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我幫你種個草莓,你就可以報復顧少卿了
“顧太太。”
邢墨不請自來的坐下,俊臉平和着:“顧先生怎麼沒在你身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是啊。”慕酒甜端着酒杯兀自的笑,雙眼浮着水濛濛的感覺:“你想要聽到我這樣的回答嗎?整個西城區今早都知道我慕酒甜被登報宣告被劈腿了,我就不信邢先生不清楚這件事。”
單挑眉,她笑的別有深意。
邢墨停頓了幾秒,看着那張就算是在昏暗的燈光中也掩飾不住嫣紅醉意的小臉,眸底涌現了少許複雜,卻低笑:“顧太太似乎對我的敵意不淺,我想之前我應該給你解釋過的。”
“是嗎?我信啊。”
露出整齊潔白的齒貝,慕酒甜像是真的醉了,像是個小奶貓一般,毫不防備的露出肉嘟嘟的爪墊。
邢墨自然也看得出來,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的臉,半晌才試探的拿過酒瓶,指尖在瓶口拂過,揚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顧太太,既然不高興,我也不再問什麼,我陪你喝酒就是。”
說完,又伸過去想要幫慕酒甜倒酒。
可她卻直接躲過,反應很慢,但躲得也很準,晃着小手:“我不喝了,不好喝,我要回家了。”
話語間便要起身,酒杯直接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見狀,邢墨也一時間分辨不出她到底是醒着還是醉着,不敢隨意試探,只能夠簽了這桌單之後扶着她朝外走。
慕酒甜是自己來的,車就在停車場裏,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恐怕也沒有辦法自行開車走。
邢墨讓司機把慕酒甜的車開走,由自己送她回去。
司機一聽,下意識反駁:“少爺,您今晚也喝酒了,不如我送您和顧太太回去後再來這開車。”
“不用了。”
直接將車鑰匙拿過來,邢墨面無表情着一張臉將慕酒甜送進副駕駛座裏,自己繞過車頭,單手扶着車門,一個眼神掃過去:“跟在後面,我有分寸。”
這個點西城區的道路沒有了擁堵,從暮色到青宅就半個小時的車程,中途遇到紅綠燈,車子便停了下來。
按下來車窗,邢墨從口袋中摸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一根叼在口中,吸了兩口,才半眯着眸子側臉過來。
慕酒甜已經醉的幾乎不省人事,從上車到現在,雙眸磕着,似乎已經睡着了,可被他叫到名字時又猛然睜眼,雙膝並在一起,小手就放在膝頭,側臉認認真真的朝他看了過來。
這幅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心思一動,邢墨大口用力吸了幾口,長指將香菸隨意的一彈:“顧太太,你是不是挺恨顧少卿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你也不會被整個西城區光明正大的知曉被撬了牆角的事情。”
西城區是有的男人是自身不檢點,但也只敢在私下裏玩玩,正兒八經聯婚出身的,誰敢光明正大,是生意不準備要了,還是準備從親家變仇家。
喝了酒,腦子幾乎都不轉了,慕酒甜愣了良久才慢吞吞的反應過來,歪頭看他:“恩,挺討厭的。”
他說的是恨,她回的是討厭。
邢墨沒發現,薄脣勾起點涼薄的弧度,看着前面還剩三十秒的紅燈,單手將安全帶解開,俯身過去,一副神神祕祕的模樣:“那你想不想報復他?”
“報復?”
“對,報復。”
長指慢慢挑開慕酒甜散落在肩頭的髮絲,她今天穿着的小裙子雖然不算是深V領,但能夠裸露出來的部分也不算少。
滿目的軟膩白皙,在昏暗的燈光中帶着極致的蠱惑氣息,迎面淺淡卻獨特的女人香,他的嗓音有一瞬間的沙啞:“我幫你種個草莓,你就可以報復顧少卿了,好不好?”
說着,微擡眸。
慕酒甜就睜着一雙迷茫而單純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似乎不懂他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
可這種懵懂在蠱惑昏暗的環境中就演變成了漫天的勾引。
前方的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無視,邢墨沒有再問的俯身過去,清香縈繞,甜而不膩。
慢慢靠近,慕酒甜卻猛然歪在了車窗上,小腦袋撞了下,發出不高的雜音。
突然的撲空讓邢墨瞬間臉色微沉:“怎麼了?你不願意?”
她睜大着一雙眼睛,慢慢的撐着車窗爬起來,重重的點頭,又隨之搖頭。
邢墨看不太懂。
就看着慕酒甜出手在他剛剛想要親吻的那一處掐了下,她的皮膚向來養的嬌,就算是不輕不重的力道都足以付出一小塊青紫來,如果不仔細看上面的掐痕的話,很容易就會誤會成吻痕。
做完這些,慕酒甜瞬間便咯咯咯的笑起來,在男人晦暗懷疑的眼眸中,懵懂而驕傲着,挺着小胸脯,就差在上面拍一拍:“草莓,我種的。”
一張白嫩的小臉有着用言語描繪不出的水媚,就這麼滿眼都是他的倒影,邢墨後知後覺的纔想起來,慕酒甜是對自己有敵意和防備的,怎麼可能由着自己親近,就算是在醉酒狀態。
想要再找支菸出來,就聽見慕酒甜窩在座位中再次哼唧着:“綠燈,不走嗎?”
