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減肥
秦玉妃道:“是爹開導我,錯不在師父,而且我也是太任了。何況您將成爲我師父,我當然要對您特別尊敬了。”
“不對不對,一定有原因!”洪金寶老覺得其中必有詐,只是任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出其中名堂。
“哪有什麼原因?師父太多心了。”秦玉妃一嘆:“將來時日已久,您就會明白。”
心中卻暗罵將來準讓你的不明不白。
“好吧,把早餐放在那,我餓了自己會喫。”洪金寶覺得着,對眼睛殺傷很。
“,想支我走,沒這麼簡單!”秦玉妃暗罵,還是把餐籃置於廳前護欄,隨又恭敬道;“不知師父何時點我們武功?”
“教武功?”
“對,您不但是護院武師,還是我跟哥哥的武功師父,您忘了?昨天我爹不是跟你說好了?”
洪金寶拍拍腦袋,的確忘了這麼一條協定,擺擺:“走吧走吧,我喫飽飯自會去庭院教你。”
“多謝師父!”
秦玉妃這才畢恭畢敬蹲爲禮希望地告別離去。
洪金寶瞧那肥,實在想嘔,學着叫多謝師父,也着走一遭,自己都覺得想笑:“天下怎會出現如此奇女。我胖,是因爲吃了人蔘,而又材,像個成吉思汗,威風凜凜,胖的像酒桶,跌下來說不定還滾個十萬八十。這還不自認?喜歡裝小姐?”
越想越沒趣,於脆不想。瞧瞧那籃香早餐,自己的確餓了,可是又怕下毒,腦筋一轉,把籃中每樣東西一點;外帶稀飯一碗,找向隔三間那位武師,說是孝敬孝敬的。
那中年碩壯武師不疑有詐,也就樂於接。三兩下即把飯菜喫,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洪金寶這才安心回到住處,把菜籃提回房間,舒舒享用可早餐。
邊喫,邊想着秦家種種狀況。
那秦沐風人稱老狐狸,心機自是不簡單,在未了解自己底細之前,即以豪方式聘回自己。難道只是爲了用人?
就算用人,也無須這麼促決定吧?
爲何特別關心自己是否爲屠龍真人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爲何在上前挑釁時,並不阻止?莫非想自己有多少斤兩?
還好把一掌打慘,否則會要出什麼段?
至於秦玉妃的轉變,到底又是何原因?
好像着要拜師學藝?
一切似乎和武功都離不開關係。
“難道秦沐風最目的即在於我的武功?”洪金寶頓有所悟:“就像我想偷有關陣勢祕術一樣!”
越想越覺得對了目標,洪金寶不禁冷冷邪笑:“有一,耍的不痕跡,我怎麼整你們!”
心中有了底,匆匆喫完早餐,趕往庭院練功坪。秦玉妃提劍坐在石椅上,見着師父出現,立即起拱爲禮。
“師父您好準時。”
“我有約時間嗎?”洪金寶還是一如往昔態度,冷眼瞄人:“明天時就起來給我打坐!”
胖者最易貪睡,秦玉妃皺眉:“這麼早?”
“不然你以爲天下第一神功這麼好學?”洪金寶冷笑:“挨不了就別老是在此擺花拳繡。”
秦玉妃暗罵神氣什麼,中卻說:“捱得了,一定捱得了。”
洪金寶邪樣瞄着:“你哥哥爲何沒來?不是也想學?”
“傷還沒好。”秦玉妃道:“您若要來,我這就去叫。”
本來計劃先由秦玉妃出面,隔兩三天再加上秦沐龍,如此纔不會讓人有於想學功夫之嫌,如若洪金寶自行提及,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惜洪金寶早穿這把戲,冷冷揮:“不必了,等養好傷再來,否則累在這,還怪罪是我整的呢!”伸一:“把劍丟掉!”
“呃”秦玉妃一時不解。
“你沒我現在兩空空?”
