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韋斯萊笑話商店
店面門頭上面一個巨大的韋斯萊玩偶,不停摘下他的高頂帽子,露出站在紅色頭髮上的一隻兔子。左邊的櫥窗裏五光十色,擺滿各種各樣旋轉、抽動、閃爍、跳躍和尖叫的商品。右邊的櫥窗上蒙着一張巨幅海報,和魔法部的那些通告一樣,也是紫色的,但上面印着耀眼的黃色大字
你爲什麼擔心神祕人?
你應該關心,
便祕仁——
便祕的感覺折磨着國人
丹妮卡抱胸看着這則滑稽的假通告真廣告,不禁笑了起來。緊接着她嘆了一口氣,儘管她偏離了當初的設想,但總有人朝着夢想一步一步走近,最終實現。
她推開門,走進了店裏。裏面到處都是顧客,每個人臉上洋溢着歡笑,一羣十來歲的孩子興奮地注視着一個木頭小人慢慢登上臺階,爬向一套逼真的絞索架。上面寫着:可反覆使用的劊子手——拼不出就吊死劊子手的一種拼字遊戲玩具。丹妮卡繼續往裏面擠着,她幾乎都不能擠到貨架前面看看,人實在是太多了。
“專利產品:白日夢咒……”她站在幾個人後面,眯着眼看着架子上的一隻箱子背面的說明文字,箱子上還印着一副色彩鮮豔的圖畫,一位英俊青年和一個如癡如醉的姑娘一起站在海盜船的甲板上。
“只要念一個咒語,你就能進入一場高質量的、絕頂逼真的三十分鐘的白日夢,適用於普通學校上課。”丹妮卡身後的人說道,擡手從架子上拿下了那個箱子,“你想要可以免費拿走一個。”
丹妮卡擡頭向後看,弗雷德笑容滿面地把白日夢咒放到她懷裏,“我想你也許用不到它,畢竟有我就足夠了,我可以實現你的所有美夢。”
“我都不知道你學會了這麼多花言巧語,”丹妮卡笑着打量他身上穿着的品紅色的長袍,跟他火紅色的頭髮配在一起很不協調。
“我只是看了一些書,”弗雷德攬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走,他興奮地指着各種各樣、花裏胡哨的東西,“這是打拳望遠鏡……哦我們還把戲法魔杖改進了一下,那一打便宜的魔杖一揮就能變成橡皮雞,而最貴的那種,如果使用者沒有防備,腦袋就會捱上一頓打……”
他又指着一個擺着紙牌和繩索的攤子,“麻瓜的——”
“魔術。”丹妮卡搶答道。
“沒錯沒錯,麻瓜的魔術!”弗雷德高興地說,“專門賣給我爸爸那種喜歡麻瓜東西的怪人,你知道的。賺得不多,但細水長流。我帶你去後面轉轉,給你看些好東西。”
他掀開麻瓜魔法用品旁邊的一個簾子,裏面是一個有些黑暗、但不太擁擠的房間,排在架子上的產品包裝都顯得比較低調。
“這裏是我們剛剛研製出來的一些更加嚴肅的產品。”弗雷德從架子上翻找着,把一頂藏在最裏面的小禮帽揪了出來,扣在丹妮卡的頭上,“我就知道這種奶油黃最襯你的髮色,我特意給你留出來的。”
“這是防咒帽,我們本來以爲只是搞笑的玩意兒。結果魔法部給他們所有的工作人員買了五百頂!現在我們還在不斷接到大額訂單呢!”他懶洋洋地靠在架子上,看着丹妮卡找了個鏡子照着,“說起來也是有趣,居然有那麼多人,就連在魔法部工作的人都念不出一個像樣的鐵甲咒。”
“人不都是這樣,對最簡單的東西視而不見,總想挑戰困難,但其實連一個鐵甲咒都念不出來。”丹妮卡不在意地說。
“是啊。所以我們又接着開發了防咒斗篷、防咒手套……”
丹妮卡取下帽子,翻看着它,“但其實它的作用也沒有那麼大吧?”
