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面目全非

作者:長曲
葉溪穿着得體,又身高腿長的,面容俊美,看不出病態,朝她剋制地點點頭,彷彿並沒有打算要進包間,“我正好在這裏和……一些朋友喫飯。”

  他身上還有紅疹的殘餘痕跡,但面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也看不出來。五官長得好看,由內散發出來的禁慾氣質特別勾人,立在那兒無聲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開口,低沉好聽的聲音潺潺而至,在這裏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聲控意識,瞬間就俘獲了不少人的好感。

  剛剛纔相認的酒酒面上帶着疑惑,她轉頭看向四手握在一起的白謹,眼神彷彿在問:那是……男神大人?

  白謹無奈地搖頭,他們的聲音的確很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樣。

  即便她否認,身爲粉絲的酒酒卻還是滿臉的疑惑,哪有那麼像的聲音又正好都認識的?

  鬆開了手,白謹走到門邊,控制着聲音問,“這個點了還出來工作?”

  葉溪點頭,他其實沒多少朋友,出來喫飯什麼的,向來都是飯局,他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麼,但白謹卻總會在奇怪的地方心疼他。

  他承認是飯局之後,對他冷淡了兩天的人卻滿目的關懷,“你身體還沒好利索,怎麼就出來參加飯局了呢?要是飯桌上有人敬你酒怎麼辦?”

  對此,葉溪也只是聳聳肩,不以爲然。

  見人說不聽,白謹更擔心了,問了他所在的房間,是在上一層的賓包間,至於爲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裏,白謹一時也沒有問。

  她不問,葉溪也不會主動解釋。

  “那行吧,我方便上去嗎?”她還是不放心,先主動問了一句,決定一會是要上去的,即便不方便進那包間,她會找個離得比較近的地方守着,求安心。

  葉溪用暗了暗的眸子看她,看得人不自在了才點點頭,且保證,“我不喝酒。”

  他的話沒什麼信用度,白謹聽着就算了。

  將人送離開了包間之後,包間裏的人從一驚到一喜,可還沒搭上話呢,人就走了,又是一愁。那先前說着酸話的姑娘又叫問了,“美景啊,那是誰啊?怎麼不請進來一起坐?”

  白謹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小聲對離自己最的酒酒說,“一會跟你說。”

  酒酒會意點點頭,那邊被無視了的姑娘漲紅了臉瞪了一眼這邊,然後憤憤地坐了下來。

  對此,兩閨蜜互視一眼,彷彿說着同一句話:誰招來的傻B?

  罪魁禍首許瑞風臉上有些尷尬,也有些委屈,他也是爲了大家可以見個面,增加一下感情。

  酒酒能說會道,長得俏麗可愛,很快就和人打成了一片,反倒白謹安靜地坐在一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被接納似的。換了別人心裏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吧,她倒無所謂,身邊坐着前情緣變成的親友和好朋友,心情是不錯的。

  只是,偶爾還是會出神擔心一下那個病還沒好利索的男人。

  一頓飯之後,有第二場,不過白謹因爲擔心某人,於是很冷靜地拒絕參加,酒酒爲她而來,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的,連協辦的許瑞風也跟着參合,被白謹教育了一通,你身爲協辦方,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我離州城很近,下次見面也是很容易的。”她這麼說,已經很直接了當了,許瑞風會意立馬就高興了起來,能約下一次就好。

  雖然一下子少了兩個人,但有許瑞風這大帥哥在,而且還是土豪兄包了所有費用,大家不用AA,情緒只高不減,呼啦啦的一幫人趕往下一場。

  白謹拉着酒酒往樓上去,然後跟她解釋自己和阿溪的關係,她沒太過詳細,所以酒酒只當二人是多年的好友,心頭的疑慮也消了不少。直到白謹無奈地提起她跟大神見過面的事,酒酒這才完全相信了葉溪不是男神大人的猜測。

  到了那間VIP包間外,果然看到身爲特助的陳軍也在,白謹這下完全相信了葉溪是出來應酬的,帶着病。

  她的心疼溢於言表,酒酒有些詫異一身冷淡什麼都敷衍不上心的閨蜜,居然也有如此在乎的人?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她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葉溪的確信守承諾沒有沾酒,但病情似乎開始復發了,即便站在窗門外,白謹也能看到其脖子越來越紅的顏色。

