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計謀失效
說着，秦羽挺身而出，準備應對馬賊頭目烏摶。
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他只能儘量拖住這幫馬賊團的主要戰鬥力，幫村民們分擔壓力，同時希望村民們能堅持到烈虎軍趕來。
只要堅持到那個時候，這幫馬賊團在一千人規模的烈虎軍面前根本不足爲懼。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殺死白三還有我們這麼多兄弟！”
烏摶看着秦羽迎面而來，臉色陰沉的怒喝一聲，同樣上前。
光是看着村子旁那堆積如山的屍體，烏摶就怒火中燒，他們黑風馬賊團還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情。
一向都是他們橫行無忌，什麼時候撞見過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哼，你試試看就知道了。”秦羽冷哼着，繼續激怒着眼前的烏摶。
他看得出這烏摶的確是個高手，此刻村子裏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與之抗衡，自然只有他能吸引烏摶的火力。
言語間，秦羽活動着身子，渾身傳出噼裏啪啦的骨爆聲，隨時準備迎擊。
這聲音也讓對面的烏摶對秦羽不容小覷。
這個年紀，能夠將身體鍛鍊到這種程度，這小子恐怕真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
“來吧，你應該比白三那個傢伙強吧？可別讓我失望啊。”秦羽見烏摶遲遲沒有動手，嘲諷似的勾了勾手指。
並不是他不擅長主動出擊，而是在面對不瞭解的對手的時候，主動出擊往往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相反的，觀察對方的行動再做出應對，纔是上上策。
這些都是孫浩然教給他的實戰經驗。在面對這種很顯然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很是有用。
“找死！”
烏摶被秦羽幾番嘲諷弄得怒不可遏，衝上前就是一腳朝着秦羽踢過來。
那龐大的身形，讓這一鞭腿看上去就像呼嘯而來的戰斧一般強而有力。
但，在秦羽眼中這樣的攻擊雖然很有力量，可不夠快！
速度和身法一直都是秦羽最注重的，也是最驕傲之處。
他常年在水中藉助水流修行，又將這樣的原理運用在了平地上，開始嘗試藉助風的力量。
自然而然形成的身法讓他不僅不會被風阻影響動作，甚至能反過來借用風的力量。
就連孫浩然都有些驚訝這樣一個孩子竟然能無師自通的領悟這樣的身法。
依靠這樣身法，至少在後天境界中都鮮有人能夠在速度上超過秦羽。
果然，和之前面對白三的時候一樣。
哪怕這烏摶要更快更強，秦羽依舊能夠做到後發先至。
只見他的身形在烏摶猛烈的踢擊帶起的勁風之下，藉助風勢如同飄絮一般詭異的閃開。
這詭異的動作讓烏摶微微一驚。
“！！好快的速度，好精妙的身法！”
當他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秦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猛地一腳踹在了腿上。
這幾乎是秦羽不適用武器能發動的最強一擊。畢竟人體最有力的部位就是腿部，秦羽也不例外。
然而，在感受到腿上傳來的痛覺之後，烏摶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爲秦羽雖然速度極快，但力量對他來說，實在太弱！
於是，烏摶嘴角忍不住勾起殘忍的弧度。
大概是看見了這樣的笑容，秦羽心頭微微一驚，臉色大變。
果然，下一刻，他便迎來了來自烏摶的反擊。
“小子，你這點力氣，是喫奶沒喫飽嗎！！？”
伴隨着一聲爆喝，烏摶擋開了秦羽，隨後趁着秦羽身形不穩，擡起腿一記高劈腿，如同戰斧一般劈落。
“！”
秦羽見狀明白自己就算穩住身形，也不見得能擋住這一擊。
於是，乾脆便任由自己的身形繼續後仰。