“是。”秦玉妃肚怨火,活那麼,還是第一次讓人吼上吼下,而且還得聽話地將劍丟在一旁。
“跳幾下我。”
秦玉妃最是不喜歡這運動,但節骨眼,還是跳了幾下。
洪金寶直皺眉:“像你這樣還想練上乘武功?人往上跳,還在下面,人往下落,還在上面,敵人只要你的肥就夠你了。”
秦玉妃冷冰着:“請你別老是提肥字跟字行不行,你還不是一樣。”
“我哪像你,我的是結實的,像老虎,全是勁,而且靈敏無比!”洪金寶耍了幾下,果真如燕。
事實證明一切,秦玉妃無話可說。但想及洪金寶有意爲難,不禁感到自己犧牲是否值得。
“來只有先行減肥纔行!”洪金寶道:“每天先蛙跳三百下,跳繩三千下,石鎖五百個,我要把你練成女超人!”
想及一個女變成健美先生,暗笑不已。
秦玉妃想減去這贅也好,遂點頭:“我練,訣呢?
我是說內功訣。”
“簡單。”洪金寶道:“龍神功貴在於閉氣,若閉得越久越有威。”當下隨便背一段連自己都搞不清的訣。
秦玉妃信以爲真,猛背猛記,卻只記得鱗、散段,但並不,畢竟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竊得。
洪金寶本想找繩索讓跳躍,但一時不知何處取得,靈機一動,撿起三尺青鋒,暗自邪笑:“就以劍代繩,咱先來練一段,這招鵬展翅!”
劍尖一送,直若鵬揮翅,直過來。
秦玉妃本以爲只是玩玩,但劍追近衣衫,還不止,不禁嚇着:“你玩真的?”
話未說完,唰然一響,帶差點切斷,挑出七寸裂縫。
洪金寶捉笑着:“當然是玩真的,敵人豈會向你下留情?”
秦玉妃驚魂甫定,但見劍傷處,對方分明要自己出醜,眥目瞪來:“我不玩了!”
“誰跟你玩,這是練功,由不得你!”
洪金寶猝又一招“鵬展翅”,迫得秦玉妃倉皇逃開。筋斗一翻,追掠過去,又來一招“黑虎偷心”,此招原是拳術,但劍法學的不多,只好換着使用,且趕着一個字,猛刺出去。
黑虎所偷之心自是女人脯部位,那劍又又,秦玉妃一時難躲,刷然一響,左挑起一衣衫,嚇得尖叫:“你敢非禮我?”
“你再叫?不躲?好,這招葉下偷桃!”
劍由下往上挑,自是相準某個部位。秦玉妃更是怒慌,叫無恥,用盡喫氣逃躲。
“再這招平沙落雁!”
劍剛挑完下盤,但見胖跳,洪金寶即刻盤空,劍猛砍,迫得秦玉妃落降,頭髮卻甩起來,切去半。
嚇壞而哭:“你你你”話未說出,洪金寶一招“怒劍穿心”直往發下串珠緞帶挑去。劍過帶斷,玉珠滾天,秦玉妃落狗般四處竄逃。
洪金寶越玩越起勁,纏着獵物不放,像貓耍老鼠,想到何招用何招,一時追東,霎又搶西。追追殺殺之中早將秦玉妃那絲製成衣褲挑個百孔千瘡,活像要飯的。又哭,淚滲往眼影、腮,早把整張繪成麻花。
洪金寶耍得過癮,實在想不出其招式時,才收劍放人,驗收成果般笑道:“膽量不錯,敢用試我劍峯,你汗面,運動量該足夠了,明天繼續,相信不出三月,保證你苗條如草。回去吧,希望你明天再忘了帶跳繩,我的劍又能派用場了。”
“你不是人!”
秦玉妃罵完,掩面哭,甩頭奪步逃開。
“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洪金寶在享折魔越慘,反應越激烈之效果。劍猛拋,釘在練功坪正中央,笑的得意,逛向四方去了。
秦玉妃盡是哭,一路撞向爹那棟風雲居。居如尖塔,八卦造型,塔三層,每層八扇門,概躲逃又很方便吧。
秦沐風出現第二層,但見女如此狼狽,忙掠翻下來,把女請一樓全是白玉或象牙雕制而成的雅廳。
“怎會這樣?”
