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時間轉換器
霍格沃茨的課程安排,除了天文學以外幾乎都是在白天。如果一名學生選擇了全部的選修課程,再加上原本的必修課,那在排課表時必然會有課程撞車。
當兩門課程的上課時間相互重疊時,總不能把學生從中間劈成兩半,一位教授拿走一部分吧?那未免也太不人道了,而且代價也太大了。
至於分身術一類的魔法,迄今爲止梅薩連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親眼看到了。就算真有分身術這種聽起來就炫酷的魔法,怎麼想也不像是能輕易學會的。
“上課時間出現衝突是在難免的,這裏就不得不讚嘆魔法的神奇了。”加斯科因說道。
他忽然發現,給梅薩科普魔法物品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惜的是,這種趣事將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少。
“所以你們用的什麼辦法?”梅薩問道,“是用的分身,還是利用時間空間?”
對於自己不瞭解的東西,梅薩總是充滿了好奇心。這是一種病,深入骨髓,且無可救藥。
“當然是時間,也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分身。”加斯科因說道,“當你的課程安排出現重疊時,你需要向學校申請一件魔法物品,用來確保你能按時出勤每堂課。這種魔法物品叫作時間轉換器。”
加斯科因說的很輕鬆,彷彿只要遞交申請就能擁有時間轉換器,可以進行時光回溯了,但真實情況卻並非如此。
時間轉換器的外形看上去像是掛在項鍊上的沙漏,使用者每轉動一次,時間就會回溯一小時。通常來說,使用者有5小時的回溯限制,不然可能會發生嚴重的時間事故。
與時間相關的魔法是不穩定的,並且嚴重違背時間守則也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蝴蝶效應在時光旅行中體現得尤爲明顯。
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曾經有很多男女巫師回到過去,錯誤地殺死了自己,或者或者徹底改變某人的人生軌跡,導致時間發生異常,一些本應存在的人從未出生。這樣糟糕的情況不勝枚舉。
基於此,魔法部在批准使用時間轉換器時,需要對申請人進行嚴格的擔保審查。同時圍繞時間轉換器的持有,魔法部制定了數以百計的法律,對濫用時間轉換器的行爲處以最嚴苛的法律和懲罰。
“本來這些事我應該嚴格保密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加斯科因說道,“但你不同,我覺得如果你去申請的話,有很大概率得到批准。”
梅薩有優秀的成績作爲保證,自身又沒有被記錄在案的劣跡,再加上學院院長斯內普的擔保,魔法部還是很容易批准他的申請。
當然梅薩申請時間轉換器是有前提的,他必須選擇多門選修課程,讓自己的課表變得一團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梅薩纔可以提出申請。
聽着加斯科因對時間轉換器的介紹,梅薩心中的期待消減了大半。
梅薩需要時間,他需要很多時間,所以纔會對時間轉換器產生興趣,想要提出申請。可是梅薩又不想選擇那麼多課程。
雖然自己身處魔法世界,占卜預言這種玄之又玄的學問是真實存在的,但梅薩對占卜學和算術占卜還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每次聽人提到占卜,梅薩就能聯想到塔羅牌和水晶球,想到廣場公園擺攤的老人家……對,還有那句來自禁林的“火星異常明亮”。
除了對占卜存在刻板偏見以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梅薩這個人不信命,也不相信自己的命運會由一段占卜辭決定。
排除掉兩門占卜類學科,麻瓜研究學梅薩同樣不感興趣,整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沒有人能比梅薩更瞭解麻瓜。
聽說年輕的奇洛教授一激動就會磕巴,那更完了。你說到時候是梅薩上臺講課,還是讓奇洛教授講課?
梅薩只對這兩門選修課感興趣,但遺憾的是他能選擇的只有古代如尼文,鍊金學是不對三年級學生開放的。
因此梅薩挑選保護神奇生物課作爲填補,畢竟他曾經認真考慮過寫一本《神奇動物在鍋裏》。雖然這個計劃因部分神奇生物長相太醜(下不去嘴)而胎死腹中。
想要申請時間轉換器,梅薩就需要選擇這些不感興趣、或是無甚大用的課程。
即使可以利用轉換器進行時間回溯,但梅薩在擁有更多時間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很多時間。
另外,梅薩還擔心時間旅行是否存在副作用。多出來的時間是“免費”的額外時間,還是預支了自己未來的時光?日復一日的超負荷運轉,自己的心理和生理能承受得住嗎?
天底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
“時間轉換器……”梅薩緩緩說道,“那玩意兒用起來感覺如何?會不會讓人產生不適?”
梅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梅薩連這種小事都瞞着加斯科因,他又憑什麼與對方建立更深的聯繫。
加斯科因長嘆一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回憶,他說道:“那真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我差點把自己弄成瘋子。”
萬事萬物都有極限,就連腳下的地球都有它所能承受的極限,更何況是渺小的人類了。
剛拿到時間轉換器時,加斯科因更多是感到興奮,因爲他比別的同學擁有更多時間,他可以學習到更多知識。
可是隨着一次次轉動轉換器,一次次時間回溯,加斯科因厭倦了這種生活。繁重的課業帶來極大的負擔,讓人感到壓力巨大。
重壓之下,勞累的身體和疲乏的心理很容易出現問題。就像是一根繃得很緊的線,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那段時間,我的作息全都是亂的。”加斯科因說道,“時間轉換器製造了更多時間,可這些多出來的時間卻壓得我喘不上氣來。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窒息感。”
這正是梅薩所擔心的,如何在重重重壓之下保持健康的作息規律。
人類又不是機械,即使CPU超頻久了都有壞掉的可能,更何況是人腦了。
別到時候古代如尼文還沒研究明白,先把自己的腦花烤焦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想到這裏,梅薩接着問道:“那後來呢?你是繼續使用時間轉換器,還是中途放棄了?”
“我放棄了,實在是頂不住那種被大山壓在胸口的窒息感了。”加斯科因說道,“但據我所知還是有人成功挺過來了,這個人你剛好認識。”
加斯科因繼續說道:“格蘭芬多學院的威廉·韋斯萊,大家都叫他比爾。他在考試中拿到了十二門證書,了不起的成就。”
原本有些動搖的梅薩,此時重新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自己連嘗試都沒有嘗試一下,直接打起了退堂鼓,這可不行。
通過時間轉換器製造更多時間,這確實是一個難度極高的挑戰,對心理和生理都是如此。可既然比爾·韋斯萊能做到,自己爲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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