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閱讀

作者:未知
當時的戴家少爺,也就是現在的戴老爺。(飛速)他見我又老又啞,衣衫襤褸,着實可憐,便提出來要收留我做個下人。”

  “我一琢磨,反正也沒處去,呆在這裏也好,一個又啞又不識字、終日窩在院中的老奴,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因爲看到了我左手心刻了個魏字,大家都以爲我姓魏,便稱呼我爲老魏頭。”

  我這才恍然大悟,便又追問道:“敢問您老人家貴姓高名”

  “免貴,賤姓劉,草名道信,道義的道,信譽的信。”

  他淡淡地回答。

  鳴蟬聞言若有所思:“劉道信好象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老魏頭,不,劉道信笑了笑說道:“十八年前,金陵鐘山曾經有個五聖山莊”

  鳴蟬突然醒悟過來,立即嬌呼着打斷了他的話:“想起來了您是五聖山莊的朱雀聖使劉道信您還活着”

  劉道信點點頭,“看來柳姑娘對五聖山莊有所瞭解”

  鳴蟬點點頭,眉宇之間洋溢着難以壓抑的興奮:“嗯五聖山莊的威名可謂震聾發聵,天下武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師尊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亦常常慨嘆無緣與五聖切磋武學。”

  劉道信“哦”

  了一聲,問道:“敢問尊師貴姓高名”

  “賤婢的師尊,乃是武林人稱武聖的紫陽真人。”

  鳴蟬稍微提高了聲音,略帶自豪地回答道。

  劉道信點點頭,“紫陽啊那可是個武學奇才啊,老朽自愧不如縱觀當今武林,恐怕無人能望其項背。或許只有當年的魏長風才能與其爭鋒。”

  “當年的五聖山莊技壓羣雄,傲視天下,怎麼竟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斬盡殺絕”

  劉道信見問,不由長嘆一聲,蒼眉深鎖,用手來回撫摸着皺紋堆累的額頭,良久才緩緩道出一段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往事。

  ************五聖山莊座落於金陵鐘山,建成年代已不可考。莊內有五大家族,分別是魏、李、張、劉、王。每一代傳人都要經過比武,挑選出最強者擔任莊主,其餘四家敗者均需在掌心刻上新任莊主的姓氏,以示效忠,同時也是一種對敗者的侮辱。因此每代傳人無不刻苦練功,比武時傾盡全力,以期取勝。

  這五家分別持有一件傳家之寶,俗稱“五行珠”據傳是由陳摶老祖煉製而成的內丹,共分金、青、白、赤、黑五色。金色內丹麒麟牙,爲魏家所有;青色內丹青龍刀,爲李家所有;白色內丹白虎爪,爲張家所有;赤色內丹朱雀羽,爲劉家所有;黑色內丹玄武甲,爲王家所有。

  五種內丹納于丹田,分別具有不同效果,持麒麟牙者,周身可發出無數氣勁,如萬箭齊發,令人避無可避;持青龍刀者,手腳均可成爲無堅不摧的利刃;持白虎爪者,十指如鋼勾,可於頃刻之間將一頭巨牛撕成碎片;朱雀羽持有者,高來高去陸地飛騰,登檐走壁形如鬼魅;玄武甲持有者,全身刀槍不入,拳可碎石。

  五行內丹由各家的家主持有,而每一代家主彌留之際,都會將內丹交給由族人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如此代代相傳。

  本來五個家族相安無事,然而到了劉道信這一代,魏家出了個野心勃勃的傳人,名叫魏長風,此人武學天賦極高,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其他四家的傳人,當上了莊主。

  時逢永樂靖難成功,定都金陵,魏長風有心巴結朝廷,以求一官半職,將來好出將入相,便不惜重金上下鑽營,竟打通層層關節,結識了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紀綱爲人陰險毒辣,老奸巨滑,雖滿口答應把魏長風引薦給萬歲,然而金錢美女收了不少,魏長風入仕之事卻遲遲沒有下文。

  魏長風心下焦急,多次委婉催問,紀綱總是諸多託詞,說天下初定,亂黨猶存,萬歲忙着平叛,無暇旁顧,讓他靜下心再等些時日。

  過了些時日,紀綱提出讓魏長風拿出武林至寶“五行珠”由他轉獻萬歲,並在萬歲面前多進美言,萬歲一高興,必能賞魏長風一官半職。

  明眼人一看便知,紀綱這是瞎說八道,存心誆騙五行珠,然而此時的魏長風官迷心竅,竟信以爲真,滿口答應,回莊後便勒令其餘四家聖使交出各自的五行珠,將來他魏長風如能出將入相,必然不忘提攜他們。

