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良辰美景

作者:長曲
酒酒是正宗的遊戲黨,什麼叫正宗呢,反正和現在的白謹那打醬油似的截然相反,只要時間允許,她會打大小攻防,每天戰場親自上陣,大戰一個不落……

  大概是個遊戲黨,她兼了COS黨,二者往往是相依相連的。酒酒個子小,可以COS各種各樣的蘿莉,呆萌的軟萌的,但她所有的號都是成女號,就連有一陣子兩人特別迷炮哥,她自己開了個唐門號也是個成男。

  大約,這就叫反差萌吧。

  就像白謹,性格一副御姐高冷模樣,她的號卻是蘿莉型。

  酒酒的COS做得很不錯,據說在圈裏還小有名氣,她發過給白謹看過,白謹對於那些唯美的圖片,有一種眼盲症,看誰都一樣,所以在沒見着酒酒真人之前,她是不可能記得對方的長相的。

  雖然個子小小的,卻有點糙漢子的性格,白謹喜歡她那不拘小節整天咋咋呼呼的性格,跟阿呆有那麼點像,卻比阿呆高智商不知多少。

  所以,當清辰起來後沒找着那昨晚忽然說她談戀愛了的好友,她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見着人鬼鬼祟祟地回來,她斜視,“你要告訴我你其實一大早在下面商業街晨跑了嗎?”

  對方比她還坦率,“不,我……沒去跑步啊,我從阿溪那邊回來的,他身上的過敏還沒好,我昨晚過去給他上藥了,順道就睡那邊。”

  酒酒:“……”你矜持一下行不?!主動告白求交往也就算了,難道你還想主動送上門被喫掉嗎?!

  恨鐵不成鋼地瞪着面前終於有些羞赧的人,酒酒特別無力,擺着手,“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她往沙發上一坐,伸手撈過邊上的抱枕抱在懷裏,特別用力,彷彿要揉碎了那可憐的抱枕似的,白謹覺得她可能就是那個抱枕。

  又聞她吐出一口氣喃道,“反正人長得可以,條件又好,就算千里送也是不掉身價的。”

  白謹:“⊙▽⊙”一臉茫然,不太懂得自己好友講的什麼,“我先去刷牙洗臉,一會到樓下喫早餐,這酒店的自助餐還是不錯的。”給好友安利了一下自家……男友?的餐廳,白謹高高興興地進了浴室。

  等一切準備好之後,酒酒卻對她身上的衣服不滿意,兩人出門,她就在邊上一直數落着白謹那土得掉渣的品味,正好對面的人門開,某人即便一身休閒裝也能帥出天際。

  酒酒本想罵一句不主動的無能男的,可看得兩眼發亮,硬是把抱不平的話給嚥了回去。算了算了,這麼帥逼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想着倒追着,自家閨蜜好歹主動了一回,捷足先登,也算厲害了。

  “要去買衣服?”聽到自家媳婦兒的小姐妹那話,其實葉溪很是贊同的,媳婦兒平日太敷衍了,對穿着打扮一點都不上心,他上心吧,買個包包都把錢給他還回來,很上男人的尊嚴。

  不過……葉溪摸了摸下巴,今時不同往日了,往日他是站在大家還不算太熟,即便熟了也只是朋友的立場,沒有權利多說什麼,可這會兒他一夜之間身位就變了!

  男朋友!

  男朋友給自家媳婦兒買衣購鞋什麼的,那不是天職權力嘛。

  想到這個,某人以男友自居的心情就好得不行。

  與酒酒那發亮的目光不同,白謹看到葉溪比往常的熱絡多了點羞意,但又比一般的情人之間少了幾分纏綿愛意。

  “阿溪你也要到樓下?”因着過敏,葉溪好些天沒出門了,喫飯也是由酒店送上來的。

  葉溪走了過來,很自然地伸手,扣着那還有點不自覺的人的腰,拉近二人的距離,“嗯,陪媳婦兒去。”

  白謹眨眼,很認真地更正他,“不是媳婦兒,是女朋友。”在她的觀念裏,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前者是有名有實婚後的身份,後者只是隨時可能一拍兩散的不安定關係。

  “反正你遲早會是我老婆。”

  “……那你還是叫媳婦兒吧。”比喊老婆好那麼一絲絲。

  都一樣叫人難爲情。

  那邊一大早就被餵了一堆夠狗的單身狗翻着白眼斜視這一對狗男女,嘴裏嘀咕,“秀恩愛,死得快!”