“如果我的顧客都像你這樣聰明,我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弗雷德笑着說,“對不可饒恕咒沒多大作用,但只要你盯着對方的臉,一些小惡咒還是可以反彈回去的。”
他眼神發光地抓住丹妮卡的肩膀,“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我只看到了你,”丹妮卡有些遲疑地回答着,“你變得更加帥氣的臉?”
“哦謝謝,我知道。”弗雷德興奮地搖晃着她,“是商機,我們打算全面進入黑魔法防禦術的領域,因爲那簡直就是搖錢樹啊。你看這個,隱身煙/霧彈,祕魯進口的。如果你想快速脫身,用起來是很方便的。還有這個誘餌炸/彈,剛剛賣脫銷……”
丹妮卡只能被他拉着看了一圈屋子裏的東西,確實都很有趣也很有用。
最後弗雷德終於滿足地介紹完了屋子裏全部的商品,拉着丹妮卡往樓上走,“因爲業務太忙,再加上黏痰住到了陋居,——哦對了,黏痰就是芙蓉,她的名字念起來和黏痰很像,我們都這麼叫她了。大家都不是很喜歡她,媽媽覺得她太漂亮了,看起來不着調……我講到哪兒了?”
“芙蓉住到了陋居。”丹妮卡被他牽着在樓梯上走着,“她去陋居幹嘛?”
“芙蓉要和比爾結婚了,”弗雷德說,“最近結婚的可真多。不過媽媽可能想讓他們先訂婚。”
他推開樓梯盡頭的一扇門,“哈利和赫敏也來陋居過暑假。家裏實在是容不下那麼多人了,我和喬治就搬出來住了,我們最近都是住在笑話商店樓上的小房間裏。”
房間裏亂得一塌糊塗,到處都是寫寫畫畫的草稿紙,還有一些實驗用的坩堝隨意扔在地上,穿過的衣服也扔得到處都是。
弗雷德從一摞草稿紙下面翻出一個堆滿金加隆的盆子,遞給丹妮卡,“嗅嗅的聚寶盆還在我這裏,喬治整天拿它當動力。嗅嗅它還好嗎?我們離開學校前,李把它借走了,說要給烏姆裏奇搞些麻煩。”
“那個小機靈鬼,”丹妮卡笑着搖了搖頭,她把聚寶盆縮小後塞進口袋裏,“把烏姆裏奇的辦公室搞得一團亂之後,自己逃了出來,正好被我看到了。現在在家裏和帕拉瑟玩得很好——”
弗雷德突然拉住她的手,語氣哀怨地說,“你就不關心關心我過得好不好嗎?你看看這豬圈一般的環境,”(丹妮卡眼光質疑的看向他,這不是你們自己搞亂的嗎?)“這狹小擁擠的空間,這邋遢的室友,你都不心疼我嗎?”
“你口中說的那位邋遢的室友,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可以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丹妮卡有些無語,“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弗雷德?”
“我想搬去你家住,”弗雷德瞬間笑得十分燦爛,“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丹妮卡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弗雷德一把抱起,轉了個圈,他興奮地說着,“太棒了!”
丹妮卡嘴角綴笑,低頭想要親一下他,這時門被人猛地推開,“弗雷德!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居然跑到上面偷懶——”喬治推開門,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場景,連忙慌亂地把門又關上了,“對不起,打擾了——”
兩秒鐘之後,他又把門推開了,一臉震驚地說,“丹妮卡?你怎麼在這裏——你們是怎麼回事?”
丹妮卡從弗雷德懷裏滑下去,真準備說什麼,喬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驚恐地後退了幾步,“等等!弗雷德,去年聖誕節的時候,爸爸被蛇咬傷的那晚,你還問過她,那個人身邊有沒有一條蛇。”他看向丹妮卡,“你怎麼會知道的?!別和我說——”
“我是食死徒。”丹妮卡自然地接下去,她聳聳肩,活動了一下筋骨,“你已經猜到了,那麼我要殺人滅口了。”
喬治臉色發白地又後退了幾步,後背撞到門板上。丹妮卡站在離他還有幾步的距離外,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在開玩笑。”
弗雷德上前攬住她,越過她的頭頂,瞪了喬治一眼,“自從安吉麗娜進了愛爾蘭球隊,去北愛爾蘭訓練之後,他可膽子變小很多,整天患得患失的。”
喬治臉漲得有些紅,大聲地反駁着,“我纔沒有!你再胡說,我就——”
“外面有一位顧客想要偷走一枚隱身煙霧/彈,被我發現了,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先生,我想你們需要下去處理一下。”
一個金色短髮的年輕女巫推開虛掩的門,她身上也穿着品紅色的店員袍子,平靜地說着,像是對屋子裏發生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吧,維麗蒂,我們這就來。”喬治拽着弗雷德往外走,“我們邊走邊談一下!”