他雙手撐地，一個後空翻整個人倒立着朝着斜後方衝出去，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這一擊。
隨後又在半空中翻騰幾周落地，才勉強算是脫離了烏摶的攻擊範圍。
“溜得倒是挺快！”
烏摶見自己又一腳落空，面目猙獰的朝着秦羽繼續發動追擊。
而秦羽這邊，經過短暫的交鋒，頓時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實力要高出自己太多，根本不可能正面對抗。
遇見這種時候該怎麼辦呢……
他想起了趙雲興與孫浩然都教導過他的知識。
‘雖然能夠正面擊破對手的確簡單幹脆，但如果不能呢？’
‘那當然是——不擇手段了。’
沒錯，不擇手段。
生死之間的戰鬥，無需在意所謂的公平，畢竟這個世界本身就不公平。
活着戰勝對手，這纔是一切。
於是，秦羽並不打算繼續與烏摶正面對抗，而是利用自身速度與身法的優勢開始拉扯起來。
“別跑！可惡的小子！”
烏摶追在秦羽身後，憤怒的咆哮着。
因爲這小子實在是太卑鄙了。
竟然帶着他在他手下馬賊聚集的區域穿梭，並且閃躲他的攻擊的同時，還順手收割着他手下的性命！
這讓他不得不追，否則要不了多久，手下的人估計全都會被這小崽子挨個擊破。
這就是秦羽的戰術。
他從一開始需要做的都只是吸引火力和仇恨，拖延時間罷了。
而他走的路子也剛好擅長這種事情。
他學習的劍法是一擊制敵的殺人之劍。
簡單可以理解爲，他走的是刺客路線。
而身爲一名此刻，最重要的有兩點，一是一擊制敵，而是保證自己能夠順利脫身。
按照孫浩然的教導。
‘真正的刺客，並不只是能刺殺一個人。’
‘而是——就算擺在你面前的是千軍萬馬，也不過是進行千次萬次的刺殺罷了。’
‘只要最後只有你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那就是一場完美的刺殺。’
孫浩然的觀點彷彿給秦羽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讓秦羽對此相當嚮往。
只可惜目前他的實力還遠遠辦不到那樣罷了。
不過……
對付這些烏合之衆一般的馬賊倒是綽綽有餘。
秦羽所到之處，馬賊們正一個個的倒下。
馬賊們看着這個少年人的身影，紛紛感到心驚膽顫了起來，他們都意識到了這樣下去不行，現在可不是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的時候，得團結起來一起先解決掉這個少年，否則大家都得死。
“兄弟們！別害怕！大家一起先殺了他！”
有人這樣指揮道。
而這也正合秦羽的意。
這些人要是不顧他去傷害村民們他倒是纔會難辦。
而現在，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看着馬賊們都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秦羽，鐵山一陣焦急：“小羽，小心！”
然而，面對馬賊們的羣起圍攻，秦羽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的神色，甚至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當速度身法達到極致，即便是在千軍萬馬當中也能來去自如，這就是訓練的目標，雖然眼下他的實力遠遠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但面對幾十個馬賊而且大多數還是連真正的武者都算不上的傢伙，還是應付得來的。
這裏的馬賊，包括烏摶在內，不可能有人在速度上比他更快，根本追不上他！騎着馬追究更加不現實了，要論小範圍移動，他可比馬兒們靈活多了，這幫馬賊要是敢騎馬追他，只會自亂陣腳。
在馬賊們的圍攻之中，秦羽不退反進，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每每經過一人身邊就有一人倒下。
相反，反倒是烏摶這邊因爲都是自己人羣聚在一起變得束手束腳了起來，氣得直跺腳：“可惡的小子！有本事別跑！！”
“笨蛋大塊頭，有本事你追上來啊？”
秦羽自然不會聽話的停下腳步，只是調侃的繼續嘲諷道。
“可惡！老二！和我一起上！抓住這小子！”