“爹,您要替我報仇,是把我傷成這樣的!”秦玉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想撲向父中,差點把人壓倒。父避開,想撲玉雕師椅,又擠不下去,只好改撲地毯,哭的更起勁。
“怎會?”秦沐風也搞不清楚。
“藉着練功之名,要我練跳繩減肥,沒繩,就用劍要我跳,我不肯,就來真的!”秦玉妃邊哭邊把經過說一遍,隨又泣不已:“是故意整我,爹您要替我報仇!”
秦沐風眼神直縮:“是有點故意!”着女頭髮,心思起伏一陣,隨又恢復冷靜:“其實你也真的太胖,實在不適練武,替你減肥也沒錯。”
“爹!”秦玉妃掙開父,怒道:“你也替說話?你不出真的在整我?”
“當然得出,”秦沐風安慰笑道:“這纔是正常反應,你昨天跟翻,今天就要人家教你武功,在氣頭上,當然亂來。”
“這麼說,我這筆帳是白捱了?”
“凡事要往後想。”
“不是你苦,你當然如此說!”
“爹想不通,你當時爲何不去找繩索,讓有機會找藉整你?”
“誰知道來真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秦沐風正道:“雖然有意整你。
卻也得師出有名纔行,你不讓有藉,哪敢亂來,至於練石鎖等等重活,表面是在整你,但實際練武人本就該練這功夫,你以前沒練,就當做現在補回來,不就成了?”
“爹,我不想成爲什麼女超人!”
“那你就別得太,”秦沐風想想。又說道:“好啦!
好啦!明天開始,我盯些,有欺負你時就出面,這樣你該沒什麼負擔了吧。”
想一味女委曲奉承別人也不是辦法,能做到皆歡喜才重要。
秦玉妃心緒果然安定許多:“還叫我午夜起來練內功。”
“好!”秦沐風眼睛發亮:“內功最重要了。”
“爹沒到,這是故意在整我?”
“那又如何,練內功本不必勞筋勞骨,你把打坐當睡覺不就成了?”
“我是說,能不能叫改在白天練?”
“這”秦沐風道:“算了吧。就算有意整人,你也該考慮,有的內功的確要在晚上練始有效果。說不定練的就是這種功夫,你要改成白天,反而得不償失。”
秦玉妃牙,忍了下來,想起可惡洪金寶,恨恨道:“要是你敢耍我,將來你會的很慘!”
“還叫你做什麼?”
“我要傳訣,唸了,但我記不多。”
“這樣好!”秦沐風喜於形,趕忙拿出紙筆:“寫下它。”
“你不怕那是編的?”
“臨時編出,不可能全無真本句,只要咱記久了,自然能編出完整東西。”
秦玉妃想想也對,遂記多少寫多少。
父女倆面對面討論訣到底有何效果,不懂者則留到下次——亦即是今晚午夜,再向洪金寶救教。
午夜果真到來。
秦玉妃真到來。
秦玉妃還是斂起白天怒意,換上新裝,又趕往洪金寶住處等待學內功。
洪金寶瞄着,心頭老是莫名想笑,直道:“你這人倒是忍者,越是整你,越是忍辱負重。再這樣下去,我都拜你爲師了!”
秦玉妃一副任勞任苦模樣。洪金寶爲打發,隨便念一段訣,然後叫爬上八角亭上,把那圓葫蘆拆掉,勉可立足。名爲龍神功,自是叫做出神龍舞爪模樣,張着巴,面向月亮個夠。
其實洪金寶故意把擺,目的是要讓其它守衛笑話,這秦玉妃就是忍得住,終夜不懈地架在亭上。
洪金寶早就夢鄉睡頭覺。
一連三天,秦玉妃果真任由洪金寶折磨,白天要蛙跳,練石鎖,夜晚練內功。洪金寶在耍久後也覺得沒趣,隨又加秦沐龍,懶得再耍人。只教些基本功夫訣,讓兩人各自打混去。一有空,則東探一些有關陣勢消息,西探附近鬼怪地形,總想找出有關寶藏蛛絲馬跡。
匆匆一月已過。
慕容寒並未與聯絡,洪金寶也把秦家探了七分熟。
唯有秦沐風那座風雲居始終沒機會去。概所有祕密都擺在頭吧。
這一個月,改變最的該是秦玉妃。
在白天苦練,晚上猛熬夜之下,肥胖軀竟然不了而瘦了一圈,約從北極熊變成貓熊,雖然還是胖,卻也彈跳不再肥亂。
欣喜若狂,連夜不斷趕製新衣,而且每練完功夫,必定先量材、重量,端的已有走火魔傾像。
此時似已不在乎能騙得什麼武功,只在乎自己能瘦多少,眼鏡中女人一天天變瘦變漂亮,甚至開始感激洪金寶了呢?