  四聖使豈肯從命那永樂是何許人也篡位不正、嗜殺成性。方孝孺乃博學鴻儒,只因忠於前朝建文帝,大罵朱棣“燕賊篡位”便在金殿之上慘遭撕脣至耳,後又被“誅十族”除九族之外,還加上了他的學生,共計八百三十餘人,全部當着他的面凌遲處死,最後他本人也難逃一剮。朱棣如此暴行,比起上古桀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暴君也值得你去爲他效力何況那紀綱純粹只是想要詐五行珠,並非真心引薦你。

  五人鬧翻之事,很快就傳到紀綱耳中。奸賊腦羞成怒,遣數百錦衣衛配合魏長風剿殺四聖。

  四聖雖有內丹護體,然而魏長風武功蓋世,以一敵四也不落下風,加上又有錦衣衛助陣,激戰了兩個多時辰後,終究不敵,除了朱雀聖使憑藉卓絕的輕功逃出生天之外,其餘三聖全部罹難。

  說到這,劉道信的眼中流下兩行渾濁的老淚,“我們五大家族一向情同手足,魏長風竟作出賣友求榮的可恥行爲”

  我深感忿悶不已,“魏長風后來如何當官了嗎”

  劉道信用袖角拭了拭臉上的淚痕,穩定了一下情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魏長風一心想做官,紀綱卻沒拿他當回事。後來我抓了個錦衣衛,從他口中得知,紀綱責令魏長風務必將我的朱雀羽奪回,否則向萬歲引薦一事,免談。”

  “哼哼,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我已化裝成邋遢的乞丐就這樣躲躲藏藏,曉宿夜行,我離開了金陵,一路來到了韶州,直到遇見戴老爺。”

  “哦原來是這樣五聖山莊一夜滅亡,是錦衣衛介入導致的”

  鳴蟬若有所思。“指揮使紀綱覬覦皇位,密謀造反,已於四年前被凌遲處死,那之後魏長風的下落呢”

  劉道信搖了搖頭。“自從在戴家裝作老奴之後,我未再涉足江湖,關於他的下落,是死是活,我也不知。”

  如月忍不住插口問道:“你們中國的武術真是博大精深啊,那個什麼內丹,只要喫下去就能獲得神奇的力量那個紀綱拿到之後喫下去沒有”

  “那個不是單純喫下去就有用的,要能夠將其導引至丹田,氣貫全身,布入經絡血脈,方能達到其應有效果。紀綱有沒喫,我不知道,也許吃了,沒起作用,也許沒喫,抄家之時入了國庫。”

  “魏長風不曾告訴紀綱,五行珠的用法嗎”

  我感到有些不解,像魏長風這樣官迷心竅的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討紀綱的歡心纔對。

  劉道信皺着眉頭想了想,囁嚅道:“也許魏長風還保留了一手,生怕自己將所有祕密和盤托出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會被紀綱殺死或棄之不顧。真要是那樣的話,即使是他也無法對抗身懷四顆五行珠的紀綱,連跟他討價還價的本錢都沒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鳳來今夜受驚不淺,坐在桌前聽我們聊了半天,神經漸漸鬆馳下來,倦意隨之來襲,掩着嘴打了個哈欠。

  鳴蟬見狀忙說:“夜已深了,大家也都乏了,先去歇息,有事明兒再說,這樣可好”

  說完看了看我,彷彿徵求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衝劉道信一笑說道:“老前輩,您受了重傷,早點歇下,明日我請韶州城最好的郎中來幫您療傷。往後您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好好享享清福”

  劉道明沒有說話,眯縫着雙眼,意味深長地打量着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莫非是說錯了什麼話

  如月緩緩站起身,拾起地上保裹着蒼月頭顱的包袱,對着我們深深鞠了一躬,很禮貌地說道:“我要先去睡覺了,失禮了。”

  說罷又鞠一躬,便轉身邁步出了房門。

  鳳來已經到了上下眼皮打架的地步,勉強衝劉道信笑了笑:“老人家,賤婢實在支持不住,要先行告退了”

  劉道信點點頭:“少夫人何必如此客氣可別折了老奴陽壽您快進裏屋歇息吧”

