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世子哥哥的掌中嬌(20)
按照燕詔給他們的指示,武將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派人在烽山底下潛伏着,再度念起勸降書,搞出大動靜引領頭人出來。
他一露面,武將沒有像上次那般在意有沒有傷到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開始步步緊逼。
烽山是個很難打下來的地方,但他們確實沒有必要打下來,而是隻需取領頭人性命即可,在他出來時就必須抓住時機殺他。
領頭人終於被殺,反叛軍亂成一團,逐漸有還不想死的人帶頭往山下走,乾脆利落地投降。
臨近入夜,整個山上的人都下來了。
燕詔派來的太醫給被誤傷的流匪們診治,一同被帶回京城收押。說是收押,實際上給了他們很好的衣食條件,也是趁機感化。
三天後,隆重的封后大典正式拉開序幕。
清晨,禮部在奉天門外設輿,禮官高聲念起陳詞,持節護送冊寶,從中門而出。
唐挽雙手接過聖旨,接過冊寶,由宮人扶上鳳輿。
從奉天門入,一路抵達承天門。
文武百官皆着朝服,在東西兩側分立跪拜迎候。
唐挽走下鳳輿,長長的皇后朝服鋪在地上,金絲勾勒的鳳凰栩栩如生,尊貴無比。
燕詔沒有在上面等候,而是就在階梯下,眼底鐫刻着她,深情而繾綣。
他牽過她的手,陪她一同走上西階,走上去,再走進內殿。他扶她坐到皇后位置上,心裏溢滿的歡喜無法壓抑,忍不住俯身,薄脣印在她塗着口脂的紅脣上。
周圍還有大太監和衆多禮官,瞧見這一幕,立刻垂眼,心裏暗暗警醒自己。
燕詔落座後,禮官反應過來,繼續念詞,文武百官齊刷刷地高喊萬歲千歲。
這邊的儀式走完,已經是正午,帝后在正宮殿飲完合巹酒,纔是真正禮成。
百官游魚般退去,帝后到了後宮鳳儀宮,換下繁複的朝服。
燕詔給唐挽揉着脖子和肩膀,動作輕柔,面容裏透着心滿意足,從今日起,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了。
唐挽打了個哈欠,看一眼天色,已經是傍晚,她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嗓音嬌柔:“哥哥,你餓了沒有呀?”“餓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她嬌俏的模樣,寵溺地道:“用膳吧。”
封后大典的第一頓晚膳合乎禮儀的豐盛,大多按着她的口味來,她喫飽了,由貼身侍女伺候着沐浴。
鳳儀宮有獨立的浴池,唐挽趴在邊緣闔着眼享受一陣,沐浴完就起身了。
另一邊的燕詔也已經沐浴洗漱完畢,穿着寢衣在軟榻上翻看手上的書。
溫香軟玉一靠近,他下意識就把她撈進懷裏,把嬌軟的雲抱了滿懷。
他低頭,目光一寸一寸地看她,深得發燙。
剛出浴的美人總是格外嫵媚的,被水霧洇溼的眼尾彷彿帶着小鉤子。
“哥哥要看多久?”她嬌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
燕詔的目光從她漸漸羞紅到耳根和脖子處收回,還是摟着她,把手裏的書擡了擡。
“挽挽,你要不要選幾個?”
唐挽疑惑地側頭,怔了怔,雙眸睜圓了回頭看他,眼裏水光搖曳不知所措。
燕詔一碰到她羞赧的眼眸,扔開書,忍無可忍地扣住她,覆住她的脣。
他來選好了。
唐挽確實有些羞澀,但緩過來之後膽子也大了,動情時在他耳邊吹氣叫夫君。
燕詔爲她快瘋了,龍鳳燭火燃燒了一整夜。
次日,燕詔不用上朝,哪怕醒了也攬着懷裏的人不動,精神可好,渾身都心滿意足。
唐挽睡了很久才醒,迷迷糊糊地蹭他的頸間。
都臨近正午了,燕詔和她溫存着,她徹底清醒了,瞪他一眼。他扶她起來給她穿衣挽發描眉,眼裏滿是柔情。
要上口脂時他猶豫了一下,看着她玫瑰般嬌豔欲滴的紅脣,他嘴角上揚,把口脂放下了。
婚後第一天,他們像對尋常夫妻,寫字作畫,舉案齊眉。
燕詔的畫技比不上唐挽,但爲她作的一幅畫像神韻和她貼合了七成,畫中女子脣邊的弧度和明眸的笑意帶着她的靈動狡黠。
唐挽把這幅畫張開仔細看了,笑意滿滿,小心地卷好放進捲筒裏。
她之前還在閨閣時,從系統商城買了一副在這個朝代沒有的五子棋,把附贈的陣型攻略大全看完了。
之前要麼自己和自己下棋,要麼和苓玉她們下,現在她倒想起來,還沒和燕詔一起玩過。
唐挽翻出那副棋,放到榻上的小桌上,對燕詔興奮地道:“哥哥這個我教你下,然後我們比一比。”
燕詔走過去,看了一眼黑白棋,有點像圍棋。
他沒多看,反而纏了她一會兒,笑着道:“又忘了要叫我什麼了?”
唐挽甜甜地叫了好幾聲夫君,叫他坐到對面。
規則是很簡單的,燕詔聽完就點了頭,把黑棋拿到手裏。
前兩局都是唐挽贏,到了第三局燕詔就扳回一局,正要開第四局,唐挽不玩了。
燕詔擡眼看她,彎了彎脣:“怎麼不玩了?才過三局。”
她也笑眯眯的,輕輕哼了哼:“我還不瞭解你嘛?你只要贏一次,就是真的玩明白了,能一直贏下去。”燕詔把棋子放回盒子裏,牽起她的手,“陪我四處走走吧,御花園的木芙蓉開了,你看了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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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詔接連三日都不用上朝,專心地陪着唐挽,夜間更是胡鬧,剛開葷的男子纏人得很。
放肆地歡樂過後,燕詔要繼續早朝了。
清晨天色矇矇亮。
新晉的大太監梁邕躊躇一陣,想着夜裏的動靜到子時才結束,又想着實在是該早朝了,於是在龍榻外小心翼翼地道:“聖上,已是卯時了。”
燕詔緩緩睜眼,藉着朦朧的光垂眼看向懷裏的溫香軟玉,她還沉沉地睡着,白皙的臉頰帶着嬌媚的紅暈。
他眼底流淌愛意,含住她甜軟的脣輕輕地吻着。直到嬌人兒迷迷糊糊地嚶嚀一聲,他纔回神,輕手輕腳地下榻,給她攏好被角,被子下那身賽雪肌膚印滿了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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