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看他們的對話,拿嚴肅的黨紀黨規來充當調情的催化劑,這都什麼人呀!
郎情妾意又不開誠佈公,就可勁兒的兜圈子玩文字遊戲,婆婆媽媽的,不寫他們了!
且說林慧多數時候是和男友陳文軍一起喫三餐的,今天上午數學和外國語舉辦籃球友誼賽,陳文軍代表專業出征。
昨晚兩人坐在操場上談情說愛,陰天風涼,陳文軍還鎖着人直到很晚才肯放她回宿舍,結果今天她就光榮感冒,陳文軍就沒讓她去籃球場觀賽。
一般林慧不待在家屬身邊,就是跟着時綰綰混。
時綰綰見色忘友、跑走之後,林慧就自個兒在食堂喫飯。
沒喫幾口,看見陳文軍陳一柏丁明三人迎面走來,雙陳穿球服,丁明穿便服,應該是去觀賽的。
陳文軍目光隔着老遠就鎖定她,陳一柏臉色陰沉,丁明走在三人中間嘰嘰喳喳說着剛結束的球賽,可惜雙陳心神都在別處,他被無視得很徹底。
丁明又何嘗不知道自己被無視,又能怎麼樣,他說他的,管他們呢。
三人走到林慧桌前,她仰頭看着陳文軍推了推鏡架,溫柔地問:“你們比賽結束了?”鼻塞讓她說話時聲音甕聲甕氣的。
陳文軍回她:“昂。”剛比賽完,他和陳一柏都是渾身熱氣騰騰,球衣溼透,頰邊淌汗,女友低啞的聲音聽得他微皺眉宇,“我們去打飯。”脫下斜跨的胸包、護腕放在桌上。
林慧看一眼走向打飯窗口的三人,吸吸堵塞的鼻子,低頭安靜喫飯。
三人很快端着餐盤走回來,林慧在陳文軍坐下前拿起他的東西,放在自己旁邊的圓凳上。
陳文軍往她餐盤邊放了個雞湯瓦罐,罐口熱氣氤氳:“喝了它,小心燙。”
林慧推推鏡架,溫吞又溫柔地說:“謝謝”
丁明一屁股坐在陳文軍旁邊,裝模作樣地咳嗽,林黛玉似地呻吟:“我也感冒了,也想喝愛心瓦罐,我皮厚不怕燙。”
陳文軍特嫌棄他地低吼:“死開!”
丁明傻樂着往嘴裏塞飯,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他一天能被舍友罵“死開、滾開”十來回,今天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林慧和陳文軍大一就成了班對,平時少不得要被拿來當消遣的噱頭,其中數陳的舍友尤甚,陳的舍友中又數丁明尤甚,她被丁明調侃的次數一多,就挺怕跟丁明打照面。
陳文軍看着細嚼慢嚥的林慧,問:“怎麼一個人喫午飯,時綰綰呢?”
話中的某兩個字戳到陳一柏的敏感點,喫着飯豎起耳朵。
丁明斜瞥他,瞭然一樂,心中老氣橫秋地詠誦: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茶飯不思,上球場爭風喫醋。林慧看向陳文軍:“她說校門口有人找,沒喫飯就跑走了。”
陳一柏馬上問:“誰找她?!”
林慧答:“不知道,她沒說。”
丁明驚異地追問:“你說時綰綰用‘跑’的去見找她的人?”
林慧垂眸避開他,嗯了聲。
丁明搓着下巴故意自言自語給某人聽:“是什麼人值得時綰綰那麼緊張用跑的去見?嘖嘖嘖,她的愛慕者分佈真廣,專業一個,外國語一個,校外一個……”
陳文軍嘶了他一句:“你能不能用飯堵上自己的嘴?”
丁明無辜地聳肩,見好就收,不然回宿舍後免不了挨一頓cei。
陳一柏不是滋味地喫着飯。
月前他約時綰綰出去談心,沒想到時綰綰看着軟萌逗趣,心卻那麼硬,說兔子不喫窩邊草、對他沒感覺云云,直接判他“死刑”,毫不拖泥帶水。
他這才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想起陳文軍對他的告誡,反思自己確實觀察時綰綰觀察得太久,就應該趁大一她剛上大學還傻了吧唧的時候把人先抓在手裏。
現在好了,留來留去留到大二,讓學校裏的其他孫子有時間注意到她。
追的人一多,她就“亂花漸欲迷人眼”,分不出個好壞優劣。
原以爲是外國語那個也在追時綰綰的孫子從中作梗,時綰綰受他蠱惑才拒絕自己,就把這筆賬記到他頭上。
聽說上午的友誼賽這孫子有上場,他便也請求參賽。
比賽時故意犯規帶球撞他、衝撞、推他……這孫子顯然也知道他是誰,不甘示弱地犯規反擊,鬧到最後差點在籃球場上打起來。
剛纔聽林慧所言,搞了半天蠱惑時綰綰的另有其人,他尋晦氣還尋錯了對象。
既然不是北師大本土的孫子,會是哪裏冒出來的孫子?
北郵?北電?中國政法?
別猜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裏冒出來的孫子!
我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軍婚文)
今天週五,鑑於時綰綰下午還有兩節課,和司北承的友好會面只能點到即止,即使兩人都有點難捨難分。
走出北師大,司北承坐進開來的車中,單臂搭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身子,忍俊不禁說:“不然你現在就跟我走吧,我看你都快哭了,這麼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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