  鳳來起身蹲了個萬福,便轉過身,向裏屋走去,剛邁出兩步,卻又回過身來,望着我囁嚅道:“相公,今夜我想讓鳴蟬陪我睡可成”

  我跟鳴蟬交換了一下眼神,會心一笑。

  鳴蟬也起身隨着鳳來進屋去了,外間只剩下我和劉道信。我剛說了句“老前輩也早些去歇下吧”他便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少爺,請借一步說話。”

  綠帽任我戴孽情暴露

  我隨着劉道信來到鳳鳴亭。一路上他沒有說話,我也不好開口問,心中暗自納悶:不是說借一步說話麼怎麼悶着頭只管走

  此刻他背對着我,仰望夜空,單手負立,失去小臂的左袖空蕩蕩地垂着,偶爾隨晚風揚起。

  這種沉悶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劉道信喊我出來究竟是何意圖,便打算主動開口問問,於是衝着他的背影一抱拳:“老前輩,今夜多虧你前來搭救,否則我一家老小性命堪虞,小生感激不盡”

  說到這,劉道信卻擺了擺手,轉身說道:“十多年前,我裝作乞丐沿街乞討,受盡了白眼,看透了世態炎涼。後來老爺收留了我,雖有片瓦遮天,衣食不憂,然而下人們卻又認爲我是個老啞巴好欺負,常常呼來喝去非打即罵,最髒最累的活統統丟給我去做”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苦笑着搖了搖頭,“其實這也只能怪我自己貪生怕死,爲躲避魏長風,竟然不惜拋下身爲五聖之一的尊嚴,忍辱偷生。想起來真是愧對劉家列祖列宗”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地聽着他說。

  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彷彿想把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十八年滄桑鉅變,魏長風生死不明,紀綱奸賊也已伏法,而我亦已厭倦了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說到這又深深吸了口氣,眯縫起雙眼,憧憬道:“也該讓我鬆泛鬆泛了從此無拘無束雲遊四方,暮年之時尋一古剎剃度出家,青燈古佛,晨鐘暮鼓,了無牽掛,何其快哉”

  “不過”

  他話鋒一轉,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兩眼暴吐,連氣都喘不上來。我大喫一驚,連忙踏前兩步伸手扶住他,“老前輩,您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劉道信沒有答話,或者說根本答不上話,臉色已由紅轉紫,又由紫轉青,兩腮如青蛙般一鼓一鼓。

  正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劉道信卻“哇”地一聲,張嘴吐出一粒紅彤彤的東西,用掌心托住。

  我驚愕不已地盯着那粒圓滾滾的東西,但見它大小如鵪鶉蛋,質地好似琉璃,有些反光。顏色是鮮紅鮮紅的,彷彿輕輕一捏,裏面就會滴出血來。

  “只是這顆世代相傳的內丹朱雀羽,我卻不忍心讓它隨我長埋地下。”

  說到這,他握住了拳頭,將那顆珠子緊緊攥在手心,垂首沉吟良久,最後好象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猛一擡頭,二目精光閃閃地注視着我:“少爺,戴公子,我想將內丹託付與你”

  此言一出不啻于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就蒙了,愣在當場。見劉道信兩眼直勾勾盯着我看,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可使不得這是您的傳家之寶,不可輕易交給外人的更何況我無意涉足江湖,此等寶貝給了我豈非暴殄天物”

  “我一生未曾娶妻,亦無子嗣,我留來傳給誰更何況說,與其傳給魏長風這樣心術不正之人,還不如將它扔進臭水溝”

  他忿忿地說道。

  “說的也是,老前輩可尋一正直良善之俠客,將內丹託付於他,也算是爲武林正道作點貢獻。”

  “我看戴公子你就挺良善。”

  劉道信笑呵呵地說道。“已經十餘年沒有人對我那樣關懷倍至了。那日你給我的五十兩銀票,雖是無意而爲之,但是卻暖了我的心。”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五十兩對於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現在想起來,尚覺慢待了老前輩。”

  “不,往往越是不起眼的小事,越能凸顯出一個的真實本性。何況對於一個領着微薄月錢的老奴來說,五十兩已是畢生也積攢不下的數字。如果我不是劉道信,而確確實實是個老奴,那麼這五十兩的施捨,便是彌天大恩了。”

