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閱讀

作者:未知
還被大壯嚇得幾乎尿了褲子。(w-w--o-m)

  自那日見識了老酒鬼的“天視地聽”之術,我喫驚的同時也暗暗豔羨不已,心想要是能學會這兩門神技,往後窺淫就方便得多了。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要學神技竟要先付出盲目聾耳的代價。雖也曾有所動搖,但在老酒鬼一再保證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狠下心讓他爲我開眼。

  “老前輩,我不後悔,或者應該說,我不學纔會後悔。有了這兩門技藝,我才能找到屬於我的最大樂趣,知道我爲何沒讓您幫我家改風水嗎我就是要保留現有的狀態。淫婦於我無礙,只要命中有五子,我就知足了。”

  “你以爲改了風水,你妻子跟孃親就能變成貞潔烈婦了非也,風水堪輿之術固然可以改變運勢,卻無法改變人的本性,風水惡會出逆子淫婦,風水吉能出孝子賢孫,這都是他們出世時定下了的,再如何改風水也無法改變其天性。換句話說,是你家的風水爲你爹和你帶來了兩個天生骨子裏就是淫婦的女人,而不是因風水影響才使她們過門後變淫婦的,你只能將其休掉,卻無法扭轉其本性。”

  “風水堪輿之術,奧妙無窮,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就算是不世出的風水大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朝洪武太祖麾下的劉基是何等樣人仰知天文、俯察地理,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然其親自爲太祖選的陵寢又如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不是照樣出了個打着靖難旗號篡奪侄子皇位的逆子麼”

  “太祖的陵寢不可謂不好,卻爲何出此暴戾好殺、爭強鬥勇之子蓋因此子系太祖未稱帝前所得,乃祖上風水所致。後太祖雖葬於風水絕佳之皇陵,然已無法扭轉當今永樂天子之天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被你們這些人吹捧得出神入化的風水堪輿術也非萬能,好在我根本也沒打算要改什麼風水。

  老酒鬼稍停了片刻,又接着寫道:“其實你也是傻子,哪有人僅僅爲了偷窺而願意讓人弄瞎自己的我要是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也不敢這樣幫你。可話又說回來,知道爲什麼我這麼輕易就答應替你開眼嗎”

  我搖了搖頭。

  “小子,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雖貴爲一方首富之獨子,身上卻全然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作派。而且我觀你眉如新月,準頭有肉,雙脣偏厚。相書有云,眉如新月者,開朗大方,心胸寬廣;準頭端正有肉,一生富足,心地善良;上脣厚者,信譽之人,然下脣厚者,慾念極強。縱觀你的面相,雖存有極強慾念但絕對是一個大好人,將來必有所作爲,我還是想收你爲徒,否則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幫你開眼,這算是入門禮。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你要是不願意學,我教也是白教。”

  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老牛鼻子匍一見我便說欣賞我,僅跟我相處一天便要收我爲徒,還說給我開眼是什麼“入門禮”不過我倒不討厭性格如此直爽之人,於是笑着說道:“老前輩,你跟我相識日短,並不瞭解我的爲人,怎能以面相斷言我像你所說的那樣呢再者說,貴派弟子門人衆多,其中不乏出類拔萃之流,老前輩何不從中挑選合適之人作弟子呢”

  老酒鬼沉吟片刻,緩緩在我掌心寫字,卻未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小子,據你看來,我有多大歲數了”

  我脫口而出:“老前輩高壽,已逾古稀。”

  “不,我年僅五十有三。”

  我嘟囔道:“老前輩你也太老相了吧”

  “非也,此乃我所用的邪功所致。”

  我愕然道:“邪功正一派天師道何來邪功”

  老酒鬼似乎有些激動,握住我的那隻手微微顫抖,另一隻手的指尖在我掌心用力地按着,彷彿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良久才又在我掌心寫道:“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說來話長,現在的你需要多休息,往後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與你知。”

  我有點掃興:“老前輩往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見面呢,您這不是吊我胃口麼”

  “有緣再見之時,我再詳細告訴你我的身世和往事。無緣再見的話,你也不必要知道這些。總之在收徒弟這件事情上,我是慎之又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便再強問下去。此時忽然從我的肚子裏發出一陣“咕嚕嚕”的響聲,一陣令人發慌的飢餓感襲上心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已經三天沒喫飯了。