  葉老闆臉一下子就黑了,心裏很不高興。

  這才成爲一對的頭一天呢!

  白謹卻沒太在意,笑眯眯地轉頭,伸手拉着人往電梯去,“沒秀沒秀,我和酒酒更恩愛。”

  葉老闆的臉更黑了。

  媽的,難道往後不止要防男人,還得防女人搶自己老婆?!

  這個討厭的開放世界!

  電梯裏,酒酒得意地朝臉黑的男人挑眉,一副挑釁的模樣。心裏喜滋滋的,告訴你!別以爲小美景主動追你就得意了,追她的人可多了去了!

  昨晚那個前情緒就是其中一個!

  哼。

  原本黑着臉的葉溪在心裏頭反思了幾秒,儘管他不喜歡這小姐妹的挑釁,但是……孃家人再不喜歡也不能得罪,即便不去討好。

  這麼一想,他就釋然少許,臉不再那麼黑了。白謹轉頭就看到他緩和了的臉色,衝他揚着甜美的笑,笑得人心花都開了。

  艾瑪呀,自己真是守得雲開見明月了,看自家小媳婦多開竅,越來越會勾/引自己了。

  一行三人到了自動餐區,葉溪還是一如繼往的體貼溫柔,很仔細地給白謹挑食物;白謹卻很熱情地給酒酒介紹這個,介紹那個,連服務生都誇讚了一番。

  葉溪:“……”心裏很不爽。

  這不爽維持到了白謹眉開眼笑地跟酒酒介紹,“……這裏也是阿溪經營的酒店,很厲害吧?”

  不得不承認,瞭解越多,酒酒越喫驚,心裏頭就越擔心自家這無情商的小姐妹了。這不就是典型的豪門裏的天之驕子嘛,哪天對她沒興趣了……

  想想那後果就覺得可怕,酒酒很擔憂啊。

  葉溪這時卻很高興,自家媳婦兒在爲他自豪呢,這讓他身爲男人尊嚴的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又很心疼媳婦兒的懂事。

  她是真的在自豪,可她卻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這些條件也許會成爲他們兩人之間的鴻溝與障礙。

  斂了眉眼,沒有意識到就沒有意識到罷,最後能永遠對此不開竅,她不把這些條件擺在心裏,就不會成爲兩人之間的障礙,就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最所的,在外在條件上,過於自卑的感情,那樣的情感,維持不長。

  “厲害有什麼,這裏又不是你的。”酒酒戳了戳盤裏的食物,看不慣這傻妞不害那裏自鳴得意。

  白謹揚眉,臉上的高興一點都不減,“本來就不是我的啊,但這跟阿溪厲害不厲害有什麼關係?”

  敗下陣來的酒酒:你高興就好。

  一頓早餐喫得曲折,但也賓主盡歡……只要對面那兩貨不要一直撒狗糧的話。

  那是不可能的,除去白謹毫無自覺之外,人家葉老闆好容易守得雲開見明白,現在可是上位成爲正宮了,光明正大地摟摟抱抱那是家常便飯,偶爾偷親一個,小媳婦只要不生氣,他就能得寸進尺。

  簡真快樂的不行。

  因是突襲,白謹沒什麼準備安排,所以只能帶着人在州城附近逛逛,州城畢竟是千年城鎮,歷史悠久。雖然這個地方已經被快速發展的高乎技毀得幾乎看不到一點古文明瞭,但在旮旯的地方,還有少之又少的被人們保護下來的東西。

  比如陳家祠、十香園,雖都只是清代遺留下來的建築,卻能保存完好,也是不易了,追溯到更古老的東西,那隻能真的是小旮旯裏看尋找且有緣才能找到吧。

  白謹做爲‘地主’,要盡到地主之宜,她是必須帶人出去逛的,可是看着要一起的葉溪,她就有些猶豫了,“你身上的……”

  “好差得不多了。”葉溪打斷她,是非去不可了。

  笑話,這剛成了戀人關係,每分第妙都得爭取在一起,不然被人鑽了空子他找誰哭訴去?

