者感動纔給我。我願意做這些,是因爲我愛你。”
“我想要你,也是因爲我愛你。”齊羽把頭埋在了劉喪胸前,抓着他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道:“聽聽,我的心跳,沒有騙人。我是真的動情了,我的小喪長得那麼好看,對我那麼溫柔,我真心愛惜,與感激感動無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劉喪看着心愛之人近在咫尺的面孔,忍不住親了上去,齊羽臉色微微發紅,眉眼裏盡是笑意,劉喪的手探入他的襯衣,輕輕捏着齊羽腰間的肌膚,低語道:“那我……可不起客氣了。”
“我也不客氣。”齊羽一口咬住了劉喪的脣,外邊軟軟涼涼的,裏面卻又熱乎乎的,齊羽不捨真的咬破劉喪的嘴巴,順手解開了劉喪的褲子,又脫下自己的衣服,兩人一起翻滾到了牀上,劉喪吸咬着齊羽的脖頸,低聲道:“你知道我從屍仙冢裏拿到了什麼嗎?”
“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你。”齊羽不住地蹭着劉喪的胸口,劉喪身上有很清淡的果味,不知道是他用的沐浴露還是香水,這種味道很自然,齊羽很喜歡。他揉着劉喪腿間昂揚的慾望,感受着冰涼的手指抵入他後穴軟肉的感覺,第一次他不帶討好的,心甘情願地將男人的慾望含入嘴中。小小的一口,像在吮吸蘑菇頭,劉喪嘴裏發出了呻吟,他加快了指尖的開拓,道:“一會兒我替你口。”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會把我弄痛。”齊羽在劉喪臂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劉喪胯間的慾望在齊羽的挑逗下已然昂揚,他的經驗無非來自於網上的GV,但性愛這種事,男人多少都有一種本能,一旦找到入口便似魚遊淺底,鷹擊長空,自然的開花結果。
硬挺的慾望,包含着愛意進出在吞沒它的肉穴中,牀榻隨着兩人的律動也不住地晃動着,兩人的剪影在牆上投影得很長,卻又無比的契合。
溫軟的呻吟不住地從齊羽嘴中發出,雨水交歡,這是一場令齊羽快樂而沉迷的性愛。有性又有愛,齊羽樂在其中,劉喪的慾望旺而不烈,就像他的吻一樣。在齊羽身下種下一道道痕跡,卻又不至於弄痛弄傷他。
兩人各自在欲愛中釋放,齊羽的體力雖比之前好了不少,但還是比不上正是年輕氣盛的劉喪。尤其是在劉喪爲他口交過後,齊羽感覺身體完全就軟了。兩人在浴室裏軟綿綿地清洗了一番後,齊羽就先行陷入了睡夢。
劉喪含笑看着睡在他身邊的人,垂落的長髮還被齊羽的手抓着,就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小喪……”睡夢中輕輕的囈語,綿長的呼吸,微勾的嘴角似乎顯示着齊羽的美夢裏有他。劉喪低下頭,和齊羽的臉貼在一起,感受着對方軟軟睫毛劃過指尖,輕聲道:“我在這兒,會一直在哦。”
眼前的人,是那麼可愛那麼讓他喜歡,劉喪心裏最柔軟的一部分融入進了齊羽的名字,融入了齊羽的音容。就像一滴墨汁滴入水中,飛速地闊大到佔據了他心底每一寸。劉喪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寵,怎麼愛都不爲過。
“有你在我身邊,老天終究還是待我不薄。”劉喪緩緩閉上了眼睛,在涼風習習的夏夜裏,和摯愛之人相擁而眠,亦是難得的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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