每天早餐不但豐富,而且香味更俱全多了。
洪金寶瞧漸漸變美人,竟也未再那麼排斥,或而考慮是否要跟談情說愛,雖然是假的,卻也應該有了裝模作樣的感覺。或而能出什麼祕密,那豈不事半功倍,一舉奪魁嗎?
今夜,月圓。
已近初冬,晚間霜結枝頭,投照月下,直若晶山林,景煞是好。
洪金寶正在考慮是否要約那還在角亭端練功的小胖美人下來聯絡感情。蹲的如龍似鳳,倒有一番格面。
忽而左側靠牆桂樹叢中閃出一道青影。洪金寶在暗示下凝眼瞧去,竟然發現來者是一月不見的慕容寒。
洪金寶欣喜心頭,環四處,並無異樣,隨即裝做想去小解模樣,悠哉地晃了過去。
“你怎麼敢混到這?”
“問你自己!”慕容寒細斥道:“混了月餘,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爲你完蛋了呢!”
“沒那麼嚴重。”
“探出想到的東西?”
“哪有這麼?”洪金寶暗中比往石亭頭:“母雞還在生蛋,不過,就了。”
“叫你追,你竟然幫減肥?”慕容寒有點啼笑皆非。
洪金寶笑:“是忍者,的,越折磨,越興奮”
“也沒叫你搞了一個多月。”慕容寒道;“三天給我到”
“三天?”洪金寶斥道:“你以爲我是超人?”
“如果不行,我今晚就下!”
“今晚?”
慕容寒點頭。
“你沒病吧?”
“沒時間了。”慕容寒道;“到寒冬,山上要是封,任何方法都解不了陣勢。你只要負責引開秦沐風,我去偷。”
“你知道祕本藏在何處?”
“那座風雲居,對不對?”
“你去過?”
“沒有,不過”慕容寒笑;“我就可以去了。”
“可別出不來纔好。”洪金寶道:“那好像布機關,你要小心。”
“不了拆房就是。”慕容寒不願多談:“你準備引人,再過一個更次,我會去,若事成,以烏鴉叫聯絡,若失敗,不必聯絡,你準備到牢人。”
洪金寶頗爲張:“碰不得東西可別亂。我試着把引開,你好自爲之。”
當下故意拉拉褲頭,表示小解完畢,返回走。
慕容寒意一笑、潛暗處,一黑衣,又靈巧無比,本未發出任何息即已遁去。
洪金寶則思索着該如何引人方自有效。這老狐狸晚上很少離開那棟房,想找藉並不容易。
製造混亂喊賊或刺客?
行嗎?
說不定更引秦沐風注意,把祕本在邊,怎能偷得着?
想着想着,目想向秦玉妃,心頭有了底。當下喊道;“練的如何?下來,我再教你新決。”
秦玉妃只要聽到叫,立刻欣喜上心頭。
老想洪金寶的招法,雖未必對功夫有效,卻對重有絕對影響。抹着汗珠笑着;“找我有事?”
瘦了下巴的,起來倒有幾分楊貴妃的神韻。
洪金寶點頭:“接下來是很重要的課門,你懂不懂電?”
想以此引向五峯山的閃雷陣區,若秦沐風的厲害,自當瞭解什麼是電,要來解釋,自是名正言順。
“電?”秦玉妃一時會意不過來。
“就是打雷時、天空閃出芒的東西。”
“哦、我明白了,是閃電嘛!”秦玉妃會意一笑:“這跟練功有關?”
“當然有。”洪金寶問:“閃電威厲不厲害?”
“嗯!”
“我的武功厲不厲害?”
