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心臟驟停
畢竟和其他小馬娘不同，天狼星象徵是個成年人，能力方面也相當不差，能多這麼一個靠譜的人來幫忙，北原真司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於說刷好感之類的事宜
還是那句話，只是在一起工作和調查而已，要是這都能刷好感，那天天和他在一起工作和聊天的小又一和駿川手綱豈不是對他好感爆棚？
這怎麼想都不可能的好吧？
這麼想着，北原真司也就沒太在意這事，接着在私底下聯繫了波久堂和也，再次和他確認了一遍情況後。
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讓天狼星象徵和丸善斯基開始配合起了他的‘研究’。
接着，時間流逝。
因爲之前已經有過經驗，加之這幾天對能力掌控熟練度的提高，研究的過程也很順利，期間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而在多番試驗結束後，北原真司也逐漸開始確認，他手上那種光暈，至少在外表現的時候，是確實能激發馬娘心底的某些慾望的。
至於說激發的慾望到底是不是她們心底最渴望的東西，以及除了外在表現外，這種力量內服之後效果又會有些什麼變化，目前北原真司也還不太確定。
接着，實驗結束之後，兩人和北原真司又聊了一會兒，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後，也就正常離開了。
而在她們離開之後，北原真司本想照例在沙發上癱一會兒，順帶整理下最近的思緒。
但他纔剛癱了沒幾秒，感覺到從背後傳來的，還在不斷靠近的熾熱目光，北原真司當即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而很巧合的，就在他爬起來的一瞬，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開之後，發現是前輩馬娘給他發來了信息，說是她那邊今晚有時間，想和他見一面，聊聊最近的情況，以及之前發生的那件事。
如果是以往，面對前輩馬孃的突然邀請，北原真司八成是高興不起來的。
但現如今的話，感受着背後那越發熾熱目光的逼近，北原真司簡直是如獲大赦一般的以此爲藉口，從自家逃了出去，暫時的脫離了超級小海灣的魔爪。
接着，帶着日蝕出門，跟着手機上的導航，七擰八拐的走進小衚衕裏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居酒屋。
和以往一樣，明明外面看上去略顯破舊，但實際居酒屋內的陳設相當不錯，而且裏面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客人，僅有前輩馬娘一人在那邊坐着。
稍微整理了一下儀表，接着坐過去，不等對方開口詢問，北原真司就直接開始講述起了關於他了解到的，之前那件事的始末。
前輩馬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直到聽完他的整個講述後，才緩緩點頭。
“你的做法是對的，久堂和也目前是我們唯一能瞭解到‘黑市’信息的渠道，就算要審判，也得等到‘黑市’的威脅消除之後再說。”
說着，年邁馬娘拿起桌上的酒盅，輕抿一口，接着開口。
“還有一件事，雖然之前沒和你說，但我這邊其實的調查也一直沒放鬆過，並且也取得了一些進展——或者，說的更直接點，我鎖定了幾個人。”
接着，不等北原真司發問，前輩馬娘就直接掏出了一沓資料，遞到了北原真司面前。
而還不等翻開那沓資料，僅僅看了個封面之後，北原真司就愣住了。
神裏大輔。
那是所有資料上的第一張，上面詳細寫着神裏大輔的各項信息。
“怎麼，你認識他？”
前輩馬娘注意到了北原真司表情的變化。
北原真司點了點頭，接着拿起了那沓資料，一邊翻看一邊把他和神裏大輔打交道的經歷都陳述給了前輩馬娘。
雖前北原真司和速度象徵以前在馬娘狩獵事件上搭檔過不少次。
但因爲速度象徵不想暴露身份，沒和ura那邊來的對接人員見過面，所以和神裏大輔也並不熟，更沒打過幾次交道。
接着，講完了自己和神裏大輔的交際後，北原真司也翻完了那沓資料。
雖然神裏大輔的出現讓北原真司愣了一下，但等他翻完這沓資料後，才發現這裏面的熟人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多。
別說向神裏大輔這種和他比較熟的，其中絕大部分名字他是聽都沒聽過。
僅有幾個，也要麼是過去一些年間他流浪時候打過照面，或者目前在任特雷森，但和他也沒打過什麼交道，只是見過幾面的訓練員。
確認了這點後，北原真司食指輕敲起了桌面接着，擡頭看向了速度象徵。
“您的意思是，這些人，都可能是‘黑市’的成員？”
速度象徵點頭。
“證據呢？”
“沒有。”
速度象徵很乾脆的開口。
“要是我有證據，現在你拿到手的就不會是資料，而是判決文書了。”
“......那確實。”
北原真司點了點頭，接着開口。
“那您能說一下您爲什麼會懷疑他們嗎？我剛剛翻看了一遍這些資料，但裏面並沒有任何反馬娘團體的成員，甚至其中不少還參與甚至是主持過各種保護馬孃的行動.......”