  白謹到底沒有進去,只是服務生把陳軍叫了出來,她直接了當,“阿溪身上過敏還帶着疹子,估計是吹了風的緣故,看起來複發了,你能幫我把人喚出來嗎?我帶他回去。”

  她是真的覺得是帶回去,就像自己所有物一樣,就像對方是自己的,可以帶着回去。

  很多時候,她沒能想起來,對方不僅僅只是她的朋友,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哪是她想帶走就帶走的。

  陳助理跟了葉溪那麼久,自然知道自己老闆毛病在哪裏,也沒覺得對方僭越,簡單地點了點頭,就轉進去了。用他的手腕,成功將人給帶了出來。

  葉溪似乎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出來之後輸了一口氣,對上關懷的目光,他先開口,“同學會結束了?”

  “……啊,嗯。”白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騙了他,說是同學聚會。

  酒酒在一邊看着,並沒有插嘴。

  注意到葉溪的視線,白謹趕緊介紹,“這是我閨蜜,你叫她酒酒就好了。”她轉身,“這是葉溪,溪流的溪。”

  “你好。”

  對方互相打量,暗暗在心中給了對方一個定位,然後都不動聲色,各自留了心眼。

  高手較量不過一個眼神,白謹並不知道兩人已經在暗中較量過了,轉頭說,“阿溪,走吧,我們回去。”

  她說着,又轉回頭看自己的閨蜜,“一會你就跟我們住同一個酒店吧。”酒酒剛從機場出來,沒見着人之前,也沒定酒店,既然自己住在酒店裏,那就住一起吧。

  陳軍留了下來,飯局還沒有結束。

  一行三人往外停車場走,白謹感慨,“陳助理一直都是這麼忙的嗎?都好一陣子沒見着他了。”

  某人不喜歡自家媳婦兒只關注別人不理自己,很不悅地應了一句,“那是他份內事。”就不作多解釋了,白謹只當是商業機密不能說,所以也就沒有追問,更沒想過對方是在敷衍自己。

  還是那低調的車,白謹一直沒有留意,但遠留洋的酒酒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臥了個草!

  邁巴赫!

  還是最低調巨豪華那一款!

  司機小哥見人拉着行李箱,雖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但既然是熟人,看着也像要一起,瞧自己老闆那意思,他很是機靈地過來幫搬了行李往後備箱搬。

  因多了個人,葉溪坐到了副座上,留兩女孩坐後頭,還能說說悄悄話。

  葉溪向來在外人面前很冷漠,這會兒坐在前排,也沒有主動說話,後頭的人也沒想過去搭理前面的人,後頭兩小姐妹盡在後頭話話加長。

  回到酒店,白謹本來要給酒酒登記房間的,葉溪卻說讓人住到頂層好了,酒酒聽說頂層的格局與不收費,堅持付費要開一間普通的標房,她堅持,白謹也堅持她來付費。

  於是,推來推去,最後還是住到頂層去了,怕人不好意思,白謹跟着搬了過去,她也有行李箱的。

  而且,這兩天她有些不想面對阿溪,本來打算就這兩天回山城去的,酒酒來了,至少可以緩解她心裏莫名的難受。

  看出這妞有心事,葉溪也不強留,只要還在他的視線範圍,一切好說,看來,他的過敏症暫時也好不了了。

  看着空空下來的屋子,他嘆了口氣,回書房去繼續他的工作。

  屋子另一邊……

  “哇!這裏的環境條件真不錯啊!”酒酒驚歎,便是她也沒怎麼住過條件這麼好的酒店,“阿景啊,你和那個葉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怎麼看着有點貓膩呢?”

  酒酒邊參觀邊時不時挑眼斜視全程陪着她的人,她們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一晚的相處,兩人已與網上的默契無異了。白謹不拿她當外人,斟酌了一下,還是講了自己的小故事,也將這兩天煩心事給好友說了。

  畢竟,她知道酒酒心思多,想法也多,能給自己出出主意。

  這事件,一直都是她一個人憋着,又沒有傾訴的對象,難受了好長一陣子,如今逮到可以說的人,這麼一說就是小半個晚上。

  聽了個頭尾,酒酒依然習慣性地斜視自己這一臉茫然的好友,心裏頭生了幾分對那葉先生的同情。

  艾瑪耶,難怪美景能做得出死了情緣還做親友這種事來,原來真是遲鈍得沒話說了,情商簡直是負數。

  瞧那軍爺許瑞風的表現,很顯然對這個前情緣也還是有想法的,大概全世界只有美景一個人光明磊落地以爲是親友吧。

  唉。

  “……你幹嘛這神情?”白謹被那同情般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這眼神彷彿在看弱智似的。

  “阿景啊。”某人一米五出頭的小身高,卻一副糙漢子的姿態,伸手拍拍一臉茫然的白謹的肩頭,語重心長,“你……還是別談戀愛了。”會傷倒一大片的。

  白謹:“……”啥意思嘛?

