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尋找合適的人家
赤陽帶着兩護衛前往鍾家送銀子。
這兩人正好是之前的兩兄弟,宋文和宋虎。
剛出侯府的門,赤陽凝視自己空蕩的雙手頓覺不妥。
是不是應帶些許禮品?
畢竟鍾玉曾照料過他兩日,他無論如何也應當帶些禮物前去,以示感激。
於是他自掏腰包,讓人去置辦了一些布匹,正好給兩位老人一人做一套衣裳,鍾玉兩套。
他給鍾玉選了兩種顏色,淺粉色和淺藍色,都有好看的花紋點綴,他覺得鍾玉穿肯定好看。
另外還準備了一罈老酒,一隻燒雞,這是給鍾世安的,等會正好陪他喝一杯。
隨行的宋武不解地問道:“赤陽大哥,你爲何要準備這麼多東西。”
赤陽自然有名正言順的藉口,他說道:“我養傷之時,多虧了鍾玉姑娘照顧,如今我傷好了,自然應當備禮上門感激。”
宋文笑着挑了挑眉,一開口就是調侃。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的有多假,鍾玉姑娘也就照顧了你兩天,我們兄弟倆可照顧了你一個多月,怎麼不見得你給我們買衣服,買燒酒,說好請我們喫飯都沒請,你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武疑惑地問道:“什麼之意不在酒,你們在說什麼?”
宋文白了他一眼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赤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們是我兄弟,我們兄弟之間和鍾玉能一樣嗎?再說你們照顧我還要求回報嗎?
而那鍾玉我和她又沒交情,我肯定要還人家的人情,難不成你我之間還要計較這麼多嗎?”
宋武點頭道:“赤陽大哥說的沒錯。”
宋文聳了聳肩,沒戳破赤陽的小心思,只摟住宋武,笑道:“你說我們倆都是一個爹媽生的,你怎麼這麼笨呢?”
宋武憨憨一笑,撓了撓頭說道:“我知道我笨,你也不用老說吧!”
赤陽懶得搭理宋文的陰陽怪氣,只迫不及待想快點將東西送到鍾家,將人情給還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鍾家門口。
赤陽正欲上前敲門,宋文忽然拉住他,收起玩世不恭,認真建議道:
“這次我不和你開玩笑,你若對鍾玉姑娘有心思,應該儘早言明。你自己都模棱兩可摸不準自己的心意,恐怕會錯失良緣。
我可是聽說,鍾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給鍾玉相看人家,你再猶猶豫豫,說不定人家都已經定下婚事了。”
赤陽張了張口,本欲辯駁。
可轉念一想蘇文說的也有道理。
他敲門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卻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
他喜歡鐘玉嗎?
不知道喜不喜歡,反正是不討厭的。
但是她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不過他也沒有接觸過別的女人,也不想接觸。
與鍾玉短暫的接觸後倒是時常忘不掉了。
大夫說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心病,這心病叫相思病。
正當他苦思不得其解之時,尚未敲響的門突然開了。
開門的是鍾玉,她臉上還掛着淚痕。她一開門,冷不防見到門口的赤陽着實嚇了一大跳。
赤陽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如鼓,直直望着眼前的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鍾玉稍作停留,提起裙襬跨過門檻,便急匆匆的跑了,一邊跑還在一邊擦拭眼淚。
赤陽的目光隨着她遠去,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鍾玉姑娘好像哭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宋武疑惑地說道。
宋文則一把奪過赤陽手裏的東西,催促道:“你還不去追。”
赤陽不知該不該去,只猶豫着,急的宋文又催促道:“你快去啊,人就這麼在你面前哭着跑了,你就什麼作爲都沒有嗎?你就不擔心她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赤陽的身體比腦子更快走出決定,立即朝着鍾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哥,赤陽大哥去追鍾玉姑娘了,那我們咋辦啊?”宋武手裏還抱着布匹呢。
宋文看向敞開的鐘家大門,說道:“我們把東西送進去唄。”
鍾家前廳裏,鍾世安和姜影梅坐在上首,臉色尷尬,正好言好語地和坐在下首的幾人致歉。
鍾世安說道:“鍾玉年紀還小,還是小孩子的心性,素來被我們嬌慣着長大的,所以任性了些,但是這孩子自小懂事,孝順。”
下首坐着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穿着花裏胡哨胖的笑眯眯的媒婆。
中年夫妻已經面露不悅了,那年輕男子則是一臉無所謂。
媒婆察言觀色後笑吟吟地說道:“這都要相看人家了,也該收收性子了,不然等嫁人了還這般衝動胡來,那可怎麼行。”
鍾世安和姜影梅對視了一眼,頓時便否了這門親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有意給鍾玉尋找人家後,他們便找了幾個媒婆介紹。
先前大致瞭解這戶人家的時候還是挺滿意的。
家裏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實,夫妻二人只有這一個兒子。
不過聽說是生了六個女兒才得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夫妻二人幾乎是把這唯一的兒子當成了心肝。
反正女兒總歸是要出嫁的,一個兒子看的這麼重要,難道唯一的兒媳婦還能看輕了?
鍾世安和姜影梅大概從媒婆那裏瞭解了一些情況後就便答應進一步相看了。
於是男方就隨着媒婆一同上門來喝茶來了。
鍾玉也聽話的跟在他們身邊端茶遞水。
但是雙方交談說的好好的,不知爲何鍾玉忽然說道:“我福薄,進不了你們家的門,今日就到此爲止吧!”
當時雙方父母交談甚歡,幾乎都要把婚事定下來了。
她這話一出,雙方都傻眼了,問她爲何她也不說。
鍾世安急的就罵了她一句不像話,胡說八道什麼,她氣的就跑出去了。
當時夫妻倆還與男方說了不少好話,想着這好事不成也不至於結仇。
不過這婚事還沒成呢,這媒婆就說出來這話來了,意思就是鍾玉太任性妄爲了。
可他們的女兒他們瞭解,絕對不會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