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大司主:陸大人,本宮沐浴不好看?
孔雀王密室失竊之後,便跟庸王傳了一封信,信中用詞犀利,不乏問候王族祖輩之言,讓庸王按照計劃行事的同時,也表明孔雀山將派出千名弟子助庸王成事。
此次計劃,力求一擊必中萬無一失。
而陸斬則是順水推舟,以“丟了天地靈粹”爲藉口,怒殺十幾名妖魔侍從,震驚孔雀王。
孔雀王傳完信後,連忙親自趕來安撫,順便將昨夜失竊之事告知,試圖安撫住‘修淵’怒火。
“呵呵……”
陸斬聽完孔雀王的解釋,眼底涼意愈發明顯,獰笑道:
“堂堂孔雀一脈的大本營,南疆最聖潔偉大之地,竟然如此好潛入,被個臭魚爛蝦如入無人之境,這話你自己信嗎?”
孔雀王面色不佳,這事別說陸斬不信,他自己也不信,可偏偏就是發生了,只能硬着頭皮道:
“修淵哥此話何意?難不成我騙你不成?這事聽起離譜,可確實如此,要怪就怪南疆聖女實在狡猾。”
“……”
陸斬本就是借題發揮殺幾頭妖魔過癮,眼下並未不依不饒,而是稍微緩和了些態度,道:
“若真是南疆聖女派人偷竊,偷竊至寶便罷,怎會偷竊靈粹?這種事情喫力不討好,萬一被發現豈不是得不償失?”
孔雀王扶着腦袋,嘆息道:
“許是搜索至寶位置時,碰到靈粹便順手拿走了,別說這些天地靈粹,就連我密室裏的丹藥都被那賊子竊走,可見王族貪婪……”
孔雀王心力交瘁。
石人頭顱被竊,已經令他心神煩憂,結果還要照顧修淵脾氣。
修淵還跟千年前一樣,性格暴虐無情,動輒殘殺同類。
可憐他的兔精坐騎,已經慘死修淵手中…孔雀王幽幽嘆息,繼續道:
“修淵哥丟失的靈藥,我會讓人給你補齊,請修淵哥不必憂心,安心煉體,待祭祖時大開殺戒…只是在這之前,我有一事想問修淵哥。”
陸斬見又能白嫖靈粹,心情好了不少,便道:“問。”
“嗯…修淵哥實力高強,怎會被竊走靈粹?”
孔雀王密室被竊,是因爲他昨夜借酒消愁,被竊賊鑽了空子。
畢竟東方游出使孔雀山,算是孔雀山的客人,其他不知情的妖魔守衛們,對東方遊自然不會太戒備。
還是那句話,南疆聖女就是故意派個弱雞前來,一旦他們忽略弱雞,便是弱雞的機會。
但修淵靈粹失竊是怎麼個事?
修淵昨夜並未離開洞府,難不成東方遊還能當着修淵的面偷東西?
孔雀王懷疑修淵是借題發揮,故意宰他。
陸斬不慌不忙道:“昨夜勞累過度,跟玉妹飲了不少靈釀後便沉沉睡去,誰能想到在自家大本營還需要設防?”
“……”
塗山世玉坐在一旁,聞言露出嬌媚表情,配合陸斬的話,心底卻有些納悶。
她雖然不知道孔雀山想對東方遊做什麼,可是東方遊連夜離開,估計跟黑雀有關,估摸是黑雀試圖迷暈東方遊,但因爲靈釀被她偷偷換掉了,所以沒能成功,反而讓東方遊警惕了。
但問題是,就算是東方遊發現貓膩,連夜逃竄,他又怎會冒險去偷孔雀王?
一個玄妙境巔峯的螻蟻,能有這個膽子?
比起來東方遊,塗山世玉覺得陸斬的嫌疑更大,看來陸斬昨夜有些收穫……
孔雀王臉色微僵,想到昨夜聽到的動靜,愈發覺得自己像是小丑,道:
“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修淵哥休息,這次孔雀山遭受的羞辱,我會讓王族千倍還回!”