  比起白謹這種死宅,很顯然葉溪更能盡到地主之宜,儘管他也是頭一回來這些景點地方,但卻不妨礙他見識淵博。

  他不僅很正確地將人帶到了景點,還能用那不急不速的聲音,闡述着這歷史與人文。

  商人見得不多,可學識淵博的商人,她倆都是頭一回見識,酒酒還死不要臉地湊上去,“葉哥,你太厲害了,就跟專業的講解員一樣棒!”當然,她這話不僅只是在恭維,是真心的,像這講解次數多了,她也未必能記住個大概,可聽這人那醇厚的聲音,低沉而輕緩地一字一句道出,她覺得深刻到一生難忘這裏的第一磚,每一角。

  “如果你是我的言文老師,我一定不會在講堂上打瞌睡的!”

  一看就是個理科生。

  文科的白謹也聽得入迷,看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敬慕,某人很是受用,對於小姐妹來巴結奉承,他也就受下了。

  轉頭向自家小戀人,“逛了這我久,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下?”

  一邊被無視了的單身狗:@#¥E#%@%@!$#$

  還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做朋友了?!

  的確累了,秋的日頭也是很曬的,白謹轉向好姐妹,“走吧,咱們去涼快的地方坐坐。”

  景點附近總有做生意的地方,休閒主打的咖啡屋,甜店屋,粉面層……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任君選擇。

  他們挑了個最偏的地方,可還是一下子帶活了那家店,因爲從他們逛景點開始,就有不少人在不近不遠處跟着。

  都是看到遇哥走不動了唄。

  礙於帥哥那冰冷的氣場過硬,那些圍觀者也就遠遠地跟着,欣賞着那叫人心情愉快的美貌,還可以偷偷抓拍幾張相片,儘管離得遠拍得不是很清晰,依然帥得她們很想舔屏啊啊啊!

  面對這種情況,有過不少經驗的白謹倒也見慣不怪習以爲常了,倒是初會的酒酒那麼淡定很出乎人意料。

  被問到了,酒酒一臉理所當然,“有什麼奇怪的?換我見到了這麼帥的大帥逼,我也會幹同樣的事。”吸一口奶茶,呼,真甜!

  白謹:“……”好有經驗。

  稍作休息之後,午餐時間也到了,按照葉溪的習慣:高高高級西餐廳。

  然而,他卻被兩小姑娘帶到了一條衚衕裏去,連店面也沒有,只能坐在衚衕裏貼着那史蹟斑斑的牆邊坐,沒有空調,好在還算涼爽。

  一條小道,處處斑駁着歲月的痕跡,很有韻味。

  兩小姑娘都是玩古風遊戲的,對於古典,自然別有的喜愛,心情甚好,都無視了某人坐在那兒似乎很是格格不入。

  “……幸好阿溪今天不是穿着西裝革履。”這一身休閒服也勉強不那麼吸人眼球,當然,這只是相對而言。

  看那邊的幾張小桌子都滿了,先前還是客人寥寥無幾的呢。

  老闆娘笑呵呵地問,是十幾個人嗎?

  葉老闆非常冷漠地瞪一眼笑呵呵的婦女,“三人。”

  那老闆娘神情也沒多變化,瞬間就瞭解了,一看就是個見多識廣有見識的人家,等人點了餐,就去忙活,讓小店員去給那邊幾小桌上的客人點餐。

  生意一下子來得很火,一下子又消得很快。

  東西雖然多特好喫,但兩姑娘也是體涼那一直僵直坐在那兒沒怎麼動筷子的總裁大人,將食物一掃而光之後,也不停歇,就這麼離開了。

  連帶着,連那些圍觀的人也走了。

  小店員喜滋滋跑來問,“老闆娘,那是哪個明星啊?長得真帥!”