  老酒鬼又在我手心裏寫道:“餓了吧,三天來你昏迷不醒,二猴只能給你灌些粥水,現在既然已醒來,待會兒他回來讓他準備點飯菜與你喫下。”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都沉默下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要戴福別這樣我是你的少奶奶”

  “嘿嘿許你跟那個癱子亂來,就不許我嚐嚐鮮”

  “我沒有你休要胡說”

  “別裝了,現在你的小屄裏還裝着他的精水呢,我都看見了”

  “”

  “乖乖,小寶貝兒,讓老奴我暢快暢快,這事我就讓它爛在肚子裏,誰也不告訴”

  “你你你想怎樣相公出門好幾天了,說不準馬上就回來了,你休要放肆我只要在他面前說一句話就能讓你掃地出門”

  “嘿嘿,就算他要回來,也不會在這三更天的時候回來你我風流快活一宿,明日早起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多好”

  “你住口你一個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也想老牛啃嫩草麼”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像是兩人在互相拉扯着。

  “快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吧,喊吧,這後院裏還有誰除了那個癱子,和睡起覺來雷都劈不醒的大壯,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良機難得,還不趁此機會快活快活,更待何時”

  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這不是鳳來和戴福的聲音麼定是在夢中吧我的耳朵明明聽不見的

  “你你就不怕相公回來知道這事兒後把你送到官府治你的罪”

  “你敢跟他說,我就敢把你偷漢子的事抖摟出來,到時我萬一上了公堂,當着知縣大老爺和一衆聽堂的百姓把你這醜事一說,恐怕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丟臉的事了咱們這兒處置姦夫淫婦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吧嘿嘿到時把你跟那個癱子捆住手腳往竹籠裏一塞,朝北江裏一沉”

  “你卑鄙”

  “喝你揹着丈夫偷漢子就不卑鄙我也不明白,那個癱子是少爺的什麼朋友我打小看着少爺長大也沒見過他又這麼一個朋友,還接到家裏來養着,看樣子交情淺不了,費解呀費解”

  “你管不着你快給我滾出去”

  “小美人你就成全老奴一次吧,打你進戴府那天起,我就被你迷住了,心說這不是天女下凡嗎要是能跟你一度,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

  拉扯聲,拍打聲,喘氣聲、凌亂的腳步聲,亂成一片。最後伴隨着“嗤啦”一聲,彷彿衣衫被撕裂,緊接着鳳來發出了一聲尖叫,戴福則淫笑道:“嘖嘖真白”

  “你別這樣求求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掙扎了,讓老奴我快快活活地玩一次,明天天一亮,什麼事都好像沒發生過,多好”

  “不不”

  又是幾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音,鳳來開始啜泣起來,戴福則洗着口水嘆道:“少奶奶的身材真好,凹凸有致,該肥的肥,該瘦的瘦,嘖嘖”

  我現在究竟是在夢裏還是醒着如果是在夢中,那些聲音聽起來又如此清晰和真實,如果醒着,我的手腳爲何無法動彈,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

  這時扭打撕扯的聲音停止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吮咂聲、鳳來的啜泣聲。她已經放棄反抗了我掙扎着想坐起身來,然而手腳卻使不上力氣,此時就聽戴福淫笑道:“乖乖這樣多好,咱倆都省事”

  鳳來啜泣道:“你說話算數真的就這一次”

  “嘿嘿,當然算數,就這一次,往後你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及你偷漢子的事”

  粗重的喘息聲和啜泣聲、牀板的吱呀聲交織在一起,我腦海中浮現出一片詭異的景象:一具雞皮鶴髮幹黑枯瘦的軀體正趴在我妻子玉膚冰肌乳豐臀肥的嬌軀上又啃又摸,上下其手。我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體內的窺淫之血又開始沸騰起來,下身的陽物也在蠢蠢欲動。

  “你快些別挑逗我了快點幹完你就滾吧”

  “嘿嘿,美人兒,我的少奶奶,你急了好,這就來”

  “噗滋”一聲,兩聲悶哼同時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因爲傳宗接代的塵柄已然進入女性那用以承接男人雨露的蜜壺。

  清脆悅耳的碰撞聲、破風箱般嘶啞而蒼老的喘息聲、嬌慵無力婉轉承歡的輕哼聲、牀板輕微的吱呀聲、龍鳳呈祥流蘇幔帳兩旁的金鉤碰撞牀杆發出的嗒嗒聲,組成了一曲天籟之音,時而高山流水,悅耳動聽,令人聞之心醉;時而鼉憤龍愁,雄壯激昂,讓人血脈賁張。