  我還要繼續申辯,劉道信卻出手如電,四指握珠,伸出食指在我身上疾點數下。我愕然道:“老前輩,您做什麼”

  劉道信卻比我更驚訝,臉上的表情可以用誇張來形容,“這怎麼可能”

  隨着話音,又在我胸前疾點數下,戳得生疼,我揉搓着痛處“雪雪”地直吸冷氣。

  劉道信瞠目結舌,連連擺頭:“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什麼”

  我不解地問道。

  劉道信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我認穴之準,在五聖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但是我竟找不到你的穴位”

  “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身上所有的穴位都與常人不同,偏離了原來的位置也就是說,尋常的點穴之法對你不起作用。”

  “您好端端的點我穴道做什麼”

  “你張開嘴讓我瞧瞧,與常人有什麼不同。”

  我信以爲真張開了嘴,卻不料他一擡手,指尖一彈,朱雀羽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準確無誤地落入我的口中,我尚未反應過來,那內丹居然入口即化,變成一股清涼而又略帶苦澀的汁液,順着咽喉向腹中流去。

  不容我多想,劉道信已出掌按住我的前胸,掌心發出陣陣熱浪,我清楚地感覺到方纔從咽喉流下的汁液開始發燙,繼而凝結成團,隨着劉道信緩緩下移的手掌,那團灼熱的東西也漸漸沿着我的胸口、腹部垂直往下墜,一直到小腹方纔停住。

  我已經被驚呆了,整個過程中一動也未動,嘴巴張得老大,呆望着那隻手在我身前遊走。

  左不過是一袋煙的功夫,劉道信的額頭竟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頭頂髮際之間霧氣蒸騰。

  “籲”

  他長出一口氣,將按在我小腹上的手掌收了回去。“我已爲你將內丹導至丹田,你已經是朱雀羽的繼承人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伸手去摳嗓子眼,摳得一陣陣乾嘔。

  “你別犯傻了,那珠子在丹田,又不在胃,你如何吐得出來除非你自己運功將它逼出,或者有人效仿殺雞取卵”

  他伸手如鉤,在我小腹處比劃了一下。“從你肚子裏把它摳出來。”

  我哭喪着臉道:“老前輩,您這不是將無窮的禍水引到我身上了麼如您所說,五行珠爲衆多宵小所覬覦,萬一他們都找上門來,我如何抵擋得了”

  劉道信把眼一瞪:“傻小子,你不說出來,誰會知道你身上有五行珠除非”

  “除非什麼”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除非是其他持有五行珠之人,接近你十步以內,珠子便會互相感應,宿主馬上可以得知。這就是我爲何一直藏在戴家大院中足不出戶的原因。”

  我又驚又怒:“老前輩,你你你你這不是嫁禍於我麼”

  劉道信仰天大笑:“哈哈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十幾年光陰荏苒,魏長風恐怕早已化爲枯骨,即便沒有死,紀綱業已伏法,他又何苦再替他賣命再者說,他早已將麒麟牙交給了紀綱,又怎能與你體內的朱雀羽相狐感應此丹於我已無用,於你卻不然,它非但能讓你身輕如燕,更可以解百毒,像你這樣的身份,憋着害你的人恐怕不少,說不定關鍵時刻朱雀羽真能救你一命。我這明明是好心,怎麼反說我嫁禍於你呢”

  我無力地垂下頭,這些理由無論如何都顯得太牽強,不足以說服我。但是看樣子要他再幫我把珠子取出來,也是不太可能

  劉道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天天一亮就走了,從此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

  我望着眼前這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想對他發火也發不起來。又想到方纔若非他奮力相救,恐怕我們早已倒在了蒼月的刀下,對他將內丹強行塞給我的怨怒頓時煙消雲散。

  “老人家,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您出手相救,爲此還搭進去一隻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明日您就要啓程了,從此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何其快哉只是可否稍晚些動身,容小生爲您籌備些盤纏供您用度”

  劉道信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出門在外,沒有點錢還真不成,這樣吧,我救了你們一命,又奉送了一顆武林至寶朱雀羽,你就給我準備好五千兩銀票,嗯不要你們戴家銀號的,到了北方就用不了了,我要晉商徽商通用票。”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千兩胃口好大啊那是我們戴家半年的進項

  見我爲難,他把臉一沉:“怎麼以你戴家之豪富,竟連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

  我連忙解釋道:“老前輩請別動怒,五千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如今戴家有一半的產業已由我接手,這點主我還是作得了的。只是要將現銀兌換成晉徽通用的銀票,需要一些時日,請老前輩容我幾天時間,一定辦妥”

