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奇貨可居 爲『紫姐姐的罪袋』10/20
就是說這都多少次了?讓不讓人省心了?
你說我最開始還是個小萌新的時候,以爲心腹大患不在外面,在公司裏面。
只要公司的人全爛了,集團上下就全爛了,自己的兩千億遺產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沒想到,他們扣着秒針等艾麗婭成年,然後直接就把她給送上去了……
好吧,知道大家都念舊情,是忠臣,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外面吧!
心腹大患是葛二蛋——劃掉——蔣天藝!
什麼嘛,蔣老闆是個好人來着,就是蠢了點,也不是敵人。
那就繼續往外走,看我在本子發現了什麼?
啊,怎麼警視廳居然還有真正做事的人而不是薪水小偷的……
墨東署是童年捏,小田切警視長雖然不行,但是對比起來其實也還行,算了算了。
那這次我在暹羅王宮發現了一個高手,這總是對手了!
沒想到一晚上都沒過去,對方就湊過來摸摸頭舉高高了。
什麼?您就是都市龍王的御用捧哏?!
合着我鬧了大半宿,總結起來就是窩裏橫對吧?
高情商:沒辦法,強的基本都是自己人,還能揍誰嘛?
低情商:慶賀活動復刻,推出黑衣女新卡池,親媽怪概率絕讚up中!
艾麗婭高了,實在是高,血壓高了。
你說你既然是我的自己人,你就不能提前報一下身份證號碼嗎?
差點把你打死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和暹羅國王不是一夥的份上,錘子就朝着你的腦袋敲了!
什麼?我蒙面?我不主動透露身份?
我進來搞事情的誒,不蒙面難道我還敲鑼打鼓八擡大轎進來嗎?
艾麗婭心裏叨逼叨,嘀嘀咕咕,幸好沒下死手,幸好沒有一腳踹過去,幸好對方當時跑得快。
你如此行徑,已有取死之道,但凡我家中行三,我就得滅口了……
不過明面上,卻只是做出小白花慣有的無辜姿態:“啊——啊?”
你是誰?我是誰?我在哪裏?
很顯然,艾小姐的演技是過關的,甚至可以說是純熟的體驗派。
不僅是蔣老闆,就算是黑衣女人,也覺得她是真的不懂吼,於是露出寵溺的笑來。
她又和艾麗婭說了幾句,話裏話外都是你家安姨很想你之類的,然後就去別的地方應酬了。
但是她走了,卻不代表她帶來的那些傢伙也走了——這可是秦會長家裏的小輩啊!
於是乎一輪應酬搞得艾麗婭叫苦不迭,好一陣忙碌才避開那些熱情的傢伙,找到了犄角旮旯裏面的黑衣女人。
“我們認識嗎?”艾麗婭主打的就是一個睜眼說瞎話:“你和安姨是什麼關係?”
“我和安然啊……”
女人端着香檳杯,回憶了一下,然後抿了口酒:“怎麼說呢,算是姐妹吧。”
就是說如果她換個bgm,就跟歐美電影裏面那種離了婚之後半夜忙完回家看到孩子熟睡的白人太太一個風格了!
艾麗婭狐疑地望着她:“姐妹?安姨可沒說有姐妹……”
“很早很早以前,我們就分開了。”
黑衣女人說了個故事,當年她們被遺棄在福利院,她和安然情同姐妹,約定好了以後也一起。
但是收養她們的人,卻將她們分開,一個帶到了歐洲,另一個則是帶回了國內。
後來國內的那個,成爲了艾麗婭的母親的玩伴,艾麗婭的保姆,一直到現在。
而國外那個,則是黑衣女人自己——成了現在看起來很低調,但是在業內威名赫赫的能源大亨。
“你說,安然會後悔嗎?和我擁有的相比,她只有一點點而已。”
她望着艾麗婭,眼神深邃——安然只有安樂樂和艾麗婭了。
但是就這兩個,卻一個是少年天才,十七歲就是一流好手,潛力可期,宗師有望。
另一個,則誇張離譜到了讓人咋舌的程度,直接跳過了三流二流一流的門檻,越過了宗師、大宗師的天塹。
後天大圓滿啊……只要再進半步,就是傳說中的先天了。
人類歷史上上一個先天高手,恐怕還得是張三丰,那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艾麗婭才十八歲——並不是說年輕就潛力大,而是有充足的壽命去水磨工夫尋找一線契機。
要不然人都七老八十了才抵達後天大圓滿,怎麼爭一線天機,勝天半子?
她望着艾麗婭的眼神逐漸變得熾熱:“孩子,我把你立爲我的遺囑繼承人,你來我家好不好?”