  “你醒了”

  赫然是老酒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一下坐起身,順着聲音的方向驚喜道:“老前輩,我能聽見你說話了”

  咦可是那男女交合之聲仍不絕於耳,莫非剛纔並不是在做夢,而是戴福這個老殺才真的在淫辱我心愛的嬌妻

  老酒鬼呵呵一笑:“小子,從剛纔你就已經半夢半醒了吧我看得真真的,你那兇物已然昂首挺胸躍躍欲試了,定是聽到了那些聲音吧”

  “可是剛纔手腳都無法動彈,所以我還以爲自己仍在夢中”

  “鬼壓牀吧今天已是第七天,你可以摘下眼上的布條看看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手忙腳亂地扯下了眼上用來敷藥的布條,卻被屋內的燭光刺得眼睛一陣陣發澀,忙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這是二猴的寢室,擺設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方桌、幾條長板凳、一個木櫃。此刻我正坐在他牀上,老酒鬼揹着手站在窗前笑眯眯看着我,二猴則垂手伺立一旁。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循着男女交合發出響聲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卻是寢室的木板牆。

  我疑惑不解地扭過頭來,嘴巴張了張,剛要問,老酒鬼已猜透了我的心事:“看不見是吧那就對了。你要將兩眼的目光集中在一點,就像看着自己鼻頭那樣,等兩眼目光完全集於一線時再看看。”

  說罷他吹熄了燭火,屋內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靠這不是弄鬥雞眼麼我照着他所說的方法試着集中目力,須臾,屋內的人和物竟漸漸清晰可見,甚至可以看清那堵牆上的木紋我高興地從牀上蹦起:“老前輩看東西真的清楚好多”

  老酒鬼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道:“那塊牆看不透”

  “呃看不透,但是看得很清楚。”

  老酒鬼在黑暗中嘆息了一聲:“看來不算很成功,不過能夠於暗夜之中視物如同白晝,目力也遠超普通人了。開天眼地耳需在孩提之時實施方能達到最佳效果,等眼耳都長成之後效果就差許多了。”

  我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我不由得集中了精神側耳傾聽。

  只聽戴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好像就快斷氣般,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少奶奶我的小美人我玩過那麼多女人還、還沒一個的洞洞像你這麼緊的好像在咬人一樣”

  “嗯嗯老奴才便宜你了啊”

  “美人兒舌頭讓我嚐嚐”

  聽到這我不由無名火起,這個老殺才,居然還敢得寸進尺,我千嬌百媚的嬌妻都被你那根老枯樹枝進去了,你還想品嚐她的香舌我幾乎快要按捺不住了,很想從牀上一躍而下,衝回後院我的臥房內揪住戴福那細柴般的脖子像摔死一隻蒼蠅一樣把他摔在地上,再踏上一隻腳將他踩爲肉泥

  然而這些念頭都只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我的身體仍然穩坐牀上紋絲未動,老酒鬼捋着鬍子眯縫着眼盯着我,那眼神彷彿透出“你這個魔症了的懦夫,自己妻子跟別人幹得熱火朝天,你卻端坐在這裏不爲所動”的含義。

  我不敢直視那銳利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頭,卻暗暗集中耳力傾聽着那邊的聲音,卻驚奇地聽到口脣相接的“嘖嘖”聲難道鳳來真的讓那個噁心的老頭親吻自己、品嚐那柔嫩香滑的粉舌麼

  老酒鬼彎腰湊近我的耳朵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場面,你所喜歡的淫婦。”

  說罷直起身形,立起單掌打了個稽首:“好了,貧道這就要告辭了,恕不奉陪。走了這許多日,天師必定擔心了,況且還有不少事情等我幫着他處理,哎都是酒誤事要不是看在你爹那些個美酒份上,我才懶得下山呢。”

  我連忙開口挽留,不知怎麼的,經過這些日的相處,竟有幾分喜歡起這個嗜酒如命,爲人豪爽的老道來,見他說走便有些難捨。

  老酒鬼擺擺手:“有緣日後再見,無緣就此別過。如果你小子哪一天想通了,想當我徒弟了,就到龍虎山天師府找我,貧道無有道號,賤名鄒全賓,提起此名小道便會通稟我知。無量天尊”

