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一人千面丹妮卡

作者:度己了
那天過後,丹妮卡更加小心起自己的一言一行,她不知道是哪裏吸引了伏地魔的過多關注。但這對她來說,可算不上是什麼好事,他那雙紅眼睛盯着她看的時候,她都要盡力忍住想要逃跑的恐懼感。

  但事情也不完全都是壞的一面。丹妮卡出神地想着,一邊脫下食死徒黑袍掛在一旁的掛鉤上,開始解着一排被她緊緊扣到脖子的黑色巫師袍上的小釦子。伏地魔顯然透露了一些隱祕的事情,他好像已經找到了超脫死亡的方法,但是,那是什麼呢?丹妮卡皺着眉頭思考着,搜索着大腦中過去十八年看過的所有的書。

  壁爐裏發出一聲輕響,弗雷德彎腰從壁爐裏走出來,壁爐裏的高度對他而言有些矮了。

  他帶着一身的寒意擁抱了一下丹妮卡,抱怨着倫敦糟糕的天氣,“十一月就冷得像冬天一樣,不過麻瓜研究出的地暖可真神奇,”說着他把伸進丹妮卡剛剛解開的領子裏,兩隻手包住她的脖子,“你感受一下外面是有多冷——”

  丹妮卡被他冰得一哆嗦,連忙抽出他搗亂的手,“我真的沒見過比你更混蛋的人了,弗雷德!我也纔剛回來,我知道外面有多冷!”

  弗雷德大笑起來,換上拖鞋,脫下外套掛在她那件食死徒斗篷旁邊。他低頭親了下丹妮卡皺起的眉頭,修長的手指搭在釦子上,幫她一起解着那一排繁多的扣子。

  “你上哪兒買了一件這麼難解的衣服?”弗雷德半天才解開了三五顆,“而且黑壓壓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帶着一種熟悉感……”

  他後退了一步,審視着丹妮卡,“我想到了,你這一身和斯內普也太像了吧!”

  丹妮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終於解到最後一顆釦子,脫下了那件黑色巫師袍。她隨手一扔,衣服自己飄到衣架上掛好,“所以?這個時候如果你情商在線,你應該說,即使你穿得和斯內普很像,也和以往一樣的美。”

  她只穿着襯裙,光腳走進開放式的廚房裏,打開冰箱門,探頭在裏面找着什麼。

  “當然,這不是廢話嗎,你穿什麼在我眼裏都是美的,”弗雷德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後,“當然什麼都不穿是最美的。”

  丹妮卡從裏面拿出一管試劑,嗔怪地看了他一樣,“你滿嘴跑火車的能力倒是見長。”

  她仰頭正要喝下去試管中的魔藥,弗雷德伸手一把搶走了它,他眉毛微微擰起,“你每次從那邊回來,都要喝一管緩和劑。你又不是不知道魔藥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給我,弗雷德。”丹妮卡伸手去拿那個試管,他又擡高了手臂,確保她踮腳也搶不到。

  丹妮卡只能放棄,“好吧好吧,那我今天就不喝了,我去喝點熱水……”她拿過旁邊的熱水壺倒了一杯水,握住玻璃杯的那隻手微微顫抖。

  弗雷德把魔藥放回冰箱裏,一把拉住丹妮卡,她被大力扯到他身上。他扶着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抱起,讓她踩在他的拖鞋上。弗雷德就這樣摟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客廳走,然後兩個人一起摔進沙發裏。

  “你到底在緊張焦慮什麼呢?”他的大手撫摸着丹妮卡的後背,帶着安撫的意味,語氣輕柔地說。

  丹妮卡舒服地眯起了眼,像是隻被人捋毛的貓,“也沒什麼。”

  他本來輕撫的手掌滑到下面,突然用力打了一下丹妮卡的屁股,她猛地坐直身子,捂住被打的部位,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不說真話的孩子要接受懲罰哦,”弗雷德笑着看向她,“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最近臉色越來越蒼白了,還有夜裏總是驚醒。別急着搖頭,我就睡在你身邊,你的一點點變化我都能察覺到。”

  丹妮卡湊上前想要親吻他的嘴巴,弗雷德側頭避開,“不不不,現在不接受美人計。”

