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我母親當年難產,父親是準備保大不保小的
可她也很清楚,她沒有退路。
“如果你執意,我們可以做。”顧少卿摸了摸她的臉,將她抱到牀邊,扶着她躺了下來:“時間地點我可以安排,到時候你只需要放輕鬆就可以了。”
“是不是我要是真的難受孕,你就準備推遲婚禮啊?”
慕酒甜眨了眨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聞祕書先不要買請柬,否則又要多浪費一筆錢的,還有海棠花……”
在顧少卿逐漸泛黑的眼眸中,她閉上了嘴。
“顧太太很期待不嫁給我?”旁邊的牀,有人躺了上來,性感散漫的嗤笑在她的頭頂上:“只可惜,蘇安然已經被我送了進去,就算是顧太太想要把我推給別人都找不到。”
不是還有柳夢榕嗎?
識相的,慕酒甜沒有說話,只是乖順的笑:“那今晚,我算是哄好顧先生了嗎?”
“你說呢?”
“算是吧。”
她不太確定,顧少卿捏了捏她的臉龐,薄脣勾起來的弧度有些別樣的迷人:“你說算是就算是,天大地大,顧太太最大,誰叫我不要臉的非要娶你,還想要斬斷你和盛秦棋青梅竹馬的緣分,想要和你過一輩子呢?”
這話說的,看起來情真意切,也讓人怦然心動。
那張俊臉靠的太近,近的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
掙扎着閉了閉眼,不願意再睜開,她輕聲:“不早了,睡吧。”
“好。”
他迴應了聲,西西索索的聲音在耳邊,扯了扯被子幫她蓋好,又去拉住落地窗簾,關閉牀頭燈,身側的牀褥這纔再次陷下去。
讓狄克斯將關於李小姐的事情告知給顧少卿,慕酒甜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文件,卻全是心不在焉。
門板直接被人打開,狄克斯帶着一身火氣衝了進來,文件夾一把被他摔在辦公桌上,下了慕酒甜一大跳,她還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下意識:“你怎麼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小暖暖身邊還有個叫唐什麼玩意的傢伙。”低低的咒罵連成一片,他全然沒有了往日裏的風度:“今天我只不過是摸了小暖暖肩頭一下,他就差點把我的手腕給我折斷了。”
唐孟?
“救你那次,就是唐孟開的車啊。”
“我當時的注意力全在小暖暖的身上,誰能夠注意到他。”
原來,狄克斯趁着去給顧少卿送文件的時間,去找了趟盛懷暖,幫他開門的就正好是唐孟,他原本還沒當回事,可誰知他正和盛懷暖說話時看見她肩頭有髒東西,還沒有幫忙拂去,就被送茶水進來的唐孟看得正着……
將過程全部聽下來,慕酒甜失笑:“最後呢?”
“給我道歉了唄。”
但雖然是這樣,狄克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和慕酒甜嘟囔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將文件夾翻開:“李蔓和法國紀家的關係我已經告訴給顧先生了,還有慕家在其中的作用,至於李蔓在當年的事情中到底有沒有推波助瀾,這就不清楚了,你需要親自去問慕曉東。”
“我知道,再等等。”
等到她親手將那個人送進監獄裏的時候,她才能夠將那個問題問出口,才能夠將深埋了二十多年的祕密,讓其重新曝光在天日之下。
“那慕氏集團那份文件……”
手機鈴聲響起,將狄克斯的話語打斷,他拱了拱手,示意慕酒甜先接電話。
手指劃過接聽:“喂,你好,我是慕酒甜。”
“酒甜丫頭啊。”莫老的聲音就算是隔着電流都有着其特殊的感覺,鏗鏘有力而泛着微微的蒼老:“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您說。”
擺擺手,讓狄克斯先出去,就聽見莫老在電話那頭嗓音有些低:“你知道懷暖那鬼丫頭最近和祁小子是怎麼了嗎?兩個人好像是天生的死對頭一樣,天天在我跟前吵架吵得我頭疼。”
祁睿峯能夠和別人吵架?
這還是慕酒甜第一次聽說,抿脣,她也沒有隱瞞:“您知道最近西城區的傳聞嗎?”
“盛家老宅回鬼丫頭手裏了?”莫老一點即通:“怪不得,我還以爲祁小子最後能夠和鬼丫頭走到一起呢,不過我看着祁小子似乎很讓着鬼丫頭的模樣。”
“但祁睿峯已經將懷暖給惹怒了,您也清楚,這畢竟不是讓不讓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可莫老卻不肯信這個邪,他算是從小看着盛懷暖和祁睿峯兩個人長大的,自認對他們性子有一定的瞭解。
大掌在電話那頭狠狠的拍了拍沙發扶手:“行了,我一定不能讓這兩個人這麼鬧下去,都是骨幹,豈能自相殘殺?”
