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我來幫你穿衣服
陸斬無視她的拒絕，來到她身後，從她手中奪過來那兩件衣裳細瞧：“這款式倒是稀罕。”
大周民風就算開放，可女子還是保守的，不管多漂亮的裙子裏頭，都會穿着褲子。
除了青樓裏面的窯姐兒穿得清涼，其他的哪敢穿這樣的。
不過這款式比那些窯姐兒還多了幾分韻味，可見裁剪者頗費心思。
姜凝霜看他目不轉睛，撇嘴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天在留韻坊裏頭，個個都這麼穿，隔着裙子都能看到大半，我可記得你看得津津有味。”
陸斬捏在手裏，做出恍然大悟姿態：“哦…原來你是因爲這個纔買的…不過這兩件兒不適合你的形狀，回頭我給你挑。”
陸斬將江湖月報丟到桌子上：“你們江湖閣的消息都是這麼來的？難怪我之前被你們黑得那麼慘。”
隨從笑着道：“當然不知道，家主說我們行事要低調。”
這倒是沒有惡意抹黑，方纔那女子都快貼他身上了，那暗示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誰能想到風向轉得這麼快。
轉了大半晌都沒找到線索，反倒是被不少青春靚麗的女仙搭訕。
鳳南宮嘆氣：“我雖然出身鳳家這等世家，可是我爹從小將我丟在鄉下…美其名曰要窮養兒子，這樣我纔會有上進心…”
蜜瓜像是熟透了，熱騰騰的，一股甜香味兒散發出來。
隨從恍然大悟，被自家少爺的聰慧震驚到了，忙得又跑到酒樓裏安排。
陸斬大概看了看，驚訝於江湖閣的專業素養，他不過是放出風聲，說盜聖偷盜黃金，可現在江湖月報卻借題發揮，懷疑盜聖入室搶劫偷盜黃金時，很可能謀財害命。
冬日就算有陽光，天氣還是冷的。
這衣服款式確實有些花哨，先前陸斬摸過一回，但沒摸太清楚，現在倒是清楚明白。
不多時，隨從便跑過來回話：“已經安排好了，請公子跟陸大人上樓。”
“不做，就看看整套的是啥樣兒。”
鳳南宮招來自己的隨從，讓隨從進酒樓安排打點，這種事是無須他操心的。
酒樓門前站着位錦袍公子，公子相貌清秀，氣度不凡，手中拿着摺扇，正在跟一位漂亮女俠侃侃而談，似乎是察覺到陸斬來了，那公子眼睛亮了亮，揚起摺扇跟陸斬打招呼：
“咦，陸大人？”
該說不說，江湖閣這一手有利有弊，好處是激怒了盜聖，所以盜聖今天騙了姜姜。
提到這事，鳳南宮靦腆羞澀一笑：“實不相瞞……我仰慕楚仙子已久……”
鳳南宮嚴肅地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這事對盜聖造成的影響多嚴重。”
“我也是十歲後才知道，我家居然這麼有錢，一時間沒適應過來，就成了這副德行。”
“……”
剛剛來到此處，鳳南宮就已經收穫了兩三個姑娘的媚眼，這讓鳳南宮愈發自信，他鳳某人從來都是靠魅力，一點兒也不靠家世。
不過在看到陸斬的時候，這份自信倏然減少幾分，鳳南宮敏銳地察覺到，身旁女俠看到陸斬後，表情都變了。
說起來，姜凝霜還從沒試過不穿的感覺，聽說很舒坦。
“那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找我！”鳳南宮連忙表態：“你既然信守承諾，沒有將我跟盜聖買肚兜的事說出去，我鳳南宮也不是不識趣的人。”
陸斬看了眼鳳南宮，手裏頭有點兒癢癢。
“……”鳳南宮有點後悔，早知道不給陸斬打招呼了。
到晌午時，陸斬手裏頭已經多了十幾條花花綠綠的手絹兒，都是姑娘們送的。
陸斬思索片刻，這事兒找誰幫忙都意義不大，倒是鳳南宮還有點其他用處，便道：
“我希望你在江湖月報上幫我澄清一下，以前你們刊登的關於我的消息，全都是捕風捉影，其實我本人潔身自好。”
……
鳳南宮搖着扇子：“酒樓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嗎？”
姜姜作爲夜醫，深諳養生之道，培育出的木瓜，型號很是罕見，屬於緊俏貨，陸斬還是頭次喫到，彈軟可口，大而不膩。
壞處是這口黑鍋太大，盜聖難免將氣灑在他陸某人身上。
反正在裏面，隔着層層疊疊的衣服，外人也根本看不到，總比不穿好。
“多嚴重？”陸斬倒是有些疑惑，他就算造了點謠言，卻也沒幹其他的，最多是讓盜聖風評差一點。
鳳南宮頓時停下腳步，他擡腿虛踹了一腳，小聲道：“別什麼都用我爹壓我，我爹雖然德高望重，但未必什麼都懂…你不跟他們說我的身份，他們會上心嗎？蠢貨。”