“一招就把我哥哥打倒,當然厲害。”
“這就對啦!”洪金寶頗爲得意:“要練天下第一神功,必定要用非常之法。老實說、我的屠龍神功全是拜雷電之賜。”
秦玉妃凝眼瞧來;“這麼說,我食月華只是幌?”
“也不盡然,只是如果能用雷電打通道,自可事半功倍。”洪金寶道:“食月華卻要一二十年,兩者相差何只千。”
秦玉妃着欣笑,洪金寶將這祕密說出,已表示對自己已完全信任,這正是另一個局面開始:“你要教我引用雷電的方法?”
“不錯。”洪金寶道:“可是我擔心的是我找不到雷電可用。你能不能把你爹找來,懂的奇門陣勢不少、應該知道哪個地方雷電較多。我也好先探其雷電弱,再決定傳你何種訣。”
“訣分那麼多種?”
“其實是引用雷電方法不而已。”
秦玉妃自從瘦下來之後,心頭早着感恩態度,不管食月練功方法有效或無效,還是樂於嘗試。至於叫父一事,道;“現在就要請我爹出來?”
“好,反正今天夜很好,邊向請教邊賞月也挺不錯。”
難得洪金寶如此有情趣,秦玉妃怎好煞風景,立即點頭:“我去去就來。”
說完,嫣然一笑,含情帶地去了。
洪金寶心頭七上八下,以此方法引人,理由難免牽些,但臨時要達成任務,已無其更好辦法,估且一用了。
若將來出現任何副作用,只有等到將來再解決。
望着慕容寒消失暗處,猛打勢,也不知對方見沒有,只希望一切能行的相當順利。
不到半刻鐘,秦玉妃已把稍帶睡意的父拖來練功坪。
“幸不辱命,我爹來了。”秦玉妃邀功地說。
秦沐風但見洪金寶在午夜時分還如此認真,自己若再一睡態,未免有失待客之道,遂打哈哈,趁着拱之際動轉一下肌,使神更集中些;“聽小女說,你準備要解開屠龍神功之謎?”
“是的。”洪金寶見出來了,心中重石隨即卸下。
現在得儘量拖延時間,必要時還得背出真正訣以引,好讓小有足夠時間完成任務。
“玉妃這武功需要雷電配?”秦沐風問。
秦玉妃接道:“我略說了一遍。你可以再說詳細些。”
洪金寶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利用雷電威打通任督兩脈,使功增。”
聽及任督兩脈,秦沐風眼睛不由一亮,武功並不,自是無法自行打通,現在竟然有此機會,豈不妙哉。
壓抑內心喜悅,表現淡然帶趣道;“你就是以此練得神功?”
“不錯。”洪金寶稍聳肩頭:“我足足電了三天三夜纔打通任督兩脈。”
“少俠既然能找到雷電再找老夫,豈不多餘”
“呃”洪金寶暗罵一老狐狸,這節骨眼還想話?幸好這些日相處,對已有所瞭解,早在方纔空當已想好對策:“我是在天山練成的,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去?”
“天山?”秦玉妃立即反對:“鳥不生蛋,往返還要數月,我不了。”
“這就是啦!”洪金寶道:“我考慮過今媛是千金小姐,纔想問你,這附近是否有這種地方。如果沒有,又得想其方法,其訣了。”
“好像有”秦沐風道:“以前曾聽一位友人說過,趕明問問就能確定。不知少俠所說的方法跟訣,對不起,老夫有點好奇”一不該窺人祕密的笑着。
洪金寶又自暗罵幾老狐狸,明明知道地方還故意找藉。不,把早已想妥方法說出;“就像鍼灸,將金針在道上,然後利用方法引來雷電加以打通。只要雷電夠勁,任督兩脈很容易打通。”
秦沐風皺眉:“雷電威何其之,平常人只要一閃中即焦,怎能引用於上”
“這就是屠龍神功奧妙之處。”洪金寶笑道;“等我解說清楚。你就明白了。”
“老夫洗恭聽。”秦沐風擺出一副誠懇模樣。
洪金寶在有意拖延下,只好先來一段小訣當開場,要兩人記清楚之後才繼續道;“雷電是有小,但我們可以把它引開,像樹一樣,越到地底,越是細小。”
“不錯,用金屬可以引開雷電。”秦沐風支持這說法。
洪金寶道;“然後把小樹在上的金針不就成了?