陸斬臉色不佳:“哼!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哪能坐得住?我去南疆城池轉轉!”
“?”
孔雀王不禁有些擔憂:“修淵哥,我們的計劃實施在即,在這期間……”
“放心!”陸斬不耐煩地擺擺手:“這點分寸還是有的,我只是轉轉而已,在老林子裏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出來了,老子逛逛還不行?”
“……”
孔雀王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吱聲。
修淵這廝固然性子暴躁狠辣無情,可腦子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被祖輩們看中,就算去南疆城池轉轉,估計也不會搗亂,倒也不必風聲鶴唳。
思至此,孔雀王點頭:“修淵哥隨意就好。”
“嗯,你走吧。”陸斬心滿意足地擺擺手,心情十分愉悅。
住在妖魔堆裏實在痛快,元神根本不缺糧食,並且還能白嫖許多靈粹,陸斬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待孔雀王走後,塗山世玉抿了抿脣,若有所思道:
“孔雀王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陸斬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帝姬昨夜也去做賊了,我還以爲是帝姬拿的呢。”
“……”
塗山世玉昨夜並沒偷盜寶物,但看到陸斬不願意多說,她也沒有多問,道:“昨夜我偷換了靈釀,倒是誤打誤撞地成全了我們,孔雀山跟南疆王族越亂,對我們越有利。”
陸斬起身道:“不管這些了,我來南疆只想提升實力,其他的我可不管,我出去轉轉。”
塗山世玉挑眉道:“孔雀山戒備森嚴,不管你想做什麼,最好注意點。”
陸斬頭也不回道:“娘子放心,我只是出去轉轉而已,必不會讓你守寡。”
“!”
塗山世玉臉色一黑,懶得搭理陸斬,她決定趁着今晚,再去孔雀山探探。
雖說孔雀山戒嚴,但是她的身份特殊,想要四處轉轉並不難。
窗外。
陸斬腳踩青雲,猛地直上雲霄,一副遊山玩水的模樣,待甩開孔雀山跟着的侍從後,陸斬掏出傳音鈴鐺,決定給大司主傳信。
自從來到南疆後,陸斬碰到事情皆是跟盜聖聯繫,但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孔雀山跟南疆王族的內亂,正是大周坐收漁利的最佳時機。
必須得彙報給女上司。
…………
大周汴京,無央宮。
因年關將至,各司都在忙着年底刷業績,可大司主反倒是閒散下來。
鎮妖司是不靠時節喫飯的,就算是除夕夜當天,只要皇城有妖魔出現,鎮妖司也必須出馬解決,是否過年對鎮妖司的意義不大。
大司主閒散下來後,日漸沉迷修煉,無央宮謝絕來客,在熱熱鬧鬧的年關,倒有些人庭冷落。
朝廷官員們倒是樂見其成,朝堂沒有大司主參與,氣氛瞬間輕鬆許多,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不必顧忌大司主在側。
“轟隆隆~~”
戌時三刻,寧靜祥和的無央宮後部宮殿,忽然劇烈搖晃起來,一股驚人寒氣以宮殿爲中心迅速蔓延。
咔嚓
咔嚓
本就天寒地凍的汴京,在這股寒氣侵襲之下更是刺骨,周圍的街道頃刻間冰凍三尺,寒風侵肌。
朔風凜冽呼嘯,天色陰沉。
那座偏殿搖晃得愈發劇烈,像是有頭蠻獸試圖掙脫束縛,在不斷搖晃下,宮殿分崩離析,轟然倒塌。
斷瓦殘垣之中,一股凜然之氣直衝霄漢,猶如大日高懸,照亮汴京半邊天宇,原本烏雲堆積的蒼穹,在這股力量下,竟浮現出冰凰的虛影。
冰皇之威猶如煌煌天威,將百姓從睡夢中驚醒,百姓們呼吸急促,下意識打開窗子朝着夜空看去。
如墨蒼穹之下,雪花飄揚寒風似刀,天空中竟浮現出凰鳥虛影,冰藍色的鳳凰匯聚長空,攪動風雲。
百姓們詫異不已,只以爲祥瑞降臨,紛紛朝着天宇跪拜。
但這種異象僅僅持續片刻,便猶如琉璃般潰散,天空中烏雲重聚,北風飄雪,好似剛剛的異象從未發生過一般。
唯有塵煙四散的無央宮,無聲地證明着剛剛發生了什麼。
“哐當……”
厚重宮殿大門從裏面推開,大司主裹着件紫色狐裘,赤足走在皚皚白雪中,露出光潔的長腿跟雪膩的肩頸。
大司主未施粉黛,烏髮未束,如瀑披在身後,那張足以驚豔萬物的臉,霸氣無匹。
她站在雪地之中,嫵媚又不失威嚴的鳳眸朝着宮殿後方瞧去,不點而朱的紅脣輕啓,帶着股不怒自威的清貴:
“嵐嵐這是第幾次強行突破了?”