  老闆娘笑着瞪他一眼,“快去幹活。”

  回到那邁巴赫的車上,葉溪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又不能抱怨,只能積攢着,算計着下回在別的地方討回來。

  下午,他們去了商場,還真買了不少的衣褲鞋子。白謹一開始是抗拒的,說自己天天死宅在家裏,根本穿不上,不想花那個點買。酒酒涼涼行瞥她,兩姑娘在角落裏,說話也不擔心被人聽了去。

  “你現在剛追到人家,還這副邋里邋遢下去,遲早是要飛的。”

  白謹被那小眼神看得冷嗖嗖的,一想對方的話也很有道理,男人嘛,誰不喜歡看打扮得美美的女人?

  於是,她接受了酒酒的提議。她一肯接受,不管是酒酒還是葉溪,兩人難得的一次達成了共識,合力給她挑了不少的款式。

  不得不說,男人與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他們兩給白謹打造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卻又詭異的非常合適。

  不能一直被人安利,白謹也讓酒酒去試了不少衣服,當然,還有葉溪,雖然葉溪的衣服幾乎都是專人制定裁剪的,卻不妨礙他享受小戀人給自己選衣服的專注與上心。

  兩姑娘的消費由財大氣粗的葉老闆負責,但白謹給他挑的衣物,卻是白謹掏的錢,而且都是死貴的東西,儘管很肉疼,但是想到自己要寵他,又覺得值了。

  晚上回去查看今天的消費,白謹開始犯難了,這麼寵下去,她很快會傾家蕩產的。

  “唉,男朋友不好養啊。”

  高高興興地試着今天買的東西的酒酒聽到這麼一句,當作沒聽見,繼續眉開眼笑地試衣,然後問那滿是思愁的人,“好看嗎?”

  白謹頭也沒擡,“好看。”十分敷衍。

  “你慢慢試,我上去碼字了。”下定決心,還是多碼字賺錢吧,不然寵不起阿溪了。

  對於某人莫名其妙的煩惱,酒酒掩嘴偷笑,也不去更正她那奇怪且畸形的想法。反正,又沒誰規定一定要男人寵女人。

  某老闆還不知道小戀人爲了將來也繼續寵他而奮發圖強,他今天十分罕見地發了一條朋友圈,就一張全身圖,沒有配字。

  大家先震驚於這萬年山冰居然發朋友圈了!更震驚的是居然還發的是他自己的全身圖!

  然後,從震驚回來,大家被帥得思想開始扭曲,覺得再熟關係再好,也會妒忌使人扭曲的。

  同身價的一些人開始以專業的角度來評了,尤其是那套衣服:雖帥且合適穿出了千萬的價格,但實際上也就幾千塊的便宜貨!

  講出這話的好朋被屏蔽掉了。

  你可以抨擊他長得不好,甚至可以說他長得寒磣,但絕不能對小妞給他的禮物有半句不好。

  葉夫人也頭一回見着自家兒子發朋友圈了,第一時間點個贊,點完贊這後還立馬截圖保留……唔,這麼幹的人還真不少。之後才留評:真帥!

  當然,是兒子帥,至於那套廉價的衣服,葉夫人不用想也知道打哪兒來的,反正她不予評論。

  不知自己花了大價錢被評是廉價貨送出去的禮物被大家各種言論着,白謹此時在努力碼字賺錢中,所以,最想給看的人,卻遲遲沒有來點贊,也沒有評論,葉總心情開始彆扭了,凡是有一丁點評衣裝不好的全屏蔽刪掉。

  一點也不擔心得罪人。

  直到第二天,白謹纔看到某人發了朋友圈,和大衆人一樣先是震驚了一番,然後被帥到了,看到那是一張昨天在的試衣服那裏拍的相片,還是她動的手,一時不知該羞一下還是喜一下。

  反正,心裏頭挺甜的。

  她跟着點了贊,然後評論:被帥到了!(ˉ﹃ˉ

  她的評在一大早,卻立馬得到了回覆:要啃一口嗎?