  我還想再挽留幾句,老酒鬼卻一陣風似地飄走了,細看時,門窗仍緊閉着,這是何等身法啊彷彿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間屋子。

  我無暇去想他的身法如何高明,因爲後院那邊的交合已近尾聲,戴福已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撞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

  “小美人兒、快點摟住我、我快要不行了”

  “啊別、別弄在裏面快拔出去”

  “你都讓我了射進去又有何妨”

  “不不行,說好了只能讓你不許弄進去的你、你可不許耍賴啊”

  “老奴可不記得有說過這話”

  “你你這老狗公總之你不許弄在裏面我會生氣的”

  “少奶奶好美人兒你、你就讓老奴射進去一次就一次反正剛纔你也讓那癱子射進去了”

  “不、別、我不可以懷上你的種”

  什麼不可以懷戴福的種,難道就可以懷房子龍的種麼我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二猴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哪裏不舒服麼”

  “沒有你去廚房給我備點夜宵,我餓了”

  二猴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雙耳上,卻聽見戴福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低吼:“少奶奶寶貝小美人兒老奴泄給你了哦”

  鳳來低聲啜泣着:“啊老狗狗公你這天殺的頂那麼進去又射那麼多要是真懷上了你的種我、我怎麼向相公交代”

  “嘿嘿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孩子生出來說不定像誰呢”

  “好了,你也快活完了,別壓着我了,快滾回去睡覺”

  “別介少奶奶您就讓我多摟一會兒嘖嘖,這皮膚真水嫩”

  “快滾人都讓你過了,還想怎樣”

  戴福這才嘟囔着,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下牀,然後聽見門輕微地“吱呀”了一聲,想必是離開了。

  鳳來輕聲抽泣着,嘴裏喃喃道:“相公對不起龍哥對不起爲了封住那老狗的嘴鳳兒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真想立刻衝過去將她摟在懷裏撫慰一番,然後將她按倒在牀上狠狠地幹她那淫浪的,可是不行,現在半夜三更的突然闖過去,難免她不會懷疑我這幾天的行蹤。此刻她的穴內還流淌着另外兩個男人的精液吧一定很潤滑天啊,老酒鬼鄒全斌所說的“命中有五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啊別到頭來我替別人養了兒子,還要分我戴家幾代祖先積蓄下來的家產

  我倒在牀上,下體一柱擎天,便又琢磨着明日定要與鳳來大戰三百合。閉上眼睛胡思亂想着,時間不大便沉沉睡去

  綠帽任我戴鳴蟬空返

  天一亮我就醒了。仔細回想昨夜發生過的事,感覺好像南柯一夢,顯得那麼的不真實。那靈敏超過常人數十倍的地耳讓我聽到了戴福與嬌妻那荒唐的一幕,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初那個縱馬長街、高貴冷豔、美貌傾國讓我一見頓生愛慕之心的上官鳳來竟然會跟我家那個枯黑乾瘦行將就木的老管家戴福苟合。

  雖然是被戴福抓住了把柄威脅,但憑她的身份和美貌也不該真的把身子輕易地給了那老狗。看來,這就是老酒鬼所說的淫婦了我無法想象皺巴巴的枯樹般的身體趴在我的嬌妻那玉膚冰肌豐盈細嫩的上恣意馳騁是怎樣醜陋的一幕場景,也無法想象自己爲何能夠忍受如此屈辱,而且竟然還感覺到刺激與興奮。

  百感交集,心煩意亂,愈發覺得二猴這間窄小的臥房沉悶壓抑。我一把掀開薄毯,蹬鞋下地穿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紅日初升,朝霞如火,院內榕樹上百鳥爭鳴,池塘中芙蓉出水,清新的空氣中挾帶着花草的芬芳,美不勝收。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個懶腰扯了扯渾身的懶筋,頓覺精神抖擻。轉身要走時,卻見二猴遠遠地一路小跑着過來了。

  我負手站定等他,及至近前,二猴東張西望急聲道:“我的爺可不敢大搖大擺地站在這您不是去了龍虎山嗎”

