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黑衣人顯現,仙君擋一劍

作者:未知
文墨宴結束後,楚盡日一溜煙就跑離現場,就連玉清溪要叫他都沒叫住。 玉清溪喃喃自語道:這孩子怎麼急急火火地,總是耐不住性子?一轉頭往後看,便看到謝秋霄的徒弟藍商正在後頭窮追猛打着楚盡日。 玉清溪霎時淺淺一笑,孩子們玩的可真好啊。 然而楚盡日可不覺得好玩,藍商從剛剛就一直追着他跑。他來來回回閃避許久,又跑得太急,差點就撞到旁邊的牆壁。 「師兄,別跑啊——」藍商一邊大喊一邊朝楚盡日後背丟了好幾個火球,像只索命鬼般的聲音繚繞在楚盡日耳朵旁。 楚盡日大喘一口氣,上接不接下氣。 一邊在心裏碎念:藍商這人有什麼毛病?爲何一直追着他跑? 「你別追了……我讓你抓就是了……」楚盡日跑着跑着便停了下來,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癱軟在地板上。 藍商熄滅了手上的火球,慢慢走到楚盡日旁邊,語帶威脅;「讓你下次再胡鬧,就不是丟火球這麼簡單了。」 「知……知道了……」楚盡日用力點頭,討好似的聲音詢問:「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藍商搖了搖頭:「不能。」 楚盡日錯愕地看着他:「爲什麼?」 「因爲我被師尊罰抄,所以你也要幫忙!」藍商一臉不高興,擺着臭臉瞪他。 楚盡日臉茫然:????他爲什麼要幫忙? 不過仔細一想,確實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害的…… 楚盡日擡起頭詢問:「那……要抄多少?總不可能我全部都要抄吧?」 藍商微微一笑:「我師尊處罰弟子訓三百次。」 弟子訓是天清門歷代師門留給弟子的謹言,爲求原汁原味,全部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照着師門所講的話抄錄,絕無半點遺漏。 「三百次?也太多了?」楚盡日可從來沒有被玉清溪處罰過些什麼,現在要他寫這麼多,不如他還是讓火球砸了吧…… 藍商扶起楚盡日,識相地拿出手帕幫他擦乾剛摸到地上的手,笑嘻嘻地望着他:「不多不多,我們一起寫就不多。來吧,你有一百五十次!」 楚盡日對着藍商勾肩搭背:「唉唷,藍商,你就看在我們同門的份上,給我個整數吧,一百次如何?」 藍商手裏又竄起了火球,冷聲道:「沒有得選,你要不寫,我就跟你師尊說。」 「行,寫就寫。但是你先把火球收好。」楚盡日的弱點就是玉清溪,他在玉清溪的形象已經非常低了,不能再低下去了。他直接表示投降,乖乖地接收了藍商給的弟子訓。 「十天後我來驗收。」 「阿,太快了……」楚盡日顯得有些爲難,雙手合掌拜託:「通融一下,改成二十天吧……」 藍商思考了片刻,最後冷着臉道:「好吧,那就二十天後,完完整整的一百五十次弟子訓,通通要交上來。」 「否則……」藍商手裏又竄起了小火苗,嘴巴微微哂笑。 雖然只是小火苗,但那火苗卻燒得特別旺,幾乎看一眼,眼睛彷佛要融化似的,看得楚盡日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果然師尊與火系靈力者都不好惹。 - 第三日?競武宴。 今日的活動也是花季的重頭戲,畢竟邀請來的人大多都是修仙者,自然對於比劍這事情更感興趣,人也聚集得多。 子書海用軟布擦了擦那天疏明月給他的劍,他仔細看才發現劍上的花紋長得有點奇特,看起來像是一株花朵,只不過顏色卻是詭異的深黑色。 「子書師兄,下一個輪到你上場了,請準備一下。」負責點人的同門走了進來,「明月仙君帶話,要我跟你說聲盡力即可。」 「好,謝謝你。」子書海點點頭,「那你幫我跟他說聲謝謝師尊。」雖然疏明月說盡力即可,但是臺下那些人所說的話早已傳入他耳裏。 他不會只有盡力而已,他還要拚盡全力。不只是爲了疏明月,也是爲了他自己,他想給師尊一個好印象。 「好。」同門很快就走了出去,子書海延着他離開的方向看到了他對面看臺的對手。 那人戴着斗篷,完全看不清他的臉,穿得一身黑,身上也沒其他標誌,在這處處標示着仙門家徽,互相張揚自家仙門最厲害的地方,顯得十分特別。 子書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哪裏有些怪異。 司儀大聲報告:「下一場對戰,子書海對陳一。」 陳一……? 疏明月正坐在看臺下,聽到陳一的名字瞬間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這個人……不就是送劍的那位傘修? 但是競武宴只有小輩們能夠參加,這個名叫陳一的散修應該是不符合資格纔對…… 那名叫陳一的人慢慢走上臺前,但他的斗篷始終沒有放下來,陰影擋住了整張臉,甚至看不清楚他的下巴。 司儀舉起手示意二人準備:「好了,兩位都準備好的話,那就開始吧。」 司儀手一揮下,比賽開始—— 陳一率先拿起劍往子書海的方向揮舞,子書海很迅速地規避了一劍,但陳一揮劍的速度快得幾乎還沒看清楚,劍尖就已經揮到對方的面前,速度之快讓人不寒而慄。 原本前面子書海還能馬上避開陳一的劍,但不斷地一直被動承受劍招,也讓他漸漸有些喫力。他想趁機拔劍,對方都不給他一刻喘息的時間。 劍修與魔修的攻擊方式本就不一樣,子書海學劍修是從頭修起,今天就是第一次實戰。無論如何,他想要留給師尊一個好印象。 子書海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將疏明月給的劍拔了出來。此時,陳一已經立刻追到他眼前就要刺向他,子書海利落地拿起劍柄阻擋這一劍,「鏗——」兩劍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臺下此起彼落討論着兩人的對戰。 