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斬草既除根
張革皮(bei字這麼打是因爲手機上打不出這個字,抱歉。)手下都是些衝鋒陷陣的好手,放在戰場上絕對可以一敵十,但在這城巷戰中,卻根本不是握有軍弩的錦衣衛對手。
看着一個接一個無辜慘死的戰士,劉啓隆的臉色越發陰沉。
大好的漢族兒郎就被你們這些陰謀家無辜犧牲在此,毫無意義,今日若不殺光你們,怎對得起他們。
看着場中的局勢已成定局,劉啓隆側看向屋頂,那裏站着數十名弩手,正在對着下方的人羣射出手中弩箭。
因爲距離過近,不時有人被弩箭上的力道帶着飛起,落下時再也沒有起來。
弩箭箭尖爲螺紋狀,角度適合可同時射穿三人,只要射中,必是一個拳大的血洞,更是顯得恐怖。
就在劉啓隆收回目光後,三道弩箭從屋頂射出,看那軌跡,正是指向朱祁鎮。
“陛下小心。”石亨擋在朱祁鎮身前,手中的劍身擋其中一隻,另外倆只穿過他的肩頭,再從朱祁鎮的雙肩穿出,這才無力的掉落在地面。
被石亨擋住的弩箭還在不停旋轉,受傷的雙臂再也無法握緊手中的劍,旋轉的弩箭穿透石亨的喉嚨,插進了朱祁鎮的腦門裏。
這突然的一幕讓朱祁鎮一方震驚不已,張革皮、王驥更是跪倒在地悲痛欲絕的喊道:“陛下。”
“大膽。”劉啓隆右手揮袖,腳尖跺地上了屋頂。
“噌。”
人在空中,腰間的刀已是出鞘,手腕輕抖,刀面拍打在三人臉上,被刀身上的力道拍下屋頂。
毫無防備的三人摔了個結實,痛哼一聲,嘴角已帶有血跡,被刀身拍打的臉上更是滲出血來。
腳下輕點,一個翻身,從空中飄落與三人眼前,刀背身後,郎聲喝道:“說,是受何人指使。”
聽到詢問,三人慌忙跪於劉啓隆面前,連聲音都帶有一絲顫抖。
“大,大人,小的,小的瞄準的是別人,只是臨發射前,被什麼東西打中手背偏離了目標,大人,小人真的沒殺太上皇啊!”
“小人也是。”“小人也是啊!”三人催人淚下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伸出手來。”看着面前的三隻右手,劉啓隆神色凝重,沉聲說道:“果然。”
三人右手背部一片通紅,更是在虎口向外,手背正中,小指下方帶有一處破開的口子。
悲痛的王驥站起身來,看着正在探查的劉啓隆,怎麼都像是在裝腔作勢。
“別裝了劉啓隆,你個狗賊,竟敢下令殺害太上皇,老夫定稟明聖上,將你千刀萬剮。”
雙手握拳向天,一臉正氣的王驥好似纔是那忠心耿耿的能臣,劉啓隆倒像是叛逆之徒。
“哈,哈哈,哈哈哈。”閉上雙眼,劉啓隆輕笑起來,聲音卻越來越大,忽急忽緩。
場中衆人只覺自己的心跳隨着笑聲而動,全身血液時快時慢,痛苦異常,慘叫聲更是漸漸響起。
“噗。”
早已老邁的王驥難以招架,一口血箭噴出,散落如雨。
“爹。”“爺爺。”“爺爺。”“叔公。”王家兒郎看到自己心中的頂樑柱出了事,亂成一片。
“將我千刀萬剮?老匹夫,還想裝傻!”腳下一蹬,地面瞬間呈現龜裂狀,劉啓隆的身影似一道流光般劃過,出現在了王驥的身後。
在王驥的眼中,劉啓隆那諷刺的笑臉被圍在一片刀影之中,刀光如網一閃而過,眼前一片黑暗。
“鳴。”
一抖刀身,一滴血跡從刀尖處劃落,讓劉啓隆不滿的皺了皺眉。
“嘩啦。”
立如石雕的王驥頭部掉落下一塊碎肉,而後一發不可收拾,如塔羅牌般轟塌,無數肉塊散落在地。
身後王家子孫皆盡如此,十幾人散落的肉塊堆成了一個小小的山坡,血水順着坡道流淌,正是血流成河。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雖然知曉那些膽寒的戰士都是無辜的,但是劉啓隆卻不得不下令殺光他們。
他們看到的太多,這,就是罪。不再理會身後的屠殺,劉啓隆向着宮外去走。
“你們三個,自裁吧!”這場戲,總算是演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士卒和三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三人跟隨劉啓隆多年,當他是百戶時,就已在其麾下效力,也是他安插在錦衣衛底層的暗子。
這次卻不得不犧牲他們,被人暗算而失手射殺朱祁鎮的理由,只能保其家室不受牽連,他們的命卻是保不住了。
“放心,給你們的承諾,很快就會兌現。”身後的廝殺聲漸漸遠去,劉啓隆也在心中默唸。