  劉道信臉上的烏雲這才散去,卻不再說什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腹,隱約感覺有股燥熱之氣源源不絕散發出來,漫延到四肢。我忍不住一陣好奇,真的像他所說那麼神奇麼試着輕輕用腳尖一掂地,竟然兩耳生風,身體拔地而起,一下就縱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亭頂。果然所言非虛我好象感覺不到自身的重量,輕飄飄的幾欲乘風而去

  內心忍不住一陣陣的驚喜,方纔被劉道信強塞朱雀羽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我在寬闊的庭院中縱躍起伏,來去如飛,嘗試着各種力道所能抵達的高度,直至汗流浹背纔回房歇息。

  ************勞累了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很香。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杆,我在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短短几句話:“素聞公子慷慨良善,德厚流光,今日一試,果不虛傳。萬望公子秉持中正,恪守節操。吾去也。”

  落款是“劉氏逆子”讓我籌備五千兩銀子,原來只是試探捏着字條,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靜。劉道信爲救我們而斷臂,卻從頭至尾沒有提及半句,甚至連我答應爲他籌備的鉅額銀票也不要,悄然拂袖而去。這就是所謂的俠義心腸吧真是值得我輩敬佩

  此時鳴蟬也起來了,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已吞下朱雀羽,便將字條團成團捏在手中。

  “相公,起這麼早”

  我轉身笑了笑道:“不早了,日頭都曬屁股了。怎麼柳女俠平日裏都是天剛放亮就起牀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鳴蟬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昨夜也是翻來覆去,直至黎明方纔入睡。”

  我迎上前去,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着玉顏,果然發現鳳目中微微有些血絲,眼眶周圍也有些紅腫。

  “你哭過”

  我感到非常意外。一向以堅強形象示人的鳴蟬竟然會哭

  她微微嘆息一聲,回首望了望仍在酣睡的鳳來,示意我到外面去說話。

  我和她並肩而行,來到院中,沿着鵝卵石甬道緩緩踱着步子。想要問她爲何哭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公子。”

  鳴蟬突然頓住了腳步。

  我愕然轉身,“鳴蟬,你怎麼又稱呼我公子了不是已改口叫相公了麼”

  她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那是之前我答應給你作妾,才喊你相公的。”

  此言一出不啻于晴空霹靂,我驚得渾身一顫,伸出雙手緊緊捏住她的兩肩。“鳴蟬,你說什麼傻話呢”

  鳴蟬神色悽然地說道:“也許我註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以前是,以後也是我已被淫賊所污,如何腆得起臉再嫁於你”

  原來是說這個,我釋然一笑道:“鳴蟬蟬兒,我並不在意的。”

  “蟬兒”這個稱呼一出口,她嬌軀一震,美目圓睜,緊盯着我,眼珠子一亮,旋即又黯淡下來,“可我在意”

  此刻我的嘴偏偏像棉褲腰似的,又笨又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兀自急得滿頭冒汗。

  “不論出於什麼目的,我被淫賊所辱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我不能將這樣的身子交給公子你。”

  我緊緊地捏住了她的雙肩,兩眼死死地盯着她。“蟬兒,我不會因爲這個原因就嫌棄你的你看鳳來不也是我有嫌棄過她嗎”

  “可是”

  鳴蟬還要繼續分辯,我一把將其攬入懷中,親吻着她的耳垂,柔聲道:“蟬兒,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麼”

  鳴蟬輕輕掙扎着:“別別在這兒叫下人們看了笑話”

  她也是半推半就,真要認真起來我怎可能摟得住她。我便也不鬆手,將她摟得更緊,同時在她的粉臉上胡亂親吻着。

  “別叫人看見了總是不好的”

  “那你叫我相公,叫了我就放手。”

  “”

  見她沒有反應,我乾脆低頭在那紅豔豔的櫻脣上狂吻起來。她實在沒辦法,嬌喘着推開我,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嘟着小巧的紅脣囁囁嚅嚅:“相相公”

  雖然聲如蚊吟,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愛憐地低下頭又在她微嘟的脣上吻了一口,這才鬆開了雙手。

  “戴公子”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我和鳴蟬都嚇了一跳,同聲向後退了一步,循聲望去,原來是如月。

