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阿景,你不要我了嗎(微N/N攻/高爽)
徐昱景不是第一次來意大利,只是之前大多是去米蘭的時裝秀,很少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地在意大利的各個城市漫步,威尼斯、佛羅倫薩、比薩……
抄襲事件算得上翻了過去,不過他也無心在京市就停留,索性乾脆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隨意地推開一扇門,慵懶地走進一家店,閒適地邂逅一個午後。
徐昱景取下一張掛着的明信片,正面是威尼斯的里亞託橋,背面是一行勁瘦有力的文字: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徐昱景失笑。
這句話在周圍盡是寫滿理想與遠方的明信片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一定是個極不浪漫,信奉利益至上的現實主義者。
取下一張就需要再寫上一張補上去,徐昱景拿起一張空白明信片寫上:願所有的現實主義者都能被浪漫主義所救贖。
“浪漫主義者沉溺在虛幻的美好中自身都難保,又怎會去救贖現實主義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身後突然傳來伴着輕笑的話語,徐昱景怔了兩秒纔回過頭。
是一個外表俊朗的年輕男子。雖然看着斯文溫和,但徐昱景能明顯察覺到對方有意收斂氣場好讓自己少一些壓迫感。
男子面帶歉意:“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不等徐昱景回話,又再次開口:“在這邊遇見也是緣分,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徐昱景把寫好的明信片掛在原來的位置。
“傅先生有話直說就好,倒也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你怎麼會認識我?”對方也不繼續,“總不是我那傻弟弟還在你耳邊唸叨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哥哥吧?”
自然不是。
徐昱景把剛纔取下的明信片收進手心,坦言:“財經新聞。”
傅銘瑾聲音帶笑:“我那傻弟弟現在還在滿世界的找你,卻沒想竟讓我給碰到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徐昱景不想搭理他卻也沒揭穿他。
傅銘瑾自覺沒趣:“好吧。好歹歐洲也算是我的主場,找個人自然要比我那傻弟弟快一些。”
徐昱景不想再和他虛與委蛇下去,只想從今以後徹底和姓傅的這一家人劃清界限。
“還請傅先生有話直說。”
傅銘瑾終於不再賣關子:“想和你談個合作。”
“我那傻弟弟那麼不近人情,你現在應該很想報復他吧?你感覺我和他誰贏面更大一點?不如和我合作,陪着他再演一場戲,把他的婚事攪黃了,條件隨便你提。”
“互惠互利不是嗎?”
合作?互惠互利?報復?
徐昱景忽然難得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樣兩個只看重利益的繼承人。
他實在不想再和這腦子有病的一家人有所牽扯:“傅先生還是另尋高明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傅銘瑾也不強求,從名片夾中取出一張名片塞給徐昱景:“反悔了歡迎隨時來找我。”
徐昱景本打算出了店門就把名片丟進垃圾桶,奈何偌大的一條街竟連個垃圾桶也沒有。他本來也就不怎麼在意這個小插曲,也就把口袋裏的名片給忘了個乾淨。
飯後又吹了會兒風,徐昱景才慢慢踱步回到酒店。
酒店樓下停着一輛車。
車邊站着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傅銘琛迎着路燈的光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
徐昱景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房卡。
傅銘琛看到了他的動作,“你應該也不想和我在大街上鬧得太難堪吧?”
縱使兩個人獨處更爲危險,但在大街上和前男友拉扯徐昱景實在更不能接受。
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房門被房卡刷開。
傅銘琛“啪”得摔上門,話語中帶着戾氣:“耍了這麼長時間脾氣,總該鬧夠了吧?”
