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恩不能仇報
女孩一頭黃髮又直又長，細腰肥臀，波大又圓。
胖子丟掉香菸，隨手在女孩胸前肉上捏一把，一撈把她拽了上來，大肥手一點不老實，在女孩身上揉捏。
女孩沒一會就嬌喘吁吁，身子扭來扭去。胖子受不住了，眼睛放着狼光，抓起女孩兩條腿直接架肩膀上，伸手去撕扯女孩的小熱褲。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女孩有些驚嚇，但腿還架在胖子肩上，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胖子淡定的不得了，根本不管是不是有人進來，繼續趴着褲子。
“混賬！”一聲爆喝，足以聽出聲音主人有多麼生氣。
胖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隨手把女孩甩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抓起香菸點上。
“朱儁，這個家裏不是你一個人，以後不要帶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男人五十多歲，兩鬢斑白，他走到沙發前，斥責道。
胖子起身走到他面前，煙吐在他臉上，臉上滿是鄙夷與不屑，道：“我又沒結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像你，結了婚還那麼風流，一把年紀了，也不怕閃到腰。”
“啪！”中年男人一巴掌抽在胖子臉上，身軀因爲憤怒而顫抖：“孽畜！”
胖子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怒吼道：“我是孽畜，**是什麼？孽畜他爹？老子玩的女人是不三不四，你玩的就是高級貨？啊？我說分部怎麼換人了，感情是藉着你這尊大人物爬上來的，這叫什麼來着，噢，我想起來了，叫權色交易。”
中年男人揚起手，卻被胖子抓住。
“朱建國，我告你，你他－媽沒資格打老子。”胖子與他互瞪眼，罵道：“你他－媽把媽逼死，那是我媽，和你生活三十多年的結髮妻子。你就爲了一個破女人，和我媽離婚？還他媽讓我媽淨身出戶？朱建國，這他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玄關響起開門聲音，接着是高跟鞋踩地的啪嗒聲。
胖子眼睛頓時紅了，甩開朱建國的手，就朝玄關走去。這個家裏，除了他和朱建國，誰還會有鑰匙？答案几乎是明擺着的――朱建國外面養的女人。
胖子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但卻知道她在公司裏的職務。
朱建國跑着跟上去，抓住胖子的手，“你要幹什麼？”
胖子用力一甩，將朱建國甩開，惡狠狠對他說：“老子今天殺了她，爲我媽報仇。”
朱建國腳下不穩，跌在地上，恰巧女人走了進來，朱建國大聲喊：“跑！”
女人驚恐的看着朱建國與胖子，轉身就跑。胖子回過頭，就看見一個穿着黑色長裙，身材極好的女人轉過玄關跑了。
胖子一腳抖開朱建國，快步跑上去。
“朱儁！”朱建國大聲喊道。
胖子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朱建國順手從茶几上抓起一把水果刀，朝自己衝了上來。
“砰！”
下一刻，整個房子瞬間爆炸了，水果刀刺入自己肚子裏，他卻感覺不到痛。
意識漸漸模糊，再睜開眼睛時，場景豁然一轉。
“我什麼時候睡着的？”胖子潛意識的看了一眼肚子，好好的，沒流血。只是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快跑。”陳楚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胖子還想回頭看，陳楚已經衝過來，抓住他胳膊就向外面帶。
陳楚那一箭的威力太大，半個廟都坍塌了，但他們的帳篷卻是完好無損。坍塌的廟堂並沒有影響到那裏。
所有人都站在雜草縱生的院子裏，他們眼神帶着詢問看向陳楚。
陳楚看着醒來的衆人，心裏一直繃着的那根弦，終於鬆懈。
“哈哈哈！”陳楚放聲大笑，笑聲張狂。衆人一片不解與茫然，你看我我看你，卻都不知道陳楚在發什麼神經。
廟堂不會再坍塌了，他們走進去，將火堆朝着門口移了移，即便發生二次坍塌，他們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陳楚把事情大致說給他們聽，聽完後，他們或多或少表現出了震驚與恐懼。
幻陣，幻境。
這種事情，如果換做以前，他們一定不會相信。現在是科學時代，怎麼可能會有陣法這種東西存在。他們纔不信就憑几塊玉，就能弄出一個迷惑人心的陣法。
但是現在，他們一點也不懷疑，甚至如果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的身上會長出翅膀，他們也不會當場否定。