  她紅臉着回覆:要!

  那頭再回復:準了

  一大早的眉開眼笑收起手機,白謹洗漱去了。和昨天一樣二人到樓下喫早餐……因爲葉老闆還是回去上班了,妞泡到了,不工作怎麼養家?

  酒酒住了兩晚就要走了,她難得回國,先斬後奏地跑來南方沒回家,家裏人都快火氣沖天了,她再不回去給熄一下火,估計得追到這邊來逮人。

  去機場是由司機小哥接送的,老闆安排嘛。

  到了機場,過安栓,白謹站在安栓外望着那小個子隨着人留流失在視線範圍內,腦裏卻響着對方的話。

  “阿謹啊,雖然我也覺得你和他不管是硬件還軟件都不般配,但是,能讓你付出感情的,那就應該是值得的。好好珍惜!也不用管別人的想法,咱們活在潮流之中,不要被一切古板的東西給束縛了。”

  她以爲,不會有人知道的,她百般平靜的面上,其實內心也有幾絲的不安定與自卑情緒的。

  再一根筋沒多少情商,但她有智商,她能理解別人的看法,也知道自己的條件與對方的條件。

  就連阿溪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安。

  可是,酒酒卻看出來了。

  再坦然冷漠的人,只要在乎了,就必然會有患得患失,因爲在意。

  回程的路上,她接到了葉溪的電話,那邊關懷着是否將人送走了,現在回酒店還是過來公司?

  白謹笑罵,“什麼送走了,說點好聽的。”淨講些不吉利的,“我……去你公司吧,可以嗎?”

  “當然。”那邊的男人應該在忙,卻第一時間迴應她,“歡迎葉少奶奶來查崗。”

  “呵。”白謹被逗笑了,掛了電話,她轉頭望向車穿外後退的風景,就像那流去了的時間,匆匆而過,看不見了。

  到了葉氏集團,前臺的三位小姐姐們有了上次美好的經驗,非常客氣且熱情地將人送上了頂層,不過葉溪似乎又去開會了,並不在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走的是硬冷風格,除了那幾盤植物以外,顏色都是冷色的,很適合那個男人的外型。

  當然,白謹覺得,那時而任務時而孩子氣的男人,其實也適合更暖一點的顏色。

  在這種時候,白謹越發滿意自己的工作性質了,只要有一臺電腦,她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她的工作。

  她還是習慣坐在沙發上,那裏還有一張與這冷君子風完全不搭很是格格不入的小矮桌子,她知道,那是阿溪讓祕書給她準備的。

  還沒交往以前,他就對自己那般細心那般好了。

  想到自己把人追到手,白謹開心地笑了笑,低頭開始碼字。

  這幾天,她心情好,加更了,還破天荒地在作者有話說那裏說了話,只是在當天說了一句:心情好,加更。

  她這幾個月都是日萬,這加更,就等於兩萬了,一天兩萬字,比許多作者每週爲了一萬五的榜單發愁簡直不是一個界別層次的。

  讀者粉絲們也高興,清一片地問爲啥心情好?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紛紛進行各種有可能的猜測,甚至還有猜大大男男生子的。

  “噗!”初看到這樣的評論時,就是很冷靜的白謹也笑噴了,她這些小讀者們,很是頑皮呢。

  不過,爲啥大家都猜測她是男的呢?連玩遊戲,也猜她是個妖號。

  她看起來就那麼像男人?

  或看着,看起來就那麼不像個女人?