後面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喇叭聲,邢墨多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沒拿煙,將手剎放下,車子重新啓動起來。
青宅很快便到了,也不知道顧少卿到底在不在家,邢墨索性幫人幫到底,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彎腰低沉着嗓音:“你到家了,出來吧。”
醉的迷迷糊糊的慕酒甜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反正窩在副駕駛座上一動也不動,閉着眼。
邢墨又接連勸了好幾聲,最後弄得他幾乎沒了耐性:“顧太太,青宅到了。”
“青宅?”
女人這才囈語,緩緩的睜開眼睛,哼哼唧唧的聲音很小,懵懂的轉頭四處看了看,掙扎着要從車上下去。
對家沒有任何反應,只對青宅有反應。
邢墨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毛病,按了按額角,伸着一隻手讓她撫,應着:“恩,到了,你該回去了。”
“是啊,我該回去了,該回去了……”
剛下地,腿腳便開始不好使,左腿絆右腿的差點摔在地上,幸好邢墨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身。
小小的驚呼聲在耳邊,邢墨無奈的磕了磕眼眸:“這是我救你的第二次了。”
上次是那兩個小女孩來主動挑釁的時候。
只可惜,慕酒甜醉的連回話都懶得,邢墨怕她再摔倒,便藉着這樣的動作直接將她抱了回去,於嬸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將太太抱回來,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位先生,你……”
“她的房間在哪兒,我直接把她送上去,麻煩你到時候幫她換衣服了。”
邢墨還算彬彬有禮的頷首,通身的氣質讓於嬸下意識看了眼樓上。
他立刻明白,抱着人就往樓上走。
於嬸瞬間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也不顧摘圍裙了,連忙跟了上去,這樣的畫面,如果讓在臥室裏的先生看見了……
她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這不是邢墨第一次送慕酒甜回來,卻是第一次進入青宅。
上了樓才發現別墅不僅兩層,遲疑了一秒,噙着涼意的手指拍了拍慕酒甜的小臉,低哄着:“你的房間在幾樓?”
慕酒甜有些煩,哼唧了聲扭頭不想說話。
邢墨皺着眉又重複一聲,她纔不滿的斷斷續續:“三……三樓……”
繼續往上走,他又再問過她後才用手肘按下門把,門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形就靠在偌大的雙人牀牀頭,穿着件閒適的家居服,一派主人的風範。
晦暗的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對上。
“這位先生,我家先生……”
好不容易追上來,於嬸看着無聲無息類似於對峙的場景,下意識閉嘴轉身。
將文件合起來放在一側,顧少卿筆挺的雙腿從牀上下來,素來以溫和矜貴著稱的男人今日卻斂着漫天的凌冽,單手插在口袋中,走到距離三米遠的地方,緩緩的抿脣,輕薄的嗓音:“多謝邢少送我太太回來。”
“舉手之勞而已。”
眼神對視,邢墨懷中半摟着個小女人,指尖在顧少卿看得見的角度,漫不經心的在慕酒甜腰間輕點,從容不迫的頷首:“我原以爲顧少不在家,所以擅自做主,還請顧少不要見怪。”
不在家?
還能夠在哪兒?
看看今天早晨的報紙就是。
這是邢墨的諷刺,顧少卿明白,卻不清楚他是站在什麼立場上。
薄脣譏笑,面色不變的沒有迴應,只是緩緩的將大掌攤開,黑眸看着某個站在對面的小女人:“酒甜,過來。”
慕酒甜早已醉的一塌糊塗,又怎麼可能聽得見他的話,哼唧了聲,便沒了動靜。
顧少卿不動聲色,又喚了聲:“酒甜。”
這次加大了聲音,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邢墨忍不住低笑了聲,長指狀似隨意的幫慕酒甜換了個姿勢,卻實則將脖子裏類似於吻痕的青紫露了出來。
成功的看見顧少卿脣瓣越發冷沉的弧度,他才滿意一笑:“顧太太我也完璧歸趙了,顧先生不用謝我。”
任由顧少卿邁着長腿走過來,幾乎帶着迫切的將慕酒甜搶過去,懷中一瞬間空下來的感覺讓他有着淡淡的失落和不適,指尖插在褲袋中摩擦了下:“晚安,顧先生。”
沒人迴應,他又轉向慕酒甜:“晚安,顧太太。”
之前一直沒有動靜的小女人彷彿被換人的動作給弄醒了,她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臉,才慢慢的反應過來:“顧少卿?”
“我是。”
幾乎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嗓音,用腳將房門踹上,在一片低呼聲中將慕酒甜打橫抱起,再扔到牀上,心頭蠢蠢欲動着的都是怒意:“顧太太,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慕酒甜早就忘了自己掐了吻痕的事情,歪着頭,一副不解的小模樣:“解釋什麼?”
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稍微扯開了一點,露出深深的溝壑,視線落在上面,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同時間在顧少卿心頭翻滾着,拳頭緊攥,他剋制着:“喝的這麼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回家,還讓別的男人送你回來,故意的?是準備向我宣戰?”
“對不起。”毫無誠意的話,慕酒甜自顧自的翻了個身:“抱歉,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個渾蛋。”
眨眨眼:“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想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