  再說,她現在也沒在談戀愛啊。

  “你真要我說實話?”酒酒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嗯,柔硬度正好,很舒服,“我要真把話說了,你可能會比現在更煩惱。”

  瞧人一臉嚴肅,白謹心裏咯噔了一下,整個人有點方。

  這……到底是要不要聽呢?

  “那,你說吧。”她也跟着坐下來,伸手抓過桌面上食物遞給對方,自己也拿起酒酒給她帶的東西撕開包裝在啃。

  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實話實說了。

  “你啊,這就叫作戀愛!”酒酒一副戀作專家的模樣,瞅她,“也就是說,你喜歡上你那個姓葉的朋友啦。不過,那人長成那樣,看條件又好,真的沒女朋友嗎?怎麼都覺得很有渣男┐( ̄ー ̄)┌的潛質?”

  被對方的話炸都得宛如五雷轟頂,腦子放空,聽到對方的疑問,她也只會本能地搖頭,“……阿溪還單着啊,不然他爲什麼要說追求我?而且他人很好,不渣┐( ̄ー ̄)┌。”

  “也對,雖然我並不覺得像那樣條件的人會不會有真心,但看得出他對你還挺好的,至少目前還可以。”

  有錢人的世界,不適合她們,可是,如果美景是真的喜歡上了那男人,酒酒也是不會反對的,畢竟,她現只也只是聽到片面之詞,並沒有實際瞭解過二人的真正相對,也對那個姓葉的男人不瞭解。

  看着倒不像那種衣冠楚楚的敗類。

  說到這個,白謹還是不能違背良心的,她點頭,“阿溪對我是不錯的,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她再一次不確定盯着自己的好友,想從對方身上得到明確的答案。

  酒酒卻給她翻了個白眼,“你有沒有喜歡上人家,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她想說AC之間的數。

  垂下眼,白謹坐正了回去,手裏抱着零食卻沒有心裏喫,她也很疑惑的,“可是,我一直……當他是朋友啊。”她想了想,“雖然,當初見大神時,也希望過他是大神就好了。”

  “這就是戀愛!”酒酒蓋棺定論,“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你怎麼不希望我就是大神呢?至少咱們兩戀起來也不那麼困難。”

  “……啊?”兩女人戀什麼?

  酒酒:“……”當她什麼也沒說。

  “我先去洗澡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呢,可累死我了。那個就是浴室吧?什麼都能用?”

  還在爲自己的事情糾結的白謹隨口應着,坐那兒繼續低着頭糾結,她……喜歡阿溪?

  好吧,她的確喜歡阿溪的,但……她以爲那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可是,想到往後,阿溪真的只當自己是朋友,身邊有了漂亮的女朋友之後,她想想都覺得胸口難受。

  那,這就是喜歡了吧?男女那種喜歡?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出來的酒酒看客廳是空的,茶几上的包包盒盒的零食還跟她進浴室前一樣,白謹的掛肩包也還在沙發的另一邊……

  一愣,滿屋子找人,居然找不着了,拿起手機給對方發了條信息也沒回,打電話居然還不接。客房裏沒聽到手機鈴聲,應該是拿着手機出門了吧。

  而此時,白溪卻在葉溪的屋子裏。

  她想不明白,也糾結的難受,於是跑過來了,葉溪就在書房裏,擡頭看到來人時,一臉的詫異。

  “小謹?”

  瞧着人大步走進他的書房,葉溪胸口緊了緊,他知道這妞是個很剋制很懂分寸的人,她認爲二人的關係止於友情,所以從來不允許自己僭越隨便進到這裏來。

  可這時,她冷着一張臉全忘了最初的堅持,走了進來。

  “怎麼……了?”

  白謹立於辦公桌前,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握緊,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原本平靜極了的她,越看,心跳得越快。

  明明可以很多坦率的,可是,這一刻,她居然有些……嗯,害羞?