  她穿着一身勁裝,束腰、束腕、束踝,脖頸上仍是那條標誌性的絳紅色圍脖。背後揹着破邪顯正劍,胸前還斜挎着一個包裹,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遠遠地打着招呼,“如月小姐,你這是要上哪去”

  一邊說話,一邊和鳴蟬快步迎上前去。

  如月待我們來到面前,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兩掌撐地,指尖斜對,然後深深地把腦袋垂下去,磕了個響頭。

  鳴蟬一個箭步上前攙起她:“妹妹,這如何使得說起來你還算是我們的恩人呢”

  如月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嘴角調皮地向上翹着:“這是我們表示感謝的方式。這些天多有叨擾,謝謝你們的盛情款待”

  “你準備回日本去嗎”

  我竟有些戀戀不捨。

  “嗯”

  如月拍了拍背在身後的包袱,“我要把這傢伙的腦袋帶回那位大人的墳前祭奠”

  鳴蟬一聽到“那傢伙”三個字,登時緊咬銀牙,“對,把它砸碎,爲你家大人報仇”

  如月用力地點點頭,“也爲姐姐報仇這次多虧了姐姐犧牲色相”

  鳴蟬連忙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別提了,這件事永遠也不要再提了”

  如月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爲什麼這是好事情啊,說明姐姐你勇敢啊。”

  “這是很丟人的”

  鳴蟬聲音低得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

  “纔不丟人呢,只要最後能得到勝利,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會覺得可恥的吧。”

  如月很認真地說道。

  可能是自幼便被灌輸的思想吧,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任何東西都能當成武器,包括自己的身體。”

  如月用手拍了拍自己飽滿的胸脯。

  “這麼說,你在執行任務之時,曾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武器來使用咯”

  我生怕她又再刺激鳴蟬,連忙將話頭引到她身上。

  如月搖了搖頭,“沒有接到過那樣的任務,我還沒被男人碰過呢。”

  處在那種不把人當人看的組織中,而且貞操觀念又如此淡薄,居然還是處子身,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好了,我要動身了。”

  如月點點頭,“雖然簡單地做了防腐措施,但是這大熱的天我還是必須儘快趕回去。”

  鳴蟬握住如月的雙手:“妹妹,這些天相處下來,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呢,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如月眼睛向上翻起,望着天空。“嗯如果我還活着,一定會回來看兩位姐姐”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如果還活着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誰要殺你嗎”

  “別忘了我是逃忍呀,逃忍任何一個忍者組織都是最容不下逃忍的,必欲誅之而後快。”

  “你在那邊生活豈不是很危險”

  鳴蟬關切地問道。

  “嗯,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那位大人在世時,還能將我庇護在其羽翼之下,如今”

  我笑了笑,“如月小姐,若不嫌棄鄙宅簡陋,隨時歡迎你在此長住。到時可以天天陪着兩位姐姐,又不必擔心遭到追殺。”

  如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真的可以嗎”

  鳴蟬笑着晃了晃她的手:“當然是真的,我們公子”

  說到這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便略帶羞澀地改口道:“我相公金口玉言,說話算話的。”

  如月的臉上露出了異常甜美的笑容,與昨晚那冷酷無情的模樣判若兩人。真是不可思議的女孩。

  “謝謝你的收留”

  如月興奮地說道,“我會用我的身體報答你的”

  我和鳴蟬聽了這話,差點沒把舌頭吐出來。這女孩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啊

  我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那倒不必了”

  擡手指了指南屋:“這些天你住的房間,我們會一直給你空着,等你回來。”

  如月黑亮的大眼睛裏閃爍着淚光,她用力吸了吸小巧可愛的鼻子,誇張地點了點頭:“我會回來的”

  彷彿怕被我們看見她奪眶而出的眼淚,她背過身去,用有些哽咽聲音說道:“那我就此告辭了,再會”

  說罷縱身上房,腳步如飛,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她遠去的方向,心下若有所失。數日來這個時而活潑可愛,時而冷酷無情的異國美少女給我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對她的離去很是有些不捨。

  和鳴蟬回到房中,鳳來已然醒了,在牀頭擁被而坐,見我們進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夜裏着實乏了,竟貪睡了些。”

  我來到牀前,斜坐在牀沿上,替她撥弄了一下散亂的秀髮,柔聲道:“若是還困,便再睡多一會兒。”