弗雷德連忙扭頭和那個店員說着,“維麗蒂,幫我招待一下丹妮卡。”
他們兩個走出了房間,只剩那個年輕的女巫和丹妮卡留在房間裏。
“你是哪個韋斯萊的女朋友呢?還是兩個都是?”維麗蒂好奇地問道,打量着丹妮卡。
“額不是,弗雷德是我的男朋友,”丹妮卡尷尬地笑了一下,“喬治的女朋友叫安吉麗娜,我是丹妮卡·維爾遜,很高興認識你。”
維麗蒂晃了一下金色的短髮,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房間,笑着說,“他們可真不像都有女朋友的樣子。”
丹妮卡也笑了起來。
而走出去的喬治則有些氣憤地質問着弗雷德,“所以你還和她在一起,那個……食死徒?媽媽知道後肯定會崩潰的!”
弗雷德也冷下臉來,“別這麼叫她,她也不是自願的。別告訴媽媽,還有,我要搬去她家了。”
“就算她是被迫的,她現在也是那邊的人了!”喬治壓低聲音吼道,“你清醒一點!”
“她先是丹妮卡,後是食死徒。”弗雷德冷靜地說,“我很清醒。”
喬治憤恨地轉身朝被關在櫃檯後面的小偷走去,不願再和他爭執什麼了。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韋斯萊笑話商店纔打烊。丹妮卡和弗雷德在新月街的一條小巷子裏幻影顯形,她走在前面走出巷子,弗雷德提着一隻皮箱跟在她身後,看了看周圍的房子,有些費解地問她,“四十六號……四十八號……你的房子被你保護起來了?”
“是的,”丹妮卡笑着說,“還記得它的地址嗎?別念出聲來,在心裏默唸地址。”
弗雷德按她說的照辦,沒一會兒,一座二層小樓在四十六號和四十八號房子中間擠了出來。丹妮卡推開房門,帶着他走進了房子裏。
“我用了赤膽忠心咒保護起了這棟房子,保密人是我自己,”丹妮卡打開電燈,屋子裏一下子大亮,“飛路網我也做了些改變,看到壁爐上面的字了嗎?那是一種屏障,只有我允許的人才能進來,否則這個壁爐只出不進。”
“我可不想那些瘋子跟在我後面,來打擾我的清淨。”丹妮卡輕鬆地說着,這裏是她的一方淨土。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杯子,對着弗雷德說,“我去給你收拾一個房間來,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弗雷德打量着這間屋子,他把行李箱放在腳邊,拉住從他身邊經過的丹妮卡,一把把她抱起來,拉着她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笑得一臉燦爛地說,“不用那麼麻煩,你的房間在哪兒?我和你睡一起,”他惡意地頂了下胯,“我已經等不及了。”
弗雷德就這樣抱着她上了樓,丹妮卡窩在他的頸窩,長髮遮住了她紅得滴血的臉頰。
……
第二天太陽已經爬上了枝頭,弗雷德才半夢半醒地翻身,想要摟住旁邊的嬌軀,卻只握住了一團空氣。他猛地睜開眼睛,偌大的牀上只剩他一個人。而昨晚就像是一場美夢,美夢的另一位主角在不遠處的地上坐着,熬着一鍋不明的魔藥。
“你醒了?”丹妮卡轉頭看向他。
“嗯。”弗雷德坐起身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到腰部,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你在做什麼?”
丹妮卡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個後腦勺,“避孕魔藥。我都沒想到,昨晚最累的人是我,事後熬魔藥的居然還是我。”
她盛出一勺魔藥倒到杯子裏,捏着鼻子一下子喝了下去。
“梅林的鬍子,這種魔藥真的太難喝了。”丹妮卡臉皺成一團,她朝着弗雷德惡狠狠地說,“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被趕出家門吧!”