  一句話提醒了我,二猴爲了替我隱瞞失蹤七日之事,編了個慌說我跟着老酒鬼到龍虎山奉香還願了,如今我大模大樣出現在這裏,豈非自拆臺腳

  幸而四周無人,我隨着二猴重新進了屋。剛剛坐定,還未開口問,二猴一串話就如同連珠炮般發了出來:“少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起牀呢。爲掩人耳目,您的馬我七天前就已經牽到我表叔家了,今天天不亮我才牽回。您就趁現在下人們都在喫早飯的空兒,從後門出去吧,轉個圈到前門下馬,大夥兒瞅着就跟您打外邊回來似的。”

  我“嗯”了一聲,又開口問道:“二猴,我在你這躺了七天,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二猴哈了哈腰:“回少爺,奴才不知,也不想知。”

  “噢不想知”

  他略帶狡黠地笑了笑:“少爺,您不是讓我學着點戴福的沉穩練達麼不該我知道的事我絕不過問,反正道爺讓我去弄什麼,我弄來就是了。”

  我不由得眯縫着眼上下打量這個自幼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夥子:二十來歲年紀,一張臉黃焦焦的,兩道淡眉若有若無,一對細長眼炯炯有神,高鼻樑,薄嘴脣,尖下巴,粗布短衫下空蕩蕩乾癟癟,可見其骨瘦如柴,但渾身上下都透出精明幹練,且深知我心,是個當管家的好材料。

  想到這,我心中不由一動,忽然生出讓二猴取代戴福成爲管家的念頭,但也僅是一閃而過,戴福雖淫我妻,但卻是戴家三朝元老,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得寵,明面上並無大過,且此人是我爹親自指定來爲我執事的,又與我娘有着二十多年的不倫關係,貿然把他擼下來等於扇了爹和孃的臉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往下壓了壓對戴福奴淫主母行徑的強烈不滿,對二猴說道:“這些日來,辛苦你了,好好幹,少爺我都在心裏記着呢。”

  說罷起身要走,來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補充了一句:“多注意着點戴福,他出了什麼差錯,你要第一時間報與我知,仔細着,將來他的位子空出來就是你的了,明白”

  二猴比猴還精,哪會聽不出我話裏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道:“回少爺,明白了。奴才一定會從雞蛋裏把骨頭挑出來”

  我滿意地“嗯”了一聲,側耳凝神聽了聽,屋外方圓百步之內並無人聲,這纔開門走了出去,邊注意周圍動靜,邊向後院走去。

  ************後院門外,一個老頭正牽着我的愛馬“踏雪駿”靜靜地候着,見我出來,連忙躬腰垂首,將繮繩和馬鞭遞給我,並顫顫巍巍地緩緩跪下打算給我作上馬石。

  這老頭我認識,叫老魏頭,是個啞巴,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行乞至我家老宅門前,又凍又餓得蜷成一團縮在門洞裏。趕巧我爹出門打理生意,見他着實可憐,便收留了他,做些打雜掃地之事,平日裏他老實巴交,除了做事就是蹲在向陽的牆腳曬日頭。對於他的身世來歷所有人均一概不清,他也不會寫字,根本談不上與人交流,這次我搬新宅,他也跟着過來了,受戴福指派,專門爲我養馬。二猴也真會辦事,找這麼個人給我牽馬,無論如何都泄不了密。

  我見他跪趴在地,亂蓬蓬的白髮在晨風中顫抖,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俯下身去將他攙起:“老魏呀,你這麼大年紀了,我怎好意思踩着你的背上馬要夭壽的”

  說罷幫他扯了扯凌亂的衣服,見不少地方打着補丁,有些地方還露着肉,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由打懷裏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塞到他手中:“這是我們戴家錢莊的龍頭銀票,見票即兌。去買幾件好點的衣裳,再買些個愛喫的東西。年紀大了,幹不動的事就別幹,別人要敢說你什麼,你就來找我,我替你作主,嗯”

  老魏頭口不能言,耳卻能聽,他擡起頭望着我,略顯蒼白的嘴脣微微翕動着,佈滿魚尾紋的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那雙平日裏渾濁呆滯的眼裏忽然暴射出兩道精光,轉瞬即逝,連忙又低下了頭。我卻瞥見了,大夏天的竟覺得脊樑冒上一股寒氣。