  葉溪被她這舉動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站了直情迷繞過桌子,二人面對面離得近些,他也好觀察對方的每個神情。

  不等他再詢問,白謹控制住了異常快速的心跳,她倔強地擡着頭,與對方對視,努力忍着讓聲音冷靜。

  她說,“阿溪,我可能是喜歡你的。”

  她繼續說,“可是,我還是有些不確定,但是,我不想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在,所以,我想這應該是喜歡的吧。”

  她又說,“酒酒說你應該是真心喜歡我的,我也相信你對我沒有壞心。”不然她也不會和對方做朋友熟到可以住一起的地步了。

  葉溪在物質上有潔癖,她卻以情感上有潔癖,她擇友非常挑剔,這就是她的潔癖。

  此時的葉老闆,已然懵逼,他應該欣喜若狂的,他應該高興地抱住面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妞狠狠地吻上去的,他應該……

  可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做不出來,呆呆地立在那兒,心臟劇烈的跳動彷彿在告訴他,還此時並沒有在夢境裏頭。

  對方太過平靜,甚至說反應有點冷淡,白謹有些訕然,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麼,好吧,如果你其實也沒想好,那算了。”

  她也不掩飾內心的失望,轉身要走,可手一緊,整個人都被拉扯轉了個大圈,直接被扣進了那如銅牆鐵壁一樣的懷抱之中。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劈頭蓋臉就親吻了下來,並且,與以前那溫揉得要滴出水來的吻不一樣,這個吻簡直可以說得上粗/暴,像是要將她吃了吞進肚子裏去似的,明明很駭人,可白謹卻不但不覺得討厭,還有點……歡喜?

  完了完了。

  這是什麼受虐的破心情?

  一吻下來,白謹雙眼發暈,身子軟若無骨,被男人抱在懷中,他一下一下地輕撩着她的髮絲,雙目卻緊緊地盯着她。

  “小謹……”他喚她的名字,不知怎的,聲音微啞,磁性的聲音微啞,簡直是蠱惑人心的大好器材,白謹覺得自己真的招架不住了。

  她的雙手抵在對方厚實的胸前,耳根子因爲害羞而紅了,看起來特別可愛。

  “……我、我要回去了。”她推了推,完全紋絲不動,她眼,看到對方眼裏的熾熱後,身子本能地變得更軟,心跳也在加速,隨時有過快而蹦出來的危險。

  “小謹。”對方不鬆手,就這麼盯着人看,喚着懷中人的名字,可不難聽出,那似乎在剋制的聲音裏的喜悅,揉着自己發頭的動作也越發的溫柔。

  “你、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這麼一直喚着人家的名字,怪不好意思的。

  葉溪看着這大大咧咧的人也有害羞的一面,開心地笑了,“小謹,我以爲,我還要等很久。”要等到明天,或者再下一個年,或者更久,這妞纔會開竅,沒想到給他來了這麼大的驚喜,這會哪肯鬆手,恨不得將人一輩子摟着不放。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應話了,她是忽然發現自己喜歡阿溪的,但是……“我、我只是說我喜歡你的,可是、可是沒說要交往啊。”

  這點她還是會堅持,對方沒說過喜歡自己,也沒有真正的告白,更沒提出交往……要不,她先說?

  既然,阿溪對自己也有想法的,自己也喜歡阿溪,那,交往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

  這麼一想,白謹豁然開朗,她一改方纔的不好意思,擡着頭一臉認真嚴肅,退出對方的懷抱,拉開了點距離。

  “既然我是喜歡你的,那,阿溪,你跟我交往吧,我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對你始亂終棄,也不會不要你的。”

  她說得格外認真,原本有話說的人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盯着面前這張認真的小臉,葉溪忽然笑了,伸手捂着自己的雙眼在笑,越笑越明顯,笑出了聲,然後哈哈大笑。

  看得更表白完的某人一臉懵逼。

  笑夠了,他鬆開手,抿着嘴想控制那笑意,卻不太成功,他說,“好,既然你都告白了,以後就得負起責任,不能半途而廢。”

  這是當然,白謹沒多想就點頭了,她又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更不會腳踏兩條船。

  她走前一步,拍了拍對方的胸口,語氣放軟了些沒那麼僵硬了,“別擔心,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想了想,她有點犯難了,“不過,我沒和人交往過,可能有些做得不好,到時有什麼我做的不好,讓不高興的地方,你要告訴我,不知我可能猜不出來的。”