  衆人:嗯,的確不像。

  加更是明顯吸粉的有利做法,她先前比較冷漠,定時發文都是固定的,讀者們看久了就會有種養成習慣的小壞處,但偶爾加更之類的,就會給她們小驚喜。

  驚喜之後的反應,真的因人而異。

  心情好,她就看看評論,鮮少會回覆,不過正好看到一條:

  頭頂一隻鴨:唉,我覺得大大現一定是瘦骨嶙峋。

  白謹很好奇,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胖,但也不是很瘦,於是回覆了那條:爲什麼?

  沒一會就有人接着她的話了出現了一大票人,無法是大大居然在線且回覆鳥截圖留影……之類的。

  之後纔是她們的回覆:唉呀,大大一定是個耿直的好孩砸,居然問得這麼認真,想一想就覺得好萌……o(*////▽

  因爲,據說斷更胖三斤啊!(//▽//)

  好吧。

  她就不應該那麼認真去問的。

  葉溪出現在辦公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一身剪裁精美的西服,在秋裏已經不會顯熱了。頭髮有些變長了,前面的碎髮遮到了眉處,使那英氣的眉若隱若現,添了幾分神祕。

  英俊的臉上,帶着少許疲憊,那是進這辦公室那一瞬纔出現的,在外,他隱藏得很完美。

  白謹正好捕捉到了那一幕,心裏頭就疼了起來。

  “阿溪。”她喚了起來,搬開電腦站了起來,對方微微一愣,顯然有些沒回過神來,少許纔想起她在這裏,臉上的疲憊早就消散,他眼角帶着笑意走過來。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幸好他的祕書助理們還算懂事,沒餓着人。

  看一眼玻璃茶几上,還放着奶茶呢。

  伸手扣住這小蠻腰,往自己身上帶,兩人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被扣進懷裏的人臉上帶着少女的羞怯,卻依舊坦然地朝他笑着。

  “沒等多久,我一直在碼字。”她笑起來,臉上會若隱若現小酒窩,不明顯,可是很可愛。

  對於被帶進懷裏,她也不排斥,還沒有一絲反抗之意,這就給了某人得寸進尺的理由,劈頭蓋臉就吻了下去。

  日光從落地牆照射進來,有一道劃過他們頭頂,絢爛了彼此。

  午後的吻,是軟柔的,是溫暖的,又是……深情的。

  被這樣的愛惜地親吻着,白謹這種雛子沒辦法給於對方**的吻技,只能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抓着那衣賞,輕輕地張着嘴,在那軟脣上允允,表示她的迴應。

  卻不知,換來了對方忽然的激烈,成變了很有侵略性的吻,吻得她全身發軟,靠着對方纔沒有滑下去。

  真是,丟臉啊。

  葉溪可沒有功夫想這個,長長後吻結束,他戀戀不捨地將下巴低在那小軟肩上,他身量高,做着這個動作卻半點違和感都沒有,側頭吸着對方脖子的氣息,然後慢慢平復那早已波濤洶涌的情緒。

  感受到背上被人輕輕地拍了拍,葉溪扣着人的腰,一起跌坐到沙發上,而他就摟着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兩人面對面。

  盯着那紅紅微腫的脣,葉溪有些出神,那是他的傑作。

  白謹被這樣抱着,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凸(艹皿艹)怎麼又變得精神了?

  葉溪卻窩進她的脖發間,輕笑出來,“說明以後我能給你性福。”他大言不慚,真是可恨又可氣。

  “……你還是鬆開我吧,我怕你忍不住。”白謹淡定地開口,脖子子卻是紅的。

  若得葉溪又笑了,二人緊緊地貼着,他這一笑,帶動着胸腔,讓人只覺得聽到了鼓擂。

  “忍不住也得忍。”他說,話裏不無遺憾可憐,“誰讓我們小白美人還沒準備好呢。”似真似假的抱怨,白謹被懟得無言以對。

  待某人稍稍平復了些,卻還是沒將人鬆開,就這麼抱着,也不重,他看着坐自己大腿上使兩人距離拉近的戀人,“我有東西要給你。”他說。

  白謹好奇,“什麼?”

