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對傅大少爺也很上心
“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家住哪裏?有老婆了?有孩子沒有?他的家族接受你了?怪不得總跟我說工作穩定了就要走,這是找到接盤的了,行啊陸言,我真是小瞧你了,懷着孩子都耐不住寂寞。”
傅瑾安視線往下移,露出一抹嗤笑。
“也是,你需求挺大的。”
傅瑾安的指腹摩挲着陸言白皙光滑的光滑的皮膚,光看皮囊來說,陸言確實是一隻漂亮的垂耳兔,當做伴侶來說也不算差,但這種腳踏兩隻船,不,是三隻船,還要加上他大哥呢,手段屬實有些拙劣了。
陸言長長的羽睫顫了顫,因爲輸血才渡上的幾分血色又消褪的乾淨。
他是成年了,但用手解決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是因爲孕期……
這不是他能控制的,是abo身體構造的功能與生俱來的。
“你腦補的不錯,不去當導演拍家庭倫理劇可惜了。”
傅瑾安眸光倏然變冷。
“承認吧,在你的潛意識裏,一直把我定性爲一隻下賤的垂耳兔,誰給我好處,誰給我錢,誰給我喫的,我就能爬上他們的牀,是這樣吧。”
陸言自顧自的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會這樣,可是他能做的只有交易了。
拿自己當做籌碼交易。
肚子裏的寶寶也是交易出來的產物。
出生就會失去父親的愛,也會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會跟他小時候一樣,過着精神貧瘠,物質貧瘠的生活。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傅瑾安,空氣凝滯了幾秒,才見他紅脣白齒緩緩開口。
“你肯給我一個家嗎?”
“不能。”
陸言面色淡淡的,談不上失望,也說不上釋懷,反正他已經在圈地爲牢的囚籠裏把自己困死了。
“你討厭我嗎?”
傅瑾安頓了幾秒纔回答。
“討厭。”其實也也算不上討厭,兔子確實挺乖的,但他就是想說反話,不讓兔子如願。
陸言點點頭。
啞着嗓子回答。
“我也討厭我自己。”
話落,陸言驀地將手背上貼着的醫用膠布連同針頭一同撕掉,他沒錢付這些昂貴的醫藥費,也不想欠傅瑾安更多。
傅瑾安一把將兔子按住,但陸言用力的掙扎,完全不顧手背上外溢出的鮮血。
“你發什麼瘋!”
陸言被男人大力壓制住手腳的時候,其實精神和心理是雙重崩潰的,他只是只兔子……
他身上的擔子好重,每每都要壓的他喘不過氣,但看着兩個弟弟年幼的樣子,不得不咬牙堅持,可是誰能救救他,誰能來幫幫他,哪怕夜裏抱抱他,親他一下也好啊。
沒有人。
他渾身發抖,恐懼如同洪水一樣鋪天蓋地的涌來,勢要將他吞噬淹沒。
“抱我……”
“什麼?”
“抱……抱抱我……”
傅瑾安將兔子緊緊抱在懷裏,大掌有些僵硬的一下一下順着兔子單薄的脊背。
他也是剛剛纔發現,陸言的肚子大了起來,但整個人整體看上去並不協調,肚子太突兀嚇人,好像把這具身體能提供的營養全部榨乾了一樣。
陸言被青草的氣味環繞着,直接把頭埋在男人胸口,他不想出去,不想看見陽光,他想一輩子都呆在狹小的縫隙裏,苟且偷生當只臭蟲。
傅瑾安其實挺詫異的,他不就說了討厭兩個字嗎?能讓兔子少塊肉還是能要了兔子的命,怎麼陸言心裏就這麼脆弱呢。
多多少少有些矯情。
他看着眼下兔子的脖頸,喉結向下滾動,
牙癢,於是叼起一塊軟肉,用牙齒反覆研磨了一會,好歹過過嘴癮。
“唔——”
陸言蔥白的手指攥緊男人的衣襟,傷口好疼。
傅瑾安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立即擡起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一定是兔子的血液太甜美了,引誘他犯罪。
“我不是故意的……”
這話他自己說的都心虛,故意去撕裂兔子的傷口倒不至於,就是單純的想咬咬脖子。
“我叫醫生過來。”
白麓趕來的時候差點都要暴走了,陸言這性子爲什麼如此軟弱,被欺負到絕路了,還不反抗,就這麼喜歡逆來順受?