  別到時受了委屈就憋着,憋久了就得爆發了。

  葉溪一直控制着臉上的笑意,雙眼卻像裝下了整片繁星,閃閃發亮。他抓起拍自己胸口的手,握在掌中,心道自家媳婦兒就是與衆不同。

  “我會的,只要小謹心思在我身上。”他會寵她,疼她,愛她一非子,她要什麼,他都給。

  好吧,阿溪真好說話,對她完全沒要求,真是,好男人。

  “那,我回去了,酒酒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不習慣。”既然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心裏舒坦了,她還得回去呢。

  葉溪:“……”這是剛剛表白求交往的人該有的態度嗎?這邊都不管,去管一個外人?

  可某人像做完了一項任務後的輕鬆模樣,實在有些刺激到他了,他擔心再繼續下去,對方會說更多話刺激他。

  “回吧。”真是不像話。

  白謹眨巴着雙眼,怎麼轉眼又鬧上脾氣了,她湊上前一點,雙手在身後,仰着頭,把人盯得直往後退,“做什麼?”

  “阿溪,你不高興了?”她又湊上前點,眨着眼,“爲什麼?你在生我的氣嗎?”

  當然!

  某人心裏哼氣,可又不能說,抿着嘴,“沒有。”

  沒有?臉都拉成馬臉了。

  “那好吧,你不高興別不說自個憋在心裏,可以跟我講。”她想了想,“嗯,咱們剛開始交往,理應該好好相處的,只是酒酒不能不管啊,她是我好閨蜜。”

  “放心好了,我會寵你的。”她朝他咧嘴笑,模樣調皮可愛,也只有她這樣一個人會對一個男人說寵他的了,真是。

  “好吧。”某人也不能太計較了,“那你過去吧。”這才交往不到幾分鐘呢,就得分開了。

  雖然覺得好像讓人不開心了不是好的表現,但白謹還是回到對面去了,瞧見盤坐在沙發看好生自得在看電視的人,有一瞬還以爲是木木呢。

  “回來了?”酒酒轉頭來,臉上倒沒貼着面膜,她朝她招手,“來來,坐。”一副要長談的意思,一看就不好交待。

  白謹倒也很坦然,“別追問了,就在剛纔,我和阿溪交往啦。”她走過去,大大方方地坐下,也不在意對方那驚詫的目光,“是我提出來的喲。”

  聽,多得意。

  酒酒:“……”從來都敷衍的你去哪兒了?你這麼主動真的好咩?

  有什麼不好?她可沒覺得不好。

  某人一臉的無所謂,“既然我喜歡他,開始交往有什麼不對嗎?先前還想給他介紹對象呢,後來聽了木木的話,我心裏其實也有點難受的,那時不明白,現在明白了,可能那時我就喜歡他了。”心裏裝了醋,不願意他和別的女人走得近吧。

  從沒見過面對感情這麼坦率的女人,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人才,酒酒簡直佩服得無話可說。

  “……你高興就好。”算了,她也懶得說這些。

  白謹卻轉頭看她,“酒酒啊,你知道怎麼和人交往嗎?”她沒有經驗,雖然說了會寵對方的,但是要怎麼做,她還真不知道啊。

  小說寫了不少,但言情的……

  “就看電影約會?”這些事,沒交往之前就做過了呀,她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同樣沒和人交往過的酒酒:“&……”給她翻看白眼刀子。

  “看什麼看?我才二十歲,沒談過戀愛有什麼不對?”再說,她忙着學業呢,哪有時間談戀愛?

  “好吧。”白謹很是理解,“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忙着學業兼職,根本沒時間想這些。”

  酒酒:“……”她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好嗎?

  雖然需要倒時差,但是畢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酒酒也的些抗不住了,二人分房睡了。

  這裏隔三岔五就會有人來收拾整理,裏頭的用具和酒店一樣一應俱全,跟住酒店還真沒什麼區別。

  不過,白謹有些不放心某人,輾轉反側了半小時也沒睡着,於是牀起穿着睡衣就到對面去了,屋裏的燈還亮着,就知道那人還沒睡。

  看了看時間,都十二點了。

  她在書房找到了正在工作的葉溪,他洗了澡,穿着一身家居休閒服,低着頭面對着電腦,屋內的光線照在他臉上,成熟穩重的魅力被無限放大。

  白謹這麼倚着書房門看了半晌,直到裏頭的人發現屋裏多了個人,終於擡起頭望了過來,她朝人笑,“該睡啊。”