「不愧是疏明月的徒弟,沒想到還蠻厲害的嘛。」 「那個陳一也很厲害,看他們兩人對打真過癮……」 子書海強烈地反擊回去,陳一的劍法卻越發狠戾,幾乎步步致中要害,子書海只能拼命扛住。 在陳一靠近時,子書海才發現到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臉,斗篷下全是一團黑霧,暗得完全無法透光進去。男人好像都不會累,動作幾乎沒有慢下來,也不會說話似的,打鬥過程中都沒聽他發出一次聲音。 子書海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是人嗎? 子書海雖然十分困惑,打鬥也日漸喫力,卻並未打算拿出投降的令牌。 臺下那些人所說的話都是「疏明月的徒弟」,而不是「子書海」這個人,他知道他在場上的每一步都很重要,這會影響到後續疏明月的名聲。而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 就一眨眼瞬間的恍神,陳一的劍揮到了子書海的左手臂,陳一完全沒有控制力道,子書海硬生生地被卸去一塊肉,鮮血如同爆裂的煙火,噴濺到地面上,血液滴落成繁花盛開的模樣。 「唔……」雖然魔族人身體強壯,但這劍口深深見骨,子書海還是忍不住小聲喊疼。 陳一像是沒有意識的模樣,並未就此停下攻擊,又迅速地拿起劍往子書海身上砍。 子書海喘息片刻後很快又進入狀態,將劍緊握住,找準陳一的右側揮過去,可是那劍卻突然轉向他自己的方向,有股力量在劍身上,劍脫離了他手的控制,直接飛起來要往他脖子砍。 眼看就要砍中子書海的脖子—— 「鏗——」的一聲,疏明月的手掌及時打下劍柄,觸碰到的當下,他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瞬間進入到他體內,長劍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劍上的黑色花紋也瞬間消失。 疏明月緊緊蹙眉,轉過頭看向陳一,另一隻手想將對方拉過來,可抓到的卻只是一件斗篷。 陳一在他們的面前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 子書海立刻起身查看疏明月的狀況,「師尊……您沒事吧……」 「我沒事……」疏明月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不是讓你盡力就好,哪裏讓你用命拚?」 子書海道歉:「嗯……我錯了。」他只是想在疏明月面前表現一番,也不想讓外人說疏明月的事情,結果卻用力過猛。 疏明月伸出手望向他受傷的手臂,緊緊皺着眉頭:「下次不可以了。」 「下次不會了。」子書海點頭,又詢問疏明月的狀況。 疏明月摸了摸手掌,剛剛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手掌也沒什麼事情,但是最關鍵的人——陳一已經溜走了。 司儀上臺安撫衆人的情緒,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陳一突然消失的茫然狀態。 謝秋霄與玉清溪立刻跑了上來,玉清溪焦急詢問:「你們!你們沒事吧?」 子書海緊貼着疏明月跟着他一起走下臺,玉清溪罵罵咧咧道:「師兄,你怎麼能突然跑上臺?怎麼可以用手擋?這樣做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再拔劍就來不及了。」要從臺下立刻飛到臺上去,還要能及時阻擋那把劍,當下的他連自己能不能做到都不確定,只是憑着本能感覺到有危險,立刻飛到前面。 「氣死我了!」玉清溪兩頰氣鼓鼓地像個倉鼠,一邊念一邊罵,但還是很認分幫疏明月檢查了一番。玉清溪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和謝秋霄還有疏明月兩人不對盤,所以下輩子還要繼續互相折磨。 「那個……」子書海尷尬地站在一旁,衣服被劃破,手臂被卸了一塊凹陷下去,還不停滲血。 「哦,忘記還有你了。」玉清溪冷淡地走到他旁邊:「傷口還挺深的,你得跟我回去醫治,走吧。」 疏明月看了一眼玉清溪:「我留在這裏看着。」那個陳一突然就消失了,讓他有點不放心。 謝秋霄走到疏明月旁,他小聲說:「剛剛同一個時刻我已經封鎖了天清門,已經派弟子去察看了,師弟你先休息吧。」 疏明月點頭:「好。」 柳空弦手裏拿着一卷白布,裏面放着子書海的劍,他遞給謝秋霄,謝秋霄端詳許久,就跟當初放進除靈陣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疏明月瞥了一眼,發現原本劍上貌似有什麼花紋,如今卻好像不見了似的。 那個花紋會不會是剛剛手上觸碰到的力量?手上那不適感或許就是那股力量所致。 他決定等等還是去找玉清溪再檢查一遍比較好。 確認疏明月與子書海暫時無礙後,謝秋霄派去封鎖天清門的弟子回報並未發現可疑人物。 「這……這是怎麼回事……」謝秋霄思忖,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居然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讓不知名的人物跑進來,還傷了天清門的徒弟,這讓謝秋霄又多了幾分不安。 看來雪霰花季結束後,天清門必須要重新整頓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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