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八月二十三日 於莫斯科
所以一開始期待的是能打扮出兩個可愛風格娃娃的少年看着眼前如同粲然盛開的花朵們，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感覺有點太緊了……”尼雅似乎有意無意地扯了扯自己的揹負式綁帶。
“妮子我記得你喜歡穿束胸帶的吧？會覺得緊？”儘管在內心瘋狂吐槽着，但李想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人家胸脯上飄。
主要原因當然是毛妹種族優勢的完美身材。
雖然蕾佳的也非常令人驚豔，但如果蓋住她那張天人般的俏臉，身材其實還是比較“唐人”的，並沒有傳統大不列顛蠻子那樣豐滿的胸部。
黑玫瑰和藍蘭花，以李想貧瘠的語文功底只能想到這兩種花卉來形容少女們。
畢竟不是訂製的衣服，尼雅的裙子下襬稍微顯得短了一點，蕾佳的則是綁帶有點鬆。
所以她們留下了上京的地址，把接下來的問題交給物流和裁縫——
平安地回到酒店，少年才發覺，自己又輕鬆愉快地度過了一天。
而且覺得心田滿滿的。
躺在牀上，他感覺自己的精力比以前要充沛很多，都已經到了莫斯科的晚間十一點了，還沒睏倦。
這可不太對勁。
往返於夢境現實造成的疲憊感真的離他遠去了嗎？明明早上的時候還累的跟死豬一樣？
少年爬起來想要解個手，但坐起的時候感覺自己褲子口袋被什麼東西崩了個邊兒出來。
“這是？？”他伸手去拿，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張塔羅牌。
“力量。”代表力量的大阿卡納牌，但並非印着藏王級超重巡的那張。
“藏王，力量，對了，格妮妲？？”他突然想起來，在初次見面時，格妮妲給了他一張牌，並說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使用這張牌就能召喚她——
這牌可不是他用來召喚藏王的。
“該死我怎麼會忘掉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有那個妮子之後也沒提醒我……等等……”
人的記憶不可能如此脆弱。少年突然想到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對了，人性。我的人性。”
記憶被亞爾特留斯帶走了，或者說被空洞抽走了，雖然遺失的不多，但就好像他忘記母親和關於尼雅的一些事一樣，獲得過這張塔羅牌的記憶也被節選抽取了。
他撓撓頭：“A大你真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就算有大量感悟匯聚的人性，那次跟德國人正面火拼損失的人性也是補不回來的。
少年定了定神，尿也被憋了回去，像打電話一樣把耳朵靠在紙牌上：“那個，格妮妲，你能聽得見嗎？”
“JOKER……李想你能不能先解完手再聯繫我？”少女嬌嗔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中，同時一種像是天鵝絨房間的令人心安的氣氛籠罩了李想。
藍色的視野。
“啊，居然有效——”這聲驚歎是慧慧發出來的。
“當然，月神的寵物。”少女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但這句話漏進李想的耳朵裏卻完全是無聲的波紋——
於是夜鶯小姐瑟瑟發抖地團在牀頭櫃上，但沒有被李想注意到。
因爲他的注意力全在格妮妲那裏，他有些尷尬地應了聲好。將卡牌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記得洗手。”少女還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李想腳下一個踉蹌。
……
洗乾淨手順便洗臉並看了看下巴上不存在的鬍子後，少年端坐在卡牌前，再次呼喚少女。
於是房間內的藍色一下子就擴大起來，趴在牀頭櫃上的慧慧瞬間變成了戒指，啾啾啾地叫了好幾聲。
“格妮妲，你這麼大馬金刀地出現在現實世界裏真的沒關係嗎？”
看着穿着電梯女郎裝束的格妮妲從一扇嵌在牆上的鐵門裏蹦出來，李想內心充滿了一種“臥槽”的感覺。
“當然有關係，所以這裏的空間是完全封閉掉的半精神世界。”她巧笑兮兮地說：“就好像地上夢境，但這種同化只是暫時的、良性的。”
“所以你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李想感覺自己就是個智障：“如果我早點想起來——”
“不怪你，誰知道你繼我們見面之後的第一天就流失了那麼多的人性。”格妮妲搖搖頭：“而且，我必須重申——我們不可能直接介入你的戰鬥的，幫助也只是限於部分強化你的心靈力量而已。”
“畢竟我們是旁觀者。”她小聲道。
“嗯。”少年問：“所以這張代表你身份的牌——是你讓它構築在現實世界的？”
“不，那張牌會自動出現代表你現在身上充滿了人性，你如果想不起我，我是絕對不會提醒你的。”
她笑得依舊很甜，但其中的幽怨簡直要生吞活剝的李想：“我很好奇你能冷落我到什麼程度……”
“…………非常對不起！！”少年果斷認慫。