  這幾天她在這裏,都催着人早睡的,不過葉溪熬夜慣了,總不能輕易入睡,白謹就躺牀上陪他聊,把人聊困了,一起入睡,她相信這會兒她沒過來,這人能熬到兩三點纔去睡。

  “再等等,還有一點。”葉溪復又低下頭繼續,這一等,又是半小時。

  終於人書房出來時,他面上帶着歉意,一把將人扣進懷裏,親了個夠本才鬆開,“讓你久等了。”

  白謹也不害羞,朝他笑笑,“嗯,我說過要寵你的。”你既然要堅持工作,我就陪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罷,葉溪愣了一下,跟着笑了,又在那小鼻尖上親了一口,滿面都是幸福,“啊,有女朋友就是好啊。”他感嘆。

  摸摸鼻子,白謹雖然不害羞了,可她有些不自在,咕噥着聲音,“你好像很喜歡親吻?”像確定了這個事實,她提出了個小小要求,“能不能,不要總動不動就親?”

  這可不行,面對這個問題,某人態度就變得十分嚴肅了,“爲什麼?小謹不喜歡?”

  談不上喜不喜歡,但也不討厭。

  “……雖然不討厭,但……”

  二人已經走到樓上的臥室,葉溪光明正大地享用着身爲戀人的權力,直接抱着一雙雙跌到大牀上,摟緊着不鬆手,“慢慢就習慣了。”他說,“這是愛的表達。”怎麼親都親不夠,哪能減少的?

  白謹沒談過戀愛,所以對此也不敢說得太滿,既然提過一次,對方沒打算改,那她就不再提了,如果一般的情侶都如此呢?自己反而提出來,變成過份的要求就不太好了。

  “好了,起來我給你上藥。”白謹輕輕地拍拍人的肩頭,掙扎着起身,她到櫃檯裏取藥,今天是最後一次性了吧。

  轉回身來,見人還躺那兒沒起身,也不脫衣服,白謹無奈,“不上藥留疤了怎麼辦?”

  葉溪得寸進尺,“那你幫我脫。”

  見人遲疑了,他又說,“我們現在是情侶關係,有什麼不對嗎?”

  白謹搖頭,不是情侶關係以前,他們都那般親密,如今成了情侶關係了,理應更親近的。白謹這麼一想,將手上的藥放在牀頭櫃上,跪坐在牀上,真的伸手去解某人的衣。

  只是,雙手被握住了,她看到了對方發綠的雙眼,正瞪着自己發出危險的信號。

  面對這樣的女朋友,葉溪無奈地嘆口氣,這人還未完全開竅呢。

  “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着,他像過去幾天那樣,安安份份地脫了衣,留了條小內,但是那精神起來的兄弟,地是怎麼也檔不住的。

  白謹看得臉紅,對方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這說明我是個正常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果着身體讓對方看,變得很精神難道不正常嗎?

  發也甚至可以相信,被那小眼神看着他都能澀一澀,至於是不是早澀君,那得白謹試過才知道了。

  好吧,聽這人如此義正言辭,白謹紅着臉,給人擦藥,紅疹幾乎都消了,都留了一點點紅印子,這兩天沒那麼癢了,他也不會動不動就情不自禁地去撓。

  擦了大部分地方之後,還是前面大腿處沒擦,之前到底因爲兩人只是朋友關係,可這會兒……白謹心一橫,就蹲下來擡着頭給仔細地上藥。

  葉溪立在那兒,他垂首看人,這個姿勢彷彿對方在安撫自己的兄弟一樣,視覺衝擊很大,他明顯感受到了兄弟的膨脹。

  “呃……”白謹不小心瞥了一眼,有震驚了,阿溪果然是巨物擁有者,先前不小心那一次看光,她紅着臉跑了並沒多想,可是這會兒,她終於有點代入了。

  也就是說……如果,哪天,阿溪情緒上來了,那,他們,就要,施行,夫妻,之實?

  眨了眨眼,這麼大根東西……

  擦,心跳好快。

  白謹努力木着一張臉,加快了速度,擦完後就去洗澡了,出來時葉溪還光着身子立在那兒等身上的藥幹,所以該看的還是看到了。

  他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這妞的反應的,除了一點害羞之情,其實,這妞有沒有想過……這種事呢?

  他問,“小謹啊,我們是交往了吧?”