慕酒甜想說他們從始至終都是自相殘殺的,可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卻變成:“那就等着莫老您的好消息了。”
被哄得樂呵呵的,莫老將電話掛斷前還勸慕酒甜多去看看他。
“好,我過兩天就過去喫飯,您到時候別嫌我煩就行。”
“到時候我讓人煮你愛喫的菜。”
“那我先謝謝莫老了。”
又說了幾句,慕酒甜劃了掛機鍵,正準備按內線讓埃爾德倒杯咖啡進來,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不再是莫老的,而是顧少卿。
低沉的嗓音微啞:“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她下意識看了眼時間:“怎麼了,這才十點多,還不到去喫飯的時候。”
“婚檢。”
兩個字砸下來,薄脣輕啓,男人說出來的話平靜:“顧太太的要求,顧先生向來不敢忘,我已經安排好醫院,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有一瞬間的發愣,慕酒甜忍不住捏緊手中的筆:“檢查不都是要求早晨空腹嗎?我有喫早餐,也有喝咖啡的。”
“無妨,你只是擔心你懷孕難,我們就只查這一項就好。”
其實整個過程很簡單,只不過是慕酒甜躺在儀器上,做了個輸卵管檢查。
從儀器上下來,顧少卿伸手幫她整理好衣服,順便將長髮攏到了耳後:“難受嗎?”
爲了剛剛儀器探測頭能夠更好的滑動,醫生在她小腹上抹了些潤滑,膏體,有些涼。
看着她搖了搖頭,顧少卿還是將大掌捂在她小腹上,慢慢幫忙暖着,好看的眉目舒展,語調平靜的對着醫生:“結果怎麼樣?”
“顧太太的身體是有些不太好,但身體發育和運行都沒有問題,宮寒對受孕的確有一定影響,就算是懷孕了也容易流產,我建議顧總除了對顧太太進行重要調理外,最好也有食補。”
“我需要讓人準備什麼?”
“黑豆、枸杞、生薑……”
這家醫院隸屬於顧氏集團名下,所以醫生說的很細緻,甚至還拿光片給顧少卿看。
宮寒的毛病,不用醫生檢查,慕酒甜心中都有數。
沒有聽,側眸,看見顧少卿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腕錶名貴,舉手投足之間顯得格外閒適而有責任。
醫生微笑:“顧先生真是一位好丈夫,很少有人能夠耐心聽我說這麼多。”
“謝謝誇獎。”
春日裏的陽光氤氳着明媚的痕跡,隔着金色的光芒,慕酒甜看他勾起薄脣的俊顏。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
其實……
她閉了閉眼,覺得彷彿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被他牽着一直回到車上,男人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捏着方向盤,嗓音有些低:“這下,顧太太能夠安心了吧?”
“安心?”她有着幾分鸚鵡學舌的模樣,頓了頓,反應過來:“明明我是在爲你着想,顧先生也不想娶一位不能懷孕的顧太太回去吧,就算是你死皮賴臉,恐怕你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我母親當年難產,父親是準備保大不保小的。”
“什麼意思?”她不太明白。
顧少卿眉目不動:“意思就是我們顧家都是隻認妻子,不認兒子的。我爺爺也覺得只認兒子的男人都是混蛋。”
“就算是不能生育也無所謂?”
“可以領養。”
那顧家還真是很神奇。
不管怎麼說,慕酒甜都有些不信,抿着脣看他,一眨不眨,杏眸倒映着慢慢俯下來的俊臉,四周的呼吸微弱。
耳邊男人淡淡的輕笑:“顧太太,你確定要這麼一直看着我?”沒等她迴應,他便啞下嗓子來,深邃的瞳孔驟縮:“再這麼盯着我……我會受不了……”
最後的聲音消失在兩個人相接的脣瓣中,狹小的空間裏,她柔軟的身子直接被他抱了過來,讓她靠在方向盤上,用極其曖昧,幾乎下一秒就會發生點什麼的姿勢親吻着。
慕酒甜幾乎能夠感受到從他鼻子中呼出來的氣,嘖嘖的水聲,被不斷攪拌的長舌,偷偷的睜開了眼,那張熟悉的臉孔神情慵懶中有着迷離。
心跳劇烈着,她不得不承認,有這麼一瞬間,她想要沉迷進去,也跟着下意識的迴應……
一吻結束,小臉被壓在他不斷起伏的胸膛上,臉蛋嫣紅,紅脣也有着明顯的紅腫,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被人狠狠的疼愛過。
車子停在這裏不短的時間,又沒有明顯的晃盪,從車窗外看不見裏面的情況,便被人以爲車內是空的。
“這車不錯啊。”輪胎被踹了一腳,陌生的男聲帶着羨慕:“我看過雜誌,至少要百八十萬吧。”
旁邊的人也跟着湊了過來:“何止,裸車一百五十萬冒頭,如果加上內部裝潢或者是音響什麼的再換換,至少也要二三百萬才能夠拿下來,也不知道車主把車裝成什麼樣了……”
說着,那人的臉就貼在了窗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