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c(一點點道具)
起初魔宮佔地十畝,還是沈劭八歲那年顛着小腳一寸一寸畫出來的,在他搞完圈地運動的那天,一座裏三層外三層的宮城拔地而起,戎克滿心期待小徒弟朝自己遞來崇拜的目光,結果卻只有一張逞強的小臉,不屑地表示這裏還可以更大——當師父的怎麼可能不滿足,宮牆因此每年都大踏步地向外擴張,不到百年就有了今天這般規模。
寢殿宮門深鎖,狹長的通道沒有燭火,牆壁由黑玉製成,通體溫潤,上面嵌着五顆明珠,微光幽幽,勾帶出道路盡頭一團橘光。
大殿深處躺着黑石玉榻,墨色的榻身精雕細鐫,像夜海微瀾,沉靜貴雅,乳白的簾帳繞着墨玉的牀柱垂下,牀身半遮半漏,露出幾股翻涌扭纏的紅綢,還有沉悶壓抑的喘息。
牀上人一頭豔如火燒的赤色長髮,因汗水溼黏在臉側,深邃的五官蒙了層水汽,緊繃的脣線間溢出溼潤喑啞的氣聲,像野獸垂死之際無助的呻吟。
他精赤的上身纏着紅綢,柔韌的綢帶活蛇一樣遊走,繞着胸脯穿過兩腋勒住關節,飽滿的胸肌更加外凸,蜜色的肌理泛着溼潤的柔光,兩枚充血的肉果被乳暈簇擁着挺出,像熟爛的果子搖曳在枝頭,透着淫靡甜蜜的氣息。
綢帶向下滑動,曖昧地裹住胯下夾着的陰莖,緩緩地摩擦紅腫的龜頭,戎克抿脣,表情抗拒又隱忍,他下身發抖,紅綢細膩的紋理對陽具敏感的肉冠來說也不堪忍受,快感像碎掉的蛛網在空氣裏盪漾,斷口粘黏的絲絲縷縷彷彿下一秒就要絞成一束,完成至高無上的圓滿,尿口失禁一樣流出越來越多透明的淫汁,綢帶變得沉重而富有質感,被蛛絲懸掛在半空的高潮似有千鈞,隨時會墜落將他擊碎。
漫長的徵兆終於應驗,他顫抖的身體猛地一僵,胯骨無法遏制地做出挺動的動作,齒關緊咬,壓抑的悶哼含在喉嚨裏,緊接着是劇烈的痙攣,陰莖抽搐地向上掙動,卻沒有射出一滴精水。
幹高潮不知持續了多久,沉重的身體終於力竭,委在牀上,蓄意良久的綢帶倏地鑽進腿心,像撬開一隻緊合的蚌殼,挺進一直被大腿死死扞衛的祕處,淫靡的溼氣從撬開的縫隙流出來,藏在陰影裏的肉色質地滑軟,那布條進去後或深或淺地抽動,刁鑽的玩弄讓他抖若篩糠,戎克痛苦地拽住上身的紅綢,似是想將它抽出來,又似在哀求它給予更多。
一開始他還可以靠毅力扛住,但下腹那口淫洞日益不知饜足,每每發作起來就鑽心撓骨的痛癢,乞求任何東西捅進去攪一攪,哪怕揉爛肚子裏脆弱的宮囊,腸穿肚爛也不要緊,使他不得不用一些淫樂的器具滿足身體。
每個爐鼎都是定期發情的婊子,臣服於淫慾的統治,恨不得在人羣中剖開肚腸袒露柔軟的內腔勾人玩弄,或者像孌寵一樣朝某個人搖尾乞憐,軟弱卑賤毫無廉恥,他厭惡這樣一具身體,厭惡曾發生在它身上的一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妄圖切割,將自己困在一個與外界徹底隔絕的地方做一場艱苦卓絕的對抗,一般只要五天,五天後慾望就會退潮,他就可以把自己收拾停當,披上戰袍,用鐵與血洗掉這五天的痕跡。
可發作越來越頻繁了——他眼前交織着一些支離破碎的影像,思維在混沌的迷海中艱難前進,耳邊又一次響起熟悉的鄙夷、狂妄的嘲笑、惡毒的挖苦,像淬毒的箭矢反反覆覆貫穿他的靈魂。
是心魔,他半闔着眼,竭力穩住最後的清明,精壯的身軀緊繃到極致,帶着痠痛的酥麻感自腿心炸開,他吐出破碎的喘息,齒關冷極了一樣輕輕磕碰,將掛在眼睫的汗水蹭在身下墊的紗衾上,伸出發抖的手拉開牀頭的一隻黑木匣子,從裏面取出一隻白玉瓶,哆哆嗦嗦地把裏面的東西倒進嘴裏,囫圇嚥下,然後閉上眼等待下一波情熱的到來。
猝然間,剛閉上的雙眼睜開,閃出一道厲光,他撐起虛軟的軀體瞪向入口——有人闖陣。
沈劭小心翼翼在陣法中前行。