艾麗婭一個戰術後仰:“哈?”
“我和你安姨情同手足,她不會介意的,不信你問她,我很有錢,也有權勢。”
“我也很有錢。”
“呵呵……你的錢未必有我多。”
“啊這——那你的錢有環溪觀的多嗎?”
“……”
黑衣女人自傲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好幾秒種之後她低頭喝酒掩飾尷尬,清了清嗓子。
“安然把環溪觀都告訴你了?”
“說了,但是沒全說,光是說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話,可以動用一點積蓄之類的……”
安姨其實是真的在放養艾麗婭,環溪觀這茬只是作爲背景板在使用。
換而言之,就算是在故事設定背景裏面環溪觀殺瘋了,現實裏艾麗婭也沒啥感覺。
最簡單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環溪觀還有個黑的——還是安姨的姐妹——還要包養我!
啊好吧不叫包養,叫領養。
艾麗婭倒是相信她有這樣的能力啦,不管是之前在大王宮和自己對抗的本事,還是蔣老闆認證的有錢。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就是說大超只有在被老爺痛揍的時候纔會叫瑪莎,艾麗婭也一樣,被打了纔會叫媽媽。
只是能打她的,目前來說,是但凡有一個,也不至於說一個也沒有啊……
“你知道環溪觀代表着什麼嗎?”
“不知道。”
“看來安然只跟你說了一點……算了,她有她的道理,我也不過問這些。”
黑衣女人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她:“這是我的副卡,你有需要的話,額度上限大概在兩百億美金左右,你隨便用。”
其實她應該多堅持一下的,因爲理論上只要艾麗婭被她‘領養’成功,那麼以後她迴歸環溪觀就容易太多了。
但是很顯然,不管是安姨還是對方,都有着自己的驕傲,沒有想着走捷徑。
不然以目前的格局,環溪觀大貓小貓三兩隻都快斷代了,這得是求着對方這種有權有勢的外援迴歸纔對。
艾麗婭搖頭不收:“無功不受祿。”
“大王宮裏面的字,是你寫的吧,十世而亡那個。”
“對啊。”艾麗婭很驕傲:“我的字很漂亮吧?”
“爲什麼你要殺他?”黑衣女人突兀地問道,眼神直勾勾盯着艾麗婭的眼睛。
“殺誰?”艾麗婭一臉茫然:“我沒殺人啊!”
兩個人的眼睛裏都倒映着對方的樣子,黑衣女人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像是千年深潭。
而艾麗婭的眼神,澄澈得像是一汪天池的水,什麼在裏面都是皆若空遊無所依。
黑衣女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把黑卡放到她手裏。
“暹羅國王突發疾病,他的妹妹詩琳通公主也在之前出了點身體上的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兒子提幫功會提前繼位,保皇派那邊,因爲之前掌權的長公主心臟病突發沒辦法理事,所以大概率會讓二公主思蕊攝政,但是她沒有那樣的能力——我有,或者說我們有——這背後的利益,你明白嗎?”
暹羅國王號稱七百億美金身家,如果不要臉一點,把整個暹羅視爲私產的話,就更多了。
能夠在這其中上下其手,利益無可估量,暹羅再怎麼也是一個擁有基礎產業鏈和工業生產能力的國家。
所以說最高端的商業成就,還得是呂不韋,奇貨可居,歷史風投第一人。
現在黑衣女人乾的也是和呂不韋差不多的事情,智力發育障礙的王子繼位,不懂政務的傻白甜二公主攝政。
這背後真正管事的人,豈不是就成了暹羅真正的老大?
“我只是想要嚇唬他一下……”
艾麗婭嘀咕着,拿起那張卡:“所以這是分成?”
“可以這麼理解,但更應該是我給你的零花錢,按照輩分來算,我是你姨娘,你可以叫我秦姨。”
艾麗婭發現自己是不是被加了什麼buff,是個大佬就看自己好感度飆升的那種。
黑衣女人現在這個眼神——就這麼說吧,估計知道之前被艾麗婭揍了一頓,也只會覺得是孩子不懂事打着玩的。
艾麗婭趕緊把卡放在旁邊的護欄上:“我還是問問安姨再說吧。”
黑衣女人略微有些失望:“嗯,都可以,那這個你拿着,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繫我。”
黑衣女人掏出一張素色的名片遞給她,看起來是普通的壓紋紙,正面是名字和電話號碼。
艾麗婭這才知道對方的全名:秦琉璃。
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歐巴桑年紀有點大了,不太適合大女主的戲份。
名片艾麗婭倒是收下了,禮貌告辭之後離開,準備回去和安姨好好聊聊關於背景板的事情。不能說以後高手全都是自家人,自己搞事約等於叛逆,出手基本就是家暴——不能這樣啊!