那女子有些遺憾，將手裏的手絹塞到陸斬手指，便扭着腰肢跑開了。
“嗯？”
姜凝霜本想拒絕，可聽到這話又有點遲疑。
他明明應該麻溜出去，而不是在屋裏！
見陸斬不言，鳳南宮既然湊近，壓低聲音道：“陸兄，那個誰……來了不？”
“鳳兄這是…”陸斬行到近前，目光落在旁邊女俠身上。
“……”
姜凝霜剛剛還有點兒鋼骨，現在什麼都沒了，依偎在陸斬懷裏，臉蛋兒嬌嫩得像是能滴出水來，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被霜打過的蝴蝶。
布料不多，穿法不難，主打的就是欲遮還休，方便快捷。
鳳南宮臉色不好看，衝那女子擺擺手：“你先走吧，我還有事。”
這意味着盜聖的風評被毀得乾乾淨淨，而且出不了兩天，全修仙界都得知道盜聖入室搶劫殺人斂財的事兒。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中午，陸斬送走姜凝霜後，挎刀在五峯大會周圍轉悠，查看有無盜聖蹤跡的同時，順便欣賞曼妙多姿的女俠。
嗯？陸斬喝了口茶，總覺得這個故事有幾分耳熟。
主要是方便。
陸斬這才抽出手，時間確實被耽誤不少，他拿出小褲子，道：“這不挺好看的嗎？你害羞個什麼勁兒，腿伸出來。”
姜凝霜推搡他兩下，怒道：“大白天的做什麼？”
還好上次沒讓陸斬看到，否則豈不是看到她穿錯衣服的模樣？
正面欲遮還休，側面一覽無餘，穿與不穿有何分別？
陸斬見衣裳薄，便想試試保暖效果，將手放在裏面後，就沒拿出來。
感情這個帶子是這麼用的，現在用帶子收緊，立刻就將蜜瓜託了起來。
察覺到陸斬打量，姜凝霜低頭看了看，有點羞憤：“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不過我沒想到她如此水性楊花，見我不上鉤，轉身就找你…唉，現在的姑娘，真令人心碎。”
“……”
“都怪你，又耽誤不少時間…這衣服怪怪的…”
陸斬有幾分興致：“嗯？”
待落座後，鳳南宮才解釋道：“陸兄別覺得我浮誇，其實這都是我父親給我留下的陰影。”
“反正我不要你挑。”姜凝霜羞得不能再羞了，她哼哼道：“我沒打算穿這個…可出門時沒帶衣服，原來那一身兒又沾了血，我這才…算了，要不我不穿了。”
想到這裏，姜凝霜背過身子，小聲道：“那你不許睜眼。”
不多時，掌櫃的親自出來，笑臉如花兒似的，將陸斬跟鳳南宮引進雅間。
陸斬看她模樣堅決，考慮到她還受着傷，也沒強求，便道：“這兩邊的細帶都是能鬆開一點兒的，你要是穿着太緊，就稍微鬆開一點兒。”
她昨個穿這身兒確實有點不舒坦，走路時產生的摩擦感都怪怪的，難道是她方式錯誤？
這也說不準，她沒穿過這樣的衣裳，實在沒什麼經驗。
鳳南宮嘆了口氣：“不說這個，我跟陸兄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如我請陸兄喫頓飯？”
姜凝霜更驚訝了，難怪她當時不太舒服，感情是因爲還有竅門…
陸斬看不到正面，但從側面能看出大概。
是被你多財多億吸引了吧…陸斬見他如此熟絡，便點頭：“那我就厚顏答應了。”
陸斬將這些手絹丟給路邊的乞丐，準備找個地兒喫飯，剛行至酒樓門前，便瞧見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
姜凝霜瞪着眼睛，怎麼說着說着，陸斬還要親自給她挑上了？
姜凝霜悶在被子裏，氣急敗壞：“什麼形狀不形狀的，你倒是明白，莫非給其他人挑過？”
不知過去多久，外面的日頭透過花窗灑進來，姜凝霜靠在他胸口，眼睛半眯着，慵懶地向貓兒。
陸斬看着鳳南宮，心道你還有臉笑，你家這麼辦事很容易被打！
許是陸斬目光有些殺氣，鳳南宮忙得縮了縮脖子，道：“我之前就說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現在你相信了吧？如果我跟盜聖真有關係，我家怎麼會這麼寫他？”
鳳南宮訕笑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份月報一出，盜聖就算本打算背黑鍋，現在也背不了，他指定得找你麻煩，自證清白。”
姜凝霜警鈴大作：“算了，我還是穿上吧。”
“於是我爹讓編撰們加班，連夜趕出來了江湖月報，今早剛剛發售，估計現在全汴京城都知道盜聖偷錢了，要不了兩天，全天下都得曉得了。”