從半個月前徐昱景提分手開始,他先是想着男人只是發一時脾氣,氣性過了就會乖乖回來,卻沒想男人一週都沒有動靜。他沒忍住去了工作室和徐昱景家裏,卻發現早就人去樓空,門口的地毯都積了薄薄一層灰塵。
傅銘琛的眼間佈滿紅血絲。這一週,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徐昱景這邊玩消失,傅銘瑾那邊也不消停,傅銘琛煩躁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到見到人,他心裏才安定下來。
“鬧夠了就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計較你說的那些氣話。”
耍脾氣?鬧夠了?不計較。
原來他還當自己是那個呼之即來喚之即去,彷彿永遠不會有脾氣,和結婚沒有一點關係的戀愛對象。
徐昱景平靜道:“那不是氣話。”
“傅銘琛,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銘琛掀起眼皮,厲聲道:“分手?想得美。我沒有同意,你就永遠別想離開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感覺到語氣有點重,傅銘琛又強行擠出幾分溫柔:“阿景,聽話,別鬧了,跟我回去。”
傅銘琛想着對方只是心裏有火還沒有發出來,只要鬧夠了把這個火發出來一切就翻篇了。
“阿景,你要怎麼樣才能消氣,我都依着你。”
徐昱景再次平靜重複了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銘琛試圖從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而對方的神情卻如冰封一般毫無過去的半分柔情。
“徐昱景,不是誰都受得了你這怪脾氣。你現在跟我回去,別逼我綁你回去。”
徐昱景深吸了一口氣,與其再繼續彼此折磨,不如趁早說清楚。
“傅銘琛,我最後說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不消氣,也沒有鬧脾氣。你訂婚也好,交易也罷,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傅銘琛神色冷冽,掐住他的下頜:“徐昱景,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現在想走就走,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男人掐着脖子的手太過用力,徐昱景有些喘不過氣,掙扎着想讓掙開男人的桎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掙扎間,褲子口袋裏的紙片露出了一角。
傅銘琛也注意到了,把紙片拿了出來。
是一張名片。
盛基集團歐洲區執行總裁:傅銘瑾。
傅銘琛冷笑:“我說你怎麼這麼急着離開,原來是連下家都找好了。”
徐昱景早就忘了褲子裏還夾着這個東西,一時遲鈍了幾秒。而這遲鈍的幾秒卻被怒氣衝衝的男人直接曲解成了別的意思。
“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麼袒護着他?你和我那好哥哥已經上過牀了吧。”
徐昱景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怎麼能有人上下脣瓣一碰就吐出這麼傷人的話。
傅銘琛把他一把摁到牆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和他什麼關係你不清楚?你他媽揹着我和他聯繫?徐昱景,你不就仗着我寵着你。”
徐昱景不想和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有任何交流。“我不管你跟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已經分手了。不管是你還是他,現在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傅銘琛擡起他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上去,“不可能。”
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舌頭霸道地侵入對方的口腔。
遲了半個月的親暱讓傅銘琛食髓知味。
“阿景,別鬧了,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徐昱景拼命地掙扎卻仍舊擺脫不了男人的桎梏。一吻過後,男人從上衣下襬把手伸了進去,在緊實的肌膚上游走摩挲。
許是徐昱景片刻的安靜給男人造成了安全的假象,男人肆意地扯開皮帶,順着柔軟的臀肉滑到臀瓣間緊窄的細縫。
臀肉的觸感過佳,男人沉溺其中,放鬆了幾分警惕,手指抵到了思念已久的穴口,甚至想要繼續深入。
啪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徐昱景抄起旁邊花瓶迅速果斷地趁着男人失神的片刻功夫砸到了男人頭上。
花瓶碎了一地的。
地上的幾片碎片上還沾着深紅色的鮮血。
徐昱景神色不變,冷冷道:“傅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您這種行爲叫做強姦,我這是正當防衛。”
傅銘琛一陣眩暈,遲鈍地摸摸了後腦勺,手指上一片鮮紅。
傅銘琛已經感受不到後腦勺的疼痛,他的心上的疼痛要遠遠蓋過身體的疼痛。
再開口時,聲音喑啞中還帶着幾分委屈:
“徐昱景,你爲什麼要一刀一刀往我心中剜?”
徐昱景閉上眼。
傅銘琛,到底是誰先往誰心上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怎麼不乾脆直接殺了我?”
徐昱景睜開眼,剛纔眼中片刻的不忍和動容已經消失不見。
話語決絕:“我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不要逼着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傅銘琛語氣有些哽咽:“阿景,我受傷了。”
徐昱景撥通了意大利急救電話,簡單直接地說明了情況。
男人再次委屈開口:“阿景,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徐昱景直視着他的眼睛,淡淡道:“不喜歡了。”
意大利急救車來得很快。
男人的腦袋被醫護人員簡單在車上包了個扎,他張了張嘴,委屈得像個被拋棄的孩子:“阿景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醫院?”
徐昱景把剛纔被傅銘琛揉成一團的傅銘瑾的名片遞給了急救車上的醫護人員:“這是病人家屬的名片,有問題可以聯繫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傅銘琛又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着男人淡漠的神情,心如刀割。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示弱或者強迫都好像沒有用了。
他的阿景,真的要和他分手了。
在急救車駛離的最後一刻,傅銘琛終於開口:“阿景,你不要我了嗎?”
後腦勺的疼痛逐漸發酵,傅銘琛耳朵失聰,視線逐漸模糊,卻清晰地看見男人嘴脣張合,吐出幾個字:
“是,我不要你了。”
一定是我讀錯了脣語。
我的阿景,怎麼會不要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