剛開始時先用小的,到後來再用的,久而久之、效果就出來了。”
秦沐風頻頻點頭:“好方法!卻不知少俠如何刺?”
“呃我沒帶金針”其實洪金寶除了上次煞冷刺過之外,哪懂得什麼叫鍼灸。
“老夫上倒有幾支,是爲了隨治傷用的。”秦沐風竟然出銀亮亮細針:“其實在聽及小女所言,我已想到雷電渡之說,也就帶來了,你能示範一下嗎?”
洪金寶未料到事情會發展如此局面。本想找藉拒絕,那秦沐風卻已將銀針推到中,不接下是不行了。
然而接上又該如何使用?真的慘,自己竟然連道的是何模樣都搞不清楚(以爲道亦有模樣),怎生幫人刺。
情中,不禁怪起屠龍真人竟然沒教自己這門功夫,還稱什麼天下第一?
“請把任督兩脈位置送來。”洪金寶還是擺出架勢,情生智。
心想這老頭一錦袍,除腦袋巴腕在外頭之外,要人刺,總得掀衣解褲帶吧。
就算是頭、部位,只要一送過來,自己找個位置就刺,雖可能差偏,但找個試藉概還可唬過去。
秦沐風倒不疑有詐,淡然一笑,很想拖開背衣袍。
洪金寶眼睛不由一亮,這可好了,是在背自己胡亂刺,老頭本到,準能過關的。
豈知秦沐風想到洪金寶雖對秦家不錯,卻也是個外人,而且份一直無法查明,自己怎能冒此危險、要是突然暗算,豈非的不明不白?
當下心念一閃,道:“就以小女示範吧,老夫想瞧瞧,你刺了我,便什麼都沒瞧了。”笑地表示歉意。
秦玉妃只要能爲洪金寶務,立刻叫好,隨即想拉開背衫,得洪金寶一顆心七上八下。
“好個!”洪金寶暗自罵道:“也不想想自己是女的,竟敢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不害臊?”
然而白背已,這小三八還在催,迫得洪金寶一支銀針在上,不知該落刺何處。
“你的真多,位置不怎麼好找”洪金寶得找話來掩飾自己窘境。
秦玉妃倒變成樂天知命,不再對多過敏。嫣然欣笑:“比以前少的太多了,將來再瘦下來,就更好找啦!”
“是該如此”
眼秦沐風好似等的不耐煩,洪金寶這針若不刺下去,真的就要讓人起疑了。
想閉上眼睛,隨便找個地方刺刺,能中則中,不中再刺,反正的不是。
然而就在刺不刺之際,西南方突然傳來似是門牆撞破,倒塌,更似千斤石門撞閉,轟得夜鳥驚飛,回不絕。
秦沐風先是一愣,但聽及發自自己住處,頓時叫不好,哪還有心情人表演,喝掠去。
洪金寶暗自噓氣;“怎麼刺都中,嘛溜這麼?”
爲報復秦玉妃肥胖無腦,七支銀針一把刺下去,得秦王妃唉呀叫。
“針炙怎會這麼?”記得三年前跌倒,足踝傷,父針炙過,並無此狀,挨的甚是後悔。
“刺中任督兩脈當然,否則怎會特別難打通!”洪金寶有了報復感。
“拔出來,我不玩了。”
“自己拔,要多練習,否則將來沒人在,你叫誰打通任督兩脈!”
秦玉妃苦着,沒辦法,只好自己動。
洪金寶則在一旁欣賞這婆糗態。西南方又有傳來,似乎是批人馬追掠,心神一凜,這纔想起還有個慕容寒。
這還得了,莫要中伏纔好!
先前那轟像了,洪金寶哪還有心情再待此消遣別人?趕忙拔而起,追掠過去。
風雲居此時燈火通明,照得像白象牙塔般發。十幾名護院武師早圍在四周。洪金寶趕來,第一次碰上前次在湖中自己打落中的秦絕,恨地冷目瞄來,不願路地閃向別處。
洪金寶懶得理,趕忙問旁邊一位刀的壯漢,回答有刺客。
“到沒?”