  鳳來蒼白的臉上緩緩涌上一絲血色,抿着嘴笑了笑道:“還睡再睡就要變母豬了。”

  說罷舉起兩條嫩藕般的手臂將散亂在胸前的秀髮向腦後挽起,衝鳴蟬說道:“鳴蟬,替我把簪子拿來。”

  鳴蟬答應了一聲,到妝臺上拿起一把木梳一枚金簪走了過來,細心地替鳳來梳着頭。原先被鳳來擁在胸前的被毯滑落下來,露出一段雪也似的酥胸,飽滿的在粉紅抹胸內顫顫巍巍,幾欲破衣而出。不施半點粉黛的俏臉清麗脫塵,與鳴蟬豔而不俗的嬌靨相互輝映,一個如出水嫩荷,一個似怒放牡丹。

  有此嬌妻美妾,夫復何憾雖然鳳來已非完壁,雖然鳴蟬爲淫賊所污,但終究瑕不掩瑜,絲毫不影響她們無邊的魅力。

  ************連續幾天傍晚都下了“秋臨夜雨”天氣已漸漸涼快下來,然而旱情卻沒有得到緩解,這幾場短暫的雨水對於久旱的韶州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戴家的粥棚已搭起,由戴福負責照看,每日舍三頓,斷了炊的佃農和城中大小乞丐攜老帶幼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自打被蒼月淫辱後,鳴蟬一直鬱鬱寡歡,我好幾次提出正式納她爲妾,都被她以“身子已污”所拒絕。百般無奈之下,我只好求鳳來去勸她,因爲她最聽鳳來的話。

  鳳來倒也挺順我的意,幾次三番去解勸,鳴蟬這才釋懷,點頭答應。

  我當然是歡喜不已,立即找人算好了良辰吉日,又吩咐人佈置了一間新房,正式把美嬌娘納入房中。

  每晚回到家,嬌妻美妾隨侍左右,一天的奔波疲累頓時雲消霧散。

  這一晚,我歇在鳴蟬房內,自然少不了顛鸞倒鳳一番。之後,兩人都沉沉睡去,及至半夜,我被渴醒了,起身喝水之時,卻隱約聽見有異樣的聲響,不由得屏息凝神側耳細聽,是距此約九丈開外的鳳來房中傳出的,堪堪在地耳的聽力範圍之內。

  那是一種狗舔盤子般的聲音,雪雪作響。奇怪,這後院沒養狗啊我好奇心起,回頭看看鳴蟬,仍在熟睡,便踮着腳尖來到房門處,輕輕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院中,我輕輕幾個縱躍便來到鳳來房間的窗前,用舌尖點破窗櫺紙,睜一目緲一目向裏看。屋內沒有點燈,但我的天目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我全身的血液便倏地一下涌上了腦子。

  鳳來仰躺在牀上,一絲不掛,唯獨腳上卻還穿着一雙粉紅色的繡鞋,鞋尖上點綴着兩朵絨球。修長雪白的向兩邊大張着,腿間像狗一樣跪趴着一個人,正在舔吻着鳳來的。

  我又驚又怒,什麼人如此大膽莫非又是採花賊可是看鳳來的樣子又不像在反抗,甚至好像很享受那個男的是誰看那一身皺巴巴的老皮莫非是戴福

  此時就聽鳳來呻吟道:“老狗別再挑逗我了要幹就快乾,幹完就滾出去萬一相公半夜過來就糟了”

  胯下那人聞言擡起頭來,果然是戴福他舔了舔溼漉漉的嘴角,淫笑道:“嘿嘿小美人,少爺在柳姨太那兒過夜,少不了要幹那事兒,絕不會半夜跑過來的,你我何不趁此漫漫長夜,盡情呢”

  說罷又將頭埋入鳳來胯下,賣力地舔吻起來。

  鳳來用手推開戴福白髮蒼蒼的腦袋,嬌叱道:“老狗,要做就做,別耍這麼多花樣,小姐我可不耐煩”

  戴福涎着臉淫笑着,“小美人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嬌軀空對月。這麼完美的身體,老奴也是平生僅見啊,怎能不好好把玩一番呢香茗須細品,若只管大口大口的喝,便只是解渴的蠢物。美人如香茗,也須得細細品味纔好”

  鳳來嗔道:“誰要聽你扯這些個歪理,我不耐煩陪你,你滾出去罷”

