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作者:九月鳶尾
餘初甜沒忘記要帶茶點去看席鳶的事情,趁着第二天休息,一大早就拿上鮮花和茶點,拜訪席家大宅。

  席鳶的腿傷的不輕,回了家還是隻能坐輪椅,這會兒被席母勒令呆在小花園,往她的桌子上放了各種雜七雜八的花,讓她學習插花磨性子,席鳶叫苦連天,突然看到餘初甜來拜訪,眼睛裏泛起了光,一擡手把插的亂七八糟的花推到桌子上:

  “快來坐,我可想死你了。”

  餘初甜簡直就是席鳶的大救星,一邊和她喝茶,一邊聽她說起昨天晚上聞少辭答應寫保證書的事情,笑的前仰後合:

  “這麼說,他倒也沒那麼強硬,願意順從你的男人,多難求。”

  說起這件事情,餘初甜也沒忘記席鳴這邊,看席母沒在,聲音壓低了一些:

  “大鳥在不在家?”

  解決了聞少辭這邊的事情,席鳴這邊也不能馬虎,作爲閨蜜的親哥哥,她這個做未婚妻的,至少要把席鳴的火滅一滅。

  席鳶搖了搖頭,往嘴裏塞了一塊蛋糕:“沒有,我聽他說了香水瓶的事情,今兒個一早就去工廠裏了。”

  餘初甜聽她那麼說,滿心感激又有些擔憂,聞少辭這邊不發表關於香水瓶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席鳴百忙一場,當然,她心裏還是希望兩家合作了那麼多年的關係能一直下去,畢竟像是席鳴家這樣有實力有耐心的玻璃製造商也沒那麼好找。她看席鳶一口一個的吃了不少小蛋糕,提醒她:

  “你不忌口的嗎,奶油也得少喫的吧?”

  席鳶在醫院呆怕了,早就嘴饞,好不容易逃離醫生的視線氛圍內,當然是直接開喫,大手一揮:

  “你怎麼和姜醫生一個德行,磨磨唧唧的,奶油喫多了又不會怎樣。”

  姜醫生是席鳶的康復治療師,早先住院的時候餘初甜見過好幾次,這人平日裏就負責席鳶的腿部康復工作,按理說,席鳶應該沒有那麼快出院,畢竟還站不起來,沒想到她會突然間出院,餘初甜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你不是說像姜醫生這樣的美人,天天看着也能填飽肚子,怎麼突然急匆匆的出院了,不看美人了?”

  說起這事,席鳶心裏似乎藏着事情,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裏,淡淡的哦了一聲:

  “呵呵,我沒在他的治療下凍死就算好的了吧?”像是那樣的冰山美人,誰愛看誰看。

  餘初甜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事,看她不願意說,正想轉個話題,不想突然聽到前院裏傳來席母說話的聲音:

  “諾,人在後院,麻煩你了。”

  “不麻煩。”

  先聞其聲,後聞其人,餘初甜剛剛擡起頭,就瞧見前院裏走來個穿着藏青色風衣的男人,不同於前次在醫院裏瞧見的白大褂行頭,這身衣服把人襯托溫暖了幾分,餘初甜險些沒認出來,點着頭打了個招呼,這才瞧見席鳶做賊心虛的把自己面前的好幾個蛋糕盒子不動聲色的掃到了地上,用大裙子遮住。

  那人首先瞧見的就是毫無節制吃了不少蛋糕的席鳶,沒發火,只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伯母說你昨晚腿疼了,今天剛好休息,上門給你看看。”

  席鳶看他沒提自己喫蛋糕的事情,糾結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人不像往日那樣嚴格要求她了,看來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餘初甜幫着席母一起把席鳶推進房間裏,這才起身去外面陪席母說話:

  “我們家大鳥性子固執一些,也幼稚一些,你多包容。”

  席母自然知道昨晚席鳴回來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工人們都傳遍了,眼下見到餘初甜,還是應該改口和她說一聲。

  這樣一開口,餘初甜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席鳶的腿部康復要做到什麼時候,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藉口走了,結果從席鳶家的小區出來,餘初甜就在門口遇見了開車回來的席鳴。

  席鳴就着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以後和她說了今天的最新進展,餘初甜看他很上心這件事情,安靜等他說完,才和他說了一聲抱歉:

  “昨天的事情,我昨晚回去和少辭……”

  “初甜。”席鳴知道她要說什麼,看她臉上的表情便也清楚她一定是代表聞少辭前來,勉強笑了笑:

  “你不用替他道歉,男人之間有時候是不需要解釋的。”

  席鳴嘴角的傷口早已不疼,只是在見到她臉上的那些表情時,心在隱隱作疼,和她提到:

  “哪怕做不成朋友也沒關係,我喜歡你這句話,更像是我埋藏在心裏的一根刺。”