  說剛問完,對方卻抱着她,霍地站了起來,嚇得她本能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驚魂未定,對方已經來到辦公桌前,從上頭拿直敢一個文件袋,又這麼抱着她往回走。

  兩人就跟連體嬰似的,看得人直不好意思。

  回到沙發前,葉溪總於鬆了人,兩人並排坐着,他遞過去去,對方在他的注視下,一臉疑惑地打開,裏頭有文件,還有三張……銀行卡?

  見人拿着卡疑惑地看自己,葉溪爲她解惑,“這是我的工資卡。”他笑着說,“不是說交往了就要把工資卡交給女朋友保管,兩個人結婚的時間快點嘛。”

  白謹:“……”我怎麼不知道不家這種設定?

  不管以前有沒有,反正現在葉總說了,那就是有的。

  “裏頭……真是你的工資?”她問昨很好奇,葉溪有工資嗎?

  對方點頭,“這還有作假?三張都是。”

  “那裏頭有多少錢?”每月會進多少錢?

  “每張……大概有兩三億吧。”見人臉色不太好,他立馬坦白,“好吧,我自己留了三張,算是……私房錢?”

  白謹:“……”好幾億的私房錢?

  當然,葉溪的錢肯定不止這六張卡,但是公司需要運營,資金也需要週轉的,那些算是公司的產業,他手上幾張的確就跟工資差不多了。

  將卡還了回去,“我手抖。”她很直接,長這麼大,她拿過最多也就是二十幾萬,都抖了好幾天了,現在一下子出現三張卡,卡里的錢數還是以億計算的!

  這下就真不止手抖了,整個人都在篩子一樣抖了。

  葉溪也沒在意她的“鄉氣”,是誰忽然間拿到這麼多錢都會緊張害怕的,這妞抖一抖也正常。

  不抖纔不正常吧。

  “你把你的工資卡交給我。”他說,這種東西肯定是要交換的,這樣纔有保障嘛。

  一聽,白謹瞪大了雙眼,連抖都忘了抖了,“不行!”她除了房貸卡,就另一張卡而已,那裏頭有她所有的錢財——十四萬塊。

  因來還了家裏人的錢嘛。

  葉溪看她,眼神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實在不想交出去,白謹給他分析,“你看,你一張卡都是過億的,加三加起來那得有多少錢了?可我這卡也只有十來萬,你用幾億來換我十來萬,不是很虧嗎?”

  “不虧。”葉溪很堅決,他難得坦言一次,“幾億也好,十幾億也罷,那只是一部份,但你這張卡,全是你全部的財產,我握在手裏,纔有安全感。”

  “不是,沒有你這麼算的啊……”這人平日裏挺聰明的啊,怎麼到了這兒就不會算賬了呢?

  葉溪不管她,最後還是把那張銀行卡拿到手了,十分高興,“明兒就把銀行綁帶手機也一併改了。”

  “啊?”某人都快要哭了。

  她的錢……

  第二天,有銀行專員給他們辦理,三張卡邦定的手機號給換成了白謹的,而那張只有十四萬的銀行卡綁定號碼換成了葉溪的,看着手機上的銀行卡提醒信息,葉溪心情愉快極了。

  換了手機綁定之後,密碼也一併換了。

  “我可以用裏面的錢嗎?”瞧着手機上的數字,心情怎麼就如此美麗呢?

  哭喪着臉的白謹像霜打的茄子,焉啦吧唧的,點頭都有氣無力,“……你,隨意。”

  誰讓自己當初說過要寵他呢。

  現在好了,錢都被管了,以後的生活要怎麼辦啊。

  她房貸的那張卡上,只有一萬來塊兒錢,每個月還得慢慢兩千兩千地扣房貸呢,一萬多塊,半年就沒了。

  幸好,下個月的稿費可以提出到支寶上,再從支寶上轉到自己另一張卡里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裏的蛔蟲,某人陰測測地說,“你的稿費就是工資,我可是知道網站每月幾號發的稿費。”

  言下之意是,你別想偷偷摸摸給取走。

  QAQ生活怎麼這麼悽慘啊!