  她僵了一下,向下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弗雷德不禁發出一聲悶哼聲。在他眼眸漸漸染上情/欲,大手不自覺地在丹妮卡腰間摩挲的時候,她笑了一下,突然起身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那隻光裸白淨的腳踩在他兩腿間鼓鼓囊囊的東西上,紅髮女子燦然一笑,眼波流轉,弗雷德動彈不得,心裏暗罵一句,這個勾引人的妖精。

  “不許動哦,你說的不接受美人計,”丹妮卡笑着說,“不過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

  她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着,“我想伏地魔可能看厭貝拉克里特斯了,他似乎想要一個更加年輕的女人來——”

  像是一盆冷水澆下,弗雷德一下子站起來,像一隻狂怒的獅子一樣來回踱着步,“所以他看上你了是嗎?!他怎麼可以——他怎麼能——我要殺了他!”

  丹妮卡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安撫他,“我想他只是暫時對我感興趣,我正在儘量遠離他,沒事的,弗雷德——”

  “怪不得他總是叫你過去!我之前還在想,食死徒居然也是和我們一樣天天上班,”弗雷德氣憤地說,他氣紅了的眼睛盯着丹妮卡,“你能把自己變醜一點再過去嗎?”

  “什麼?”丹妮卡反應過來之後不禁笑出了聲,“你怎麼這麼可愛,我已經每天穿得像一個禁慾的修女了。”

  她走到他面前,一下子跳起來,像只樹袋熊一樣扒在他身上。弗雷德不情願地托住了她的屁股,免得她掉下去。

  “我多陪陪你好不好,”丹妮卡一下接一下地啄着他的嘴巴,“我會想辦法少去那邊。明天我陪你去上班怎麼樣?”

  弗雷德眼睛一亮,丹妮卡一看就知道這茬過去了。她輕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卻冰冷地像一塊冰一樣,那個人如果能從未出現過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47號房子裏一片混亂,丹妮卡急急忙忙地把弗雷德的領帶給他繫上,他含糊不清地說了聲謝謝,繼續大口喫着早飯。

  “快點,如果不是你昨晚鬧我,今天也不會起晚了!”丹妮卡一邊抱怨着,一邊穿上自己的大衣。

  “我好了我好了。”弗雷德把最後一口麪包嚥下去,急忙起身穿上外套,套上皮鞋準備走進壁爐裏。

  “等等,我差點忘記僞裝一下自己。”丹妮卡頓了一下,魔杖輕點自己的臉,喃喃念着什麼咒語。沒一會兒,她的五官變得略微有些不一樣,頭髮也變短,並且呈現出一種很深的棕紅色。她問道,“怎麼樣?還需要再改變點什麼嗎?還是複方湯劑好用,可惜家裏的存貨已經用完了。”

  “我太熟悉你了,所以我還能認得出來。但我想別人應該看不出來了,”弗雷德打量着她,急忙牽住她的手,“我們必須趕緊走了,不然喬治又要發飆了。”

  “對角巷93號!”

  喬治擡頭看向從壁爐裏走出來的兩個人,“弗雷德,你又遲到了。這個月第十三次,這次是因爲什麼呢?起晚了,飛路網堵車?還是,”他瞥了一眼弗雷德牽着的陌生女人,“昨晚辛苦交作業?”

  “別亂說葷話,喬治,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還是個處男?”弗雷德先幫丹妮卡套上一身品紅色的店袍,才脫下外套,穿上自己那件,“今天她來幫忙,但可別真的累壞她。”

  喬治氣憤地看着他,“弗雷德,你又在亂說什麼?”

  金色短髮的女店員善解人意地拉着丹妮卡走到另一邊,“跟我來吧,我帶你清點一些貨物。我叫維麗蒂,你叫什麼?”