承天門外,趕來上朝的大臣們正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
于謙坐在轎中,心中有些不寧。“到底出了何時,讓聖上竟把早朝推遲一個時辰。”
景泰八年以來,朱祁鈺兢兢業業,爲了大明江山更是日日早朝,從無怠慢,今日推遲上朝,于謙心中不免擔憂。
“老爺,承天門到了。”轎伕放下轎子,于謙走了出來,卻看到了承天門中走出的劉啓隆。
“劉大人留步。”擺衣向着劉啓隆走去。“於少保。”。劉啓隆挽尊問道:“於少保叫住下官有何事。”
“劉大人可知宮中出了何時。”看着年僅36歲,雙髻已佈滿白髮的于謙,劉啓隆從心裏佩服這位國之棟樑,民之英雄。
“是有些許小事,於少保少時上朝即可知曉。”微微彎腰一拜,劉啓隆拜的卻是于謙的高風亮節。
“下官告退。”單手扶刀,劉啓隆大步離去。只留下有些驚愕的于謙。
雖說是第一次談話,于謙卻知曉這位劉同知多年,還從未見過其對誰如此客氣,更別說行拜禮。
當羣臣到達奉天門時,路面上的屍首早已消失不見,血跡也被清洗乾淨。
只有一些心思緊密之人,看到那殘留在縫隙中的血絲。
“於大人,這是出大事了。”吏部尚書王直湊到了于謙身旁。
“嗯。”于謙沉重的點了點頭,並未答話。
只希望沒自己想的那麼糟。
聽到三通鼓響,于謙這才由左掖門進入,文官都順着從左掖門而入。
而所有武官,皆從右掖門通過午門。
聽到鴻臚寺“唱班”,百官進入御道,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東上。
看着坐在“金臺”之上的景泰帝,文武百官行一拜之禮,頭部低至肚臍,而後挺身站立。
“可有本奏?”鴻臚寺唱班聲高氣足,洪亮如鍾,一一傳遞,直至午門外班末之位。
本應熱鬧的朝會卻異常安靜,大班(排在最前品級高的官員。)的官員都感到一些不太對勁。
而後的末班們,看到大班沒有動靜,也是悄聲無息的站在位置上紋絲不動。
“既然你們無事,那朕說件事。”來了。
“宣。”
“今日卯時,提督石亨,攜張革皮、王驥、徐有貞等人意圖謀反,被錦衣衛指揮同知帶衆剿滅於奉天門外。”
其密謀早先被錦衣衛指揮使盧忠識破,盧忠遭其迫害,後被指揮同知劉啓隆察覺。
後面的話,于謙已經聽不到了。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只是不知是否牽扯南宮。
騷亂中,太上皇朱祁鎮被弩箭射中,當場斃命。
朝會即可騷亂四起,朱祁鎮死了,這算什麼,趕盡殺絕嗎?
于謙卻心神一震,雖說太上皇死了,讓人覺得聖上的手段有些狠辣,卻也從根源上剷除了霍亂在起的可能。
這絕不可能是聖上的手筆,難怪此前多次見到劉啓隆進出乾清宮,此事多半與其有關。
于謙在腦海中瞬間對此事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肅靜。”
接下來就是一陣抄家滅族之禍,直到宣到太上皇朱祁鎮,才略有不同。
“着禮部辦理太上皇后續事宜,按皇帝葬,昭告天下,起17字溢號後交由聖上定奪。”
于謙這時還在思慮,是否應該拿出寫好的奏章,太上皇剛亡,並且很明顯是聖上的意思,這時提出立其遺孤爲太子是否不妥。
直言不遜的性格讓于謙不吐不快,當唱班宣完旨後,還是站了出來。
“臣有本奏。”
“準。”
順着偏道立於御前,于謙打開了自己袖中奏章,氣沉丹田,洪亮的聲音響徹午門內外。
聽到于謙的聲音,吏部尚書王直就知道要遭,當聽到于謙真的是念出了奏請立朱見深爲太子的褶子,王直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於大人,怎麼就這麼固執呢。等於謙唸完奏本退回班位,所有人都看向了“金臺”上的朱祁鈺。
“此事容後再議。”朱祁鈺的語氣依舊平靜,無悲無喜。
于謙還想站出來反駁,卻被王直一把拉了回來。“於大人。”
看着衆臣的表情,結合王直的舉動,于謙也知事不可爲,只得無奈作罷。
“賞。”
“錦衣衛指揮同知,劉啓隆,剿滅逆賊,忠心耿耿。今冊封爲錦衣衛督指揮使,從一品。全權統領錦衣衛所有事宜,兼京都衛府都督,掌南、北鎮撫司。”
“賞:
蟒袍一件,錦繡山河刀,白銀千兩,良田百畝,府邸一處,以示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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