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就算是瘋狗,這世間也會有讓他乖乖馴服的鐵鏈
下一秒,慕酒甜就能夠感覺到熟悉且炙熱的呼吸從天而降的將她整個包裹籠罩其中,環在腰上的勁道很大,似乎是想要將她揉進血骨之中一般,就在耳邊的低啞嗓音緊繃,帶着試探的喚她:“酒甜?”
“顧少卿。”她有些不太舒服的動了動,也不知道是心底裏哪根弦在這樣略顯旖旎的環境中被撥動了下,隱匿在眉目之間的表情略帶慌亂:“你先鬆開我,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談。”
她的拖延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卻依舊將手臂鬆開了些,視線緊鎖在她的臉上,緩慢開口:“如果不是我提到盛懷暖的話,你是不是絕不會下車跟我走?”
很明顯的答案,慕酒甜停頓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腦中迴盪着的都是車上亞爾曼和她說過的話,再看着顧少卿俊臉上覆蓋着的輕薄而執拗的情緒,她突然扯脣笑了笑:“祁睿鋒把懷暖綁到他名下那座小島上去了,你有能力登島嗎?”
說着,她還隨意的將小手搭在了顧少卿的手臂上。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猛然的緊繃,而後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手勁兒沒有絲毫的收斂,讓她疼的輕呼:“顧少卿。”
“抱歉。”男人下意識的鬆手,卻在微怔間不甘心的將大掌重新圈回去,眸色微深:“睿鋒安排在小島上的保全系統我都認識,偶爾心煩的時候,我也會上去吹吹風,所以就算是不打招呼也可以。”
“恩,好,那這件事就拜託給你了。”
慕酒甜頷首,臉色恢復平靜後溫涼着,不知道爲何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着幾分讓人看不懂的別有深意,讓她有着莫名的緊張。
紅脣抿了抿:“祁睿鋒就是個瘋子,我害怕懷暖的性子驕傲,到時候會和他發生什麼衝突,又是在那樣偏僻的地方,殺人甚至都不需要埋屍,只要往海里一推便能夠了無痕跡,反正懷暖也是個早就死了的人。”
顧少卿維持着圈住她手腕的動作,聞言溫淡的眉眼瞬間勾笑,卻有着渲染在其中濃重的諷刺:“你覺得睿鋒會這麼做?”
“當然,他就是個瘋子。”
“別說是瘋子,就算是瘋狗,這世間也會有讓他乖乖馴服的鐵鏈,端看鐵鏈另一頭的人肯不肯拿起就是。”
說着,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擡起來,環成鎖狀,扣到自己的頸前,眉目染着輕矜,黑眸懶散深沉盯着不遠處小女人的模樣有着剎那間暈染出來的邪魅和意味深長。
莫名讓慕酒甜感覺這一幕似乎在哪兒見過。
想不起來,抿脣的動作變成咬脣:“無論如何,我都要將她帶出來,總歸是不能夠讓她一直留在祁睿鋒那裏。”
“我只是說我能帶你去找她,沒有說能夠幫你將盛懷暖帶出來。”
“顧少卿。”
耳邊都是她惱怒的嗓音,他低低的笑,看着一臂距離外的小女人有着杏眸瞪大的活色生香,自從開始飆車便緊繃到幾乎繃斷的神經終於慢慢放鬆下來,身子往後仰,依進寬大的後座裏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
此時此刻,盛懷暖已經偷了遊艇的鑰匙,正偷偷摸摸的從後花園裏準備翻牆逃走。
助跑兩步,再一腳上牆,還未等她翻身從牆上下去的時候,下面突然冒出來一隻大掌,圈住她的腳踝,便直接將她拽了下來。
壓抑在嗓子最深處的驚呼聲,盛懷暖被人從後面抱住,脊背貼着的是堅硬寬闊的胸膛,背對着,鼻尖處縈繞着的都是熟悉的古龍水味。
甚至脖頸處的長髮都微微泛着粗糲的長指直接挑開,濡溼而密麻的吻落下來時有着令人戰慄的熱度。
“祁睿鋒……”
自從她被強行帶到這座島上後,這個男人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不是親吻便是咬手指,弄得她都以爲一兩年不見,他已經變成了狗。
手肘曲起,直接朝着人類最柔軟的腹部攻擊過去。
可身後的男人依舊不肯放手,悶哼聲和男人的手臂同時有着動靜,一把將她抵在牆壁上,炙熱而微重的呼吸聲噙着低笑:“怎麼?上了我的賊島還想跑?”