  “喬安娜·布朗。”丹妮卡一邊和善地笑着,一邊隨口胡謅出一個人名。

  弗雷德看着兩人走遠,攬住喬治的肩膀,“嘿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只是開個玩笑。”

  喬治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着,“我也只是開玩笑。好了,我們兩清。”他看了一眼丹妮卡的背影,“我沒想到你真的聽進了我的勸告。但是,讓我想想這是你帶過來的第幾個姑娘了,上次那個黃頭髮的是第三個……這是第四個了,弗雷德!這讓我有點心疼丹妮卡了,纔過去了兩個月——”

  弗雷德推開他難以置信指責的手指,無所謂地說着,“別這麼關心我的私事,我在遊戲人間呢。”他吹了聲口哨,朝着丹妮卡走去。

  灰暗的霧霾被太陽的光芒衝散,人們開始新一天的生活。韋斯萊笑話商店裏的顧客慢慢多了起來,丹妮卡被弗雷德拉去櫃檯幫忙結賬,他們則去應對顧客。臨近中午時,人也不見變少,反而感覺有更多的人涌進店裏。

  突然一聲巨響,店鋪的玻璃被人擊碎。店裏幾個女生驚慌地尖叫起來,四五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獰笑着破門而入,他們揮舞着魔杖,隨手丟着那邪惡的咒語。店裏被破壞地一塌糊塗,到處都是倒塌的貨架和摔碎的商品,幾分鐘前的歡聲笑語像是一場夢。現在,美夢破裂了。

  “快!從後門走!維麗蒂,帶着這裏的人趕緊離開!”喬治大喊着,轉身和一個戴面具的食死徒糾纏在一起,魔咒發出的光芒到處亂濺。

  丹妮卡從弗雷德護着的身後走出來,她掏出自己的魔杖,堅定地念出咒語,“障礙重重!”

  朝逃竄顧客追逐的幾個食死徒被一道白光擊中,砸在貨架上,上面的貨物一起掉下,把他們砸暈過去。

  她隨手甩出一個鐵甲咒抵擋出一道紅光,步伐平穩地逼向一個食死徒,憤怒讓她的魔力有些暴動,“我告訴過你,多洛霍夫,不要來這家店搗亂!”

  那個長臉的男巫有些懼怕地向後退了幾步,眼神疑惑地看着她,“我從沒見過你——”

  “鑽心剜骨!”

  致命的痛苦傳來前,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那個紅棕色頭髮的女人手裏拿着的那根雕着荊棘花紋的魔杖。

  “我們也要趕緊離開了!”弗雷德拽着她往櫃檯後面的房間走,多洛霍夫纔在她的鑽心咒下逃過一劫。

  對角巷再沒有一家店營業了。

  聖誕節那天天空中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人們難得的在恐慌中透了口氣,到處洋溢着節日的氣氛。

  “抱歉,我回來的晚了。”

  丹妮卡帶着一身的風霜從壁爐裏走出來,“有幾個食死徒今晚有活動,我偷偷跟過去搗了些亂,差點被發現。”

  弗雷德收起還在填的郵單,韋斯萊笑話商店現在只開放貓頭鷹郵寄方式了。他把包裹和郵單放到一旁,“還不算太晚,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趕上喫晚飯。然後我們可以住一晚,明天早上回來。”

  “好,”丹妮卡點了點頭,動作迅速地把黑色袍子脫下來,換了一件顏色亮麗的巫師袍,大步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魔藥。

  弗雷德別有興致地看向她,“這次是什麼樣子呢?”

  丹妮卡把一根黑色頭髮加進去,魔藥咕嚕咕嚕冒起了泡,她一口喝下去。沒過多久,一個黑色捲髮的高挑女子挑了下精緻的眉毛,她的顴骨有些高,眼窩深邃,像是從畫報裏走出來的一樣,“一個麻瓜模特,被迷倒了嗎?”

  “那倒也沒有,還是你本來的樣子好看。”弗雷德給她穿上大衣,牽着她的手走進壁爐,“陋居!”一陣綠色火焰猛地燒起。

  “弗雷德!你最近住在哪裏?”莫麗焦急地拉住剛剛從壁爐裏走出來的高個男人,“喬治前一陣搬回到家裏住了,他也說不清你現在住在哪裏——這位是?”