  這個老魏頭究竟是什麼來歷問也沒用,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我默默地轉過身,認鐙扳鞍上了馬,兩腿一夾馬肚,踏雪駿揚起四蹄緩緩而行。這匹馬乃是我花重金從北國來的馬販子手中購得的。我見它膘肥體壯,通體烏黑,唯四蹄雪白,就起名爲“踏雪駿”據說唐太宗最愛的“六駿”中就有這麼一匹,叫“白蹄烏”體全黑,蹄俱白,馳如疾風。有贊爲證:“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自得此馬,我愛如掌上明珠,吩咐一定要以上好草料餵養,院中還有專門的草坪栽上鮮草供它食用。每次出門騎上它,在路人豔羨的目光中我能夠得到一種人前顯勝,鰲裏奪尊的滿足感。

  出了後門所處的小巷,迎着清晨和煦的陽光緩緩地走在大街上,由於此地並非集市所在,路上行人寥寥,我也就信馬由繮。正暗自盤算着如何除掉那個讓我厭惡之極的戴福,耳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逼近。我下意識地想回過頭去看,怎料尚未有所動作,就覺脖頸處透骨冰涼,一把鋒利的寶劍已然架在我的喉頭。

  我全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腦子裏“嗡”地一響,不好,莫非遇上劫道的了可這太平盛世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城裏,怎麼可能有賊人如此大膽生意上的仇家那也該去行刺我爹纔對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僵在馬上愣住了,而身後持劍之人也是一語不發,兩人就如同凝固在馬背上一般。

  忽然劍身微微一抖,正好將陽光折射到我眼裏,剎那間我如同看見一道彩虹,腦海中頓時閃現出“流彩虹”三個字,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馳下來。

  東洋人盛產一種倭刀,刀身寬約二指,長約三尺,刀刃極其鋒利,不敢說削鐵如泥,但殺起人來可謂是砍瓜切菜般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刀的煉製過程極爲考究,乃是用鐵砂摻以各種稀有金屬、木炭一同煉製,歷經三日三夜,煉出一種他們稱之爲“玉鋼”的金屬,然後再經能工巧匠千錘百煉打造出鋒利無匹的倭刀。造價極其高昂,通常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配帶,保養起來也非常麻煩,需每日以絨布或鹿皮擦拭乾淨,再用棉球沾上專用的“拭劍油”來回塗抹刀身以防起鏽。

  “流彩虹”很大程度上借鑑了倭刀製作的先進經驗,加入了更多的稀世金屬,以祕法煉製而成,長三尺有餘,寬二指,劍身流光溢彩,如貫空長虹般七色紛呈,是名流彩虹。這也是一柄絕世寶刃,原本乃是武夷山武聖紫陽真人的珍藏,後贈於愛徒柳氏鳴蟬,這些我都曾聽她提起過。

  鼻尖傳來的陣陣蘭麝香氣讓我更加肯定了“刺客”的身份,我淡淡地笑了笑:“鳴蟬,別鬧了。”

  身後立即響起銀鈴般的嬌笑聲,一道紅影飄過我的頭頂,落在馬前,我定睛一瞧,正是闊別一月有餘的柳鳴蟬。

  她迎着晨光亭亭玉立,鵝蛋臉上雖風塵僕僕,卻依然明豔照人,娥眉修長,鳳眼流眄,瑤鼻懸膽,檀口含笑,一頭烏黑的秀髮在腦後高高紮了個馬尾,再配上一身火紅的勁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儼然一名巾幗美英雄。

  一個多月未見,彷彿又成熟了許多,也更美了,我怔怔地盯着她出神。鳴蟬粉臉一紅,啐了我一口:“呸,你這個色中餓鬼,沒見過女人麼”

  “女人見多了,沒見過這麼美的”

  我故意調侃起來,因爲她皺着眉頭的時候也是那麼美。

  鳴蟬皓腕一翻,流彩虹直指我的鼻尖:“少來這一套,姑娘我不喫。我這輩子最恨輕薄之人。”

  我吐了吐舌頭,這就叫拍馬拍到蹄子上,自討沒趣,只好把話岔開:“鳴蟬,你跑這一趟如何尊師請來了嗎”

  鳴蟬的臉色霎時黯淡下來,秀眉一蹙:“你沒長着眼睛麼”

  我愕然問道:“聽鳳來說,尊師挺器重你的,只要你親自去請”

  話音未落,流彩虹已再度逼近我的鼻尖:“不該問的事別問,小心我割下你舌頭”

  我只好硬生生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咽回肚中。

  鳴蟬收回劍,左手姆指食指銜在口中打了個唿哨,她那匹停在遠處的紅馬長嘶一聲,甩開四蹄奔至近前,鳴蟬飛身上馬,寶劍還鞘,扭回頭看看我:“你這是要去哪”