眼鏡男的臉色有些凝重，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第一個劫難，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出現，並且如此悄然無息。可以說，這一次是陳楚救了他們，如果不是陳楚心智堅毅，破開環境，並且破壞幻陣，他們將會全部玩完。
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幻陣，就差點讓他們全隊覆滅，眼鏡男心裏生出對神話世界的敬畏。
“你就是聶小倩？！”大家的反應和陳楚一樣，
聶小倩越發覺得這羣人的奇怪，他們這是什麼眼神？什麼語氣？怎麼好像以前就認識自己似的。
陳楚咳嗽一聲，看了幾人一眼，示意別亂說話。眼神火辣辣盯着聶小倩的李天天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大半夜的一波三折，大家都沒有了睡意。聊天又要顧及聶小倩和燕赤霞，倒是不用去管寧採臣個書呆子。
臨近清晨時，大家又有些睏乏了，三三兩兩或是坐在火堆旁，或是回到帳篷裏休息。
“小倩姑娘，你也休息一會吧，就睡我那間布房。”寧採臣說道。
聶小倩環視衆人一圈，點點頭，起身走過去。
她第一次見帳篷這麼稀奇的玩意，表現出寧採臣與燕赤霞相同的驚訝。
陳楚卻沒有睡意，他摸出香菸叼上，還沒點燃，就感覺燕赤霞捅了捅自己。
他轉頭，看見燕赤霞的眼神，微微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廟堂。
“燕大俠不休息一會？”陳楚拿出香菸遞過去，看見燕赤霞一臉疑惑，他才猛拍腦袋。
“這是何物？”
煙掏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陳楚抖出一支，晃了晃手指的香菸，道：“一種藥材，這東西可以提神醒腦。”
見陳楚吸一口，接着又吐出一口濃煙，燕赤霞將信將疑的拿出一支，陳楚連忙拿出打火機，火苗竄起，嚇得燕赤霞差點拔劍。
“這是火摺子，西域的。”陳楚見他盯着打火機看，連忙解釋。
第一次抽菸的燕赤霞竟然無師自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才吧，武學上一點就透，其它的事情，只要不難，看一看基本就能模仿個七七八八。這不，才一會的時間，就知道從鼻子吐煙了。
陳楚抽的是萬寶路，白醇的，一般人抽不慣，有些衝。燕赤霞估計口味也很重，反正抽完一支，還伸手找李逍遙要第二支。
“你有沒有感覺哪裏難受？”陳楚小心觀察他的變化，生怕他醉煙。
燕赤霞搖頭，道：“就像你說的，我感覺精神好多了。”
陳楚：“……”
按理說，燕赤霞生活在沒有污染的自然環境中，乍然接觸香菸，身體上的牴觸應該要比生活在21世紀的人更強烈纔對。但是他的反應告訴陳楚，香菸對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
陳楚真的很想把燕赤霞解剖開看看他的身體構造，這傢伙一連抽了三根菸，一點事情沒有。最後要不是陳楚說第一次不能抽太多，剩下的半包煙都不夠他抽。
燕赤霞戀戀不捨把目光從香菸盒上收回，瞥了身後廟堂一眼，壓低聲音道：“聶小倩是妖。”
陳楚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道：“妖？”
燕赤霞面色凝重，點頭道：“我的辟邪寶劍可以感應到妖氣，聶小倩身上妖氣甚濃，是妖無疑。”
陳楚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聶小倩不是人，但不論是傳說也好，親眼所見也罷，聶小倩的確沒有害人的心思，否則寧採臣早早就受害了。
“燕大俠……”
“你我投緣，若不嫌棄，稱一聲燕兄。”
“燕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嗎？”陳楚問道。
燕赤霞表情認真道：“陳兄，你我投緣，既兄弟相稱，我便不瞞你。”
沉吟了幾秒，道：“我乃江湖玄門中人，自幼便入道派，習得武學與降妖驅鬼之術。這辟邪劍，乃是我的師傅所留遺物，特交代我，日後除魔衛道、斬妖伏鬼的重任，便由我去繼續完成。”
陳楚基本上知道了，燕赤霞是一名有神論者，畢竟他從小就是在道觀長大，學的又是和妖魔鬼怪有關的術法。
陳楚問：“燕兄，你認爲，妖有好壞否？”
燕赤霞劍眉揚起，毫不猶豫道：“妖戾氣殺氣極重，它們的出現只會禍害人間。”
“燕兄，昨晚，若不是小倩姑娘，我也無法救你們。”陳楚嘆了一聲，望着他的雙眼：“她是不是妖物，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不是道門中人，但我有一顆辨別是非的道義之心，懂得恩不能仇報。”
燕赤霞聞言低眉不語，似乎陷入了極大的矛盾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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