“莊主還沒出來。”
“剛纔不是有人叫喝?”
“是野狗,已在那邊。”
洪金寶順着勢瞧去,在草坪、地磚交界處果然躺着一隻黑狗。方自噓氣,來小還有希望。
當下也做出警戒動作,繞着四處尋走,是否能得到小暗示,也好利用機會掩護,助逃去。
盞茶景已過,一切靜的可怕,忽而門敞開,秦沐風冷漠立在門。
“沒事了,退回去吧。”擺着,想支開所有人。
秦沐龍不放心:“爹,真的沒事?”
“嗯!一切明天再說。”
莊主既然如此堅定,當屬下者也只好聽令行事,隨即收拾東西,連那條狗一併帶走。
洪金寶但覺秦沐風心事重重,敢情小並未困,甚且可能已拿到祕本,暗自興。爲免起疑,也跟着羣人退去。
秦沐風連女都支開,但見所有人都走個,才冷森地往住處行去,帶上門,隔絕出路。
往前行,繞着圓梯爬上三,那是一間佈置極爲雅之書房,左側部經典集塞牆。右側則是小小屜,像房櫥。
書櫥、櫥交界地面則留有一把斷劍,櫥也少了缺,想是有人以劍撬開櫥,卻耐不了壓而斷折兩截。
這該是慕容寒之傑作。
秦沐風默然走來,拾起這把斷劍,審視良久,似想從中瞧出是江湖何派系所慣作,但這只是一把極爲普通的三尺青鋒,幾乎任何刀劍鋪都買得到。
不得不放棄從斷劍上尋線索,將它置於書桌,隨後按下藏於桌底下的機關紐。櫥爲之掀開,走過去,壁中置有暗箱,頭堆了不少寶貴圖畫及冊。
“會是誰?能打開這祕門,自然對機關陣勢有所研究。”
秦沐風冷靜思考,尤其對方能逃出重重機關,更非庸。
這人來這,到底爲了什麼?
已查過暗箱所有東西,並未遺失什麼。
莫非以李代桃僵之術換走正本?
秦沐風爲之張,很翻動所有重要圖畫及冊,仔細端詳察,倒來瞧出任何膺品。
“這就奇了,不偷東西也不換東西,來這做什麼?”
秦沐風百思不解,想到難處,開始來回踱步。約過了幾分鐘,櫥突而自動關閉,忽而悟通什麼,兩眼再次瞧向那把斷劍,並且再次把廚開,在角落已經發現另一截劍尖。
冷笑幾,已猜出闖賊人當時的確在這翻找東西。由於這機關早就設定每三分鐘會自動關閉,每開一次又得花費數分鐘。
那人爲了爭取更多時間,纔出劍向廚,藉此更能詳細翻找東西。
結果劍不支廚重量而斷裂,廚猛往回擠,必定嚇着而跳開,始讓撞擊作,情勢不對、立即逃開。
秦沐風意自己判斷,現在困擾的是,這人是準?要找什麼東西;照時間推斷,必定停留數分鐘以上,想必已翻過頭不少東西,而且。
秦沐風不禁凝縮眼睛:“很可能在我一出門就闖來,莫非跟洪金寶有關係?否則怎會那麼巧?”
雖然想過歹徒也有可能是埋伏良久,此刻纔等到機會闖來。但更寧願疑洪金寶有嫌疑。如此不但可以找到理假設,而且更可尋求證明洪金寶是否真的和賊人有所牽連。
想及此,不禁出狡猾殘酷冷笑:“誰想跟我作對。簡直自找苦喫!”
瞧着那堆圖畫、祕本,笑的更邪。
且說洪金寶回房後,正待躺在牀上好好享捉秦家感之際,從那張紫檀木龍牀底下突然翻出一位黑衣人,嚇得洪金寶一拳就要搗過去。
“別亂來,是我。”
“你?”洪金寶乍見,竟是慕容寒,這傢伙竟然躲在自己房間,還挺逍遙自在:“你瘋了?”趕忙探往窗是否關的密:“家都在你,你竟敢還留在這?”