“正因如此，我纔會懷疑他們。”
速度象徵打斷了北原真司的話，接着闡明瞭自己懷疑他們的理由。
“在最初不瞭解他們的時候，我們都一致認爲所謂的‘黑市’，就是一個爲了賺錢而不擇手段，甚至是爲此把目標打到了年幼馬娘身上的人渣，所以我們的調查也更傾向於經濟方面。”
“但很明顯的，根據我們最近了解到的信息，這個所謂的‘黑市’成分相當複雜，其中絕大部分成員都不差錢，而且對馬娘也沒有什麼惡意.......”
“那麼轉換一下思路，如果他們壓根就不是爲了錢，那他們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會是想幹什麼呢？”
“久堂和也是出於過去的愧疚，想要贖罪，他的兩個幫手是爲了以這種方式警醒社會，進而引導一些改變......”
“物以類聚，他們都如此的話，‘黑市’裏的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一次，我調轉了調查的方向，從之前經濟因素，轉而調查起了那些‘懷有抱負’‘想要改變世界’或者‘遭遇過重大變故’的人。”
“然後，我就發現，這些人當中，有不少的人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但在私底下，卻都會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懷有抱負，想要改變世界，遭遇過重大變故
這三個詞吐出之後，北原真司腦子裏立刻就浮現出了神裏大輔的身影。
因爲打交道次數不少，尤其是曾經神裏大輔看他還是小孩子，經常不設防的和他在聊天的時候談及自己的過往，試圖教授他一些道理。
所以北原真司對神裏大輔過去的瞭解是相當多的，遠不止資料上的那些隻言片語。
根據神裏大輔的自述，其實在他十五歲之前，是壓根沒接觸過訓練員方面的相關知識的，也從來沒想過要成爲訓練員之類。
並他家也不是什麼訓練員世家，父母也都是很普通的鄉下農民，甚至村子規模太小的緣故，裏面都沒有馬娘存在。
以至於他在人生的前些年，甚至就連馬娘這種生物都沒接觸過。
轉變發生在他十三歲那年。
在他剛剛升入中學的時候，班級上來了個轉學生。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是從熒幕上，而是現實中見到馬娘。
雖然照理來說，像上了中學的馬娘，應該是交由特雷森統一管理，以防本格化期間出些什麼意外。
但特雷森畢竟是學校，容納數量也有個上限。
尤其是以前的地方特雷森，在賽馬娘相關的產業還沒那麼發達的時候。
在負載量達到極限的時候，也是會調劑部分尚未本格化的馬娘現在外面呆段時間，把本格化的馬娘優先收容進來。
而當時尚未本格化，而且也沒有任何本格化跡象的那位馬娘，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外放了。
然後，她就遇到了神裏大輔。
不過和久堂和也情況不太一樣的是，他們兩個的相遇過程並不愉快，別說像久堂和也那樣歡喜冤家了，他倆甚至在見面的第一天就差點打起來。
問題出在神裏大輔身上。
和現在ura的副會長身份不同，年幼時候的神裏大輔不能說正直吧，起碼也是混賬到家了。
貧困的家庭，教育的缺失，還有各種‘朋友’們的耳濡目染
在這些因素的加持下，那時候的神裏大輔好聽了點說叫校霸，難聽了點說就是個混混頭子。
不過和一般混混不一樣的是，神裏大輔很聰明，在任職混混頭子的同時，他的成績也常年在徘徊在年級前三。