最好安姨你給我列個名單,我以後看到之後全都避開,或者裝作乖巧可愛小白花。
黑衣女人目送着對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邊的黑卡,嘆了口氣。
“秦琉璃啊秦琉璃……多少年前就告訴你了,錢不是萬能的……”
……
……
“臥槽——霸劍·秦琉璃?!”
“聽起來像是什麼武俠電視劇,什麼東西?”
“高手,兵器排行榜第五,用劍的裏面排第三,前面分別是泰若山劍和書生奪命劍。”
“聽出來了,你這是捏他周星星的電影對吧,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路邊攤上,傑克陳掰開一個手臂那麼長的羅氏蝦,視線瞥向不遠處的大王宮。
他並不覺得什麼兵器排行榜啊,什麼高手啊之類的是真的,說得好像誰沒見過社團一樣。
下山虎——烏鴉!
奔雷虎——雷耀揚!
可是打得過灣仔槍神嗎?混社團沒有前途的,只有坐監纔是唯一的出路……
“別看啦,不會有後續的,既然這位出現了,就意味着我們之前的努力要暫告一段落了。”
“什麼意思?不繼續了?那你不是白白地襲擊——咳,這個蝦好大啊,真不錯啊。”
“不錯個屁,這種蝦只剩下大,變異的,湄公河這一段全都是化工廠排污,結果羅氏蝦越變越大,味道越來越差,就跟五大湖的鯉魚一樣,國內不允許進口這麼大的蝦,難道是因爲喫不起?還不是因爲味道不行……”
但是說歸說,偶爾喫個大個的,看起來也過癮。
她也剝了一個:“霸劍呢,是江湖稱呼,秦琉璃這個人,很古怪,背景很深,你可以理解爲早期的那些華僑大佬人物,類似司徒先生那種。”
傑克陳頓時恍然——坐館大佬,黑白兩道通喫的,這麼說自己就懂了嘛。
“不過她和你聯繫,是什麼意思?她要插手這件事情?”
“聽起來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她特意過來了一趟……哇好腥,這玩意兒大個了之後土腥味真的去不掉……”
玉辭心無語地拿開手裏的蝦,喝了口百香果茶:“她明面上有個身份,是能源大亨,全世界的礦產原料基本都和她有關係,尤其是大型的鐵礦和石油,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嘛?”
“意味着——她很有錢?”
“不,意味着她的另一個身份,是航運大亨。”
礦業巨頭不插手航運,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像是必和必拓這種級別的巨頭,幾個點的產量波動就是幾千萬噸。
每年過億噸的產量,還能指望全都靠商業運作?還是得自己插手甚至是直接制定相關的航運規則。
“暹羅灣線她就有份,而且是大佬,不過嘛聽說之前她一直都在關心克拉運河的事情,估計這次國內的意思是要和她合作,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是和暹羅談判的籌碼的一部分了大概……當然我也只是猜測,不一定對。”
“克拉運河是什麼?”
“你把旅遊地圖拿出來,我指給你看。”
傑克陳鋪開地圖,玉辭心往一條狹長的細線上擺了根筷子:“諾,這裏,春蓬府,就這條地峽,東西聯通能夠直接繞開馬六甲,全球每年超過一半的油輪從馬六甲過,東南亞這邊七成的能源供應靠那條航線,如果能夠把克拉運河修成的話,橫貫整個泰南……不用修太寬太深,四百米寬,二十五米深,弄個雙航道……那場面……”
耗資不過幾百億,就可以直接從安達曼海進入暹羅灣,把整段航程縮短至少1200公里。
更重要的是能夠給受制於馬六甲海峽的國內多一個選擇,少一個被卡脖子的枷鎖,想要富先修路嘛。
“這麼好,那之前爲什麼不修?”
“亂得很,泰南三府鬧着,不走馬六甲的花李家坡也賺不到錢也不爽,更重要的是暹羅沒錢,修這個要小三百億美金,哪裏有這麼多錢?”
“可是我聽說泰王有七百億啊。”
“大哥,你爸當年撈了那麼多錢,會拿去做慈善嘛?”
開什麼玩笑,讓泰王享受就行,掏錢爲暹羅做貢獻?作秀還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收益其實還真不太好確定,畢竟巴拿馬運河是節約了上萬公里,克拉運河只節約1200公里。
雖然一趟遠洋航運就能夠省下來幾十萬,但是運河這種東西很可能出現堵住之後一臺小挖掘機拯救世界的名場面。
堵車的時間浪費說不定還得不償失呢,人家馬六甲那邊好歹是正兒八經的海峽,最窄的地方也是以千米爲單位的。
傑克陳橫豎看不懂,只能收起地圖:“那麼我們不就沒辦法翻臉查案了?”