  哪怕說了做不成朋友也沒關係,這樣就再也不用期待那一絲絲她能喜歡自己的可能,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是因爲聞少辭的橫刀奪愛,其實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他怎麼會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他垂下了眼睛,自嘲的笑笑:

  “我只是有些難過,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卻抓不住。”

  餘初甜愣了許久,不知該如何迴應,後來看他準備上車,這才喊住他:

  “不是時間的錯,我喜歡聞少辭時才十六歲,那時候就想要做他的新娘了,這種得償所願的愛情,我現在很幸福。”

  她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但至少那時候喜歡聞少辭的心情,是一直無法忘記的:

  “不是時間,是我們本就應該是這樣的關係。”

  只適合擦肩而過,做彼此生命裏的過客。

  “大鳥,你一定會遇到更喜歡的女孩子。”

  席鳴不願意爲難她,只是聽了她的話之後淡淡一笑,心裏下起了雨:

  這樣得償所願的愛情啊,明明是上天的寵愛。

  他這人從小多病,本就不受眷顧,事與願違也只能認了。

  ——

  那之後的一個多星期,餘初甜再沒有見到席鳴,只是關於新的香水瓶實驗結果,一直斷斷續續的彙報到了聞少辭的私人手機上。新香水的這個創意在聞少辭這裏得到了支持,走起來或許會艱難一些,但至少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想法。

  一月底,關於lo公司抄襲餘初甜香水的案件再度開庭,趕在年前瞭解了一樁大事件。

  作爲國內少見的原創香水版權案,這場爭奪戰一直備受關注,在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辯護中,lo公司被判定爲抄襲侵權,應法院要求,強制下架抄襲香水,法人代表黃煒譯必須開媒體道歉會和賠償侵權金,這場備受關注的原創香水侵權案,終於在今天落下帷幕,成爲國內香水歷史上第一場關於香水創作權的成功案例。

  聞氏香水作爲國內的百年企業,第一次因爲這種事情上了熱搜,連餘初甜的名字和照片也公之於衆,顯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和好奇。這不僅僅是一瓶香水,更是國內原創保護法進步完善的體現。

  餘初甜打了勝仗,回到公司的時候早已有同事準備好慶祝,一看主角到場,迫不及待的先往她手上塞了塊錦旗:

  “我們可都在直播平臺看到了,敗訴時黃煒譯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餘初甜沒把自己在研究香水瓶的事情公之於衆,只點了點頭:

  “我看下一次lo公司還能搞什麼名堂,聞氏的香水是那麼容易抄的嗎?”

  餘初甜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情告知聞二爺,那邊一直在守微博消息聞二爺馬上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親自去醫院一趟。

  餘初甜連錦旗上寫了什麼都沒看,買上幾樣聞二爺愛喫的零食,急匆匆的跑去醫院探望。

  沒想到被人搶了先,聞少辭早她一步,她進去的時候聞少辭剛剛把送來的東西放下,她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聽得餘初甜先撒嬌的叫了一聲:

  “師父,我打勝仗啦。”

  聞二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人進來,馬上拉住她:

  “網上說的,屬實?”

  “那當然。”餘初甜提出來的道歉和賠償金要求被法院強制執行,雖然看黃煒譯不願意,但這次lo公司名氣大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過來,她握着聞二爺的手說:

  “師父,您放一百個心,以後絕不會讓聞家的香水冠上別人的名字,我琢磨着以後以香水協會的名義,免費提供原創香水登記記錄,這樣能避免不少抄襲。”餘初甜心裏的小念頭才冒出來不久,就忙着說給聞二爺聽,問他:

  “師父,你給我點建議?”

  聞二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那麼久,擡起手摸摸她的頭髮:

  “我能給你什麼建議,以後不用什麼都問我,哪怕跌了跟頭也沒事,我們聞家的孩子是會站起來的。”

  落實了這個問題,聞二爺心裏又關心起她其它的事情,看了眼坐在陽臺刷微博的聞少辭,壓低了聲音,有些顧忌的問:

  “我說,離大年初七也沒多少日子了,不去準備你結婚的事情,怎麼還在忙工作?”

  “結婚,結婚要準備什麼啊?”餘初甜對自己婚事倒是挺大的心,直到聽到聞二爺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我隔壁那老頭的孫女也是過年結婚,怎麼她孫女事情挺多啊,什麼減肥美容,練習踩高跟鞋?”

  餘初甜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摸摸臉,不得了了,要哭了:

  “哎呀,完了,我什麼也沒做。”

  聞少辭覺得這本來就是個形式問題,突然間聽到她叫起來,還沒出聲,又聽那丫頭叫了一句:

  “我第一次結婚,沒經驗啊。”

  他險些因爲她這句話咬到了舌頭,轉過頭看着一臉急躁的小麻雀:

  “聞太太,你還想結第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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