“好好好,”弗雷德長臂一攬,把她拉回到牀上,他眼睛發光地說,“避孕魔藥效力是不是有二十四小時,那我們再做一次?”
丹妮卡拍掉他作亂的手,假笑着說,“很遺憾,黑魔王在叫我過去了,沒有再一次了。還有,韋斯萊先生,你該去工作了。”
弗雷德哀嚎着躺回牀上,呈大字形癱在那裏。丹妮卡換好衣服,從更衣間裏走出來,笑着拍了拍他,“快起吧,我要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弗雷德拉着她的手問道。
“你還沒刷牙,弗雷德。”丹妮卡推開他湊過來的嘴巴,“這可說不準,可能要晚上了。你要出門的話,從壁爐走。”
她匆匆地下樓,走進壁爐裏,揚起一把飛路粉,綠色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她。
“裏德爾府。”
黑袍紅眼的那人擡頭看向從壁爐裏匆匆走出來的紅髮女巫,語氣平靜地說,“你來晚了,丹妮卡。”
丹妮卡按照慣例親吻了他的袍角,退回到一張空的椅子上,“請原諒我,主人。”
他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要再有下一次。好了,我們的人基本到齊了。”
“埃弗裏,找到卡卡洛夫的藏身之處了嗎?”伏地魔犀利的目光盯着一個有些發福的男巫。
他嘴巴顫抖了幾下,“還……還沒有,主人。”
空氣中瞬間變得冰冷又凝固,衆人不禁瑟縮一下,低着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良久,伏地魔才繼續開口說,“那個叛徒逃了一年,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到他。這是不應該的,做錯事就應該得到懲罰。鑽心剜骨!”
埃弗裏帶倒了那把椅子,在地毯上痛苦地打着滾。他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哀求聲,“請——請寬恕我——我——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伏地魔魔杖一轉,對着貝拉特里克斯念出了鑽心咒,他憤怒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那麼的相信你,我本以爲你是最可靠的,結果,貝拉,繼魔法部之後第二次了,我要你去拉攏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可你連他的蹤影都找不到。”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貝拉特里克斯的眼中留出,她驚恐地看着黑魔王,“不,我還是您最衷心的僕人,我爲您坐了十六年的監獄……”
“是的,精神可嘉。”伏地魔冷漠地把她扶起來,“但你,如果下一次任務再一次失敗的話,貝拉,我會很失望。”
他轉頭,魔杖指向丹妮卡,“丹妮卡,埃弗裏的任務交給你去做,一個月可以嗎?找到卡卡洛夫,然後殺死他。我必須聽到好消息。”
“保證不讓您失望。”丹妮卡藍眸幽深,頷首平靜地說。
伏地魔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坐回椅子上,“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德拉科,你需要留一下。”
被點到名的高瘦年輕人顫抖了一下,眼神狂熱的看向坐在上首的黑魔王。其他食死徒魚貫而出,丹妮卡看了一眼他蒼白的臉,隨即轉開了視線。一個可悲的年輕人,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黑暗。
門廳的大門被合上。貝拉克里特斯抱胸站在門口,臉上顯現出瘋狂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衝上前來撓爛丹妮卡的臉,“你這個骯髒噁心的泥巴種,我纔不相信盧修斯說的話,你是什麼布爾斯特羅德家族的女兒,怕是你連家族莊園都進不去。你怎麼敢湊上去去,他可是斯萊特林的後人,你這卑賤的血脈簡直就是侮辱——”
丹妮卡看向她,目光冰冷的和伏地魔沒有什麼兩樣,“萊特斯蘭奇,我不依靠血統照樣可以贏得黑魔王的信任。”
“我要刮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麼獲得他的喜愛!”貝拉克里特斯氣憤地掏出魔杖,“刀影——”
她還沒念出那句邪惡的咒語,魔杖就從她手裏飛出去。
丹妮卡懶洋洋地從她身邊走過,“別來招惹我,我會的無聲無杖魔咒可不只有除你武器。”