“我囑咐過,他身體虛弱,不能做劇烈運動。”
傅瑾安一百個冤枉,真的什麼都沒做,他和兔子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白麓將陸言的傷口重新消毒包紮好,又將針頭再次扎進血管裏,站在一旁觀察了一會。
“今晚不能出院,要留院觀察。”
他說完深深看了陸言一眼,兔子先生精神狀態很萎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好多了……”
陸言開口的聲音特別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他從來沒跟弟弟分開這麼久過。
“我是醫生,以我的建議爲準,不接受任何反駁。”
陸言低着頭,額前的碎髮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看不到他此刻的全部表情。
白麓視線轉而落在傅瑾安身上。
再次語氣加重的警告着。
“切記,做劇烈運動產生的後果自負,醫院不承擔任何責任,並且,因爲他是beta,本來懷孕率就低,如果孩子沒了,很大的可能,會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孩子。”
傅瑾安指腹搓了搓,這麼嚴重的嗎?
陸言的瞳孔本能的收縮了一下,像是感覺了腹中寶寶的不安,立即溫柔的摩挲着。
寶寶不怕,爸爸要你。
“早些休息。”
白麓說完轉身離開,他還要去傅家看小胖兔子呢,也不知道小傢伙喫沒喫飽。
陸言情緒恢復了正常,他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最近特別容易歇斯底里,難道是因爲孕期多愁善感?
陸言側身躺下,就在他以爲傅瑾安一定會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位置有人擠上來,他攏住領口立即回頭。
“看什麼看,閉上眼睛,睡覺。”
傅瑾安沒好氣的說完,釋放了一些信息素進行安撫。
陸言覺得自己可能一孕傻三年,真的想不明白傅瑾安爲什麼放着豪宅不睡,要和他擠在這張單人病牀上。
不是口口聲聲說討厭自己的嗎?
傅瑾安一邊玩手機一邊盯着點滴瓶裏的營養液,怕點滴流完了沒發現,導致回血。
陸言心裏惦記着兩個弟弟,睡的也不踏實,又一次翻身之後,徹底把男人惹毛了。
“五分鐘內你要是睡不着,信不信我用很友愛的方式把你做睡着!”
陸言縮了縮脖子,立即閉上眼睛,傅瑾安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什麼都做的出來。
傅瑾安加大信息素的釋放,許是兔子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後背又貼着一具滾燙的身體讓他很有安全感,不久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傅瑾安輕輕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夠軟。
他看着手機屏幕上彈出的消息回覆。
【臭狗管家:陸域在門口坐着等少夫人,陸圓睡着了。】
下面是附帶着一張彩色照片。
他點擊圖片放大再放大,就看見陸域那張欠扁的臉,嘖嘖嘖,沒了大哥的庇佑,這神情是多麼的落寞,哪還有幾分在自己面前猖狂的樣子,還敢說長大了要弄死他,你弄不死老子,我傅瑾安就跟你一個姓!
轉念一想按照他父親定下的家規,不管是對方尋仇還是遇到競爭對手,一定要永絕後患,斬草除根的那種。
他還是對這個小兔崽子太仁慈了。
病房裏只留了一盞牀頭燈,傅瑾安掖了掖被子,手裏還摸着兔子的耳朵,小兔崽子一定想不到,你心心念唸的大哥就躺在我牀上,睡在我懷裏。
阿嚏——
陸域揉了揉鼻子,耳根有些發燙,不知道被誰暗地裏唸叨了。
嘶嘶——
黑夜裏傳來蛇吐信子的聲音。
一道黑影從柵欄外跳進來,絲毫沒驚動別墅設置的警報系統。
白麓仿若無人般出入自由,下一秒他腳步頓住,不善的看着角落裏走出的高大男人。
“你對兔子還真上心。”
邵晨晚上幾乎不睡,一直在盡職的把守,但他除了是傅家的第一管家,還有其他的隱藏身份。
“你對傅大少爺也很上心。”
邵晨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死死盯着那人的臉。
“兔子太弱小了,不能加入組織,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不會成功的。”
白麓繼續向前走,一條黑色的眼鏡蛇盤在他脖頸上,陰森的眸光一直看着獵物。
“越是弱小的東西,垂死反抗的時候纔會越劇烈,赴湯蹈火的時候纔會更加絢麗,別忘了他可是從三區地下城出來的。”
邵晨抿脣沉默着。
他擔心的是傅家骨血的安危,畢竟大少爺很喜歡那個還未出世的寶寶。
白麓就這樣從邵晨身邊經過。
夜漸漸黑沉,一隻雪白的貓頭鷹站在樹梢上,將一切看在眼裏,呼扇着翅膀,朝一個方向飛去。
別墅內部,白麓輕而易舉的進入兔子所在的房間,他蹙着眉頭走過去,陸圓是哭過了嗎?眼睛還微腫着。
這時陸域擰開門把手進來,起初看背影,還以爲是大哥回來了,但很遺憾,這個人沒有兔耳朵,脖子上還掛着一條他討厭的臭蛇。
嗯,那個醫生又來光顧他們的臥室了。
“你怎麼在這?”
陸域走到窗前,先替弟弟掖了掖被子。
“你哥委託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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