  戴福笑容頓時凝固了,臉上一道道的深溝微微顫動着,“別敬酒不喫喫罰酒你剛從癱子那裏回來,做了哪些見不得光的事,當我不知道我要是把這事兒傳出去,你休想有好日子過”

  說罷起身騎在鳳來胸前,把下身的枯枝向前一挺,“快你也給老子舔舔”

  我暗自咬牙切齒,這老奴才欺人太甚了抓住把柄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我很想衝進去把他拉出來摔死在院中,可轉念一想,要是這麼做的話,鳳來將如何面對我着嬌軀跟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起躺在牀上,要說老頭強行無禮,能說得過去嗎一個妙齡女子便是再柔弱,也不至於會被那種走路都顫巍巍的老傢伙放倒吧

  跟我成婚之夜,與房子龍做出不軌之事也還罷了,當時她的心境不同。而此時此刻若被我撞破與戴福的醜事,恐怕她真就會羞愧難當,甚至有可能尋短見。想到這我只好往下壓了壓火,只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暗自盤算着如何找個茬把這老不死趕出家門。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畢竟戴福是我家“三朝元老”了,根深蒂固,沒有個像樣的理由,於爹孃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鳳來的臉因感到羞辱而漲得血紅,然而卻又不敢反抗戴福,只好在他一再催促下,伸出纖纖玉手,捏住那根半硬不硬佈滿壽斑的枯枝,將包皮輕輕向下推開,露出暗紫色的,用自己香噴噴的檀口含了進去。

  這一刻戴福和我都在顫抖,他是舒服得顫抖,我是氣憤得顫抖。鳳來啊,你何不用力咬下去,將那根醜陋的塵柄咬斷

  看不見鳳來口中的動作,但從戴福那顫抖不已下身微挺的模樣來看,我可以肯定鳳來那軟滑香嫩的粉舌正在老奴才的上打轉。

  “少奶奶我的小美人兒,你可真會舔舌頭真靈活啊是誰教你的少爺還是那癱子”

  戴福一邊挺動下身享受着美女口舌伺候,一邊用下流的話進一步刺激着她。

  漸漸勃起的在朱脣進出之間,沾上了美人香津,變得溼漉漉的。鳳來玉手加速套弄着棒身,兩腮深陷,好象在用力吸吮着。

  戴福不由得一陣粗喘,連忙拔出:“美人兒,你想讓我馬上丟兵棄甲嘿嘿那可不成,我還沒進你的洞呢再說了,你吃了我的貞女縱情散,雖然量不多,但肯定也會想要吧”

  說到這他伸手到鳳來腿間撈了一把,“嘿嘿都已經水淋淋了,好吧,就讓我來滿足你這個絕色的小蕩婦看看是回春丸厲害還是縱情散厲害”

  什什麼貞女縱情散是什麼玩意兒春藥戴福這老狗怎麼老是有這些怪藥而且回春丸不是在孃的手上麼難道說戴福還私藏了一部分

  沒等我想明白,戴福已經將鳳來兩條玉柱般的修長粉腿扛在了肩頭,手扶在她嬌嫩的花瓣上撩撥着,鳳來全身都軟綿綿的,螓首側向我這邊,朱脣微啓,輕咬着手背,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我要來了,小美人兒”

  話音未落,戴福瘦腰一挺,籍着的潤滑,順利地擠進了柔嫩的花脣,溫柔的緊裹讓他忍不住長嘆一聲,“哦”

  鳳來像是配合他似的,也同時發出一聲嬌吟,“嗯”

  終於插進去了,我心裏一酸,迄今爲止,我已親眼看見兩個男人進入嬌妻的體內了但是爲什麼我竟沒有感覺到應有的憤怒相反的,還感覺到一絲興奮我天生就是個賤種麼

  要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佩服這老狗,年逾六旬了竟還能玩得動女人,而且看他那動作激烈的程度居然不亞於小夥子,確實是不簡單。

  由於雙腿被戴福架在肩頭,鳳來那穿着粉色繡鞋的小腳便隨着他的挺聳在他背上一翹一翹晃動着,鞋尖的絨球顫顫巍巍,煞是好看。光潔的腿上留着一雙繡鞋不脫,竟能平添無窮的情趣,戴福老兒果然是花中魁首,玩女人的行家

  乾枯瘦黑的老人騎在白嫩豐滿的美女身上縱情,說不出來的詭異。戴福那不算粗但長得驚人的在之間,將鳳來粉紅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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