“江湖名言,最危險就是最安全地方,”慕容寒方方坐於牀前八仙桌旁,斟起茶即喝:“何況秦沐風武功差得很,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又何必逃?”洪金寶提訕地說。
“唉呀!只是不想那麼早破而已。”
“隨便你怎麼說,得了沒有?”
“什麼?”
“你偷的祕本!”
“太多了,我一時不知要拿哪一本才正確?”慕容寒有點尷尬。
“笨,不會全部搬走!”
“你才笨,頭足足兩籮筐,怎麼搬?”
“不會用挑的?”洪金寶訕斥:“我是說挑擔的挑,不是叫你挑東撿西的挑。”
“隨你怎麼說,反正任務已經失敗。”
“失敗還敢來找我?”洪金寶斥道:“真想一拳把你轟出去!”
慕容寒一笑:“其實也未心然完全失敗,當時我找到那祕本,誰知那扇廚門竟然壓斷劍打了回來,我神經過敏以爲有人暗算或機關發作,立即跳開,結果什麼也沒偷着。”
“失敗就是失敗,多解釋多漏氣。”
“所以我纔來找你、”
“找我嘛?想重新再來一次?”
“不錯。”
“你有完沒完?”洪金寶斥道:“剛纔你才溜出來,現在又要回去,你這不是自投羅網?”
“誰又料到我膽如此之?”慕容寒頗爲得意:“出奇方能制勝,尤其那秦沐風在知道有人想偷東西之後,必定會把祕本藏在更隱密之處,下次要找就難上加難了。”
這話倒是真實。洪金寶眉頭不禁鎖了起來、思索一下,終也接,道:“你要我怎麼做?”
“把守衛引開。”慕容寒道;“我會再出現,你故意帶頭追,我偷偷藏起來,你把人帶走,我再回頭找東西。”
“好吧!”洪金寶道:“得之後呢?我還要混在這?”
“怎麼?你開始對那胖妞有意思了?”
“扯什麼勁?我只是不想做的太明顯,讓人疑我是細。”
“隨你啦!”慕容寒道:“我只是覺得既然祕本已到,混在這是費時間。準備好了沒有?最好連薪一起帶上。”
聽意思,好似要人走路。
洪金寶想想,的確,自己混在秦家,目的就是偷得祕本,至於交情,對這位老滑之人,又有什麼好的?
“好吧,走就走,三百兩可不少。”洪金寶還是從牀頭翻出幾綻元寶,寒的凸脹脹、這才笑迎人:“走吧!跟那胖肥豬混了一個月,整個人都瘋了。現在是解時刻了。”
慕容寒迎話直笑:“爲了救你出苦海,請跟我來!”
說是讓人跟,自己卻先掠出門,閃向暗處。
洪金寶卻也不怪,打從十年前開始,兩人就已拜把,還有什麼不瞭解。自己還有引人任務,暫時是不能曝。
於是先躲向窗日暗處,默默等待某種。
但問東南方傳出有刺客之動,洪金寶這才破窗而出,直掠屋,發現慕容寒蒙着直往西北方向逃去,冷喝斥叫“哪逃”,若游龍,天馬行空般追掠過去。
以功夫,在秦家自是無出其右,一掠之下,已追在最前頭,和慕容寒保持十餘丈距離。
眼縱過北廂房屋,即可突破那叢鬆牆而逃出秦家勢範圍。慕容寒奇回劈兩掌,阻擋洪金寶,以能讓後邊追兵距離拉的更近。
洪金寶冷喝一,拔空三丈,雙連轟數掌,打得慕容寒悶唉叫,奇速飛墜屋那頭。
洪金寶喝哪逃,兀自追殺過去。
那慕容寒在下墜之際,使出倒掛金鉤,鉤向屋檐角處。洪金寶追來,卻故意連劈數掌,從地面轟向松樹牆。
最後一掌打得松枝甩晃,葉上冰霜隨之碎飛,遠遠瞧去,正如一個人突然衝穿而過情景。
洪金寶又自喝別逃,人如彈丸衝過去。後頭追兵不疑有詐,十餘道人影全都起直追,剎那間追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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