  “我現在的女朋友。”弗雷德拉過丹妮卡,摟着她的肩膀笑着說。

  丹妮卡禮貌地笑了笑,“聖誕節快樂,韋斯萊夫人。我是塞西莉婭·布爾斯特羅德。”

  喬治本來坐在廚房的桌前,把腳翹到桌上,啃着一個蘋果戲謔地看着哈利和羅恩削着一對球芽甘藍。聽到壁爐這邊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來看向他們,手一鬆,蘋果砰地掉在地上。

  “又換了一個……”喬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丹妮卡。

  “什麼?”韋斯萊夫人沒聽清。

  這時,哈利也轉頭好奇地看過來,緊接着他也嚇了一跳,手裏拿的那把小刀不小心劃破了他的手指。他痛呼了一聲,低頭吮着被割破的拇指。

  “媽媽!”金妮風一樣地從樓上飛奔下來,“我的髮卡不見了——”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像是見鬼一樣看着丹妮卡,然後又看了幾眼弗雷德,轉身扎進了廚房裏。

  “你們都怎麼了?這實在是太失禮了,”韋斯萊夫人朝丹妮卡抱歉地笑了笑,怒氣衝衝地走進廚房。

  喬治湊到她耳朵邊上小聲地說着,“我在店裏看到過四個弗雷德帶過來的女孩——”他瞥了一眼外面的黑頭髮的年輕女人,“但這一個我沒見過。”

  “我前一陣去霍格莫德村的時候,碰到了弗雷德,他和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女孩在巷子裏接吻。”金妮也小聲地說着。

  “是的,我們那個時候在尋找可以在那裏營業的店面。”喬治點了點頭,“等一下,我從沒見過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女孩!”

  莫麗·韋斯萊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變成一個玩弄女人心的壞傢伙。

  哈利猶豫了一下,也開口說道,“暑假時候,在我姨夫家前面的大超市裏,我碰到過弗雷德一次,他和一個黑髮女孩走在一起,額……不是這一個……”

  羅恩驚歎道,“牛啊!”

  “你認爲這是值得崇拜的嗎?”韋斯萊夫人狠狠拍了一下羅恩的後腦勺,她感覺眼前一黑,這麼說,外面站着的那個至少是弗雷德交的第七個女朋友了。

  她踟躕了一會兒,才走出廚房,笑容滿面地對丹妮卡說,“塞西莉婭,你先去火爐變坐着烤烤火,很快我們就可以喫飯了。”韋斯萊夫人眼神一變,十分犀利地看向弗雷德,“然後你,來廚房幫我些忙。”

  “我能幫上什麼忙——”說着弗雷德就被莫麗強硬地拽進了廚房裏。

  “弗雷德·韋斯萊,我一直知道你不着調,但我沒想到你成了一個玩弄感情的混蛋!”韋斯萊夫人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繼續罵着他,“怪不得喬治只說你住在女朋友家裏,卻不知道具體地址。是啊,誰能知道你今天在哪個女朋友的家裏呢?”

  “媽媽,我沒有——”弗雷德辯解道。

  韋斯萊夫人情緒激動地打斷他,“我沒有想到你一次感情受挫就變得墮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和丹妮卡分手,但她真的是個好女孩……”

  她一直絮絮叨叨地罵着弗雷德,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尤其是喬治,他的眼睛亮得嚇人。

  直到晚飯開始,韋斯萊夫人才停下對弗雷德的教訓。他滿臉怨氣地坐到丹妮卡身邊,小聲說着,“我被媽媽罵慘了,因爲每次待在我身邊的女人都長得不一樣。她好像格外憤恨男人的花心。”

  丹妮卡輕笑一聲,桌子下面的手悄悄拉住弗雷德的手,“複方湯劑沒辦法一直揪同一個人的頭髮,抱歉,弗雷德。但是我也沒辦法,如果被人發現我和韋斯萊一家有關係,不光我完了,你們也會被我牽連。”

  他捏了捏手裏的那隻比他小一號的手,悶聲說着,“我知道。”

  晚飯很豐盛,圓桌上圍坐了很多人,盧平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一些,滄桑感被他的笑容擊退,他正和韋斯萊先生大聲討論着什麼,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醉了。比爾和芙蓉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着,而韋斯萊夫人則陶醉地聽着收音機裏傳來的歌聲,那是她最喜歡的歌手賽蒂娜·沃貝克。

  丹妮卡着杯子裏的蛋酒,一種廉價卻味道還不錯的果子酒。她十分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這種輕鬆歡樂的氣氛讓她有些沉迷。

  “哦,我可憐的心,它去了哪裏?

