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黑化的必要性;接引衆生意念
雖然很好奇這個問題，不過六道冥倒沒有犧牲眼前這個唯一樣本去試驗的意思。
“既然是點燃的火焰，那就要不斷往內添加柴薪，如此才能維持火勢甚至使其燃燒得更旺盛，這方面你自己應該有想法吧？”
面對六道冥的問詢，賢者探手觸碰了下眉心流溢出來的靈魂火光，沉吟片刻，點頭解釋道：“六道大人所說的柴薪應該就是自我執念和心中的渴望、夢想之類的東西吧？”
“這些東西我其實不怎麼了解，只不過在某一次輪迴中，突然有一種身心的放鬆感，腦中自然地復甦了所有輪迴包括輪迴前的記憶，然後靈魂就在這無數記憶的環繞下點燃、化光飛昇。”
說道這裏，賢者攤攤手顯得有些無奈，“這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情況實在太讓人困擾了，對於一個研究者來說，連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都搞不清楚原理、只能任由這種難以掌控的異變發生，簡直是恥辱。”
六道冥眯起眼睛，看到賢者臉上不似作假的苦惱困擾神情，犀利的目光將其心中的所有情緒都如紙上畫看透。
確實是真的無奈還有苦惱。
這就顯示了賢者如今靈魂蛻變的道路，與絕望墮落而成的魔女根本性的不同了。
它現在的狀態和魔女應該不是完全相對的，否則的話，類比於完全陷入負面情緒侵蝕的魔女，它蛻變後的靈魂應該不至於產生負面情緒，而只會往希望、光明的方向演化纔對。
不過這樣更好，能笑也能哭，喜悅與悲傷同存，這本就是人類正常的情緒，魔女是屬於極端狀態，而絕對的希望也是另類一種極端。
“我大概知道了。”在賢者有些不自在的動作中收回視線，六道冥沉吟着：“你現在的狀態並不穩定，也難以持久。”
“支持你靈魂燃燒的柴薪是你堅定的自我、滿懷希望的意志以及執着的心靈，若有一天你失去這些歸於平凡，或者乾脆理念崩塌、陷入迷茫的話，你的生命形態可是會當場扭曲成比魔女更可怕的怪物哦。”
就像是聖經中的天使墮爲惡魔，墮落前的天使越崇高越神聖，墮落後在地獄中具備的地位就越恐怖，那些有着天國副君、大天使長稱號的存在更是一旦墮落，就能直接執掌一種原罪成爲魔王。
這樣看來，這種蛻變者就算靈魂寶石化成了靈魂之火，依舊和之前的魔法少女一樣，缺少狀態永固的特質，生命形態容易受到心靈情緒的干擾，隨之發生轉變。
這算是缺陷？還是這條道路的優異之處呢？
六道冥思考了下，決定就這樣放任其發展好了。
祂已經抹除了以前丘比設定在魔法少女身上，只有負面情緒會不斷積累難以排解的枷鎖，若是再杜絕她們所有異化的可能，就未免過猶不及了。
魔道形式的黑化雖然聽起來不好，但在無數世界依舊有這類道路暢行就證明了其有一定的存在必要性。
倘若在祂解除解鎖之後，依舊有魔法少女因爲一瞬間的絕望、憤怒、殺意之類的極端情緒墮爲魔女，那隻能說明她在那一刻確實需要那份黑化的力量。總有些人寧願踏入地獄，也不願保持清醒接受自己的無能爲力。
只要是她們自己作出的決定而不是在丘比設置在枷鎖下被引導化爲魔女，祂就沒有否定她們決心的立場。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賢者不在意地迴應道：“若真有那麼一天，那我也不是我了，再如何扭曲又有什麼關係？”
六道冥微微點頭，“雖然是這個道理，但就像千年修佛抵不過一朝入魔，你現在的狀態就是每天維持靈魂之火都要讓自己的心靈情緒趨於穩定向上，每時每刻以堅定的信念推動心靈圓滿，可要讓火焰熄滅卻只需要一天的懈怠悲愴。”
“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賢者疑惑地問道。
它知道這個問題，之前也沒在意，畢竟有得有失嘛。
但看六道冥這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建議要說。
“這個其實不是很難，”六道冥沒有賣關子，“既然你自己的心靈意志可能不夠，那就試着接引其他人的心靈意志如何？”
之前祂看到那團靈魂之火的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神靈通過無數智慧生命的信仰點燃的神火。
兩者某種意義上有着類似的性質，只不過一個自求於內，一個求之於外。
神靈的神力號稱全能，只要具備足量的信仰創世造物也是等閒，而賢者的靈魂之火同樣有一種心想事成的功效，只要意志堅定，相信自己什麼都做得到，它就真的可能什麼都做得到。
直白點說，這就是一種唯心的力量，平常的不顯威能，心力憔悴的時候弱成地板磚，可一旦生成執念就可能直接超神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奇蹟，最適合那種爆種流主角通過回憶殺開掛。
而這種道路要想變強，正統途徑自然是想盡辦法修心，強化己身意志，而最具效率的捷徑卻是引渡外來的心靈意志，無論是信仰成神或者佛度衆生都有前例在呢。
“信仰？”賢者陷入了思索，“這樣一來，我的靈魂很容易變成衆生想象中的模樣吧？”
雖然心靈體系的超凡道路對它來說是很陌生的領域，但以其積累的知識，只要稍有關注就能觸摸到其中一二忌諱。
“以一人意志抗衡億萬衆生信念沖刷，不正好用來磨鍊自我？”
看到賢者不以爲然的模樣，六道冥呵呵笑道：“信仰是最簡單收攏的情緒，但也沒必要限定在這，你若是願意的話，喜悅、自信、悲傷、執着……這些種種都可以啊！”
眼中閃過一抹意動，賢者聽着六道冥蠱惑的言語，若有所思。
“你要交給我的任務，和這方面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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