烏摶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叫上二當家賈明一起想辦法對付秦羽。
“好！”
賈明聞言頓時衝了上來。
相比於烏摶，他的輕功身法的確就要好上不少，畢竟塊頭放在這裏，他的塊頭比起烏摶來只能算是‘嬌小’，自然更靈活。
很快他就靠近了秦羽。
但……似乎也只是靠近。
面對秦羽詭異的身法，他始終是差上一籌，每次好像快要追上的時候，總是會被秦羽再次拉開距離。
“啊——啊——啊——”
即便是他們黑風馬賊團兩位當家聯手，依舊沒能組織秦羽在馬賊羣中來去自如，慘叫聲不斷的在人羣中此起彼伏。
“哼。”
秦羽冷哼着看着身後兩個滿臉怒容的身影。
這黑風馬賊團其實沒什麼好可怕的，如果不是有這兩個自己對付不了的高手在，不需要烈虎軍出動，他自己一個人就能輕鬆蕩平。
片刻過後，百名馬賊，除了烏摶以及賈明兩個當家之外，就被秦羽獨自一人盡數剿滅。
嗖——
不過沒有了這些馬賊作爲掩護，他要閃避這兩個人的圍攻就顯得比剛纔麻煩了些。
好在這兩個人都沒有他靈活，秦羽抓住機會便飛身來到了樹上，俯視着拿他完全沒辦法的兩人。
“可惡的小子！竟然殺了我那麼多兄弟！今天被我抓住，一定要活撕了你！！”
烏摶暴怒至極，全身力量爆發，手臂肌肉隆起，似乎想要一拳頭將秦羽所在的大樹擊倒。
“老二，等這小子落下來，馬上給我抓住他！”
“明白！”
賈明同樣怒不可遏，看着秦羽的眼中滿是兇光。
嘭——
咔——
只聽見一聲悶響過後，便是樹木的碎裂聲。
烏摶和賈明的境界其實相同，而烏摶之所以能在同境界中壓制賈明成爲大當家，完全是因爲他修煉的功法相當特殊。
《莽牛勁》，這雖然是一本內功心法，但修煉的時候卻需要融合肌肉的力量，必須得是天生力大如牛的人才能修煉。
而烏摶剛好就是這種天生身體素質就堪比外功高手的類型。
練了這莽牛勁之後，相當於內外功結合，達到後天極致後，戰鬥力自然比僅靠着內功達到後天極致的賈明要高出不少。
可以說，除了一些窮盡畢生經歷將外功修煉到宗師級別的頂尖後天大圓滿的外功高手，以及先天高手之外，鮮有敵手。
與這樣的高手正面對抗，秦羽毫無勝算。
伴隨着落腳之處的大樹被打斷，秦羽想要轉移陣地，但下方賈明卻也在虎視眈眈。
此時此刻的他處境相當危險，不論是兩人當中的任何一人，與他的實力差距都實在是太大了。
“小子，受死！”
看着從倒下的樹冠上躍出，準備繼續逃竄的秦羽，賈明預判了秦羽的落點，咆哮着揮舞着手中的劍刺過來。
“哼。”
然而秦羽依舊是冷哼以對。
“我的確打不過你們，但要跑，你們兩個聯手也沒用！”
說着，他身形扭轉，藉着襲來的勁風風勢改變軌跡，如同飄絮一般躲過劍擊，與賈明擦身而過，隨後又在賈明想要抓住他之前再次拉開距離。
“可惡！”
賈明感覺自己完全被戲耍於股掌之間，心中滿是憤怒。
“別跑！”
“有本事就追上我啊！”
秦羽再次不斷的用言語挑釁着。
他創造的輕功身法如果大成的話，速度必然快如閃電，並且一絲風也不會帶起，這兩個傢伙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不過現在即便沒有大成，周旋拖延時間也是完全足夠。
他最擔心的不是這倆貨追殺自己，而是相反的，這倆貨不追了。
果然，很快秦羽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那賈明雖然憤怒，但卻似乎並沒有被怒意完全衝昏頭腦。
在秦羽的再三挑釁之下，發現了端倪。
他無意間撇向了村子那邊，眼珠子一動，臉上浮現處森然的冷笑。
“臭小子，別跑！”
烏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沒發現什麼，想要繼續追，卻被賈明給叫住了。
“大哥，彆着急！這小子是故意挑釁我們的！他的目的，是要保護這幫子村民！”
“那又如何！？”烏摶正在氣頭上，但很快就自己想通了其中道理，“啊哈哈哈——老子明白了。”
接着，他朝着秦羽的方向咧嘴笑着：“臭小子！你丫的要是敢再跑，老子就屠了這個村子！你能跑，難道這些傢伙還能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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