雖然小錯不斷，打架鬥毆也沒少過，但他也從來都不會節外生枝，更不會幹那些對自己有害，又或者可能有損自己前途的事。
那時候的他對此很是自傲，覺得自己是真正的聰明人。
要能力有能力，要野心有野心，要不是生在了這麼個雞窩裏，不然一定能大有一番作爲。
但那位馬孃的到來，卻給了他當頭一擊。
論實力，本身這個年紀的女生髮育就該好些，更別說對方還是馬娘，哪怕沒有本格化，也不是他能碰瓷的。
論成績，儘管他常年徘徊在年級前三，但那位馬娘從轉學來的第一次考試起，就沒有把首位讓給過別人。
更別說因爲是馬孃的緣故，她的性格也是好的出奇。
不僅寬容，耐心，善解人意，而且在有能力的前提下，正義感還相當的高，尤其看不慣神裏大輔的爲人，在轉學而來的第二天就和他槓上了。
並且在此後連連勝利，幾乎在各方面，包括但不限於能力，成績，又或者人氣之類，都對神裏大輔都形成了碾壓之勢。
氣焰之盛就彷彿某些都市文的主角一樣，而神裏大輔則成了給主角鋪路的那個墊腳石。
打也打不過，成績也拼不過，引以爲傲的成熟和處事手段在她面前更是成了笑柄，被說是‘只有最幼稚的小孩子纔會這麼想’。
最終，在幾乎所有的報復手段都接連失敗，不僅名望地位一落千丈。
甚至就連身邊的狐朋狗友們都紛紛離他而去，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之後，神裏大輔終於找到了一個那位馬娘絕對不可能勝過他的方面。
那就是做訓練員。
衆所周知，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故，一般馬娘是沒辦法做訓練員的。
而且，不僅僅是這方面勝過，神裏大輔當時還考慮到那個馬娘當時還沒本格化，並且看樣子段時間內也不會本格化。
那在那段訓練員證書最早十六歲就可以考的時間中，他如果早點成爲訓練員的話，說不定就能和她撞到一起。
到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撞到了一起，那他就培養一個和她同期的厲害馬娘，專盯着她的比賽跑，爭取讓她三年之內一次都贏不了。
然後，他的猜想成真了。
在十六歲考取了訓練員證書，並且以實習訓練員的身份進入特雷森的第二年，那位馬孃的本格化也是終於開始了。
只是，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的是，他所處的那段時間，正好是特雷森嚴打訓練員與馬娘不正當關係的時間段。
也就是被稱爲‘大抱憾終生’時代的那段時間。
當時的學院和學生會認爲，之所以訓練員和馬娘會產生那種不正當關係，很多大程度上是因爲訓練員和馬娘都會挑自己對眼的存在做擔當。
本來就是一眼相中，外加日久生情，那不出點什麼意外那才叫意外。
所以，爲了改善這種情況，當時的特雷森做了一個相當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訓練員和擔當之間不再自由選擇，而是由抽籤決定，以此來最大限度的避免一見鍾情的可能。
本着給她添堵的心態，神裏大輔也參與了這件事，心情忐忑的報了招攬馬孃的名，並參與了抽籤，並抽到了一個粉色的紙團。
懷着不安的心情，神裏大輔回到了宿舍，在確認周圍沒人之後，一點點揉開了手裏的粉色紙團，看清了上面的名字。
然後，心臟驟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