明玉姑姑站在身後,聞言略作思索,道:
“第五次,大小姐已經是第五次強行突破至造化境,但看如今陣仗,又失敗了。”
“……”
大司主沉吟片刻,幽幽嘆了口氣,往昔玩世不恭的尊貴容顏,此時多了幾分慈愛憂愁之色:
“她不過碧玉年華,能在這個年紀到玄妙境巔峯,已經是天賦卓絕,想在此時突破至造化境,若無外力幫襯,簡直癡人說夢。”
明玉姑姑擡手,幫大司主整理大氅,遮住若隱若現的玉團兒,才道:
“大小姐年齡雖幼卻心志堅定,殿下勸說多次無果,可見她是鐵了心的。奴婢斗膽猜測,這或許跟陸大人有關……”
“……”
大司主聽到‘陸大人’三字,清冷深邃的鳳眸裏亮起幾縷幽光,她勾起脣角,露出一抹嫵媚又不失優雅的笑容:
“嵐嵐向來心高氣傲,碰到陸斬這樣的妖孽,自然耐不住性子,想要跟其一較高低,但殊不知世間萬事皆有緣法,豈能強求?”
別說是在這個時代,就算是放在人傑地靈的上古時期,按照陸斬的天賦,也足以稱得上‘妖孽’二字,不僅天賦好,氣運更是好到不行。
大司主自詡修煉天才,可若是跟陸斬相比,她卻不得不甘拜下風。
那小子簡直不是人。
明玉姑姑見主子笑容曖昧,稍作權衡,提醒道:
“奴婢覺得,大小姐如此急於突破,並非心中不甘,而是對陸大人用情至深,這纔不想落後陸大人太多。”
“?”
大司主攏了攏寬厚的狐裘,鳳眸輕眨:“用情至深?”
“自是如此。”明玉姑姑欣慰笑道:“殿下一直怕大小姐被幼年時期的事情影響,這一生鬱鬱寡歡,但現在大小姐找到心之所愛,殿下何不幫幫大小姐?”
“?”
大司主微微挑眉,神色有幾分意味深長,她邁步朝着宮殿裏面走,邊走邊道:
“感情這種事情怎麼幫?他們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他們的造化,本宮總不能強迫陸斬入贅無央宮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本宮看上了他呢……”
“……”
明玉姑姑微微笑道:“殿下,奴婢指的是幫助大小姐突破造化境的事情。她既然百折不撓,殿下何不助其一臂之力?”
出身世家貴族的弟子,天生便佔據優勢,在旁人辛辛苦苦摸索修煉門檻時,大家族的弟子已經被靈藥堆滿洗髓伐骨了,這種資源差距像是鴻溝,不可跨越。
若是普通的修者,就算有望破入造化境,若是沒有大量資源堆砌,沒有名師在旁指導,那想要破入造化境也是不易的。
這也是世家只要秉持初衷發展,弟子堅韌不拔,總會越來越強的原因。
因爲先人會用他們努力修煉的經驗、血與淚的教訓跟辛苦,傾力培養下一代。
大司主走進殿宇,姿態慵懶地坐在美人榻上,露出雙腿:
“哦,你說這個啊?我以爲伱說感情呢……明玉啊,我本想讓她將基本功打紮實點,到時步入造化境後,也會順風順水。可這孩子實在執拗……罷了,你將她送到皇宮御馬園內。”
“?”