  它離開了我,被魔法鉤去……”

  收音機裏,賽蒂娜唱着一首她的成名歌,《你用魔法鉤走了我的心》。

  低吟的歌聲算不上多麼好聽,但讓丹妮卡有些昏昏欲睡,她把頭靠在弗雷德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一陣熟悉的熾痛感從左臂傳來,丹妮卡眉毛用力擰了起來,她沒有一刻這麼憎恨過手臂上的黑魔標記。

  “弗雷德,”丹妮卡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左臂上,悄聲說着,“我想我們需要離開了。他在叫我過去。”

  “……”弗雷德的手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卻是更用力地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來,其他人疑惑地看着突然站起來的他們。

  弗雷德笑着說,“有些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抱歉,我們現在就要走了。”丹妮卡歉意地說道,“各位再見,祝聖誕節快樂。”

  “不在家裏住下嗎?”韋斯萊夫人着急地說,“弗雷德你給我搬回家裏住——”

  沒等她說完,弗雷德和丹妮卡已經幻影移形消失了。

  當丹妮卡變回自己的模樣,匆匆走進裏德爾府時,裏面一片寂靜,像是一個人都沒有。她大步走向門廳,推門進去——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坐在裏面,那條巨大的蟒蛇盤踞在他的腳邊。

  “你來了,”伏地魔朝她舉了下手裏的酒杯,他的眼睛是和酒一樣的紅色,“聖誕節快樂。你今天很漂亮,丹妮卡。”

  丹妮卡嘴脣抿成一條直線,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伏地魔沒有在意她今天的無禮,徒自講着,“如你所見,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但我突然想到這種節日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它應該更熱鬧不是嗎?”

  “是的,主人。”丹妮卡盯着眼前的地毯,木然地說道。

  “我本來是想叫貝拉克里特斯過來,但是突然又轉變念頭,叫你過來,”伏地魔饒有興致地漫步走了下來,“你知道爲什麼嗎?”

  丹妮卡不禁想要後退,但理智讓她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我的榮幸。”

  “我瞭解貝拉,但我看不透你,”伏地魔繞着她打量着,“你就像是一團霧,看不清又令人着迷。年輕的肉體、美貌的樣貌、過人的聰明,我年輕時用它們作爲武器,數不清的女人心甘情願地奉上她們的珍寶。而現在,你也是這樣對付我嗎?”

  他冰冷的手指爬上她的臉頰,溫柔地撫摸着,臉上綻開的笑容越來越大,“有意思……這就像是一場博弈,你覺得是你先會像貝拉一樣愛上我?還是我會像那些老女人一樣爲你瘋狂?”

  “我無心於此,主人。”丹妮卡聲音僵硬地說,“但我想,無論是什麼博弈,就算是和鄧布利多對戰,您都會勝利。”

  伏地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他把手裏的酒杯扔在地上,碎片混雜着紅酒散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一甩袖子,轉身坐回椅子上。

  “這是當然,沒人能戰勝我,即使是死神。”他煩躁地揮了下手,“你可以走了,我可不想再聽那些好聽的奉承話了,我聽太多了。”

  丹妮卡被他趕出門廳,厚重的大門在她身後關閉。伏地魔再一次透露出對自己永生的自信,她一邊思索着一邊下樓,可到底是什麼呢?她大步走在裏德爾莊園裏,在經過她經常在裏面看書的書房時,她停了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急迫地推門進去。沒一會兒,她又匆匆地走出來,手上多了一本封面斑駁的小書。

  丹妮卡匆匆回到家裏,她有些詫異地看到弗雷德還打着哈欠坐在沙發上等她。

  “快回去房間睡吧,親愛的,”丹妮卡親了親他的額頭,“我還要再出去一趟,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和鄧布利多說。”

  弗雷德困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他茫然地點了下頭,丹妮卡已經消失在壁爐裏了,只留下一聲清脆的聲音。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房間裏掛滿的畫像不滿地看向從壁爐裏走出的訪客,她的深夜到訪吵醒了他們。一個穿着紫色睡袍的老人從二樓走下來,他睏倦地揉了揉眼睛,“丹妮卡,下次早點來,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熬夜這種事情我這樣的老人可受不了。”

  丹妮卡把一本書丟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興奮,“會不會是魂器?只要分裂一部分靈魂,這樣哪怕你肉體毀滅,你也可以重新再來。”

  鄧布利多一下子清醒過來,目光震驚地看向那本書,封面的文字組合在一起

  《尖端黑魔法揭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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