  我打個愣怔,這纔想起自己是“從龍虎山奉香而還”便硬着頭皮把二猴編的謊話複述了一遍。

  鳴蟬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道:“呵呵,鉅商豪富家的貴公子出門,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竟隻身一人,連隨從武師都不帶的麼不怕遇見剪徑的惡賊”

  這女人果然心思縝密,不好糊弄。我原想說隨從都在後面,但轉念一想,鳴蟬剛纔就是從我後面過來的,便只好改口道:“他們跑得快,先回去了。”

  “哦隨從竟撇下主子先走這該當何罪呀再說了,你的隨從騎的都是什麼馬啊竟能超過你的踏雪駿是赤兔還是爪黃飛電啊”

  一連串的問話將我的冷汗都逼出來了,越發難以自圓其說,只好搪塞道:“是我先讓他們回去報信的,我一路顛簸勞累,想慢慢走回去。”

  從鳴蟬的神情中可以判斷出她對我所說的話根本不信,但她顯然也沒興趣繼續逼問,哼了一聲,扭轉頭催馬前行。我暗暗鬆了口氣,也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時間不大,我們就回到了戴府前門,各自下馬,自有下人過來牽馬不提。

  我跟她一前一後往後院走去,邊走邊沒話找話地問道:“武夷山上熱嗎最近尊師有沒收新弟子”

  鳴蟬只是點頭和搖頭,並不搭話,我又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好住了口,默默低頭行路。

  匍一踏入後院,便看見大壯正從房子龍的屋內走出,這傻大個一見到我和柳鳴蟬,高興得嘴巴咧開多大,扯着雷公嗓喊道:“少爺和柳姑娘回來了”

  鳳來聞聲從西屋快步走出,同時高聲問道:“喲,相公和鳴蟬怎麼一塊兒回來了莫不是揹着我一起在外面玩了幾日”

  鳴蟬淺淺一笑:“小姐,我纔不會跟這色鬼一塊玩兒呢,我們只是趕巧遇上了。”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這妮子從什麼地方得出我是色鬼這個結論的。

  鳳來走上前來親熱地一手拉着鳴蟬,一手拉着我,問這問那,鳴蟬跟她回着話,我則在鳳來臉上仔細打量,卻發現她的臉色較七天前更爲紅潤了,也不知是不是房子龍滋潤的,我心中不免微微泛起醋意。

  房內依然擺放着冰盆,清爽怡人。兩個妮子說話的功夫,我徑自走進裏屋更換衣裳。雖然我的衣服並不髒,但也要裝出一副遠道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此時我與鳳來二人相隔有數十步遠,但凝神仔細去聽,還是能將她們所說的話聽個一字不漏。

  就聽鳳來問道:“鳴蟬,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最聽你話嗎怎麼”

  鳴蟬沉默不語,當然她不可能像對付我那樣用流彩虹指着鳳來的鼻子。良久方纔聽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把話音壓到極低說道:“小姐,我不想再提,總之人我是沒有請來,讓你和房公子空歡喜一場了吧”

  鳳來也嘆息了一聲,低聲道:“你既不願說,必有隱情,我也不強問。至於龍哥的事,只能再從長計議。如今相公他對我很好,讓我感覺很迷惘。最初僅是想抱住他這棵搖錢樹,讓他出錢替龍哥治病,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發生的許許多多事情來看,他是真心地喜歡着我的而我也覺得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可以託付終生的男人”

  “那小姐對將來有何打算房公子的病如果治好了,你該何去何從”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一個身子,只能嫁給一個人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他快出來了,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我心中暗道:你只有一個身子,這個身子卻可以給很多男人。接下來聽到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便匆匆換好了衣服,踱步出去,跟她們聊了起來。

  午飯是鳳來吩咐廚下準備的,很豐富,說是要給我和鳴蟬接風洗塵。然而我雖喝着美酒,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一雙眼睛在鳳來臉上身上掃來掃去。看着她酒後略帶桃紅的粉面,想起昨夜她跟戴福不知用什麼姿勢交合,臉上的表情不知有多勾人,我心裏就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她按翻在牀上大幹三百合,然而鳴蟬也在面前,什麼也做不了,我只好暗自嚥着唾沫。