  “是啊。”白謹擦乾淨了手,給兩人倒了水,她有點渴,先喝爲敬,遞給對方,“多喝點水,我看你也渴了。”老咽口水的,一這是渴了。

  葉溪接過說,接着說,“交往,是不是該做的都能做?”

  白謹挑眉,“你想做什麼?”

  葉老闆笑一臉銀蕩,提出了他的要求,然後被冷淡地無視了。於是葉老闆很藍受,這種事雖然說都應該水到渠成,但他能肯定,以這妞不開竅的思想,今天儘管是她提出交往的,但性福之事,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除非她忽然又像今天一樣開竅了?

  於是,某人想着,讓人給弄點小片子過來,他們一起看看,總會有想法的。

  等藥涼幹之後,二人還以過去幾一在一樣,一人躺一邊,中間隔了五個人的空位。往常都是葉溪死皮賴臉地靠過來,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今天白謹在昏暗的夜燈下,睜着眼過了一會,於是主動地靠了過去,手一伸,攔腰搭上。

  手觸碰到了對方,雖然隔着睡衣,可溫度傳來,還是讓她怔了一下。

  “阿溪,你真不結實啊。”她還捏了一把,真心地感嘆。

  被媳婦兒主動了,還被吃了豆腐,葉老闆有苦難言……兄弟再一次精神百倍了起來,往常他可以獨自到浴室處理,可這會兒,媳婦兒還攔腰將手搭在他腰上呢,時不時摸一把,就跟個老油條喫嫩豆腐一樣的行爲。

  他想離開,又有點不捨。

  於是,手往小腹下伸去,不會一會兒就微微地喘了起來,白謹原閉上原感嘆着,聽到奇怪的聲音,整個人一頓,睜開眼就見對方那雙在夜色中格外亮的眼,緊緊地盯着自己,手在動着。

  她垂頭,然後擡起來,若無其實地閉上眼,可那微微顫抖的手錶明瞭,她並沒有面上那般冷靜。

  葉溪得意一笑,那手擡了起來,握着腰間的手,軟軟的,拉到了自己面前,伸進了裏頭去,對方在觸碰到的時候,手本能地縮了縮,被他拉着,還是沒能抽回。

  “阿溪……”向來冷靜且敷衍的人,這會兒帶着緊線的哭腔,彷彿求饒般,放在平時,他就心軟了,可這會兒,他心硬得跟自己的兄弟一樣,一點軟化跡象都沒有。

  他們近了兩人的距離,身貼着貼,他親了親面前的小嘴,啞着聲安撫,“媳婦兒,忍忍。”

  他的聲音向來好聽,又刻意壓着,在人耳邊吹着氣,引得對方一陣戰慄,他就越發情動,抓着人家的手嚕起來就更來勁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動和的,葉溪承認自己在這妞面前也是如此,此時他恨不得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又怕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主動給被消磨掉,只得拼盡全力忍耐。

  他忍得痛苦了,手上的動作卻更快,白謹被動地動着手,沒多久手就酸了,臉熱了又熱,她想拉開點距離,可對方另一條手臂緊緊地扣着她,迫使兩人貼得更近。

  “……媳婦兒,親親我好不好?”葉溪湊過去,用蠱惑的聲音求着,一遍又一遍,弄得白謹實在沒辦法,熱着臉真的親了親他的鼻尖,然後是那柔軟的雙脣。

  葉溪眼一暗,手往上移,來到脖頸後扣着人,加深了這個吻,這個吻有點澀情的味道,在昏暗的夜燈下,白謹被吻得全身發軟,緊閉着眼,可那發出來的水聲,卻像擴大了數倍一樣,傳進她的耳朵裏,使她羞恥極了。

  “唔……嗯。”她想說點什麼,可是拒絕不了對方的熱情,她覺得自己莫名的熱了起來,那種不是冷氣就能控制得了的溫度,像是由體內散發出來。

  對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咬得她的脣有發麻發疼,只覺得手上的速度被加速了,還能感受到手中的膨脹,燙得嚇人,像是要將她的手都給燒了似的。

  在他一片懵然時,聽聞得一聲低吼,手被握着的力道又重了兩分,然後一片溼熱,她整個人像被什麼電了一下,由下到上,一路汗毛豎了起來,打了個冷戰。

  原來,男人最/爽的時候,聲音可以這麼的性感

  作者有話要說:幸好,還有你們,感謝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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