“恰恰相反,這種大佬都來了,意思就是上面已經談妥了。”
說着玉辭心輕鬆了不少,眯着眼睛抱着果茶吸溜:“你等着吧,要不了兩天你就可以用正常的身份來調查,然後暹羅上下都會配合你了,這可比我們迂迴着給對方一點教訓強多了。”
她的做法,相當於戰術恐嚇,往對方的家裏潑油漆,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而秦琉璃這種大佬出面,就意味着直接對暹羅使用了炎拳。
要麼十斤寸金軟骨細細切做臊子,要麼懂事一點,該認錯該賠償該配合一條龍。
“好高端,她拿着這些東西就能夠讓暹羅服軟?”
“這就是拳頭大的好處了,暹羅可不敢得罪這種黑白通喫的大亨級別人物,人家動動嘴,十個信猜黑了心都沒辦法給泰王掙回來對應的損失,更別說還有無形的壓力,哎呀真是羨慕啊。”
嘴上說着羨慕,可是眼神裏全都是警惕,玉辭心輕鬆歸輕鬆,懷疑卻一點都不少。
奇了怪了,這種大佬不和巴菲特在一起喝車釐子味的可樂,跑到暹羅這邊插手事情,是個什麼緣由?
而且還手眼通天地知道了諸多細節,甚至直接聯繫上了自己……
傑克陳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挺開心地搓手:“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很快就能夠去找到黃翠翠了?”
“嗯,你很急?”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來不就是爲了解救我們的公民嗎?”
“……太有道理了,醍醐灌頂!”玉辭心深受啓發,端起果茶:“大哥!敬你一杯!”
“啊好好好……雖然不知道你又在想什麼,但是我覺得吧,能夠把問題解決了,過程反而是次要的。”
要不然傑克陳也不至於陪着對方瞎折騰,要知道之前竊取長公主安保人員的身份,他可是和對方的保鏢團打了一場。
那一戰,倉庫裏打得比拆遷還亂,要是他被抓住,當場先崩後問都是輕的。
可是玉辭心跟他分析得很透徹了,這些產業什麼的都是暹羅的上面護着,甚至可以說是最上面。
不把怪物的腦袋砍掉,怪物就會不惜代價反撲,幹掉小卒子只會讓他們憤怒而不是恐懼。
事實證明她說得很對,信猜的暴斃,長公主的心臟病發作,暴露出了諸多沒來得及收拾的手尾。
老佛寺和黑產鏈條和暹羅軍方之間的關係網絡盤根錯節,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負責邊防的暹羅軍方監守自盜,大量的偷渡、拐賣人口流入混亂地區,不計其數的違禁品中轉流出。
老佛寺賺到十塊錢,六塊給軍方,兩塊給供貨商,兩塊錢留給自己。
之前他們抓到一個蛇頭,對方坦誠賣一個成人的均價大約是2000美元。
但每賣一單,蛇頭才掙320美元,因爲大頭讓暹羅的皇家海軍和海警抽走了。
甚至早年間還有囂張到失心瘋的,居然敢栽贓陷害別國船員——最後被人家抓回去審判了,事件還拍成了電影。
只不過那電影在暹羅不允許上映,當年分管那個河段的軍官還升職了,用來暗示醜聞不存在。
“太多人生活在美好的小圈子裏太久了,在圍牆的裏面,是和善的鄰居,盡職的管理者,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每年出口七十多個億的蝦,有多少是蝦奴捕捉的呢?”
“我們沒有那樣的能力管到所有人,只能管看得到的……阿心。”
“嗯?”
“你的行爲方式其實很危險了,以後要小心。”
傑克陳以爲自己已經是不要命的了,卻沒想到對方比起自己還冒險。
玉辭心笑了笑:“安心啦,我有保命的底牌,主要是我沒有那樣強大的力量,才需要做事藏着掖着。”
“要是有強大的力量,個人又能有多強?”
“有多強?”玉辭心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大王宮那邊:“我要是有那樣的本事,我現在就直接殺穿那裏,拿刀架在某個傢伙的脖子上,問他到底是管事還是不管,不管的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後誰作惡之前都得提防着被我知道,得恐懼着被我找上門算賬。”
“你武俠電影看太多了啦,刺王殺駕什麼的,古代都做不到,現在社會就更做不到了。”
“嗯,也是——”
“而且你這樣是私刑,不行的啦,要講法律的。”
“好好好……”
“還有啊——”
“哎呀大哥,給個面子嘛,說那麼多託膝咩,喫東西喫東西,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看看明天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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