明玉姑姑擡起頭:“主子是想讓那頭老鳳凰……”
大司主用手撐着嫵媚側臉,臉頰猶如熟美春桃,輕笑着道:
“嵐嵐好歹身負冰凰血脈,跟那老鳳凰也算是同源,那老鳳凰上古時期傷了經脈,能活到現在已經不易……在她隕落之前,也許有興趣指點指點嵐嵐這位後輩。”
皇族御馬園存在鳳凰的事情,並非祕密。
許多大家族、包括南疆那邊,對此皆有猜測。
畢竟大周乃是正統皇族,總會有龍鳳這種聖物鎮着國運的。
明玉姑姑點了點頭:“殿下考量的是,龍鳳兩族極重血脈,小姐身負冰凰血脈,相信那頭冰鳳凰或許願意指點一二。”
大司主擺了擺手:“嗯,去安排吧,這也算是成全她……”
明玉姑姑領命後便轉身離開,剛剛行至宮殿門前,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這孩子每次突破都這種陣仗,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如此魯莽,好好的房子給折騰塌了……”
“?”
明玉姑姑微微一怔,而後啞然失笑,特別是聽着大司主無奈的語氣,明玉姑姑更覺得無奈。
小姐跟誰學的,您心底沒數嗎?
您這一脈不是最講究‘禮貌’的嗎?
明玉姑姑笑了笑,轉身將宮殿門關閉,朝着那攤廢墟走去。
……
“這孩子,如此剛毅性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宮殿內靜悄悄的,大司主幽幽嘆了口氣,對修煉尚且如此剛毅,對感情呢?
按照陸斬拈花惹草的性子,此行南疆指不定又招惹了其他女子,到時衆女共事一夫,嵐嵐可能接受?
大司主無可奈何,搖了搖頭,暫且將這些念頭拋到腦後,起身走到內殿的溫泉池旁。
溫泉池白霧嫋嫋,靈氣氤氳。
大司主雙臂下垂,本就沒有束好的狐裘便順着雙腿滑落在地。
大司主一絲不掛,順着階梯進入溫泉池中,剛想舒舒服服泡個澡,狐裘卻忽然輕振。
“叮鈴鈴~~”
傳音鈴鐺?
大司主眉毛一挑,素手輕擡,一枚精緻的鈴鐺便自狐裘下方飄來,停在大司主的面前。
能用傳音鈴鐺跟她傳信的,只有盜聖跟陸斬,大司主並未顧忌什麼,直接將真炁灌入其中,鈴鐺聲清脆響起,逐漸凝聚出一幅畫面。
夜色蒼穹下,無盡蒼涼的山脈中,鵝毛大雪覆蓋萬物,身着黑袍的青年立於山巔,烏髮飛揚眼眸明亮,墨色的大氅被風雪沾染,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有幾分蕭索,猶如仗劍天涯的俠客。
大司主撥弄着水花,嗓音含笑:
“陸斬。”
“……”
距離孔雀山三百里外的山巒,陸斬獨立山巒之巔,被傳音鈴鐺顯露的畫面震了震。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女上司赤身坐在溫泉池中,烏髮飄在水面,露出雪白香肩跟若隱若現的雪峯,雪峯僅僅被水面遮住一半,白霧嫋嫋中,猶如香軟的白玉糰子,誘惑十足惹人遐思。
陸斬做出非禮勿視的君子姿態:
“大司主這是……在洗澡啊?”
大司主近日修煉刻苦,肉身強度更上幾層樓,這才泡溫泉放鬆放鬆,見陸斬使用金鈴傳信,尋思着水面遮住也看不到重點,便沒有遮擋,懶洋洋道:
“裝什麼裝?你是什麼德行本宮能不知道麼?話說你深夜傳信所爲何事?盜聖對你南疆之行讚不絕口,你繞過她直接傳信給我,事情很重要?”