他靠的太過近,盛懷暖不住的躲閃,秀眉挑起的惱怒:“你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故意讓我拿到鑰匙。”
她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懷中抽出來,想也不想的便出拳,卻被祁睿鋒擡掌攔住,順勢反手一抓按着她的手臂抵在左肩頭。
兩隻手都被控制着,男人肆無忌憚的俯身吻到了她的耳邊,輕薄的氣息灑在她耳邊最敏感的肌膚上,有着讓神經戰慄的癢意。
盛懷暖咬着脣剋制,幾乎驚呼:“祁睿鋒,你不覺得你太卑鄙了嗎?”
“恩?”就在耳邊的嗓音宛若鼻音,菲薄的脣瓣牽起弧度,他漫不經心的笑:“卑鄙?你不是想要逃走嗎,被困在這裏你顯得蠻不開心的,那我把遊艇的鑰匙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把別墅裏的傭人都給調走,是你自己沒有本事逃走,怎麼還要怪我呢?
“如果說,順着你心思也叫做卑鄙的話,那我下回就正人君子點,把你擄到我的賊島上後,光明正大的用鐵鏈鎖在我房間裏,如何?”
如果不是受制於人,盛懷暖真的想要直接打死他:“你這是順着我的心思,如果真的想要順着我的心思的話,那就放我走?”
“這一點絕對不可能。”
祁睿鋒笑了笑,腳步後撤,躲過她的攻擊,長指撫着她臉蛋的動作輕柔:“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登島,你乖乖的陪着我,過兩天我出國時說不定還能夠帶你和你哥哥見一面,敘敘舊。紀家亂糟糟的,你們應該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所以乖一點。”
說着,俯身下來,突然伸舌舔了舔她的脣角。
明明是簡單的動作,卻被祁睿鋒做出來,有着張狂而出的邪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將他眸底的情掩飾的乾乾淨淨,至少盛懷暖從他的眸底看到的只有漠然的似笑非笑。
蹙眉,她剛準備繼續說什麼,就看着男人直接壓了下來,似乎剛剛只是淺嘗味道而已,覺得味道不錯,這個吻就變得格外的深入而粗暴,微微泛着粗糲的大掌掐在她下巴上,迫使她張口迎接他的脣舌。
不屬於自己的濡溼在口腔裏肆意的搜刮,強勢到不容任何的反抗。
他熟悉她,更甚過她熟悉自己。
迎然而生的戰慄感讓盛懷暖腦子有着一瞬間的空白,卻指尖掐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躲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躲,而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相連的銀絲中瀰漫開來的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捻了捻,然後用盡全力將男人推到一邊。摸了摸自己幾乎都要發麻了的脣瓣,盛懷暖惱到下一秒便脫下高跟鞋直接砸了過去。
祁睿鋒站在原地沒有動,鞋尖砸到他的額角。
血珠瞬間就順着他臉部的線條滾落下來,模糊成一片的傷口,再配上他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有着幾分說不出的狼狽痕跡。
任由着自己漂亮的高跟鞋滾落在泥土上不管,盛懷暖一雙丹鳳眸高高挑起冷漠的瞧着他:“祁睿鋒,如果你想要用我還活着的事實來減緩你骯髒的心靈負擔的話,我不阻攔。不過現在,你已經得償所願了,如果再不放我走的話,信不信我今天就能夠將整個別墅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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