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解救

作者:嘎嘎鴨
薛戎已有許久沒見過薛頤了。

  最初,薛頤只是一個街邊乞食的小叫花子,雖然有時食不果腹,但日子倒也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直至薛戎偶然遇見他,一時興起,將他強行擄走,起了名字,收入門下,帶在身邊教養,迫令他隨自己一同修道。

  薛頤從前閒散慣了,受不住日夜苦修,也不像旁的修士那樣,執着於得道成仙。他屢屢頂撞薛戎,只想擺脫這個師尊的控制。在突破築基境界後,他終於設法逃出溯月教,從此天地廣闊,任意遨遊。

  未成想,一別多年,師徒二人再度相見,竟是眼下這般情形。

  聽到柳雋真所說,薛頤如遭重擊,一雙湛藍眼眸顫動着,忍不住往薛頤的腹部瞧去:“師……師尊可是男子!怎會有懷孕一說?”

  柳雋真微微一笑:“對於修真之人,逆天而爲纔是常事。你師尊如今體質異於常人,且日夜受到澆灌,即便以男子之身有孕,又何足爲奇?”

  薛頤維持着跪倒在地的姿勢,聽到“日夜澆灌”“有孕”等字眼,脊背越繃越緊。

  他顯然是有些六神無主了,眼珠子四處亂轉,還啃咬起自己的指尖來,直咬得鮮血淋漓,卻毫無知覺一般,訥訥道:“憑、憑什麼……師尊……那是我的師尊啊……”

  見狀,薛戎重新將臉轉回了柳雋真一側,不言不動,身體僵硬。

  他萬萬沒料到,薛頤會忽然尋到這裏。他不願讓任何人看見他這副落魄模樣,尤其是他從小養大的小輩。當着薛頤的面,令他尊嚴掃地,比直接奪了他的性命還要難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察覺到薛戎的異樣,柳雋真的笑容終於有了些真心實意的成分:“時辰不早了,師兄還沒有用過早膳,他如今身子越來越沉,是萬萬餓不得的。若是小師侄沒有其他事,那我們便告辭了。”

  說完,他果真又將薛戎抱起,走向了殿門外。

  “不行!你不能走——師尊,把師尊留下!”薛頤語無倫次地喊了幾聲,見柳雋真不理他,又忽然撲到地上,用力磕了幾個頭,發出的響聲可謂是驚天動地,“師叔,我求求你了,把師尊還給我!”

  他這模樣已經有些瘋癲了,柳雋真卻是充耳不聞,囑咐了幾個侍衛將薛頤趕走,便抱着薛戎揚長而去。

  回到寢殿,已備好了一桌早膳,放眼望去,不是靈芝露就是燕窩羹,盡是大補之物。

  到了桌前,柳雋真仍未將薛戎放下,而是端起一盅甜湯,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師兄,來。”

  薛戎向來不愛這些甜膩之物,經過了剛纔那一遭,更加沒有胃口。他垂下眼簾,木着一張臉:“夠了,本尊不餓。”

  柳雋真笑盈盈地勸哄:“就算不餓,爲你腹中孩兒着想,多少也要喫一些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薛戎忽然覺得一陣反胃,彎下腰乾嘔起來。

  柳雋真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出,不慌不忙地掏出絹帕,接在了薛戎的嘴邊。薛戎醒來後還沒喫過東西,因此只往絹帕上嘔了些清水,過後便有氣無力地靠在桌上。

  柳雋真一下下拍撫着他的背部,爲他順氣:“師兄,沒關係的,你這是害喜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一頓早膳用完,薛戎幾乎沒喫下什麼東西,倒是吐出來的更多些。

  柳雋真餵食喂得饒有興趣,並不在乎薛戎的反應。

  喫過飯,他又忽然來了興致,脫去薛戎唯一一件蔽體的長袍,分開他的臀瓣,略微揉按了幾下後穴,便將自己胯下的事物納入其中。

  薛戎大力推了柳雋真一把,未能將柳雋真推開,反被壓在桌案上,承受從身後挺入的男根。

  柳雋真將手按在薛戎的脊背上,抽插了一陣,似是覺得位置狹窄,難以盡興,便保持着下身相連的姿勢,將薛戎抱到了牀榻上,繼續肏弄。

  就連中途薛戎體力不支,失去了意識,柳雋真也照幹不誤,將窄徑的內壁都摩擦得通紅外翻。

  直到日落西山,柳雋真總算放開了薛戎。薛戎的腿間已全都是男精,略微一動,濁液便從股縫中流下,將身下綢被都洇溼了一大片。

  一日下來,薛戎的雙腳幾乎都沒沾過地,不是被柳雋真抱着,就是躺在牀上挨肏。等柳雋真在他身上泄完欲,他的四肢腰背無一不痠軟,不久又昏睡過去。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得尤其快,轉眼已有月餘。

  隨着懷孕的時日漸長,薛戎的小腹已不如當初那般平坦,有了微微隆起的形狀。

  他變得越發嗜睡,若是無人打擾,能獨自睡上一整天。有時,就連柳雋真同他說着話,他也能靠在對方肩頭昏睡過去,引得柳雋真冷笑不止,想必是氣極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哪怕在他不困時,也總有頭暈乏力之感,即便什麼東西都沒喫,也會頻頻作嘔。