  ************後晌,“出遠門歸來”的我自然免不了要過老宅去給爹孃請安,這麼些日子沒見,兩老自然非常牽掛我這根獨苗苗了,過去讓他們看一眼,也好讓他們放放心。

  騎着踏雪駿一路疾馳到了老宅,門上人卻說老爺歇過午覺便出門了,只有太太在家。我正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就聽見院裏有人喊我:“少爺,您回來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孃的貼身丫鬟夏荷,這下沒辦法了,被她看到,不想進也要進了。我把馬的繮繩往門人手中一遞,吩咐他們仔細照料,便一撩長衫下襬,邁步進了大門。

  穿過第二進院子時,我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運用地聽,卻意外地發覺到,在知了的叫聲、下人們的說話聲、打掃聲、劈柴聲交織而成的一片嘈雜之中,居然還混合了一絲婦人的呻吟聲,我一下就聽出來,那是隻有在春情勃發之時纔會有的聲音,而且隨着我越來越走近後院,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非常熟悉的聲音,不會錯,是娘。爹不在,她一個人在幹什麼聽起來她屋內也沒有第二個人,莫非是在自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夏荷低着頭跟在我身後,一下收不住步子,撞在我身上,不由愕然道:“少爺,怎麼不走了夫人這些天都念叨着您呢,見了您肯定會很高興的。”

  “夏荷,你就在這後院門前站着,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入內,明白了嗎我有些要事想跟夫人商量商量。”

  夏荷蹲了個萬福,答應一聲,便規規矩矩地面朝外站在門洞裏。

  我側耳聽了聽,後院內再無旁人,便拔腳向爹孃的臥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不住地嘆氣,看來爹還是沒能滿足娘啊雖然這後院一般除了夏荷不會有別的下人進來,可是娘也不該在這光天化日下萬一被人知道了傳揚出去,她的臉往哪擱

  來到臥房窗前,我將目光集中於一點,運用天眼穿透窗戶紙向屋中觀瞧,頓時看了個春光無限。

  爹孃的臥房跟我的一樣,分裏外兩間。此刻娘正在斜躺在外間的春榻上,長裙的下襬掀起,一雙粉腿往兩邊大張着,玉手正捏着一個黑黝黝的物體在裏抽送,晶亮的將臀下的涼蓆都打溼了一片。

  “角先生”

  我婚前常與一班酒肉朋友出入煙花柳巷風月場所,曾見過這東西。一般是陶製的,形如男子陽物,長約七寸,粗如二錢杯口,中空,可注入熱水加溫,妓院那些人老珠黃無人問津的老鴇妓女們常用此物泄火。沒想到娘竟飢渴至如此地步但見娘玉手緊捏着粗黑的角先生飛快地搗弄那淫蕩的,水聲不絕於耳。

  昨夜聽見戴福跟鳳來的淫聲浪語時,我就已經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早又偏巧趕上鳴蟬回來,不便與鳳來纏綿,滿腔慾火無處發泄。現在看見這般的景象,我如何能夠忍得住

  四下無人,後院門有夏荷把守着。爹定是去了忙生意了,一時半刻回不來,天賜良機,看來我要再次品嚐美母那成熟誘人的嬌軀了。什麼倫理道德統統被我拋至九霄雲外,反正幹一次也是幹,幹兩次也是幹,皇帝都有親孃的,何況我這個凡夫俗子

  嚥了口唾沫,疊指彈窗。屋內正沉浸在自瀆快樂之中的娘驚得渾身一顫,連忙抽出那件長物,塞在懷裏,整好衣裙,強自鎮定着問道:“誰呀我正歇着呢,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我低聲道:“娘,是我”

  娘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從榻上下來,胡亂蹬上繡鞋,快步來到門邊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見我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茂兒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邁進房門,順手把門掩上,插銷插上。娘一把摟住我的腰:“茂兒,娘擔心死了,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去”

  我沒有搭話,只是細細打量着她,只見那豐潤的俏臉上紅潮未褪,鬢角鼻尖還殘留着細密的香汗,紅脣微啓嬌豔欲滴。

  這就是生下我的女人,我美豔的母親,同時也是個淫婦,跟家裏的奴僕偷情還不算,還要設計把自己的兒子也拉下水。然而我卻無法抗拒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脆弱的自制力、道德心被豔母風情萬種的姿態徹底粉碎,蕩然無存。

  我手忙腳亂地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