“……”
若是‘接視頻’的是小楚,陸斬還能大大方方來句‘想你了’,但視頻那頭是女上司,陸斬只能規規矩矩道:
“屬下有要事稟報。”
大司主慢條斯理地揚起水花,毫不顧忌地洗着澡,眼神兒瞟向自己的座下愛將:“嗯?”
陸斬早就習慣女上司的行事風格,對她如此作風也不覺得意外,索性大大方方地看着香豔畫面,道:
“事關南疆王族,若是此事能處理妥當,咱們鎮妖司將能順利打入南疆,將南疆徹底控制……”
畫面雖然香豔誘惑,但沒有阻礙陸斬的思緒,擅長一心好幾用的他,飛快地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特別是着重提到千絕谷跟神石的事情……
“什麼?!”
大司主聽完陸斬敘述,臉色劇變,她猛地坐直身體,神色肅然地看着鈴鐺畫面:“此言當真?!”
“……”
陸斬眨了眨眼,呼吸有片刻停頓。
方纔女上司姿態慵懶地坐在溫泉池裏,水面正好能遮住大半,瞧着雖然引人遐思,但僅僅是若隱若現。
可方纔她太過激動,猛地坐直身體,沉甸甸的團兒頓時躍出水面,很有重量感地砸出兩圈兒漣漪,上下搖顫直擊人心!
“Σ(⊙▽⊙“a!”
陸斬本能地瞪大眼睛,感受着巨物帶來的衝擊。
大司主後知後覺意識到走光,忙得又縮回水裏,臉色有幾分紅潤,但畢竟身居高位多年,不是臉皮兒薄的小姑娘,鎮定自若道:
“看什麼看?你若是真能找到神石,本宮讓你現場來看。”
“……”
陸斬可不信有這好事,乾咳兩聲,忙道:
“不管是桃花仙子地宮還是南疆龍脈,都表示天下大劫跟石人骨有關……屬下雖然不敢篤定,但也覺得八九不離十,待南疆祭祖的事情結束後,我會解開石人祕密,將裏面的東西帶到大司主面前。”
大司主逐漸冷靜下來,撥弄着身前池水,笑容愈發明媚:
“暫且不提神石,僅僅是南疆王族這事兒,你便立了大功。放心,本宮這就帶人趕往南疆,屆時聯合駐紮在南疆的大周軍隊,直接一舉控制南疆,以妖魔作亂爲由,順理成章地在南疆開設鎮妖司……陸觀棋,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陸斬滿腦子都是方纔‘團兒戲水’的畫面,聞言便順勢道:
“不敢當,大司主要親自來?”
大司主挑眉:“怎麼?你不想我親自去?”
“不敢。”陸斬君子如風,如實說道:“屬下以爲,大司主會派其他人前來……”
大司主看陸斬目不斜視,真像是個君子似的,忽然玩心大發,問道:
“做甚這副表情?陸大人,本宮沐浴時不好看嗎?”
“……”
陸斬眼角狠狠抽了兩下,雖是花叢老手,但也受不了這種勾搭調戲,主要是又不敢當真,只能硬着頭皮道:
“好看。”
大司主掩脣笑得花枝亂顫,攪亂一池春水,好半晌才平靜下來,笑吟吟道:
“你去南疆一趟,倒是規矩了不少嘛……在那等着本宮到來,本宮可是很想念你。”
言罷,大司主揮手熄滅金鈴,自溫泉中飛身而起,穿戴整齊。
“……”
陸斬站在山巔之上,腦子裏全是白花花的畫面,心底暗暗無奈。
女上司真是越來越野,當時剛在汴京入職時,女上司還算正經威嚴,可後面畫風便逐漸突變。
當初在鑾車裏面,藉故對他上下其手便罷,現在居然更加大膽……
只可惜,嘴上騷得狠,真要又不肯。
“唉……”
陸斬幽幽嘆了口氣,收起金鈴,將容貌易容回修淵模樣,原路飛回。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PS:御馬園藏着鳳凰的事情,我之前提到過兩嘴,具體哪一張忘記了,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情節哈,求個月票吧,章節第幾章又標記錯了啊啊,內容沒錯哈!!最近腦子壞了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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