她化爲一陣黑煙,破窗而出,只留下貝拉克里特斯咬牙切齒地撿回自己的魔杖,低頭咒罵着。
丹妮卡落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仔細回想着剛剛貝拉克里特斯口不擇言說出的話,伏地魔是斯萊特林的後人,但她記得之前在書裏看到過,斯萊特林最後僅剩的血脈是岡特家族。看了一眼尚且大亮的天空,思索了片刻,在原地幻影移形。
看樣子岡特老宅已經被廢棄了許久,牆上佈滿了苔蘚,房頂上的瓦片掉了許多,露出了裏面的椽木。房子周圍長着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上面積滿了陳年的灰塵。門上還釘着一條死蛇。
丹妮卡站在外面眺望了一下里面,這只是一座房子的廢墟。她不禁搖了搖頭,她也是瘋了,居然來到這裏,試圖找到些什麼伏地魔的弱點或是過去。
正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陣呻/吟聲從不遠處的房子裏傳出。丹妮卡掏出魔杖,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子裏。
一個熟悉的人倒在地上,白鬍子上沾了許多的灰塵,他正盡力坐起身來,看到丹妮卡進來,有些驚訝,但隨即不客氣地朝她招了招手,虛弱地說,“丹妮卡,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我正好需要一些幫助,過來扶我起來。”
丹妮卡連忙把魔杖收起來,攙扶着他站起來,她從沒見過鄧布利多這麼虛弱過,“教授,我能問下你怎麼了嗎?”
“我被上面的黑魔法攻擊了,也怪我沒經得起誘惑,”他樂觀地揮了揮被燒焦變黑的手指,上面還戴着一枚戒指,像是金子做的,工藝粗糙,上面鑲着一塊沉甸甸的、中間有裂紋的黑石頭。“這可是復活石,我們總會有一些想要讓他們復活的人。”
丹妮卡扶着他往外走,她抿了一下嘴脣,“那……那你成功了嗎?”
“什麼?”鄧布利多挑了下眉毛,“當然沒有,而且差點讓我丟了命。我們需要快點回到霍格沃茨,你幻影移形考試過了嗎?”
“當然,一年前就過了,但是教授,我們要用幻影移形嗎?霍格沃茨不是不能幻影移形嗎?”丹妮卡疑惑地問。
“當然,但是作爲校長,我總有一些特權的,”鄧布利多笑着說,“而且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我們必須快點。”
丹妮卡嚇了一跳,“您抓好我的胳膊,我要施咒了。”鄧布利多另一隻尚且完好的手顫抖着抓住她的胳膊,丹妮卡深吸了一口氣,掏出魔杖。
“幻影移形!”
他們降落在城堡前的空地上,陰沉的斯內普大步從城堡裏走出來,他抓住鄧布利多那隻發黑焦掉的手看了幾眼,皺眉低聲呵斥着,“你這是在玩命,你再晚來一會兒,不光這隻手保不住,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斯內普纔看到鄧布利多身邊的丹妮卡,他猛地收住了話頭,閉上了嘴。
丹妮卡也覺得尷尬,有些無措地看向鄧布利多。
“額……西弗勒斯,能先幫我治一下手嗎?”鄧布利多笑着看向沉默的兩個人。
斯內普沉默地把他扶進了城堡裏地下他的辦公室裏,翻找出一堆魔藥逼鄧布利多喝了下去,又拿着魔杖在他的手上唸了一大段複雜的魔咒,那燒焦的痕跡纔沒有繼續蔓延下去。
“所以你爲了這個舊戒指,犧牲了一隻手?”斯內普用魔杖戳了戳那個戒指,語氣嘲諷地說。
“這不只是一枚戒指,上面鑲着的是復活石。而且我懷疑它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伏地魔在上面施了黑魔法來保護着它。”鄧布利多說。
“好吧,”斯內普挑了一下眉,“那麼,這位食死徒小姐,又是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呢?她現在可是黑魔王的紅人,他最得力的手下。”
丹妮卡冷着臉,嘴脣緊抿成一條線,“別這麼說我。”
鄧布利多倒是有些意外地看向她,“那正好,丹妮卡,幫我留意一下,湯姆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來超脫死亡。”
丹妮卡點了點頭,面色不虞地走進壁爐裏,“先告辭了,先生們。”一團綠色的火包裹住她。
“維爾遜的家。”
壁爐裏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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