“沒關係，誰讓你從那兩個妹子手裏得了這麼多人性呢……我都不好意思阻止。”格妮妲無所謂地坐在牀上，單手扶着牀墊，微微後仰地看着李想，彷彿真的不在意。這個動作魅力爆表，少年不得不咳嗦一聲轉移注意力。
“確實，人性的問題並不是短期可以解決的，但我已經感覺到羈絆有在提供給我額外的人性了。”少年沉吟片刻，將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心慌感撇出去：“格妮妲，你知道深淵的本質嗎？”
這纔是他詢問的大頭，而不是趁機調情。
“深淵不止黑魂世界有，你想問的是哪個世界觀下的深淵的本質？”
少女接過話題的第一句就把李想打趴下了。
“哈？？”
“在黑魂，也就是你最初所去的夢境世界裏，馬努斯造就了深淵，其本質是人性的黑暗面。但也有文書說深淵在初火之前就已經存在，不死人都是誕生自深淵的造物。”格妮妲掰着指頭數着。
“在DND的世界中，深淵是一個位面，通過無限的層面，無數的變化，映射出所有醜陋、邪惡與混亂的集合。”
“……雖然本質有所差別，但都不是啥好東西。”李想思索着。
“當然啦，聽名字就知道。”
她頓了頓，微微皺着小眉毛：“來源於人類想象的文學，影視，乃至繪畫作品，其實不是空想，其中對夢境世界的形容都是有所依據的——那是人類對潛意識被吸引看到東西的詮釋。”
格妮妲搖搖頭：“這些東西的描述太過曖昧了。更何況文獻上的記錄也不一定是真相，我和主人是遊走在精神與物質之間的調停人、仲裁者、或者說是旅者也可以。爲了人類心靈世界的秩序，偶爾會選一些像你這樣出色的人類做代言人，但絕對沒有任何一次跳出這個世界的意思。”
“啊……完全不能理解。”李想嘆了口氣：“我是個戰士又不是個神祕學家。”
嗯，還是個智力只有15點的弱智。
“噗，你居然開始以戰士自稱了。”格妮妲咯咯地笑了：“萬幸的是你完全不需要去理解它，知道目前它對你的好處和壞處就可以了。”
“等你的能力更強之後，再去探尋這些東西的本質也不遲。所以我就直說吧，你現在在被我們當槍使，幹類似警察一樣的活，但你自己不是也很愉快地在配合嗎？”
她斜了一眼李想：“十二人斬JOKER閣下~”
“求求你別再說了！！”李想立刻臉紅地埋下頭去：“我真的以爲那是遊戲！！”
“但現在不是遊戲了呢。”格妮妲託着腮，將手肘枕在自己豐盈的大腿上，微微撩動着小靴子：“吶，我倒是看開了你和多位女士有特殊關係的事情，反正你的本質就決定了以後會是個人見人想上的超級交際花~”少女似乎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哈？”少年猛地一驚。
“沒什麼。”她笑嘻嘻地一轉身。
隨後翻踢掉靴子，往牀上一趴。
動作無比自然優美。
彷彿是在拍寫真的模特一樣。
“啊啊啊，累啦累啦，人家說了這麼多累啦！”說着她踢打了兩下小腿，小腿肌肉和大腿肌肉重疊碰撞，微微彈起，並在半透明的黑絲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肉感。
少年呆呆地看着這樣的美景，隨後視線向上飄，繼續欣賞對方渾圓的臀部。
少女微微撇過頭，撒嬌似地眯着金色的眼睛注視李想：“面具使閣下，您在看哪裏呢~”
“呃……嗯……”少年先是滯塞了一瞬間，隨後彷彿瞬間念頭通達般，悄嫋地瞥了一眼沒有動靜的戒指小姐，開口道：“謝謝款待。”
“……”結果反而是格妮妲愣住了。
她確實是要賣個小福利給李想，但少年這種意外坦誠的態度有點讓她摸不透。
“噗，那我再多款待你一下怎麼樣？”
不過少女何其聰慧，看到少年雙頰上的一點緋紅，才知道他並非真的不在意或者沒感覺，突然玩心大起。
你也有今天啊JOKER——我以爲現在的你也是個情場老手……
“雖然你喜歡胸部豐滿的類型——”她壞笑着將雙腿並直：“但無論是我認識的哪個你，都喜歡長時間把視線集中在女士的腿上呢。”
她的足弓繃緊，然後又鬆弛，扣進牀單中：“現在給你個機會——幫人家按摩一下吧。部位隨你挑。”
“……”李想聽了格妮妲的話，彷彿不敢相信這是現實，隨後又暗搓搓地瞥了一眼戒指小姐，後者完全沒有聲息，就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咕……那我……”終究這身體的年齡還是少年階段，實在是渴求異性到了一定程度——即使以他的靈魂也無法拒絕這樣美麗的少女的邀請。
“不客氣啦↑？”音調因爲緊張而突然升高，少年逗得格妮妲淚花都樂了出來，隨着身子因爲開心而顫抖，更多的香水味道從衣物中逸散出來，甜美的少女氣息令李想頭暈眼花。
緩緩地，少年的手放在對方的小腿肚子上輕輕按壓。
從掌心回饋過來的，絲襪特有的編織物紋路質感，和對方極具彈性的溫潤肌膚，就好像塗了一層魔力膠水般牢牢地吸住了少年的手。
“沒關係，可以大膽一點。”格妮妲也不見臉紅，因爲是她以獵食者的高傲姿態步入戰場，李想纔是被獵捕的那個。
“我們的感情可不是隻摸摸腿肚子就能傾訴得完整的~李想~”
她眨眨眼：“你爲什麼不做一些只有情侶才能做的大膽舉動呢？”
少女補充道：“沒關係呢，我們的羈絆可是滿的。”
然而，就在少年接受慫恿準備手掌向上滑去的瞬間——
現實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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