  大概是嫌她不夠刺激,葉溪還高高興興地拉着人去買東西,就拿她那張卡,一刷一萬多QAQ!

  不活了啊啊!

  葉溪拿着自家媳婦的工資卡刷得特別開心,這好心情維持了好幾天,直到週末,她帶白謹回老宅。

  他沒有提前多少通知家人,只是上午纔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下晚回去喫飯,還帶了個人。

  家裏人隱約是能猜到的,葉母也猜到了,一整天都很不高興。

  所以這頓飯千萬別指望葉家當家主母能親自下廚,做飯的還是家裏的廚娘,葉家人不少,廚娘就有兩個,還有三個小幫手。

  本來是小飯局,所以葉溪只跟在家裏的一脈說了帶人回去,沒想到到家之後,一屋子的人,堂叔一家,姑姑一家,大伯一家。

  比過年還熱鬧。

  也不知這些人怎麼能在一天之內就把所有人給叫了回來的。

  葉母更加不高興了,她沒想到老爺子會那麼重視,居然發了通知,把葉家人都叫了回來,除了旁枝,幾乎所有人都回來了。

  白謹還在爲自己的錢每天都在見少而難過中,車就開進了一個大院子,特別大,從大門到屋裏,真的需要開車幾分鐘的那種!

  “……”這家人爲啥非得將房子建在山林裏面?就不怕夜深人靜時鬧鬼嗎?

  葉母不想和葉家有幾個同樣看不慣的人先到了外頭,一見人下車,紛紛圍了過來,給葉母氣勢。

  葉溪帶着心不在焉的人下車就看到這陣仗,微微蹙了蹙眉頭,側了側身,想將人護在身後。

  他以爲母親已經想通接納小謹了。

  走到面前白謹才發現面前堵了一堆人,擡眼疑惑了看了過去,就見那貌美婦人擡手指着自己,上來就一句:“我是不會承認你的!”

  白謹眨眼,對方氣勢洶洶又要說話,邊上的葉溪想將她隔開,她卻先一步上前,挺了挺胸,氣勢一點也不輸人。

  “我也不會承認你的!”她說的雖然大聲,可是面上的神情很溫和,如果不是有心事,她可能還會笑呢。

  她從葉溪手上搶過禮盒,塞了過去,“你敢要嗎?”

  “我爲什麼不敢?”葉母本能地反抗,一說完她人就愣了,一張臉十分不好看。

  居然被一個小妖精給套路了!

  豈有此理!

  這正想上演十八般武藝,臺階那邊有人喊,“舅媽,外公問溪表哥他們回來了沒有?”

  葉母努着嘴沒把話給暴出來,手上的東西肯定是不想要的,可她不能當着兒子的面給扔了,轉身塞給同她出來的姑媳等人,氣呼呼就進去了。

  “你別介意,我媽她……平日不這樣的。”她平日是個很溫婉的女人。

  白謹聳聳肩,比起這些,她更在意她的錢QAQ。

  進到大屋,呼啦啦的一羣人,白謹轉頭看了一眼同樣無奈的葉溪,就知道這事他並不知道。

  大廳的沙發用是是老闆做的,主位坐了位老人家,不過看起來精神矍鑠,是個不太嚴肅的小老頭。

  葉溪帶着人走至蘇根前,那兒已經圍了不少人,想盡辦法靠最近的位置。兩人在一米外就停下腳步,葉溪態度很恭敬,“爺爺。”

  喊完還拉了拉身邊的人,白謹轉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眼裏的意思,這才轉了回去,同樣恭敬地行了個晚輩的禮,“葉老爺子您好,我叫白謹,您要是願意,可以喚我一聲小謹。惹不願意,那就算了。”

  她態度很誠懇,聲音很清亮,可那話就……

  家裏的幾個長輩臉色各異,後生態度也不一,白謹懶得去一個個揣測,就立那兒態度還算恭敬。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你叫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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