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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是個有眼力見的,知曉這雙魚墜別說是買包藥材,就是買了整個鋪子都綽綽有餘。
但他慣愛貪小便宜,當下雙眸一亮伸手就要去接過來,忙不迭道:
“好好好……正好抵這個價。”
然而不等他摸到那玉佩,另一邊的連越書卻倏忽的一手,將雙魚墜又拉回了掌心。
那夥計愣了愣,眼看着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不由得有些急迫:
“公,公子,這是何意?”
連越書一雙眼直直的凝着他,裏頭細細碎碎的漾着光:
“你騙我。”
他皺了皺鼻尖,那小黑痣也隨着他的動作跳了跳,倒有幾分孩童似的稚氣可愛。
夥計心中一慌,面色刷的白了一片“小的哪敢,哪敢騙您呢?”
連越書就將雙魚墜又別回了腰間“這玉墜分明能買你一個鋪子,你卻同我說只值這包藥材,”
他說着,將藥材丟回了他手裏“藥我不要了,等我取了銀兩再買便是。”
兩個人說話正是在大街上,連越書沒有刻意壓低嗓音,身邊的小販們就恰好聽的清楚明白。
這會兒大家交頭接耳,對着夥計指指點點的,看的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瞬息萬變。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六】(第二更)
連越書自顧自的走了。
夥計一人站在原地,手裏捧了包藥材,聽着周圍人竊竊私語,忍不住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
“瞧什麼瞧!”
說着,又朝連越書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忿忿的想要回鋪子裏。
他方走了兩步,後背就被什麼硬物輕輕一戳。
夥計正是火氣大的時候,這會兒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兒去,回頭張嘴就想破口
大罵:
“哪個混一一”
視線卻在瞥到那人時戛然而止,就像被什麼東西生生的卡住了脖子。
來人一襲紅衣,赤色如血。
她手中握着一管墨蕭,形似魚骨,此刻正抵着夥計的咽喉,只一寸便能取他
性命。
夥計那股勁兒瞬間就沒了,只餘下無盡的恐懼和慌亂,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今日究竟是倒了什麼黴運,接二連三的撞上硬茬子。
這紅衣女古怪的很,拿把墨蕭做武器便罷了,眼上還蒙了塊紅緞,究竟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
周圍不知何時聚起了湊熱鬧的百姓,就連臨近的鋪子也被感染了,那些夥計掌櫃都紛紛探出頭來。
黎莘的耳尖動了動。
她伸出空餘的一手,對着夥計攤開了手掌:
“拿來。”
夥計這會兒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只當她是來打劫的,便抖抖索索的摸遍了全身上下,連鞋子都脫了下來,才尋出出幾枚銅子兒,顫着手交出去:
“姑,姑娘,小的就這麼點錢,再多就沒了。”
羅家堡堡主羅凇是前任盟主,這星的百姓們自然常見武林中人,爲了給羅凇面子,極少有人敢在這裏鬧事。
但是敢鬧事的,除了蠢貨,就只有高手了。
而且必須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即便黎莘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對待夥計,周圍也無人敢多嘴一句。
其一是這夥計愛貪小便宜,時常去小販哪兒揩點油摸個果子什麼的,百姓們都膩煩了他。
其二,就是他們不敢輕易的招惹黎莘,畢竟她看起來,高深莫測。
黎莘姿勢不變,手都不曾動一動,只是維持着方纔的狀態,開口道:
“藥,給我。”
夥計渾身一個激靈,半晌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他手裏抓的藥材,忙把銅子塞進懷裏,轉而將藥遞了上去。
黎莘接過藥,自然而然的回了蕭,轉身離開。
夥計如蒙大赦,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般,也顧不上地面的塵土,就那麼癱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前方走了幾步的黎莘頓了頓,忽而想起了什麼。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碎銀,捏在指間緩緩回了頭,對準了夥計的方向。
彼時那夥計光顧着慶幸自己大難不死,壓根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等他終於若有所感的時候,一擡頭,就瞧見那碎銀帶了股勁風,以勢如破竹之態,朝着自己疾馳而來。
他瞠大了雙眸。
碎銀沒有給他躲避的機會,幾乎是瞬間,就準確無誤的彈射在他的穴道上,讓他渾身一陣發麻。
很快的,他發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了。
除了一對眼珠子能轉,一張嘴能說話,四肢頭顱,乃至整個軀幹,都僵直在了原地。
不僅如此,那些麻痹的位置,逐漸泛了麻癢之感,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啃噬這自己的每一寸神經,又疼又癢,卻連抓一抓都不能。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七】(第三更)
連越書悶悶不樂的蹲在路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邊緣上幾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可憐那草本長的好好的,如今被他薅的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杆子,慘兮兮的隨風飄搖。
他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角已經拖在了地上,只是長吁短嘆的,看起來
憂愁的緊。
黎莘就側坐在他身後的一顆參天大樹上,雙腿卡在枝椏間,一手上上下下的拋着藥包,一手握着細頸的青瓷壺,清澈酒液自壺嘴牽成一縷絲線,分毫不差的落入她口中。
等她喝夠了,那頭的連越書也起身了。
自師傅仙逝,他爲承師傅遺志下山,雲遊四海,懸壺濟世。
可如今不過是第一站,見識了人間煙火的他已有些膩煩了。
人人皆有私心,人人皆有私慾,他不求黃白之物爲他們醫治,他們想要的卻遠遠不止這些。
他還是想回山上。
連越書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失落的垂了頭,朝着羅家堡的方向走。
當然,那是他以爲的方向。
他選的方向從沒有一個是正確通向目的地的。
黎莘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他悶頭走回了西街,然後發覺不對勁兒,又從西街走了回來。
然後又走了回去黎莘:???
所以系統下達的保護任務,是因爲這貨路癡到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是嗎??
當連越書第五次路過這棵樹,卻依舊沒發覺這是同一段路的時候,黎莘忍無可忍,抓起藥包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砸,把連越書砸懵了。
然而他的反應又與正常人不同,不僅沒有大喊大叫,反而是揉了揉腦袋,又抽了抽鼻尖,蹲下身子把藥包拾了起來。
撿起來後,他認真的嗅了嗅藥包,面上的愁色頓時一掃而空:
“白芥子!”
他興奮的歡呼一聲,哪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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