戎克是陣術天才,其可怕不在於他令人驚懼的戰力,十個魔修有八個是戰鬥天才,他哪怕是其中佼佼者在境界壓制面前也毫無勝算,可就算大成修爲的準仙也不敢輕易試探他的底線,他所創陣法詭譎,尤以降陣着稱,凡入陣者,除非神級皆不可能發揮元嬰以上實力,七十年前一大乘修士在他陣內隕落後,再無人質疑這說法的真假。
天才如沈劭也未敢在這方面挑戰戎克的權威,如今他元嬰大圓滿,與出竅僅一線之隔,魔宮上下都在懷疑他遲遲不破境就是爲了對付戎克的降陣,沈劭早就放棄糾正他們的猜想,他只是擔心師尊也有這種擔心。
他把身上所有法寶收入須彌戒,赤手空拳走進兇險萬分的陣地,對敵時幻陣與殺陣不分彼此,心神一旦迷失就會永遠留在這裏。
幻陣內煙波茫茫,遠山如黛,近處曲水流觴,聳立的亭臺樓閣恰是魔宮內殿的佈置,他掃了掃眼前的參差錯落的樓臺,目光放在不遠處的迴廊上,那徐徐走來一個身影,玄衣廣袖,身量偉岸,緋色的長髮用一頂金冠固定,鬢邊掛下一兩縷紅髮遮住凌厲的眉眼。
沈劭看了看他,緩緩彎下腰,雙膝觸底,俯下身子,虔誠又孺慕地問候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見過師尊。”
他了解戎克,正如戎克瞭解他。
他這師尊向來老不正經,最大的規矩就是隨心所欲,愛好打架,興趣秀徒弟,熱衷做任何能讓自己變臉的事情,熬得他少年老成,自魔宮誕生之日起就開始操持內外事宜,而這個長輩不說主持大局,別主動拆臺就是給面子,還美其名曰歷練,砸一堆紅塵俗事給他消磨時間。
以前的他對他不說毫不尊敬吧,起碼在大多時候也沒把他當師父,所以他知道,這人一旦嚴肅起來,就一定是非常嚴肅。
這種時候,一般退卻的都是沈劭,除了這次,他的忐忑在決定入陣時已煙消雲散,他意識到自己其實除了進來別無選擇,後果無需計較,代價更不用提。
他要靠近他,以一種僭越的方式,從行爲上來說他的確在“欺師滅祖”,可他只能如此。
“闖關者死,哪怕是你。”戎克壓着無限怒意,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指關節痙攣似的一顫,終究沒有動作,只道:
“出去。”
沈劭卻擡起頭,搖了搖:“我要進去。”
戎克的心驟然沉入谷底,面前意志堅決的小徒弟好像知道了什麼,這個念頭讓他渾身發冷,神念凝聚的身體都有一瞬的渙散,他的脣色呈現出一種藍白色的黯淡,似乎從未認識過這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質問的話語在喉嚨口翻滾——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知道了什麼?
沈劭垂眼錯開他的目光,恭敬地散去護體罡氣,奉上須彌寶戒:
“您可以選擇,殺了我,或者讓我進去。”
“你以爲我不會嗎?”戎克的眸子被怒火點燃,握拳的手咔咔作響,好像下一秒就會捏碎對面毫無防備的顱骨。
沈劭微微低頭,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面容平靜,既無懊悔也無恐懼,即便立刻就死也無怨無悔。
劍拔弩張的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戎克喉結滾動,鬢角已有細汗,嗓音艱澀嘶啞:
“爲什麼...”
沈劭再次俯身,額頭把地面扣響,如此三次,他擡頭直視戎克,微笑道:
“因爲師恩於我重如泰山,我對師尊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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