陸斬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你爹造謠？”
在陸斬指導下，姜凝霜縮在被子裏，摸索着將衣服穿好，覺得臉都丟盡了。
“……”
還別說，衣服料子雖然少，但保暖效果相當不錯。
陸斬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果然不懂：“先套在脖子裏，再將兩邊的帶子從後邊系起來，這樣就能將蜜瓜托起來，不然你走路會舒服？”
陸斬倒沒想到鳳南宮如此熱情，畢竟他先前跟對方鬧得並不愉快，甚至訛了對方不少金條。
過不了多久，風頭過去了，估計大家就忘了，還能多嚴重？
鳳南宮面露尷尬之色，有些難以啓齒地道：“好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聽說盜聖開始偷錢這條消息後，我的老父親意識到這是頭條……”
“？”
陸斬見他狗狗祟祟的模樣，心道鳳南宮請他喫飯，原來是爲了打聽這事兒，便搖頭：“沒呢，估計是不打算來了，準備背了這口黑鍋吧？”
陸斬有些遺憾，嘆了口氣：“行吧，那我來幫你穿，這樣的衣服你若是穿不妥當，會很不舒服。”
“這要從脖子裏頭套進去，你上次是不是沒套？”陸斬一邊穿一邊問道。
錦袍公子正是鳳南宮，作爲汴京城知名的花花公子，他自然不會放過五峯大會這個獵豔場所。
陸斬把玩着衣服上繡着的兩朵小花，心道要再這樣下去，姜姜的防守區就要被徹底攻陷了。
鳳南宮一愣：“啊？捕風捉影嗎？以前的事就算了，可最近我聽說這次你跟楚仙子孤男寡女去火雲山，在裏頭共度幾宵良夜，這件事難道也是假的？”
“……”
姜凝霜仔細想了想，難怪她昨天覺得不舒服，走路都顛得慌。
“……”
“哪能是造謠啊，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鳳南宮皮笑肉不笑地遞過來最新的江湖月報。
此時那女俠含羞帶怯的捏着手帕，時不時地擡眸偷看陸斬一眼，然後又扭捏低頭含笑。
思至此，姜凝霜想穿裙子，卻被陸斬按住手：“等會兒……”
那女俠相貌算不上出挑，可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再加上穿着有幾分暴露，在寒冬臘月裏格外吸睛。
不過這也不怪姜姜，她身材要比其他女子豐腴許多，購買的時候又不太配合，急匆匆就買了，根本沒搞明白。
姜凝霜聽不懂陸斬的話，卻也沒反抗，半推半就就躺下了。
鳳南宮深吸一口氣，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那是我剛剛結識的姑娘，估摸着是被我魅力吸引，想在今晚跟我探討探討詩詞歌賦，不過被我嚴詞拒絕，我並非那種人……”
陸斬不想跟他辯論這事，而是琢磨着江湖閣操作。
“嗯嗯嗯…(⊙…⊙)…”陸斬閉着眼睛說道。
陸斬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不忘記挖坑試探他，看來姜姜也沒那麼蠢，便道：
“說什麼胡話，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純粹是摸你…碰你…不是，純粹是看伱看得多了，自然瞭解點。”
陸斬神情有些複雜。
姜凝霜驚訝：“啊？還用套？”
“哦……”陸斬笑容燦爛：“這個是真的，我跟她在火雲山的事情是真的，之前在金陵的事情也是真的。”
五峯大會下，氣氛有點尷尬。
陸斬斟酌片刻，隱約有點興奮：“也行，那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外邊兒這麼冷，穿得少很容易着涼，還是在家裏待着吧，我陪你聊天。”
“別…”姜凝霜連忙按住陸斬的手：“這個我自己來。”
陸斬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鳳南宮面露遺憾，幽幽嘆氣：“昨日我碰到一個算命的，算命的稱我今年桃花運與財運只能二選一，今日我肝腸寸斷，卻是時候發財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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