  期間,柳雋真又請大夫爲薛戎診過幾次脈。大夫只道他胎象穩固,這些不適症狀,只是害喜的反應,不必太過擔憂。

  然而,作爲一個曾問鼎元嬰境界的修士,薛戎對自己的身體何其瞭解。

  自從秦沐微附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靈根廢去、修爲散盡後,他已和庸人無異。

  他以這具庸人之軀,捱過梅臨雪的冰綃,染上過人面疽,又在拍賣會經歷過衆修士的追殺,被劈砍得遍體鱗傷。其後,他還身中赤珠毒,在水牢受了幾天幾夜的酷刑。

  而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本身就會極大地損耗母體的元氣。

  即使柳雋真時常將靈力傳入他體內,爲他壓制毒性,這具身子依然是氣血虧虛,疲乏不堪,已隱隱有了油盡燈枯之勢。

  如今,他表面上尚無大礙,已經是他往日身強體健、根基深厚的結果了。

  如此種種跡象,旁人是覺察不了的,薛戎自然也不會宣之於口。

  不知是否因爲身體每況愈下,薛戎的心境也受了影響,漸漸有些心灰意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柳雋真幾乎每日都要與他交歡,他現如今這具破敗身子,反正是抵抗不過元嬰修士的,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是做,也就由着柳雋真作弄了。

  一日,薛戎正在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喚他,可眼皮子沉重得緊,怎麼也睜不開。

  掙扎了許久,他才清醒過來,見到了洛笙笙那張慍怒的臉。

  “薛戎,怎麼叫你半天都不醒?睡得跟死了一樣!”說着,洛笙笙又氣得推了薛戎一把。

  薛戎懶懶打個哈欠,聲音中還帶着朦朧睡意,音調比平時拖得長了些:“洛閣主,莫非是柳雋真上回罰你罰得輕了,怎麼還有閒心到本尊面前來?”

  “別廢話了!”洛笙笙厲聲打斷了薛戎,接着忽然壓低音量,湊到了他耳邊,“有人託我帶你離開溯月教。今日教主正好不在,你不用管其他的,趕緊跟我走。”

  薛戎擡眼望向他,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本尊爲何要信你?”

  洛笙笙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從袖中掏出一物,猛地拍到了桌上:“你不信我,總歸是要信這個東西的!”

  留在桌上的,是一枚豔紅碧璽,正是薛頤用來束髮之物。

  見到這枚碧璽,薛戎心中已有了幾分把握。雖然他仍不能全信洛笙笙,但若是沒有對方的協助,憑他一人之力,是逃不出柳雋真設下的桎梏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明白時機不可延誤,再猶豫下去也沒用,於是直截了當道:“那就有勞洛閣主了。”

  聽薛戎這樣說,洛笙笙面色稍霽。他從外頭喊進來一個侍衛,趁對方不留神時,用手背劈中其後頸,那侍衛頓時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洛笙笙又將他周身衣袍脫下,示意薛戎穿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寢殿。

  洛笙笙身爲柳雋真的心腹,又一向跋扈,在溯月教中自是無人敢攔。薛戎緊跟在他身後,微躬着身,扮成一個奴顏媚骨的小小侍衛,也未惹人生疑。

  或許就連柳雋真也想不到,一向看薛戎不順眼的洛笙笙,竟會幫助他逃走。

  兩人離開溯月教,下了無名山,路邊已備好兩匹快馬。他們翻身騎上後,不敢遲延,馭馬奔向了事先定下的地點。

  這是一處人煙稀少的村落,在偏西的方向,有個種了梨樹的小院,院子外的木門微敞着,顯然是不久前纔有人進入過。

  洛笙笙將薛戎帶到院門外:“要找你的人就在裏面,我就不進去了。”

  薛戎下了馬,轉身說道:“洛閣主,這次還要多謝你。”

  “謝我做什麼?要謝,便謝你那徒兒吧!”洛笙笙顯然未想到薛戎會忽然向他道謝,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到薛戎左臉上那道疤痕時,他又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反正,我早就受不了你整天在教主身邊晃悠了!我走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一夾馬腹,那馬兒擡起前蹄,幾息之間,就跑得無影無蹤。

  薛戎推開門,走進了院內,還未看清周遭景象,便有一道人影撲來,結結實實地將他抱了個滿懷。

  “師尊!”

  這一聲呼喚,帶着濃濃鼻音,說不清是委屈更多,還是撒嬌的意味更多。

  薛戎擡起頭,便與薛頤四目相對。

  薛頤瞳仁多,眼白少,一雙眼睛全被翠藍色填滿了。唯有眼珠中間的瞳孔,漆黑幽深,只有針尖大小。

  若是與之對視得久了,便會生出一種錯覺,彷彿擁有這對眼眸的不是人,而是沒有神智、只懂得捕殺獵物的兇獸。

  薛頤一開口,說出的卻是:

  “師尊,你懷有身孕一事,是自願的,還是柳雋真那廝逼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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